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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梦遇乾隆之前世今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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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识时务,在另一桌加了个位置坐下,乾隆今天不太高兴,脸色始终淡淡的,他坐的位置和我离得最远,抬眼能看见我,几次抬眼都看见他看我,我装做没看见,埋头吃饭,满桌式虽然多,却没吃出来味来。
  太后由于高兴,病态转稳,吃过饭,和众人聊了一会儿天,吃了药,命我们回去歇息,众人告辞而出,我走到最后,太后忽然叫住我,我回身,走到太后炕前,双膝跪倒,太后命彩月扶起我:“你今天做的两个菜很合我的口味,以后有空过来,教教掌膳师傅,常做给我吃。”她命彩月:“把前儿进贡的那只如意送给她,清清爽爽的很好看。”我谢恩告辞出来。乾隆在宫外等我,看我出来,长出了一口气。
  看我手里拿着盒子问我是什么,我告诉他是太后赏的,他接过来,借着灯笼的光看了看:“这是前儿进贡来的,原以为把你留下,赏你一顿板,没想到还赏了你这个。”
  我抢过如意:“皇上对臣妾就这么没信心。”弘历把我拥入怀中:“不是没信心,是太没信心了。”乾隆上了辇,我不想跟着坐,他说:“朕已经命吴书来把你的东西搬到永寿宫。朕和你正好是一路。”
  我不情愿地上了辇:“给臣妾搬家,不知会臣妾一声。”弘历一把把我扯入他的怀里:“朕是想让你离朕近些,你不领情,还敢怨朕,真是你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明明是狗咬吕洞宾。
  手里的玉如意差不点飞出盒子,吓得我急忙抱紧,这可是太后赏的,如果碎了,那真得换成赏板子,我坐下惊魂稍定,回了弘历一句:“臣妾可不想咬他,臣妾是回民。”
  乾隆没听明白:“你明明是汉人,怎么是回民了。”我与乾隆逗嘴,不该骂神仙,我笑了笑,拿出玉如意,乾隆告诉我这是羊脂玉做的。
  进了永寿宫,我只是一个贵人,不能住正殿,乾隆却命人把正殿给我收拾出来,赏了我很多日用的东西,又命人开了一个长长的单子,让内务府给我采办。
  我不敢拂逆乾隆的旨意,一边偷偷让人把偏殿给我收拾出来,只带了日常用的几件物品,搬进了偏殿。

  129

  搬进永寿宫的当天,内务府给我拨了四名宫女,两名太监,和两名杂役宫女,王李两位嬷嬷也随着我搬进永寿宫,住在耳房里。两个小太监一个叫云歌,一个叫四喜。四个宫女的名字本来很雅,叫翠诀、风意,汉奴,田归。我不喜欢汉奴的名字,汉人就汉人,何必加个奴字。
  我拿着笔伏在桌上,给她们四个改名,要改就都改,俗大家都俗,雅则大家都雅。恰好乾隆下朝,看见我伏案写字,坐到我旁边,问我做什么,我说给四个宫女改名,他问我:“好好的改什么名字,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我放下笔:“不是我自己取的,记不住,总是张冠李戴。”乾隆赶着有事出去,笑了笑:“你的名字也不是自己取的,怎么能记住,不过有时倒忘了自己姓什么。”
  乾隆办完事回来的时候,赶着问我给四个宫女了什么名字,我摇摇头,说还没想出来,他大骂我是蠢材,气得我一挥而就,当我把四个宫女的名字,呈到乾隆面前的时候,他差点吓个跟头,瞪大眼睛问我:“这就是你取的?”我点点头,他立即瞪大眼睛,让我马上重改,我取的是小猪,小狗,小猫,小马。他冷哼一声,说好好的永寿宫,成了动物聚居地,成何体统。没办法,我绞尽脑汁想出了现在的四个名字,春桃、夏荷、秋菊、冬梅。乾隆笑了笑:“取这样的名字就算不错了,也不指望你能取出什么样高雅的名字。”结果我四个宫女的名字,在宫里是最俗的,要不是怕乾隆骂我,我多想一会儿,或许能取得最高雅的名字。
