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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收继婚 作者:舍念念-第61部分

小说: 收继婚 作者:舍念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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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清既是拒了,皇后也不再多说,叫静妃知道她这排场比皇后大就行了。穆清不能贸然离开只又坐着说了些话儿,好容易挨了大半个时辰,脸色着实不好,推说怕将病气过给几位就被恩准回去了。
  兴许是那静心亭靠水的缘故,将将回殿穆清脸色白的吓人,肚子也有些个不稳,骇的尔兰绿竹连忙去端药,谁知药刚端上来后脚就传温昭仪在殿外。
  穆清也就放下药碗等着人进来。
  “我瞅着你在那亭子里脸色不好的很,放心不下,秉了皇后就过来瞧瞧。”温淑慎一进殿就这样说,坐到榻子上还摸摸穆清的手,暗自惊讶这手的热度。
  穆清脸色不很好,白煞煞的,按理那手是不应当热的,如此真是一派病象。
  “太医都说我身子无大碍,修养几日便是,还牢姐姐担心了。”穆清说话间就端起药碗一气儿喝了那汤药,帕子抿了嘴之后忍了苦意,再抬眼却见昭仪盯着那药碗。
  “姐姐?”
  听见穆清声儿,温淑慎自然转回脸,又同穆清亲亲热热说了些话儿,天快黑的时候缉熙进来这昭仪才走。
  眼下缉熙指给昭阳宫,缉熙来昭阳宫也是正常,昭仪见了皇子自然是要行礼的,五皇子也是缩着膀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结果等昭仪走后这人两三步奔过来手就摸上穆清肚子。
  穆清见状真是对五皇子这样变脸速度叹为观止,然只是沉默让这人摸着她肚子,她心知下一回这人摸的时候肚里孩子就真的永远长不大了。
  这孩子真是留不得了,今日连奴才跟着皇后都说了,往后若真留孩子哪里不是能叫人说的?
  穆清听着缉熙说孩子出生以后如何如何,恍恍惚惚应着,真下了决心之后垂眼看身前蹲着的人,两手摸上这人的头,穆清知道他知道了是要伤心的,至于她?先前一直当她是主母的时候她还有可能选择伤心,自从进宫当了后妃她就连伤心都选择不得,穆清心想,只将自己一只手放在腹上那只大手手背叠了叠。
  晚些时候,萧府。
  萧铎都已经躺在床上,门外管家说宫里传信儿了,萧铎直觉不好,匆忙穿了衣服,结果见着传信儿的是緑萼,一时险些栽地上去。上一回见着緑萼的时候是穆清叫他连夜收集文氏一门的罪证,务必要雷霆之速将文家致死,罪不至死也要拿出罪名让他死。萧铎上一回一夜未睡筹谋了这件事,事后才知左侍郎上折子一事,今日不知又是为何。
  结果待得了信儿,萧铎真是踉跄几步,脸色青白,宫里着緑萼问他要一匕川芎。
  川芎活血祛瘀,几近能逐一切血瘀,素有血中风药之称,萧铎当然清楚,当朝有云“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几乎所有读书人都通些许医理,这时候宫里着人要一匕川芎这是要作甚么?宫里什么药没有?这时候还要了这样一剂药这是这是,等一忽儿萧铎喝问緑萼之后,真是半天动弹不得。
  緑萼说小姐有身子了,是五皇子的。
  这是穆清叫緑萼在迫不得已情况下告知萧铎的,緑萼便如实说了,萧铎真觉天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 今天下午本来打算逃一节课写完第一卷。。最后没忍心逃。。。原因是老师点名了。。。那就明天结束好了 ╮(╯▽╰)╭ 都服死我了


☆、59伤心欲绝

  穆清进宫业已半年,半年来总也是报喜不报忧;萧铎虽说担着心;可朝中上下近来事务实在繁多,加之左右之人总要周旋,太子和六皇子还有几个小的皇子现都在拉拢各自势力;皇上对于国事已力不从心,天下竟是一片纷乱迹象。种种迹象让萧铎忙的安稳觉都不曾有过,却不料宫里竟然出了这样大的乱子。
  
