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华夏-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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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故相在时,所至为钦服者,知道是谁吗?真之?”德川庆喜没有回答秋山真之的提问,却反过来问了他一句。
“在下曾有所耳闻,是清国的李鸿章李中堂,也就是今天的华夏共和国李执政。”秋山真之答道,
“当初伊藤故相每谈及此老翁,总不吝溢美之词,言中国非有此老翁不遗余力主持大局,几有覆亡之虞。”德川庆喜说道,“以今日之势见之,此言不虚啊。”
(五百五十一)也是“以夷制夷”?
请将军详示。”秋山真之说道,
“此老翁仅忍辱负重这一条,就非你我能及,而可比者,唯伊藤故相耳。”德川庆喜长叹一声,说道,“清国以行将就木之身,赖其左右持扶,得以不亡,而此老翁所最为擅长者,为‘以夷制夷’之道,其即以此四字,得存清国免亡于西国,而今日华夏之盛,亦赖此四字。”
“‘以夷制夷’?”秋山真之想不到德川庆喜居然会提出来这么一个老调子,不由得追问道,“此不过以牺牲利权拉一国打一国之技,昔古时张仪、苏秦之流而已,将军为何独言此等外交末技?”
“你错了,真之,如果不是一个深谋远虑的人,是想不到这四个字的。”德川庆喜说道,“你知道吗?真之?明治二十七年我国首次征清,即使成功,能多从清国那里榨出些赔款出来,可能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想要割得中国之土地,恐难以为力。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清国有李鸿章!”
“大本营那时已经制定了计划,我们如果战胜清国,将要从清国割去辽东及台湾等地,以为我日本之土。”秋山真之说道,“当时若能战胜,这些地方定为我日本所有,李鸿章即使有天大的本事,没有了北洋海陆军,他又凭什么能阻止我们呢?”
“就凭这‘以。夷制夷’四字!”德川庆喜说道,“假设我国战胜清国,此老翁定然向露西亚许以满洲之权益,露西亚久欲图满洲为其所有,必不准我国得到辽东之地,到时候说不定会联合法德等国向我国发难,而我国虽然战胜了清国,而久战兵疲之师,必不能当西国之兵,势必要做出让步,因此到手的胜利也就会大打折扣,对于这一点,伊藤故相也是十分清楚的。”
听了德川庆喜的话,秋。山真之默然不语,显然,他知道德川庆喜所说的事情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因此,当。我海军初败于黄海之时,伊藤故相已知事不可为,乃力促大本营与清国议和停战,如果再打下去,引起西国干涉,对我国将大为不利。”德川庆喜说道,“果然,我军新败不久,李鸿章便向露人示利,露人便欲兴兵图我,若非伊藤故相果断决定同清国议和停战,则我国必遭大难,伊藤君真我国之大功臣也!惜乎英年早逝。”
秋山真之默默地听着德川庆喜的讲述,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德川庆喜说的都是真的。
“而我国趁清国。因‘巨野教案’引发德人强夺青岛,二次兴兵征清,然不意又遭败绩,说到底,根源还是在李鸿章身上。”德川庆喜继续说道,
“我军二次征清之时,李鸿章正。重病不能理事,所有海陆战事,皆孙纲与刘铭传二人所为,将军为何说根源在李鸿章身上呢?”秋山真之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
“孙纲为年轻气盛之。悍将。所以敢于我海军‘富士’‘八岛’两巨舰正面相角。所依仗者。无非‘龙扬’一舰而已。”德川庆喜说道。“而此亚洲之第一巨舰。为法人助中国建造。法人本为中国之仇敌。此番何以助中国造舰?是因为中国把广州湾租给了法国人。做为取得法国帮助地条件!而促成这件事地。正是李鸿章!”
听了德川庆喜地解释。秋山真之地额头渐渐渗出了汗珠。
“一舰兴邦。直至今日啊!”德川庆喜叹息道。“这‘以夷制夷’之术。非李鸿章不能为也。”
“将军许英人在我国募兵。难道也和这‘以夷制夷’有关?”秋山真之问道。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拳头地指关节因为用力地关系。已经开始变得发白。
他地哥哥秋山好古地骨灰。刚刚从万里之遥地南非运回了日本。
自己一生最为敬爱地兄长。已经和千千万万地战友一起。把生命留在了那一片他以前从没去过地土地上。
“如果不让英国人在布尔人的土地上把鲜血流尽,损耗他们的实力,他们会允许我们在未来的哪一天脱离他们的控制吗?真之?”德川庆喜用严厉地目光看着秋山真之,说道,“如果不让英国人的目光从日本离开,即使到了中国和俄国拼得两败俱伤的那一天,日本能够毫无牵挂的站起来吗?”
秋山真之紧紧握住的双拳慢慢的松开了。
他现在才明白,德川庆喜也是在玩“以夷制夷”的把戏!
想到自己的好古哥哥牺牲得还是有价值的,秋山真之强忍住心中的悲痛,点了点头,说
您做得对,将军。”
“我老了,我希望,你能在将来,做得比我更好。”德川庆喜赞许地看着秋山真之,说道。
“伊藤故相雄才大略,肯定也看到了这些,”秋山真之说道,“可他居然会受不了孙纲的言辞污辱而自尽,又是为什么呢?”
“这也是伊藤君为国家做出的牺牲。”德川庆喜的脸上现出悲伤之色,他一字一字地说道,“伟大啊,伊藤君。”
“您说什么?”秋山真之惊愣地问道,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里面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伊藤君也和。你秋山君一样,是我日本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德川庆喜叹息着说道,“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死吗?真之?”
