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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部分

调教大明-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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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大人的恩德,没说的。但咱们现在银子太少,也没说的。老实和你们说,现在一直说有新福利,军心才稳着,不然不少人都想去当屯堡的屯民,要么就去当矿工,船工也成,不然就在建筑司将作司干活,一个月好几两银子。我们呢?虽说吃住全包,但训练苦,又有拿命拼的时候,一个月就一两八,二两四!”
    “当了军士长就好几两了,成了队官十两,当了把总十二两,一年几身衣服,吃住全包,还可能有马,拿屯民来比,这个话差了。”
    “唉,反正这牢骚不是我一个人的,不是和你们,我也不说”
    说了这么一大通,佟士禄话也说的差不离了,好歹将心里的积郁之色散出去不少,这会又听到楼梯响动,他便住了嘴,果见张猪儿先上来,底下几个伙计,端菜的端菜,拿酒的拿酒,一溜烟的跟了上来。
    王乐亭心里有股闷气,胸膛都是上下起伏着。他和佟士禄都是跟着周晋材混的,大家交情好的穿一条裤子,不过佟士禄刚刚的话他听着十分不顺耳,自己这一条命都是大人给的,漫说现在军人待遇这么高,就算是普通营兵那样又如何?忘了冰天雪地里钻粪堆的感觉了?
    只是这话他不想说,太伤佟士禄的面子,而且细思起来,对方的话不止是替自己一个人说,而且是军中一股风潮和势力的代表,虽然这些人将怨气撒在顺字行,中军部,还有辽商等商人的身上,没有人敢说惟功一个不字,但如果长久下去,很难说这一股怨气会怎么发展。
    细思恐极,而且也怒极。
    “这顿饭我请了。”王乐亭重重一捶桌子,桌上的碟儿盏儿杯儿都是震的跳起来,李宝皱眉不语,佟士禄神色有些难看,但听王乐亭怒道:“些许酒钱,值当争来争去的,小家子气!”
    
    
    几乎是和几个武官同时,李达和杜义兄弟两人一起从一辆辽南过来的大车上跳了下来。
    有原始减震和厚厚棉垫子的大车虽不及后世舒适,但也是这个时代当之无愧的最佳的代步工具,比起老百姓的两脚,或是独轮小车,要么就是那种颠死人的骡车,顺字行的大车阔大而舒服,四马拉着速度又快,未来还会推出八马拉的大车,一天之内就能从辽南赶回辽阳,到那时候,真的千里变通途,整个辽南和辽中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物流,永远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很多人不知道这一点,但实际上历朝的统治者在开国立基之初,最重视的就是驿站的设立和官道的修理养护。
    大明立基之初,驿站以南京为核心,一路北上,再一路到辽东,再一路到奴儿干都司,肃州卫,远到云南贵州,官道和驿站,急递铺,构成了这个帝国的大血管和动脉。
    只是王朝过了中期,一切都会开始衰颓,和人体一样,大帝国的血管动脉也是最开始出问题的地方。
    在李达等人的记忆之中,道路十分难行,雨天是一脚深一脚浅,泥浆有半膝深,出门十分困难,干燥的天气里,就是浮尘满天,车辆行人经过时,颠簸难行,种种滋味,十分难受。
    而此时此刻,不经意间,仿佛就是在车辆上闲聊了一阵子似的,居然就是这么到了!
    “切两斤牛肉,两斤饼。”
    李达买了两块大卷饼,每块里卷了一斤牛肉,和杜义两人一人一块,大嚼起来。
    车上也提供吃食,不过价格比路边自己买的要贵,所以这两人一路上一口也不曾买了来吃,有几个后生耐不得饥饿,花了高出三成的价格买了肉馒头来吃,叫李达两人好生的瞧他们不起。
    这两人来的稍晚,但军户们还在聚集着聊天,一脸兴奋之色,所以他们也很快听了一耳朵军户和民户打架的事。
    “打的好,这些狗日的民户,当人家佃户还当上瘾了!”
    “就是一群奴才,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银子。”
    李达和杜义全是军户出身,理所当然的就站在军户这一边。在辽阳城居住时,城里的民户和商户都有欺负军户的,群架也打过几场,这种事情,当然是以族群划分来决定自己的立场,李达和杜义的话,可是没有半点儿虚情假意。
    “两位军爷,要不要继续坐车?”
    城门口也有顺字行的马车,辽阳城怎么说也是辽东都司第一大城,连北城在内方广二十里了,纯粹步行,从奉和门这里到北城,少说得走一个半时辰。
    “不必。”
    李达背着两个大包裹,却是一口回绝过去:“俺都到家门口了,再花这钱可说不过去!”
    杜义一把扯住他,笑骂道:“这勒掯样,赶紧上车吧!”