  緑萼是贵妃找了门路放在采办处的;且自幼习得些功夫,遂在初初进宫的时候就被悄悄插在采办处。这采办处不同于宫里别个地儿;因了主子娘娘们的吃穿用度皇上的吃穿用度皆都要最好,吃食须得精致;时令蔬菜更是要随时采办;且备不住哪位娘娘临时用什么东西,遂采办处的需时时在宫里出进,緑萼这才能时时出宫传信儿。
  
  且说萧铎得了这么个信儿之后心尖子上的血都要熬干,来回踱步想要进宫去,可大半夜没有官家旨意他哪里能进去,于是一口血闷在喉咙里直到夜半送走緑萼才喷出来,立时整个萧家烛火都亮了起来。
  
  寅时昭阳宫。
  
  穆清还清醒着,睁眼躺在床里侧,缉熙躺在她身边鼻息规律,就着外殿一点点打更的火息儿穆清睁眼看了缉熙大半夜,从这人的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来来回回看了好些遍,末了就只是一番感叹,真是造化弄人啊,这才多少光景,她和个皇子竟然成了这样,现今还叫个皇子躺在她的身边。
  
  自打穆清怀孕之后缉熙这是头一回留在昭阳宫里,昨晚这人来了之后就赖唧唧一直不很愿意走,穆清说了两三遍也就不做声了,她这几日越发注意宫里的种种,真是发现这人来来回回总是悄没声儿的,侍卫们也沉默,奴才们也沉默,于是想着这人也不知何时日将宫里整治成这样一番模样,想来她进宫之前恐宫里就是这模样了。即是没人知道,缉熙赖着她也就没撵走,等这人小心翼翼在她腹上寻摸一番之后夜深也就睡着了,真是全然不设防的模样。
  
  穆清看着缉熙这样睡得不设防的样子大半夜,心下烦乱,这时眼睛已干涩不已,遂闭上眼睛。
  
  穆清将将闭上眼睛,缉熙便醒来了,他该收拾上朝了。只是这人睁开眼睛,侧眼瞧瞧身边躺着的女人,看了几眼便自然伸手往那腹部摸去,顺便在穆清脸上啾啾了好几下。觉得他这样身边躺着个她真是好哇,他一点都没有不习惯,反倒觉得她就应该躺在他边儿上,于是就很高兴。
  
  “我着人收拾,你多睡会。”
  
  穆清睡着还是清醒缉熙自然是可以看见的,鼻息深且不规律他当然知道穆清已经醒了,他还当是他醒了扰了她,压根不知这女人一夜未睡,遂这时候悄声说完话人就已经在帐子外了。
  
  方才这一幕,若是发生在寻常百姓家不知该有多少女儿家羡慕,可是这是宫里,于是就只是徒劳的让人伤心。
  
  緑萼是在晌午头来昭阳宫的,尔兰知道緑萼可能是娘娘留来有用的,只是五皇子也并未说娘娘事事须得同他说,只让看好肚里的孩子,遂尔兰也就未曾将緑萼来昭阳宫的事有个其他想法。
  
  中午正是宫里人走动的时候,缉熙是不会来的,他一般是下午或晚上来昭阳宫,结果午时过后不久,穆清就进了帐子午睡,申时半刻也还未见起来。
  
  尔兰想着有身子的人是该贪睡可都这个时辰了再睡晚上就要睡不着了,遂在帐子外小声叫了几声,未得到回应就上前轻掀开帐子,随即手里的帐子就攥也攥不住了,床上娘娘脸色煞白额上黄豆大的汗珠子还未消侧脸已厥过去,身下一片血红,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尔兰立时脸色死白,浑身发软。
  
  倦勤殿里。
  
  缉熙正问严五儿说小孩多少时间能长多大的事儿,被自家奴才毫不留情嗤笑说他不会养孩子生出来做什么时缉熙勃然大怒,狠命踢了严五儿这不知进退的老奴才几脚,真是气的要死,他的孩子不能叫别人这么说,谁说他不会养孩子,他会!
  