  原来在宫里当宫女的时候,魏府里人影不见一个,如今刚当了两天贵人,大太太就进宫来见我,按理说她是没品阶的,没有进宫的资格,是央求弘昼把她带进宫,我在永寿宫的东配殿接见她,我坐在椅子上,门开着,见宫女夏荷引着她进来,走路的姿势有点摆,稍有点外八字,脸上带着笑,皱纹爬上了唇角,她穿着一身旗装,画了重妆,年轻时或许美丽的面容,被厚厚的一层粉遮盖住了。
  看见我急走两步,跪到我面前,忙不迭地磕头:“听说姑娘大喜,立即赶着进宫来道喜。”我示意宫女扶起她,给她看了座,大太太再三推让,免强告了座。我命春桃上茶,原本不喜欢拿款的我,这回摆起了娘娘的派头。
  对于魏清泰一家,我没有太多的好感,也没有反感,他们的恶语相向,他们的拳脚相加,当时的确令我很伤心,但是我借用了他们女儿的身体,也不能不说是有种亏欠。既然凭借我的原因,受到一些礼遇,也算是一种报答。
  我端起茶淡淡地问她:“太太今儿怎么有功夫到宫里来?”她赶紧起身回答,我示意她坐下,她才提着裙角坐下:“本来早就想来,一直没功夫,家里上下都得我打理,前儿宫里来了旨意,说魏府抬入正黄旗,赐姓魏佳氏,老爷兴奋得一宿没睡,说生了个好女儿,让我进宫谢恩,苦于没有门路,好不容易走了和亲王的门路,才进来。”
  我没说话,眼睛看着茶,好半晌把茶放到桌上:“二太太可好?”她讪讪地笑了笑:“好,一直念着姑娘,本来今天想带她一块儿来,和亲王传话,只能带一人,所以就搁下了,姑娘要是想了,明儿再带进来。”
  我笑了笑:“也没有什么想或者不想,只是她到底苦累了十几年,也该到享福的时候了,太太今天进宫,我很高兴,不管如何,也是一家人。可是我有一句话,想告诉太太,我虽然蒙皇帝圣眷,加封贵人,但不是你们逞强的资本,回家去管束兄弟下人,一定要本分,千万不要小人得志。让我在宫里难做人。”
  大太太勉强应了一声:“知道姑娘的本事,想求姑娘给你三哥找个出路。”知道她来了准没好事,我拿腔做调半天,正觉得不耐烦,一听她这话,心里更烦:“三哥的出路在于他自己,怎么反倒来求我,别说我办不了,就是能办了,我也不能办,今儿是三哥,明儿是别人的二弟,后儿再是谁的三叔二大爷,后宫都来求官,让皇上如何做?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要是能照应,我自然照应,不能照应求也是白求。”
  妇人顿时脸沉了下来,只一瞬又挂上笑容,她倒识时务,她站起身,跪到我面前,我任她跪着,端着茶不理她,她往前爬了一步:“皇后的弟弟,慧贵妃的弟弟,哪个不是封疆大吏,他们还不是借了姐姐做娘娘的光,偏姑娘做了娘娘,家里借不了光。”
  最讨厌这种看人下菜碟的嘴脸,心里又增加了反感,我冷冷地问她:“皇后的弟弟,慧贵妃的弟弟你又怎知是借了姐姐的光?他们自己没能力,即使再提拔,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别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就是做了皇妃,后宫不许干政,我也无能为力。”
  妇人还想纠缠,我命夏荷给她拿两锭金子,看她嘴撇了撇,我故意装做没看着。她站起身,接过金子,对我福了一福,甩着袖子离开了。
  看着她远去,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也是父母,看女儿有了荣耀,喜形于色,顺着杆往前爬,如果是我在现代的父母,我做娘娘,将永远被锁进深宫里,只能令他们更伤心。
  伸手拭了拭泪,春桃递给我一块帕子:“主子犯不着和这样的人生气。”我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瓶子问是什么,她告诉我是慧贵妃派人送来的香露,我接过来,和现代的香水瓶差不多,拧开盖,闻了闻,很香。我把它递给春桃,春桃接过来,放到案上。
