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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收继婚 作者:舍念念-第71部分

小说: 收继婚 作者:舍念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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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疼惜着穆清,又怎会将能名正言顺坐他身边的位置留给别人,若是不疼惜着,那如此费尽周折招惹一个后妃又是为哪般,方才这样近乎于疼宠极了的一口又是为哪般,旁人不知,只知这皇子总也是奇怪,总也是怪物一般。当然没人敢说五皇子怪物一般,只人人心里这样认为。
  “来人。”
  夏天的夜总是很短,星子也俱是明亮的很,打更的梆子敲了几回,尔兰估摸着现下快要天亮,殿内一直未有召唤,可门口守着的几个一丁点都没敢松懈,一则是殿里的人,另一则是垂拱殿那方灯火通彻。清冷的晨风吹过来的时候终于听见殿里传来这两个字,尔兰一整,迅速和绿竹进殿内。
  这两人伺候穆清经年,进了殿头也不抬,见床榻上一片狼藉也只是上前赶紧拾掇,自家主子身上包缠着布巾子,显是刚从浴池子里出来,这会看不清头脸但两人都知殿内今晚一整晚都未曾停歇,主子该是被折腾大发了。至于抱着主子的那位两人是一眼都不敢多瞧,刚进殿的时候就见这五皇子敞颈子穿了一件儿单衣,打横抱小孩儿一样抱着娘娘,就那么横刀立马坐在榻前的圆凳上,等着尔兰绿竹收拾。
  须臾,床榻收拾齐整,缉熙抱穆清至床榻上,扯了被子给睡的无知无觉的女人盖上,随即便言语不发原样穿回自己那一身儿已经不成样子的喜服。
  “好生看着。”
  留了这么句话给两位使女,缉熙步出殿外,天色还未亮透,眯眼朝垂拱殿方看去,缉熙不发一语朝宫外走。
  宫外五皇子府。
  东北角儿的主子房外严五儿缩着膀子立在门外,侧耳细听房内的动静儿没有了指了个使女进去瞧,他自个儿站在屋檐下长吁短叹,恨不得将那个洞房夜不知所踪的主子咬两口泄愤。你是出去快活去了,可你倒是把屋里那位安置妥当了再出去啊。若不是里面那位是五皇子昨儿个明媒正娶抬回来的皇子妃,严五儿早就着人叫屋里的那位消停了,整整一夜啊,屋里的东西被砸了整整一夜!
  严五儿一方肉疼新安置的摆件儿被砸了个稀烂,一方咂舌这新妇的性子真大,可转念一想人家到底是萧府的千金,性子难免是要大些的,遂只能暗自咒骂自己主子。这会天都快亮了屋里终于没声儿了,指进去瞅情况的使女说是皇子妃已经睡下,严大总管遂长吁短叹的往自己屋里走。
  真是,这主子没当两天严五儿就恨不得回宫里去,这偌大的府里他左操心右操心,那正经主子反倒来来去去自由的很,跟住店打尖的过路人一样。正自嘀嘀咕咕的严五儿埋头走路,冷不丁就和刚回府的主子打了个照面。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皇子妃在屋里等着您呐。”严五儿看见自家主子终于回来险些哭出来,实在是这一晚被折腾够呛。
  缉熙皱眉看严五儿,看对方摆出的那股子姿势实在碍眼的很,睨了严五儿一眼继续走路。
  严五儿被不搭理这奴才忿忿,可忿忿又有什么办法呢,那前头一身大红的恶人可是他主子,于是就垂头打算做个安分奴才回去睡觉。可眼角撩见主子显然不是朝卧房走去,严五儿急了“殿下,您再不去喜房皇子妃要连屋子都拆唠!”
