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砺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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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之下,袁朗被直接送到了楼门口,齐桓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并习惯性地帮他打开了车门,吴哲帮着把行李放好,而馒头早就先一步跳上了车,摇晃着尾巴望向他。
袁朗坐到车里,看到对面训练馆门口自家的南瓜们正列队欢送,于是,毫不客气地用眼刀削他们,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两天最好多拜佛多烧香!”
“完了,完了。”C3小声嘀咕道:“队长这回真发火了。”
“一人入地狱是入,两人入地也是入,所以”骆研:“不如大家携手一起入。”
薛刚:“这回梁子结大了。”
“不会。”许三多:“队长不是记仇的人。”
众人斜眼看他,“才怪。”
许三多求助地看身边的成才,“成才?”
“哎”成才默默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猎豹车在欢快的狗叫声中驶离A大队基地。
行出一段路,袁朗始终保持沉默,歪靠在座椅上对齐桓不理不睬,后者倒是也不生气。多年的朝夕相处,齐桓对袁朗更多了几分了解,他知道此时袁朗并不是真的气恼南瓜们将他打包送出门,而是正忍受着旧伤复发带来的痛楚,如果不是真的痛到极点,袁朗的那张嘴巴肯定不会轻易饶过自己耳朵。
齐桓:“包里有止痛片。”
“吃那东西不好会影响我的判断力。”袁朗:“还有手指的灵敏度。”
齐桓叹气,“希望这次可以找到一个根治的方法。”
“根治?”袁朗不抱希望地摇头,勾手搭在馒头的脖子上轻轻地揉。
“那也得试试啊。”齐桓:“再说,连铁队都对那位赵老先生佩服得不行,他肯定有一套独门秘方。”
对于齐桓的坚持,袁朗不置可否。究竟,那位传说中的赵老先生是个怎样的人?倒是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一路上,齐桓始终坚持不让伤患碰方向盘,无所事事的结果直接导致袁朗在后半程睡得迷迷糊糊。下车后,他才发现不知何时齐桓把车内的暖风打开了。
灰色围墙,绿萝旋挂,简朴中不失雅致,这座位于后海小胡同深处的院落,正是赵院长的父亲--赵老先生的家。
袁朗轻轻叩响老榆木门板,“进来吧,门没锁。”从内院传来的声音洪亮浑厚,齐桓不由得赞叹道:“这嗓音真是好听。”
袁朗不服气道:“我的也不错啊。”
“说实话,你那嗓子有点哑。”齐桓:“要是少抽两根烟还差不多。”
“齐桓啊,地方都到了”袁朗没好气道:“你可以回去了吧。”
“不行。”齐桓:“大队长交待过了,送佛要送到西。”
袁朗憋气:“铁队还说什么了?”
“大队长说没把你送进院门,任务就没完成。”齐桓:“队长,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袁朗眼皮一翻,推门进院。
院中的主路是由青砖铺成,正中的空场里,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打太极拳,但见其身穿白衫白裤,面色红润,寿眉弯长,用鹤发童颜一词来形容,当真是再合适不过。
齐桓暗叹:这要放小说里活脱一个老神仙嘛!一想到神仙就不难想到自家的妖孽队长,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回仙妖大战自家队长的胜率不大。
太极拳的技击讲究以静制动,以柔克刚,避实就虚,借力发力,主张一切从客观出发,随人则活,由己则滞。只见老者动作柔中寓刚,行气运动,是以缠丝劲的锻炼为主,发劲为辅。全身内外,动分静和,一动全动,充分体现柔缠中显柔、缓、稳的特点,打得乃是陈式太极拳的老架。
老者收拳朗声道:“是铁路让你来的?”
“是。”袁朗:“打扰了。”
老者突然探手去抓袁朗的手腕,袁朗身体本能地抗拒,不料老人的腕力实非一般人可比,手指如铁钳一样牢牢扣住袁朗的腕子。却听老者冷哼一声,松开手道:“你来看病?”