  端午节和我初进宫时的端午没什么两样,只是当时我躲在自己的屋里,而今坐在娘娘群中看戏。我喜欢黄梅戏,不喜欢听京剧,听不懂。皇后递我一个桔子问我:“搬进永寿宫有没有不适合的地方。”我笑着说:“那么大的宫殿,只有几个人,晚上有点儿害怕,让春桃跟着我,半夜被吓醒了,春桃说她倒不害怕别的,倒是被我吓得半宿儿没睡着觉。”
  皇后一听笑了,嘴里咬了瓣桔子,将桔子皮吐到桌上:“奴才们怎么也学得没大没小的,是不是你平时太纵容她们了。”
  乾隆走过来,坐到我和皇后中间,本来地方不大,他凭空加进来,有点挤,天气闷热,我拿着扇子猛扇了两下,乾隆转头看了我一眼,回头问皇后:“皇额娘呢?”皇后说:“皇额娘嫌热,回去午睡去了,等下晌太阳下山了,再看。”
  乾隆拿起一颗荔枝,皇后接过去给他拨开,送到他嘴里。乾隆本来一个大好青年,被她们惯坏了。乾隆说:“园子里或许能凉快些,这些天我正打算着把圆明园和畅春园打通,合成一个大园子,夏天搬进去住,胜过跑到避暑山庄去。”
  我本来想劝他,何必劳民伤财,反正二百年后被八国联军一把火给烧了,没敢。怕他把我当成异类。

  130

  我对他们谈论修园子的事没兴趣,反正二百年后成为一片废墟,何必劳民伤财?人是现实的,他们修园子未必是为后世着想,只为现实中的享受。
  我眼睛看着舞台,灵魂睡觉去了,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乾隆跟我说话我也没听见,直到他重重地捅了我一下,我吓得一叽灵,回头看他,见他脸上带着怒容,我不明所以,怔怔的,皇后脸上带着吃惊,娴妃的脸上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乾隆喝道:“你聋了,朕跟你说话你都没反应。”
  我抓起一把瓜子递给乾隆,回头又看戏,乾隆一把把瓜子给飞出去,只听围在四周的后妃一阵吸气声,可能是乾隆把我给他的瓜子当成暗器,那些吸气的宫妃都中标了。
  我回过头,上下打量着乾隆,好在气得五官没有移位,我说:“皇上,臣妾身前只有瓜子,想要别的找别的姐姐递您?”不知道乾隆因何发飙,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解决眼前燃眉之急。乾隆本来紧绷的脸上,被我气笑了:“废物。”他推了我一把,差不点把我推坐地上,我晃了晃,凳子向后移了一下,身后的庆贵人低声哎哟一声,我赶紧站起身,回头看她,已花容失色,刚才凳子压她的脚了,我蹲下身问她:“没事吧。”她咬着牙摇了摇头,强装笑脸说:“没事。”
  忽然身子被腾空拽起,大庭广众之下,一定很难看,周围又传来唏嘘声,然后我就觉得我的胳膊被人扯着向前趑趄一步,收不住脚,扑进了乾隆的怀抱,他双臂一箍,把我搂在怀里,周围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此时正好台上唱戏的出现一个空档,周围寂静无声。
  我把头埋在乾隆的怀里不敢抬起来,怕被众人眼中射出的火焰把我烧死,乾隆这是什么意思,我挣开他,向后退了一步,抬起头,乾隆咧嘴笑了笑:“随朕来。”然后帅帅地转身离开了。
  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皇后,见她锁着眉,眼中带着怒气,我低下头,冲她福了一福,跟在乾隆身后,追上他,身后相随的太监宫女隔着很远,我生气地问:“皇上是什么意思?”乾隆停住脚回头笑着问我:“你说朕是什么意思?”我拦在他身前:“这回又是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了,我看我不成箭耙子,皇上不舒服。”后妃之间的争斗历来在宫里都是残酷的,没一个人希望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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