“我不明白。”秋山真。之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说道。
“那是因为。,那位当时的中国钦使,中国海军实际的操控者,现在的华夏国参执孙纲,知道只要伊藤君主政日本,日本终会再次崛起,因此会一直盯着日本和伊藤君的一举一动,那样的话,日本不管要做什么,将会始终处于中国的警惕和压制之下。为了让这个中国未来的主政者从日本转移他的注意力,伊藤君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德川庆喜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变得苍老了许多,“果然,伊藤君一死,孙纲就不再把他的目光总用来盯着日本了。”
“他原来是一个这么可怕的人,真是想不到啊。”秋山真之想起了旅顺口中国海军阅舰式上他见到的孙纲,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我听说,明石元二郎大佐的死,似乎也和他有关。”
“明石大佐也是。奇才,可惜死在了孙纲的手中。”德川庆喜平静地说道,“是他亲手开枪打死的明石大佐。”
“为什么?!”秋山真之目眦欲。裂,大声问道,
“因为他害怕明石大。佐的智慧,将来会成为中国的后患。”德川庆喜说道,“是警备厅的人根据明石大佐死时的状态和当时在那一带的服务人员的供词仔细推论后得出的结论,但为了日本的利益,没有对外公开。
”
“真应该让人去杀了他。”秋山真之恨恨地说道,“他其实才是日本的心腹大患。”
“我们有很多优秀的间谍为了完成这个任务,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德川庆喜说道,“可他,现在依然还好好的活着。”德川庆喜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秋山真之,说道,“你最好不要让他觉得你会成为他未来的威胁,不然的话,他要想杀死你,我恐怕都不能阻止。”
秋山真之的头顶再次冒出了冷汗,“我当年只是一个小小的作战参谋,他不会知道我的。”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说道,
“你错了。”德川庆喜说道,“他知道是你首先提出来的‘T形战阵’。”
秋山真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只是他对你的这个天才的‘天才创意’不感兴趣,我想这才是你现在还能活着的原因。”德川庆喜又说道,“同样,他对我这个自‘奉还大政’之后就已经心灰意冷的老朽不放在心上,因此,我现在还能活着。我把那么多优秀的将军和士兵派到了南非,也是想让他们脱离他的视线,好保住他们的性命。只可惜了你哥哥
秋山真之望着眼前目光深邃的老人,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崇敬之色。
“中国和露西亚一旦开战,我们还要站在中国一方作战,我想这也是您的意思,是吗?”秋山真之又问道,
“是啊。”德川庆喜仰天长叹一声,说道,“不然的话,日本又要依靠谁站起来呢?”
“英国难道不可以吗?”秋山真之问道,“英国人到现在,可是一直在帮我们啊。”
“是,英国人是在帮我们,可他们帮我们的目的,是为了牵制其它的国家,是为了他们自己。”德川庆喜说道,“你愿意让日本为了英国,永远和别的国家处于敌对的状态吗?未来,英国和德国必有一战,到那时,依附英国的日本又该何去何从?别忘了,我们还有土地在德国人和法国人的手里啊。”
“难道我们要依附中国不成?”秋山真之忍不住问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今天的敌人,明天可能是朋友,今天的朋友,可能一转身就会成为敌人。”德川庆喜看着秋山真之,说道,“这个你不会不明白吧?真之。”
(五百五十二)由“铁三角”想到的
而且,我们现在如果真的加入到英国的阵营当中,中TT样的反应?别忘了,真之,中国和我们近在咫尺,而英国对我们来说,太远了。”德川庆喜说道,“知道我为你买回来的那两艘巡洋舰吗?”
“知道,就是现在停泊在东京湾,还悬挂着厄瓜多尔国旗的‘笠置’号和‘千岁’号。”秋山真之恭敬地答道,“我知道将军是想让我重振日本帝国海军昔日的辉煌。将军的大恩,我只有用自己的全部努力来报答了。”
“为了不引起他国猜忌,而且不想让人指责我们违反条约,我才对外宣称是海上警卫队租借的船,”德川庆喜说道,“可是中国人知道了消息,不会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中国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对比当年,那还是在清国的时候,我们想把那艘从阿根廷买回来的已经沉没的巡洋舰保住他们都坚决不允许,这前后态度的变化如此之大,你难道没想过是怎么回事吗?真之?”
秋山真之摇了摇头,说道,“也许中国人还不知道。”
“不!他们肯定知道,但他们没有什么反应,这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们默许了我们的行为。”德川庆喜说道,“也就是说,是孙纲默许了我们这么做。”
“将军的意思是;|刻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在不敢相信的狂喜之下,还希望从德川庆喜那里得到证实。
他毕竟是海军出身,对于承载着自己的一切梦想和光荣的日本帝国海军,他是永远都不能忘怀的!
“也就是说,他默认了我们以海上警卫队的名义重新组建海军的行为,”德川庆喜说道,“而他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未来中国和露西亚的战争中,日本海军,将和朝鲜海军一样,随同中国海军对露西亚的海军作战!”
“我明白了,将军,这和您让我军参与英国在南非的战事,道理是一样的。”秋山真之点点头说道,眼中闪动着难以言表的兴奋之色。
“为了能让日本重新站起来,这些都是我们必须要做的。明白了吗?真之。”德川庆喜说道,“我想,用不了多久,中国那边,就会有要和我们‘合作’的消息了。”
“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