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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剪刀--appetence 本能no2 迷失记忆-第14部分

小说: 剪刀--appetence 本能no2 迷失记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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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事情既然都解决了,埃文应当会留在他和男人的身边,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埃文竟然在自己行动之前,选择拋开过去,一走了之! 

上帝啊!即使现在去追回埃文也时之晚已。 

他再次握紧手心里的晶亮物体 

那是一小粒碎的水晶体 

成功逃开了所有惩罚的自己为什么偏偏低估了那个该死的犹大! 

这真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个男人虚假的表像完全蒙蔽了他的判断力,也许早在自己察觉之前那个恶魔就已经占据了男人的身体! 

他宁可死自杀也不要被恶魔索命! 

他发誓他绝不坐以待毙,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死死地握紧双手,感到掌心中的冷汗直冒,上帝,如果这次他能再逃过一劫,如果 

上帝,他保证这回他真的有听到声音从客厅方向传来的。 

索命的恶魔! 

 

莫里斯真的在这次案件中干得很糟,套句鲍伯的话简直像在搅烂泥 

什么都没找到还弄得自己一身脏! 

莫里斯无言地接受了所有最严厉的批评与指责,他被责令休假一年。 

莫里斯手里拿着埃文走之前邮寄给他的钥匙,走进充满着主人气息的房间。 

“我真的很想你,即使我们才分开不到一周的时间。”莫里斯看着柜子上相框里面带微笑的男子,“我真的希望你能生活的幸福。” 

良久,他再度静静地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无法面对我,可是即使再痛苦,我也想呆在你的身边,你在哪呢?” 

一股酸意窜上心头,他的眼眶有些微红,“父亲吗?为什么我一点实感都没有呢?父亲 

你知道吗? 

我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父亲。 

父亲是呆在书房里的严肃的人影,父亲是我成绩优异时领奖台前缺失的人影,我的生活中没有父亲,父亲只一个名词 

你是我的父亲?这是我对你熟悉的原因吗?父亲?什么是父亲?”他深深在吸了一口气,碧绿的双眸中泛着涟漪,“我无法怨你,也无法不怨你,为什么你是我的父亲? 

妈妈已经回英国去了,她的确什么都没有再提起过,就好象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在那刻好恨她,她为什么要来,她来就为了从布兰特的遗物中要回那张我看都看不懂的画像吗? 

妈妈说那上面的人是你,我想也许我有些懂了 

孤寂的灵魂 

你的父亲是爱你的,他将你的灵魂画在最隐暗却唯一光亮的地方,他始终相信着你的灵魂是纯洁的,他想告诉你无论你的血统中流着什么样的血,生命是你自己的,可以由你来创造,可以由你来改变,天堂、地狱不过在一念之间。 

我真的希望能亲口和你说这一切而不是这样对着一张照片”他拿起相框,将额头紧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他真正懂得那双永远暗沈如子夜的黑眸中蕴藏的深幽的感情,“我懂了,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是吗?你在哪里?” 

他环视着空荡荡的客厅,感觉心房一阵阵地揪紧,埃文曾在这里住过,这里有他的气息、他的影子、他的感觉,即使所有一切都被白布包裹着,他仍觉出一丝的亲切。 

他在这里找到了所有埃文生活的细节,他用的洗发水、香皂、刮胡刀,他穿过的衣物 

他找到了另一个更真实而自己却从未了解过的埃文,他找到了几本相册,他打开其中的一本里面只有寥寥几张照片 

全是埃文一家三口的照片,曾经的幸福现在全部破碎了,一年前的那场悲剧破坏了一切。 

所有的人都是受害者,所有的人又都是被惩罚者。那场悲剧揭开了埃文一家所有隐藏着的痛苦与阴暗,也许永远无法说出谁对谁错! 

虽然安迪已死,虽然案件早已完结,但是莫里斯心里明白一切的真相其实都未浮出水面,所有的一切都被安迪和布兰特的死带进了坟墓。 

他无法相信一个在精神病院里住了近半辈子的男人竟然能弄到一辆奔驰车。他更无法理解为什么安迪的日记里从头到尾没有提起过第二把枪。也许安迪真的疯了,他语无伦次,可是这真是事实吗? 

为什么既然没有人知道保险盒的密码,那把枪却会不翼而飞? 

为什么本森·霍夫曼在埃文没有取消约会的情况下,带着网球拍出门却不去找埃文,反而在笔录中声称当天他一出门就去了埃文母亲家里。 

为什么南希明明叫布兰特在案发当天的清晨去接小托尼,布兰特却撒谎说他一天都在看画展?布兰特到底在现场看到了什么,他到底在包庇谁,是埃文还是艾伦? 

如果自己脑中推测的一切才是真相的话,那么安迪就没有疯,他带着对儿子们的愧疚,以死亡做出了所有的补偿。 

但是即使到了今天,自己所知道的也全是推测,不是真相。推测与真相之间往往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任何一个被他不小心忽略的细节,可能都导致他对案件判断的失误,他想起刚进警界时的一句名言真相的范围狭小而有限,错误的范围却是无边无际的。 

他所想的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 

莫里斯无言地看着四周一片的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包裹布,就像一场葬礼。 

也许他可以继续去查那笔剩余300万美金的去向,当然他更可以继续去查另一把枪的去向。 

但是再做那些在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也许这世上本来就存在着自身的因果报应与循环,布兰特诱惑了安迪,而伤害了埃文一家的幸福,埃文娶了南希,揭开了布兰特一家痛苦的序幕,埃文则被意外地强暴,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有定数,这里面看似无辜的只有南希一人,可是她真的是无辜的吗? 

