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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梦遇乾隆之前世今生-第164部分

小说: 梦遇乾隆之前世今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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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准剃头,停止嫁娶作乐十五天;京城所有军民,男去冠缨,女去耳环,外省文武官员不用来京治丧,只在当地举哀服丧。(此丧仪虽不如孝贤皇后,却也有高过历朝皇后之处。)
  皇阿玛拖着羸弱的身子,于凛冽寒风里接过丧仪王大臣所议丧礼长绢,只看数行,他就皱起眉头,明显看出龙颜不悦,待看到十五弟跪于阶前,皇阿玛迟疑了良久,才将长绢交回,沉声说道:‘她统领后宫十余年,这样的丧礼未免太寒酸了,可是她生前节俭,朕不想拂了她的意,就照此做吧。’他回身从太监手里接过一个盒子,拉着我的手走进大殿,屏退众人,将盒子递给我说,‘这枚定颜珠在你皇额娘入殓的时候,由你亲自纳入她的口中,尽一点儿孝道。’我迟疑着说‘此乃世间罕物,儿臣怕皇额娘不肯收。’皇阿玛眼中汪着的泪水,顿时如堤洪泻坝一样汹涌而出,‘朕不忍心让她的身体腐烂,朕怕她疼,她胆子最小了,平时就是见着个小虫子都惊惶失措。’说着伏到案上痛哭起来,先时的装疯卖傻,人前的强忍悲痛,在这一瞬间让他的情绪完全释放出来,我不敢陪着他哭,也不想劝他不哭。”
  后面又是云霏的一段批语:原来定颜珠在此处,怪不得皇阿玛崩逝的时候,文武全臣知皇阿玛有此宝,却遍寻不着,让过世的太监担了不少罪名。看到此处,我真后悔我迟生十年,否则有此额娘当是我此生之幸,得皇阿玛如此深爱,定是位旷世奇女。
  我苦笑了一下,我只是没心没肺的一个傻丫头,何来的旷世奇女,只是一段异世情缘,让我的人生得以辉煌不少罢了。被乾隆的几次大哭,我也忍不住陪着他哭,只是因为他痛而我心痛。
  哭得胸腔有些疼痛,我站起身看了看表,已经半夜一点了,吃了一片止痛片,勉强爬上床又看下去,云碧又写道:“总理丧仪王大臣请示皇阿玛,皇额娘的谥号,皇阿玛思吟在三才道,‘孝贤皇后崩逝的时候,朕曾问她给孝贤何谥号,她曾说过仪字最好,今谥号就为‘令仪’皇贵妃。’没想到丧仪官以为是懿字,拟过谥号后,皇阿玛有些恼怒,本想治那官员的罪,后来皇祖母说,‘懿字指德,仪字指貌,你又何必为了小事责难与臣下,让她泉下不安。’
  大臣们争相为额娘草拟挽诗,皇阿玛一律弃而不用,说‘虽然朕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但是她的诗,朕一定要自己写。’强忍悲泪为皇额娘写下一首挽诗,‘儿女少年甫毕姻,独遗幼稚可怜真。兰宫领袖令仪著,萱户巳殷懿孝纯。了识生兮原属幻,所惭化者近何频?强收悲泪为欢喜,仰体慈帏廑念谆。’
  此时额娘的金棺已从吉安所移到静安庄殡宫,丧仪大臣乞请额娘的金棺葬于何处的时候,皇阿玛冷着脸斥责道‘她正位后宫,必当与朕生同衾死同穴,这会儿还来问朕?”
  看到此处,我于痛苦中忍不住笑了起来,当初纯妃过世的时候,曾问他葬于何处,他曾说以后除了皇后葬于裕陵以外,其余皆葬于妃陵,我本皇贵妃封号,这大臣办事小心,知道请示他,否则冒然做主,又有罪要受了,真是伴君如伴虎。
  又向下看去,“等皇额娘葬礼结束的时候,回头再看皇阿玛仿佛一下子老了数十岁,心有许多不忍,可是又不知从何劝你,写此手札的时候,与皇额娘过世已近五年了,这五年来我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自入冬以来身体不适,急忙与病中将此札补全传于后世,一为思念皇额娘,二来为皇阿玛正名,都说皇阿玛风流,却没想到他却是世上最重情重义之人。皇阿玛一直对我说,没有给你皇额娘正位坤宁,一直是他的心里一个遗憾,其实他也有难言之隐,等日后就知道了,可是时至今日,我却仍解不开此谜团。”
  后面又是云霏的批语,“看到此处我忍不住大哭,我的傻姐姐,你哪里知道,皇阿玛正是不想让众人皆知他所立的太子是谁?故而在皇额娘生前未立正宫。虽姐姐亡故之时我年纪尚幼,然而云碧姐姐却是所有姐姐中我最佩服的,是最柔弱也是最刚强之人,可惜仍没逃过二十三岁离世。”
  翻过一页,下面的文字,是云霏的笔迹,原来云碧仅写到此处,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可能云霏写此批语的时候,云碧或许不在了,想着云碧娇美的身姿,和梨花带雨的脸庞,忍不住心里一阵揪痛,难免又一阵伤感。
  本想休息,可是好奇云霏会写些什么,是写乾隆的风流韵事,还是写些什么宫中的趣味奇闻,带着好奇的心理我忍不住又看下去。
  “从我记事起,就总听皇阿玛说,你的命是你皇额娘救的。我还奇怪,难道皇额娘是太医,当时就总吵着要见皇额娘。
  额娘冷笑着说‘她虽救了你,我却一点儿也不感激她,若不是她,皇上也不会下这样荒唐的旨,何至于从你以后我就再也没办法动手脚了,一个皇妃没有皇子,只能意味着日后独守慈宁花园。而且我最受不了是,皇上每次都是为你而来,呆呆地看着你,对你说,你是她救的,你是替她来偿还她欠的债的,看见你就像看见她一样。’说到此处额娘咬着牙说‘皇上说得没错,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为什么长得不像我,却像她,而且越大越像?每次看到你我就恨,为什么她死了,我还是不得清静?’

