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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士兵突击同人]砺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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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一,这事你不用往心理去。”袁朗贼兮兮笑道:“托你的福,正好睡上一觉。”
  伍六一单手骚骚后脑勺,嘿嘿地笑。残留的见面小尴尬,被袁朗这么一搅合便轻松化解了。
  史今张罗道:“诶,别都杵这儿,外面说话去。”
  听他一说,大家才发觉得这里确实有点挤,于是,三三两两往屋外走,拖在后面的齐桓从兜里掏出药膏,转身递给袁朗,“记得按时擦。”
  “这样都能找回来。”袁朗翻了个白眼,哼唧道:“我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宣言:“老大,你也有怕啊?”
  袁朗挑眉,“老大?”
  “是啊,你们不是叫老A吗?我是Z,不叫你老大叫什么?”宣言笑得很无害,“难道,你更喜欢我叫你大叔?”
  “滚。刚多会儿没见啊,就成齐桓徒弟了。”袁朗没好气道:“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噗,齐桓铁青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这是镇上一家有钱人家的地下室,总共四间屋。除了刚才袁朗休息的那间房外,还有一间酒窖。老A谈事时,史今几人很识趣地带着驴友到另一间屋内休息,将中间的大屋让了出来。
  老A们围坐在一起,吴哲指着袁朗的黑眼圈,道:“睡了三个小时,可似乎成效不大。”
  “甭提了。”袁朗一边揉脸,一边活动脖子,可怜巴巴道:“做了一堆梦,累死我了。”
  “一堆?”C3好奇道:“啥梦啊?”
  袁朗一巴掌罩在他的小脸上,“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嘁!”骆研:“老大,做人要厚道。”
  成才:“飞机迫降后的事总可以说说吧?”
  “呵,那个啊”袁朗向众人讲述了自己与努亚在湖里被汽艇追赶,和努亚为了救自己而驾艇撞向敌船,而上岸后的经历则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宣言默默地听着,最后索性把头垂下,藏起自己的眼睛,袁朗伸出手,揉搓着宣言的短发,施以无声的安慰。
  “想不到努亚竟然会”吴哲惋惜道:“他若早一点看清,也许不至于丢掉性命。”
  齐桓:“是条汉子。”
  “呃”袁朗扫眼四周,“咱们在什么地方?”
  “加特罗镇。”齐桓:“在米尔湖的东面。”
  “什么?”袁朗猛然从地上蹿起来,因为起得太急身子有些摇晃,他直勾勾地盯着齐桓,声音有些发颤,“你说这是哪儿?”
  齐桓慌忙伸手扶了他一把,“加特罗镇。”
  “加特罗,加特罗”袁朗转身奔向木旋梯。
  说是地下室,实际上面的房屋早就破损不堪了,当看到屋外的景象时,袁朗一下坐倒在了楼梯口。
  “队长”守在梯口的徐睿担心道:“你没事吧?”
  袁朗轻轻摇了下头,后者识趣地往后撤了撤身。
  阳光洒在残垣断壁上,给这片焦土点缀了些许金色。断毁的装饰壁、烧坏的木雕、四处散落的生活用品和家用电器,似乎在昭示着这里曾经的富足。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当战争来临时,这一切都变得异常渺小。
  身后传来脚步声,袁朗没有转身,“加特罗,是米尔湖东边的一座小镇,这里有漫山遍野的花很漂亮。”
  齐桓:“队长”
  “可惜啊,也许咱们来得不是时候,花还没开”袁朗目视远方,轻声说道:“这是运输机上那位领航员的家乡,是他救了大家的命。记住他吧他叫昂纳德。”他突然站了起来,扒开一块砸落的墙体,一抹鲜艳的红色闯入眼帘。
  “非洲菊!”吴哲:“真是顽强的生命。”
  “队,队长有花开哩”许三多:“我们,我们给它敬个礼吧。”
  许三多的提议似是荒谬,但在袁朗看来却很在理,因为,每个生命都值得尊重。
  没有口令,八个人默默站好,抬起右臂向着那朵雏菊敬礼,无声的仪式震撼着他们身后每个人的心。

  至尊享受

  “加特罗距奥斯安全区371公里。”袁朗一边嚼着压缩饼干,一边看着防水地图,“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齐桓:“保守估计五天。”
  “要多带上8个人,时间并不宽裕,得想点儿别的办法。”袁朗:“叫大伙抓紧时间休息,今天晚上出发。”
  齐桓:“是。”
  “老大,接总部消息。”骆研坏笑道:“高副营长说:回去钢七连要宴请你。”
  袁朗眼角抽了两下,“宴请我真怀疑上辈子是不是欠他们的”
  齐桓一本正经道:“队长,你上辈子到底欠了多少人啊?”