她与本森·霍夫曼还有艾伦·李的关系,真是只有上帝知道。 

莫里斯告诉自己这是他最后一次再到这个房间里来,也是他最后一次考虑那些案件所有的疑点。 

一切就此打住吧,秘密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埃文希望得到平静,自己会保护着他的这份平静,自己永远不会再提及此事,他也永远不会告诉埃文自己知道的真相,也许这是不道德的,可是将所有的伤疤再揭开,对于死者又有何意义? 

什么是正义,那是生者安慰自己的言辞! 

尘归尘,土归土,死则已已,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东西。真的有必要用活人的痛苦来祭奠死者的悲伤吗? 

什么叫死不瞑目?!那不过是活人用来报仇的借口。 

更何况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冤屈都再也无人能解,死者无法再开口对质,活着的人也都三缄其口,那就让一切都随风而去吧。 

让活着的人能平静的生活下去,也许真有天堂也许真有地狱,那么一切都留给上帝去裁判吧。 

人间的法律,程序的正义有时多过实体的正义,没任何证据,他就算有心也无力将任何人抓捕归案,所以他只能选择放手,也许世事总是难料 





第三十三 

只要我们按照上帝所定之法来生活 

团结而坚定 

我们是神圣的造物 

会懂得珍惜这种宁静与和平 

让我们祈祷吧 

是的 

虽然我正在穿越死亡阴影笼罩的峡谷 

但我并不惧怕邪恶 

因为你与我同在 

你的荆条与令牌 

他们带给我安慰 

把它还给我 

把他还给我 

 

 

 

交通事故记录 

时间:十零零五年七月一日,将近凌晨四点三十分,警员凯特和罗尔于五点零三分抵达现场。 

地点:X高速路分岔口附近,纽约 

车种:银灰色奔驰车S600和重型挂车相撞全毁 

车牌号码:银灰色奔驰车:343─NYC 

重型挂车:没有代表的纳税─4Y 

驾驶者姓名: 

奔驰车:本森·霍夫曼,尸体尚未找到,生还机率近为零。副驾座上为其妻子艾琳娜·霍夫曼,当场死亡。 

重型挂车:大卫·克拉克,当场死亡 

出生日期: 

本森·霍夫曼:一九五五年七月七日 

艾琳娜·霍夫曼:一九六五年十二月十三日 

大卫·克拉克:一九七八年十月一日 

登记住址: 

本森·霍夫曼和艾琳娜·霍夫曼:纽约市皇后区XX号 

大卫·克拉克:华盛顿特区XX号 



X高速昨日发生惨烈车祸 

纽约时报7月1日讯: 

今天凌晨,X高速64公里处发生一起重大车祸,一辆重型挂车满载10多吨水泥与迎面而来的一辆银灰色奔驰车相撞后冲上高速中央隔离带后,车上一名男子当即身首异处,而奔驰车则被冲撞迎面撞上了高速路防止车辆落下山崖的一排水泥防护栏,现场惨不忍睹。 

本报记者赶到现场时已是6时30分,X高速交通巡警和纽约市消防队的救援人员已经赶到,现场警灯闪烁空气凝重,2辆消防车在静候,纽约市交警已对高速实施了封道,并在前方入口处实施分流,大量车流从Y高速绕行。 

由于挂车上无人生还,赶至现场的一辆救护车又迅速掉头驶向山下去搜救奔驰车可能被甩出车外的生还者。 

出现在记者面前的事故现场鲜血淋漓,车上10多吨水泥因强大的撞击力飞散四周,车子周围十多米的空气中都充满了水泥的粉尘,令人无法呼吸。更触目惊心的是,死者部分躯干也溅飞出10多米。 

出事的车辆已看不清车牌号,记者仅在车后看到“XXXX”字样,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奔驰车撞上水泥柱后,车头从中间被一分为二,撞击挤压之下,已扭成一团,两边车门全部都迸裂开。 

驾驶副座位置上一名女子的上半身倒悬车外,血肉模糊,下半身已经不见,正驾位置上却看不到人,仅剩一摊血迹还在车内。让记者感到震惊的是,这些防护栏在猛烈撞击下竟然开裂外凸,摇摇欲坠! 

高速交通巡警告诉记者,事故发生时间大概在凌晨4时左右,从事故的现场以及惨烈程度来看,初步估计挂车司机可能是酒后驾车。 

记者离开时已是上午8时许,从车上遗留下来的证件已初步确认奔驰车出事人为本森·霍夫曼夫妇,副驾驶座上的女子为艾琳娜·霍夫曼。 

记者当即联系相关人员得知,霍夫曼夫妇准备于今晨坐飞机飞往中国旅游但为何却会将车开到X高速道上现在已无法得知,根据最新事故现场的调查,由于山下地理位置复杂而危险,而现场又突然下起漂泊大雨,搜救工作只能暂停,就搜救队成员声称,本森·霍夫曼的生还机率几乎为零,当然事故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七月一日《纽约日报》 



莫里斯静静地放下手中的报纸,无言地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感受到一股深沉的悲凉,人的一生就像在演戏,你方唱罢,我登场,至于结局 

也许真的一切都未有可知 

 

凄凉的雨像是要洗刷清这世上所有的肮脏与不洁,无情的下着,山体在没有草坡的地方开始下滑,露出光裸的身躯 

一只手 

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慢慢慢慢慢慢地从泥土中显露出来 

手动了一下,很轻地动了一下,然后猛地向上一伸 

就像是从地狱又爬回了人间,那只手开始向上爬,一点一点慢慢慢慢地爬向人间 

 

 

辛迪很开心儿子终于离开了,无论是什么原因让他来到自己这里,现在又是什么原因让他离开,她都不关心。 

她好象没有生过埃文和艾伦一样,为什么对他们她总是一点温情也无法付出,也许对安迪的爱已经耗尽了她的所有,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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