  127

  由于我的出世,额娘破格由嫔升为妃,可是她的恨在她的心中已根深蒂固,原本她就是一个爱嫉妒的人,由于皇阿玛对我的钟爱,让她觉得那是皇阿玛炫耀他对皇额娘的刻骨铭心的爱。她本来漂亮的脸,因为恨而变得扭曲,她的性格越来越暴戾,经常因为一些小事,打骂宫女内侍解气,我四岁的时候,她居然将一名宫女活活给打死了。
  皇阿玛得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勃然大怒,当时我虽小可是因为从来没见到皇阿玛发那么大的脾气,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皇阿玛冷冰冰地说,‘令妃活着的时候,没少点拨你,奴才也是人,她虽是主子,却拿奴才当兄弟姐妹一样看待,别说是打,就是骂也没骂过,哪像你还没登上枝头,就想着变凤凰了,狠毒之极,恶劣之极。她生前对你有恩有义,没想到你却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不想着她的好处,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她身上,像你这样冷薄寡义之人,枉生了霏儿这样的好女儿。若不是念在她生前极力为朕保存霏儿,朕不忍拂了她的好意,朕定不饶你。你有今时之荣,今时之势,都是她给的,否则你有此罪过,朕必把你打入冷宫,日后再敢对她不敬,小心你的脑袋。’皇阿玛下旨革去额娘的妃位,降为嫔。命人把我交给容妃抚养,然后拂袖而去。
  我五岁的时候,皇阿玛才准我回到额娘的宫中,他送我回宫的时候对额娘说,‘你的女儿还是由你亲自抚养,别孩子大了,怨朕没有让她在母亲身边承欢膝下。’额娘虽然千恩万谢,可是她眼里深深的恨,却让我有些不寒而栗,额娘紧紧地抱着我,泪流雨下,放开我的时候,她狠狠地说:“为什么他就是忘不了她,每做一件事,都由她左右着?我看大清天下迟早也是永琰的。”
  果然不出额娘所料,当我今天写此手札的时候,我的十五哥已经做了皇帝,皇阿玛在乾隆六十年九月初三宣示十五哥为皇太子,同时追封皇额娘为孝仪皇后。到此时满朝文武才揭晓为什么皇额娘生前那么受皇阿玛宠爱却没有封后的谜团,只是为了保证十五哥平安称帝免生变故。而皇阿玛追封额娘为皇后,而未在十五哥称帝后追为太后,可见皇阿玛二十余年,仍对皇额娘念念不忘。
  皇阿玛临终之前将我唤到身边,拉住我的手对我说,‘你额娘一直说朕喜爱你是因为孝仪的缘故,朕对孝贤是尊重,是结发之情,而对她却是刻骨的爱恋,这些年朕一心想的就是如何把朕的江山完整地交到她儿子的手里,朕之所以在生前退位,就是想朕在世的时候,让他羽翼丰满,否则以他的德才何以骤然间服众。你十五哥对你不薄,不论他日后做出什么触到你的地方,你一定不要恨他,为了大清的江山,你要以大局为重。’
  皇阿玛的驾崩对我的打击简直如天崩地裂一样,他最后安祥地走了,他笑着说,‘朕其实早就盼着这一天,朕真是太想她了,如果真能让朕再跟她有一生一世,即使当牛做马朕也愿意。’
  擎此笔写这段仿佛重有千斤,和绅用三尺白绫结束了他的性命,对此在皇阿玛临终之时我已有准备,皇阿玛虽没有明言,此结果却不言而喻,他所以未在生前除去和绅扫平十五哥的绊脚石,就是想十五哥能用操没和府的金银珠宝,而振兴大清未来基业。和绅生时拼命敛财,其实他没想过他只是皇阿玛的一个私人的国库。