  缉熙脚步不停,还是朝书房走去,对于严五儿说的话充耳不闻,他娶哪个女人不重要,这当口,他娶的女人姓什么才是他看重的。
  严五儿在后面急的跳脚,可缉熙三转两转已经走远,严五儿涨红脸,站半天赌气往自己屋走,还未走至他的屋,就见府里进来的人,严五儿转身朝厨房走去,脸上再不见方才神色,这会进府的人,严五儿自然知道是些什么人,遂去厨房吩咐上茶点,心里沉沉,这夜怎的老是不亮。
  就在缉熙去宫里的这晚,五皇子府连接不断有信儿进来,严五儿一概接过收进主子书房,断断续续竟是一晚上都有,严五儿一方是守在喜房外面扮着大总管的样儿,一方是等着接送进府里的信儿,到底是什么信儿他不知,可方才进府的几人里严五儿看见了老舅爷,怕是整整心思严五儿垂眼,尽忠做好奴才的事儿。
  垂拱殿里,使人使女儿出出进进,热水盆子出出进进,殿里殿外只余禅香味儿,太后连同皇后在垂拱殿摆了佛龛,袅袅青烟里,明黄床榻上的咸平帝脸色潮红。
  太医院今夜所有人都未能睡着,清丰一干人等守在殿里,想着各种法儿叫皇上的热降下去,殿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昨日咸平帝出宫喝五皇子大婚喜酒,回来还精神尚好,可晚膳未进就昏了过去,整个宫里都动了起来,太后身子弱,见皇上昏过去,硬撑了来垂拱殿,轰了一干后妃下去,只留了皇后为皇上祈福,太后明知皇上再不醒宫里就要大乱,夜里宫里出进的人比往日不知多少倍,各个后妃都往宫外送信儿,眼看着皇上未走,宫里就要大乱,可太后除了诵经再无办法。
  这会清丰坐在凳上不语,只时不时探查皇上脉象,咸平帝脸色潮红可手脚冰凉,且脉象几乎要探查不到,所有人都看出这是阴阳离决的症候,可没人敢说皇上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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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紫的帐内,一个明显是成年男子的手从帐内伸出来撩起帐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没有遵守自己的诺言留言明明没有过百我为毛又贱贱滴更了
  摔!!!!捧着宿醉的脑袋一起床就更文
  快夸我啊快夸啊~~~



☆、71虎符

  萍始生、鸣鸠拂其羽、戴胜降于桑;皇宫暗潮涌动;浮萍初生无声,鸣鸠拂羽默默,一切都在生发复苏着,可一切都这样的不为人注意。
  露珠晶莹;朝阳初升,天终是亮了,人心浮动的一晚终于过去了;昭阳殿安静无声;垂拱殿安静无声;整个皇宫除却了这两处地儿;怕是旁的宫殿甚至连马房也都是不安静的。
  这会;严五儿躬腰站在自家主子身后;头都不敢抬一下,剑拔弩张的气氛着实是教人有些惊心的,皇子到底是皇子,能生在天家而且还顺利成人的皇子们谁都不敢小觑,遂这会严五儿谁都不瞧,只盯着自己脚下。
  眼下垂拱殿外,太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还有奶娘领着的九皇子都到齐了,咸平帝所有的儿子在今日早间都聚在垂拱殿外,殿外主子连同奴才十数人皆都不言语,方才三朝元老索罗被招进去了,这会几个皇子除了最小的小九还懵懵拉着奶娘衣角,其余就连才四岁的八皇子都一脸肃穆。
  缉熙面无表情定定站着,旁人看不出这人在想什么,几个皇子里这人最高,将将升起的太阳从后打在众人身上,却惟独像是他得了偏份儿,满身都是阳光。玄色的交颈长衫,玄色厚底帮子鞋,宽肩,高身条 ,厚膀子,黑亮发丝,长眉凤眼高鼻梁,一身太阳光的五皇子连檐下的侍卫都要在心底暗自羡叹一声,所谓寥若晨星,所谓龙章凤姿,大抵就是如此。眼下的五皇子,再不是过去的五皇子,两年前缩膀子木讷的细杆子一样的少年再也不见,像是横空出世一样,忽然之间,众人再见五皇子,就是如此模样。