第525章 推销
    城内的马车全部是双人马车,不象城外的长途车是四马,而且车身要短的多,宽窄也较城外的窄一些。
    比起辽阳城原本遍布在城门口的短途小毛驴,这马车当然是高大上了。
    车顶上有框架,各人的行李全部沿着小梯爬着放上去,坐车的要么是商人,要么就是镇兵,军户们到这辽阳来就是闲逛的,他们是断然不会再坐车了。
    李达和杜义坐上车去,也是一样的格局,几排座椅,背后有支撑,屁股底下是厚厚的垫子,车子动起来时,感觉到车厢和脚底在颤抖,接着眼前一黑,就是进了城门洞去。
    两人都饿坏了,也管不上别的事情,只顾着开始大吃大嚼,两人嘴巴不停,将裹的厚厚的牛肉卷饼放在嘴里大嚼,一边吃,一边还拿着粗若儿臂的大葱就着,整个车里,都是叽里咯嚓的咬葱的声音。
    “这两位军爷吃的真爽快。”
    “瞧着就有股痛快劲儿两位军爷,我这里有些上好货色,就放在城中宁裕客栈存着,都是自京师贩来的好货色,等闲难得一见”
    “我的货就存在顺字行的南门店,离的近,两位去看看?”
    几个商人看着先是觉着好笑,接着就是开始奉承起来。
    他们有的从广宁过来,有的是宁远过来,都是打从关内贩了货物到辽阳这边来卖,这几天出脱了一小半货出去,销量不佳,又听说镇兵有钱,没准眼前这两个还是军官,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先夸了几句,接着便是卖力的推销起来。
    “得,得,打住。”
    李达和杜义倒还真是军官,都是队官,底下十来人,俸禄也比普通营兵要高出很多。
    但两人丝毫没有买货的意思,李达更不客气,直接便是要求这几个商人住口。
    “军爷何必如此自苦?”一个宁远商人不死心,苦苦劝道:“咱们的货就在车顶上,都是上等的好货,不论是布,还是茶叶,还是油,都是上好货色。”
    “实话实说吧,”李达笑了笑,对这商人道:“我们都买了南货回来,攒的银子用的光光,身上只有不到二两的路费和一两千哄孩子玩的铜子儿,你们也要?”
    “南货?”
    商人眼中露出震惊之色,他们都是蓟镇和广宁,宁远一带的商人,当时的南货已经以精致闻名,而且货物种类繁多,分门别类,光是茶就有数十种,油数十种,布匹松江一府就分成好几十种,这些常见的大宗货物就比北方强的多了,另外各种金银器皿,比如银烛台五供,北方制品就远不如南方,绢,描金的小物件,都是南京为最佳,刺绣物件,摆件,南方出品远盖北方,还有砚,墨,纸,这些后世不怎么流通的物品,在当时可是响当当的硬通货。
    还有书籍、各色香料、胡椒、苏木等,至于金银、珍珠、犀牛角、象牙、象脑、玳瑁、沉香、檀香、丁香、绫布、西洋布、细棋子花布、各色打布、杂布、黄蜡、密蜡这一些奢侈品,更是南方才有。
    当时的海洋贸易,南洋西洋各国的特色货物源源不断的进入中国,再由南至北,价格自然是翻了好几番上去。
    两个普通的军士,如果是在蓟镇或广宁一带,说是买了几大包裹的南货,恐怕这几个商人要把嘴都笑歪,在辽阳这里,他们却是知道军人比外镇要富裕的多,眼前这两个气宇不凡,没准说的是真的。
    但从辽南来,带南货到辽阳这样的大城,这几个商人却实在想不明白。
    “你们去辽南看看便知,这个月顺字行往南边的大船已经回来两艘,又有四艘过去了,然后每月都有十几二十艘船只来往,过了年,一个月最少一百来艘船只往还,这南货还不涮涮的下来!”
    李达面露得色,刚说的这群商人面无人色,车身一震,却是停了下来。
    “好了,俺们到了。”
    李家和杜家都没有住屯堡,两家都是在城中寻了住处,杜家因为杜礼的关系,住在城南地界,寻了一个靠近儒学的小院,杜家家底原本不差,加上拆迁补偿的银子,买这院子并不吃力。辽阳的房屋价格,较京城和江南一带原本就低廉的多。
    李家是五六家本家也在城南一起买屋,李佑和李达这两个堂兄弟家就买在一起,两家当时缺银子,没买的起独院,就是一家一半,一幢十来间房的院落,买了下来对半劈开,隔了院墙留了门,白天开门走动,晚上关了门自成格局,倒也省心省事。
    到了城南地界,两人叫停了马车,自车顶将自己的东西搬了下来。
    过程之中那几个商人都下了车,看着这两人搬东西下来,有商人还上前摸摸包裹,李达和杜义倒也不恼,只是哈哈一笑。
    等两人将货物全卸下来,那几个商人中才有人叹道:“我们算是走南闯北有见识的人了,这样的事,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想必货物是从海上过来的,自然是先到辽南。”
    “这里头的关节之处小弟倒懂一些从关门到宁远,广宁一带,都掐了顺字行的商路,如果不开辟海上道路,辽阳这里就和关内失了联络了。这样一来,宁远伯等人算是做了无用之功,人家自海上来,他们能有什么办法了?”
    “怪不得人家早说了英少国公是勋贵中脑子最好使,也是最会做生意的主果不其然啊。”
    “难得的是公平买卖,不以势欺人。诸位,我看我们去辽南看看怎么样?若是一年几百艘船的南货过来,以后我等要调整一下经营的策略才跟的上这变化了。”
    “言之有理,好在到辽南也是方便的很,我们交点车费,到城门上车走人就是。”
    这几个商人,原本就是自城外而来,一心想到城中发卖货物。怎料遇到杜义和李达这一对主,卖货不成,反而要往辽南跑一趟了。
    不过对他们来说,辽南之行是必然之事辽阳镇从修港口,造船,建设造船厂,这已经是一个整体配套的大工程,花费的钱在天文数字。
    顺字行在京师和天津一带,还有登州一带,甚至江南,苦寻有造船经验的高手匠人,在宽甸一直不停的砍伐大木,在辽阳往宽甸和往辽南两条主官道上消耗了大量的银粮,从万历十年的元春到现在六月,半年时间加派了过万民工,每日不停的修理,终于道路主体基本上完工,这个效率,让大明官员一只手再给他们加两年时间,也是未必做的下来。
    这已经是两个体系之下的工作效率的比拼了,完全不是一回事。
    所以在这几个商人眼里,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神迹,他们立刻决定前往辽南,这就是必然之事,南货大举前来,不提前做准备的商人,在未来几个月后,绝对会遭遇灭顶之灾。
    
    
    “这这还是辽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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