  128

  我虽不是男儿,但是我知道孰轻孰重。朝亦随群动,暮亦随群动。荣华瞬息间,求得将何用?形骸与冠盖,假合相戏弄。何异睡着人,不知梦是梦。
  皇阿玛弥留之际,屏退左右,郑重交给我一个锦盒,见我迟疑不肯接过,他笑了笑说,‘朕赐你奇珍异宝无数,怎么这会儿倒退缩了?这里面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是朕最珍爱的,你两位皇姐都不在了,朕只有指望你了,这里面有她的文字,还有朕写给她的几首诗,朕一生写诗无数,唯有将写给她的诗不忍流于世上,你在朕崩逝后,将此锦盒一并在我和她的棺前焚烧,希望和她在天能做比翼鸟,在地能为连理枝。’
  接过锦盒我忍不住潸然泪下,勉强抑制着没在他跟前大哭起来,而此时的他已经看不清我了,只喃喃说道:“皇阿玛真是老眼昏花了,连朕的霏儿是哭是笑都不知道了。有人问朕为什么在退位的时候,不肯搬出养心殿,朕在三十八年立你十五哥为储的时候,就命人修宁寿宫,原本打算修好的时候,和她像民间夫妻一样住到一起,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可是没想到她会猝然离世。朕退位后,不敢住进南宫,优游无为,无所事事的时候,就剩下想她了,失去的时候撕心裂肺,却不如长久的思念更让人痛苦难挡,与她在一起的点滴,每日在心头过滤一遍,就是一遍的痛。’
  随了皇阿玛的心愿,把锦盒投入火里的一刹那,那跳跃的火舌,仿佛像是皇阿玛开心的笑声一样,别人问我,‘为什么不在东侧的火盆里烧东西,巴巴打发人另找了盆在西侧烧?’我本想说是因为她的金棺在他的西侧,可是我却忍住了,皇阿玛对孝贤皇后的爱始终高调得天下人皆知,却把对皇额娘的爱深深埋到心底,我知道他平常不肯翻动那点爱,每翻动一次让他的心流一次血。即使现在我还是不忍心让他尚未愈合的伤口流血。我边哭边说:‘皇阿玛是佛身,此时定往西方极乐世界,我当然要向西方烧了。’心里却默念着,但愿他们在天上能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看到此处,我忽然心血来潮,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赵宏利,他前世今生对我的疼爱,都让我感动。真想好好地抱住他,狠狠地大哭一场,拿起电话想也不想就拨了过去,等那边一声模糊不清的‘喂’时,我才惊诧此时已是半夜两点多了,他忙碌了一天,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怎么会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自私。
  刚想挂断电话,听到他急速起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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