“是。”袁朗痞笑道:“老先生,让您费心了。”
“谈不上费心,治不治我还没决定呢。”赵老先生直视袁朗道:“你这样的人,我看就算治了也是白治。”
“老先生”齐桓急道:“求求您,一定要给我们队长治伤。”
赵老先生看着脸色平静的袁朗,轻笑道:“怎么,你自己不着急?”
袁朗惨兮兮道:“我怕啊,我最怕看医生。”此时,他正在心中暗暗偷乐,这回老爷子怕是要发火了也许自己马上就可以回家看南瓜了。
“呵呵你会怕?”赵老先生道:“我问你:你存钱吗?”
“存啊。”袁朗:“这年头不存钱怎么行?”
赵老先生笑眯眯道:“银行给利息?”
“给啊。”袁朗搓搓鼻子,“虽然不多,可也是钱啊。”
“嗯,存款如此,贷款亦同。”赵老先生道:“小子,听我一句劝,你再这么干下去,就是在透支自己的身体,等到过了四十岁,身体就会向你收取高额的利息了,那将是你还不起,也无法还的。”
袁朗望着院中初吐芬芳的梅花,淡然道:“透支在有用处的地方,倒也不枉此生。”
那一刹那,齐桓清楚地看到赵老先生的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他突然又抓起袁朗的手腕,拽着他往回廊下的石桌走去。一直蹲坐在齐桓身边的馒头,突然站立起来,警觉地盯着赵老先生,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哎哎您要干嘛啊”袁朗被老先生生拉硬拽好不狼狈,可又不敢真用力挣蹦,于是,也只能听之任之,任其摆布了。馒头见赵老先生似乎并没有恶意,才又趴回到地上,吐出舌头哼唧着。
“你给我坐好了!”赵老先生严肃道:“看病!今儿你这伤我要是治不好,从此我就不医人了!”
“啊?您别介啊”袁朗单手捂脸作痛苦状,“为什么啊?”
赵老先生年拈须笑道:“你小子对老头子的脾气。”
“不会吧”袁朗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思量片刻才明白着了铁路的道,哀呼道:“这下没戏了!”
噗,齐桓实在忍不住,背过身笑起来。
“孩子,来坐,别站着啊。”从屋里走出一位大妈,身材不高,体态清瘦,一头齐耳的灰白短发更显利落。
齐桓连忙接过大妈递来的方凳,“大妈您别忙了,我这就走。”见大妈伸手拎过地上的行李,他连忙伸手抢道:“大妈,我来我来。”
不料,这位大妈不但腿脚利索,身手更是不同凡响,一把抄上行李,一阵风似的就进了屋,“不用,不用,这又不沉的你坐啊,刚进来,着那门子急走歇着,大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啊?别,您别忙”齐桓无奈地望向袁朗,后者一脸幸灾乐祸地说:“大妈让你呆你就多呆会儿呗。”
齐桓狠狠地以唇语道:“你这是报复!”