  宫里的奴才们最是见过五皇子前前后后的变化,有心眼子亮的知道,五皇子不装成个过去的样子,怕是羽翼丰满了。
  缉熙是和太子唯桢六皇子鹰扬分开站的,中间隔着三个小的,这会太子依旧是个淑人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即便再见不一样的五皇子,众人眼中的太子依旧是好风度。这当口,只有六皇子恶狠狠瞪着缉熙,牙根紧咬,仿恨不能生生撕碎了他。
  一干在殿外站了好长时间,终于在最小的九皇子开始哭闹的垂拱殿紧闭多时的殿门被打开了,李自中连同索老一起出来。
  “殿下们,皇上着几位先回去。”未及几个皇子有什么动作,已逾七旬的索老颤微微开口。
  “父皇”听闻这话,鹰扬早已忍耐不住,竟是就那样就要闯进垂拱殿去,此次几位皇子侯在垂拱殿外,人人心知怕是储君之位在今日定夺,昨夜整整一宿,京城多少家烛火亮了一夜,这会垂拱殿外单就这几个皇子等着,可不知有多少人等在宫外得信儿,恐一个站错队就要哀哉万世。
  六皇子生的孔武有力,可到底是一人,檐下的侍卫自然不会放他进去扰了咸平帝,遂挡了下来,殿外一时间乱糟糟一团。缉熙听闻索老这样说话,转身就走,临走时深深看太子一眼,缉熙知道,就算咸平帝下一刻宾天,这皇位也轮不到自己,他站在这里,只是来站一会而已。
  太子迎上缉熙眼睛,两人对视半天,缉熙先移开眼神缓步走,两人错身而过无交谈,只跟在缉熙身后的严五儿在走至太子跟前鼻头动动,借着晨风,他分明闻见太子身上有股子清甜味儿,似是宫里惯用的香?严五儿疑惑可也不敢言声,跟着自家主子走路。
  严五儿行进一路,瞥见宫内明显侍卫增多,巡卫也增多,心知皇上病情危重这几日,太后怕是动了皇上身边人来维护宫里安宁。
  “殿下,该回府了。”严五儿跟着自家主子走半天,眼瞅着主子越走越朝东,严五儿小声提醒,见主子步子不停这奴才恨不得揪着主子转向,眼下是个什么境地,这会怎能还去昭阳殿?可主子执意要去,做奴才的哪里能挡住。
  缉熙是要去昭阳殿,现下千钧一发之际,他觉得他非要看看昭阳殿那位的脸方能安下神。
  可主仆二人将将离了垂拱殿不远,远远就瞧见有人所行方向似是与他们一致,缉熙皱眉,转了方向。
  不远处几人显然看见了五皇子,款款走了来行礼。
  “华疲У钗率霞宓钕隆!蔽率缟饕谰墒蔷墒蹦Q器傥眵撸辈褰鹣岬勾沽ⅲ律延◆⒒ǎ┘∠秆醭踅币话阄薅T谏罟庋牡亟缋铮芤谰扇缁ㄒ谎睿馕率系辈患虻ァ�
  缉熙淡淡颔首。
  两年过去,与穆清一同进宫的温昭仪还是昭仪,可后宫里总也没人胆敢打压她,这会昭仪抬眼打量五皇子一眼,随即垂眼,见五皇子淡漠无语模样,遂道“奴昨日同静妃娘娘约了一同抄经,且先去了。”
  缉熙颔首,温昭仪同身边使人使女一同离开,扑面的清甜香也随即淡去,恢复草木露水味儿。
  昭阳殿既是有外人,缉熙站半晌,转身往回走,出宫,留严五儿站原地讷讷,对似曾相识的味道努力细想到底是何时嗅见的,毕竟两人一路走过,使女无数,人人身上都有点宫里的熏香味儿。
  此刻京城里,平日里朝堂廷能站上的那些个连同站不上的那些个都得了信儿,今日早间皇上招了索罗进宫,最后索罗出来时只留太子一人进了垂拱殿。于是朝臣一个个儿都细细思谋着,已经有人准备照着新帝的喜好琢磨自己往后的言辞等等。
  在穆清看来,五皇子在宫里简直如入无人之地,来去自由无法无天极了,仿佛偌大皇宫全是他的天地,无人敢管也无人能约束住他,可,那毕竟是穆清这样以为。事实上,五皇子在内宫也确实是能来去自如,内宫的大小奴才也确实是对这位殿下的吩咐不敢有违,然五皇子到底只捏了各个管事的大奴才们,只叫这些大掌事们着底下人不防着自己,至于其他,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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