  正在严五儿抱着膀子缩在角落里忍受殿下的拳打脚踢之时,殿外的凝香说是有女使在外面,神色间颇为奇怪。
  
  缉熙见着凝香也就收了在严五儿面前的那一套,板着脸色出殿,他还是不爱别人来倦勤殿里,眯眼朝外一看,檐下苑子门口倚着的人甚是眼熟,只是此刻脸色很是苍白。缉熙眉心一皱,脸立时就沉了下来。
  
  “殿下殿下娘娘”尔兰恐的话都说不出来。
  
  “说。”
  
  “娘娘落子了。”说罢尔兰已经抖着膀子等着一死。
  
  随后跟出来的严五儿听见尔兰这样说脸色也是一白,这几日殿下来来回回跟他说的无非就是孩子的事,见了沈头领也是这些个事儿,甚至连老舅爷都告知了,足见殿下对这孩子的期待,可是现今竟然没了,殿下指不定要发疯。
  
  缉熙听罢尔兰的话也不言声,走过去一脚踢开还跪着的人,脸都有些发白,也不怕大白日的叫别人看见,提脚踩着树枝低空掠,先去了太医院夹着院首往昭阳宫走,整个人都处在一团白雾中,觉得日头都要晒得人天旋地转起来了。
  
  终于进了昭阳宫,殿外一切都平静如昔,缉熙甚至有种那奴才在说谎子的感觉,然夹着院首的胳膊连青筋都蹦出来来,大踏步进了殿,就见常见的那宫使跪在地上只是哭。
  
  “滚开!”缉熙目眦欲裂,大喝一声就已经欺近床前。
  
  绿竹早就吓的魂飞魄散,她被尔兰叫进去看见床上的这一番情景捂了嘴才没有尖叫出来,等尔兰出去之后她就只能小心翼翼擦去娘娘脸上的汗珠子,旁的她就一点都不敢动弹。娘娘有孕的事,落子的事,这是不能叫太医知道的,这时候只能期望五皇子快快来,要不然娘娘可真要一身的血要流干。
  
  缉熙在来的路上整个人俨然要气的发疯,他不敢相信,这宫里还有能害了昭阳宫那位?难道真是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生事?一路上走来缉熙上下牙咬的死紧,想着若真有谁敢害了他的孩子,他定是要叫那人求死都不能。
  
  及至看见床榻上卧在血泊里的人,这人神智都有些混了。探手朝脸色死白的女人鼻前一探,随即便回头喝道“还不过来瞧人?”
  
  险些被五皇子勒出个好歹的清丰也气得不轻,这五皇子每每都是说也不说一句只囫囵夹了他走,不舒服不说,他还得担着掉脑袋的风险,若不是人命关天这时他便要甩袖就走。清丰从刚进殿看见床榻上情景时候就知道元胎早就没了,只是不知躺着的大人还能否有救,亦或说眼前的这位要不要让他救人。
  
  侧了身子叫太医上前,缉熙咬牙,方才他以为她死了呢,若是死了,若是死了若是死了怎办?黄泉路上他也要追人回来,缉熙咬着牙花子在心里嗑出个血印子这样想道。
  
  悄悄伸手捏了撮穆清耳侧已经被汗水湿透的头发,缉熙垂眼不言语,只死死盯着清丰。
  
  清丰对于五皇子的盯视像是无所觉,抬眼看见五皇子手指捏着一缕头发搓动的模样,他便知殿下真是对这静妃不一样,于是也不言语,只抽了金针挑静妃周身几处大穴扎进去,先止了血再说。
  
  “殿下,元胎早陨了。”清丰这话是对着盯他的人说的。话音未落便看见五皇子瞳仁颤抖几颤抖,随即皇子便垂下眼皮,整个人再无动作,只是就那么直挺挺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赶在缉熙身后到昭阳宫的严五儿深怕殿下在外面发疯没人对付得了,放心不下也来了昭阳宫,这会刚到不久。他站在外殿将将好能看见内殿床榻的粉色貉子上垂着的流苏,流苏旁边站着他的殿下,殿下瘦高,站着像一杆标枪。也不知里面谁说了什么话,严五儿突然就看见殿下浑身一震,末了就垂眼盯着地面了,整个人绷得越发死紧,那杆标枪像是有一丝丝小风儿来就能给刮折了一样,就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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