袁朗扭过头去欣赏梅花,留给齐桓一个后脑勺。
这时,赵老先生已经号完脉,他拿出袁朗的病历看了看,拾起笔在纸张上一通狂书,袁朗偷偷扫了几眼,没认出几个字,只得怏怏收回窥探的目光。
“你们啊,总觉得伤好了就行,殊不知这伤口愈合只是表,真正要调理的则是里。”赵老先生:“多处老伤,外加长年的高强度训练,身体的损耗决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齐桓担忧道:“赵老先生,那我们队长”
“放心。”赵老先生笑道:“既然我接了这档子事,就一定会竭尽所能,虽不保其根治,但可保他旧伤复发的次数减少。若能坚持调养,日后定可以少还点利息。”
“谢谢您。”齐桓:“我替我们全队上下感谢您。”
“可别这么说,老头子可受不起。”赵老先生对袁朗笑道:“来来,时间尚早,你陪我下盘棋。”说着就从桌下拿出了棋盘,“淑兰,你帮我们倒杯茶吧。”
“哎。”大妈自打屋中出来,接了丈夫递上的纸条,一晃身又进屋了。不多时,端了三杯茶出来,齐桓见状刚要去接,却被大妈拦下了,“坐着,坐着,我自己来就成。”
袁朗在进A大队前还不会下围棋,他的棋艺全是从铁路那儿学来的,所以,赵老先生知道他会下围棋倒也不奇怪。相较之下,能如此悠闲地下一盘棋对袁朗来说确是难得,因为在基地里他与铁路下一盘棋常常要用掉一个月的时间,往往是刚落了几子就被打断,于是,棋盘一封下次再启就不知何时了。
棋子落入盘中,有融有分,老者脊背挺直姿闲势正,袁朗坐似随意却暗劲不松。微风徐徐,黑白交错间偶有点点嫣红从树间飞落,一时让人忘却了时间。
齐桓在一旁静静地坐着,即使是在如此轻松的氛围下,他的坐姿依旧是规规矩矩。面前的菊花茶刚刚见底,这边大妈已经又帮他添了水,菊花的清苦被冰糖淡淡的甜丝掩去,齐桓第一次没有拒绝这种‘娘们唧唧’的饮品。
赵老先生下棋很快,招式凶狠,不到一个小时袁朗就败下阵来。“认输,认输。”袁朗边说,边拿两颗棋子放在棋盘的右下角,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怪叫道:“这什么茶啊?”
齐桓:“菊花啊。”
“呃?”袁朗伸手打开赵老先生的杯盖,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杯子,“您耍诈。”
这事要是搁在一般人身上早就急了,可赵老先生偏偏就不生气,笑呵呵道:“你是病人,待遇当然不同。”
只此一句,就把袁朗给噎住了,他望着蓝天上惨淡的云丝,叹气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赵老先生似笑非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对医生有很强的抵触心理呢?”
“这个啊”袁朗:“如果您被人没打麻药就开了膛,如果您每次挣扎着醒来闻到全是消毒水味,如果您被按在床上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准您还会喜欢医院或是医生吗?”
齐桓下意识扭过脸去,队长这时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医生的面说不喜欢医生,这不是找骂嘛?
“呵呵呵好好好,真痛快。”赵老先生捻髯爽笑道:“你最近一次受伤是在去年,嗯,我想起来了,去年我们家小维打我这儿套去的复元固养血方子,八成就是用在你小子身上了。”
“您说的是赵院长的祖传秘方吧?”齐桓:“他还给教我了一套食疗的方法呢。”
“嗯嗯,这就对了。”赵老先生:“齐桓是吧,你要不要跟我学中医啊?这年头像你这样踏实肯干的孩子不多了,当真是稀罕物。”
“不行。”袁朗:“他是我地里的南瓜。”
“原来‘南瓜’是这么回事。”赵老先生也不恼怒,“我还奇怪呢,铁路来时总说什么南瓜南瓜的噢,对了,洗澡水已经泡好了,你去洗个澡,咱们呆会儿再聊。”
“洗澡?”袁朗警惕地望着赵老先生,“不会又和药有关吧?”
“正是,正是”赵老先生:“不错啊,脑瓜子反应挺快的,难怪你把铁路养的荷叶包鸡,他都没吭声。”
“荷叶?”袁朗心中一沉,自从那年夏天过后,铁路办公室窗前的水缸里就再没有荷花出现,到后来连水缸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赵老先生轻声道:“你想要吗?我那儿倒是新栽了”
“要。”袁朗:“您可不能反悔,嗯,还得送我一个瓦缸。”
“行。”赵老先生站起身,伸手扣着袁朗的肩膀,笑容中透着对孩子的宠溺,“不光送缸,我再送你几条锦鲤。”
袁朗立时两眼放光,“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