  “我哪儿知道。”袁朗一脸无辜道:“反正是上辈子欠的债。”
  “他是典型的债多了不愁。”吴哲拎着刚过滤好的一壶清水,“诶,要不要加热一下?”
  “嗯,热一下吧。”齐桓:“这几天吃不好喝不好的,调节一下。”
  “什么声啊?这有耗子?”袁朗四处踅摸了一下,“小子,你玩什么呢?”
  “磨咖啡豆啊。”宣言抬起头,指了指地上的手摇式磨豆机,“刚发现的,还有一瓶子密封起来的咖啡豆,居然没变质。”
  袁朗斜了他一眼,“这要再有一个虹吸壶,你还不开咖啡馆了?”
  “老大,那里真有一个。”宣言指了指旁边的储物柜,不好意思道:“就是我不会用。”
  “嘁,笨。”袁朗:“拿来,我教你。”
  “不会吧。”宣言:“这你也会啊?”
  袁朗:“臭小子,有谁规定我不能会煮咖啡吗?”
  “没没。”宣言:“你是老大,就算有规定也可以当没有。”
  “嗯?”
  “呃,我平时喝的全是速容,今天是第一次磨咖啡豆。”宣言显摆道:“怎么样,磨得还不错吧?”
  “马马虎虎。”袁朗扫了一眼黑褐色的粉沫,玩心大起,“小子,把虹吸壶放木板上。吴才子,热水。”
  “您倒是挺会捡现成的。”吴哲嘴里嘀咕着,可还是把热水拎了过来。
  仔细擦拭掉壶上的灰尘,袁朗将热水注入下壶,至两杯份图标标记。把滤芯放进上壶,用手拉住铁链尾端,轻轻钩在玻璃管末端。“火。”等了下,见旁边没人吭声,“谁有打火机?”
  “打火机?”伍六一走过来,“我这儿有。”
  袁朗将酒精灯点燃,把上壶斜□去,让橡胶边缘抵住下壶的壶嘴,使铁链浸泡在下壶的水里。
  许三多晃着大白牙道:“这,这喝咖啡讲究还真多哩。”
  拓永刚:“还不能着急呢。”
  “老大”宣言盯着下壶里的水道:“接下来呢?”
  “烧水。”袁朗把打火机扔还给伍六一,“谢了。”
  “难得啊。”吴哲:“你不一向用完就归自己了吗?搞得铁队买打火机,一买就一打。”
  “肯定是”成才:“队长身上没烟了。”
  噗嗤,哈哈
  “笑,使劲儿笑。”袁朗怏怏地揉了下鼻子,“臭南瓜,笑死你们得了。”
  这下连拓永刚也笑了,‘南瓜’这个词,对他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
  等水开的功夫,袁朗把齐桓、许三多和骆研叫到一旁一阵嘀咕,只见齐桓和骆研频频点头,不多会就离开了地下室。
  直到下壶中的水冒出连续的大泡泡,袁朗才把上壶扶正,左右轻摇并稍微向下压,使之轻柔地塞进下壶,他的动作娴熟,举止优雅,若不是四周的残破,还真以为是置身于咖啡馆里呢。
  宣言:“诶,下壶的水开始往上爬了。”
  “你磨好的咖啡粉呢?”袁朗:“放入三匙咖啡,记住,拨得要均匀。”
  “收到。”宣言往壶里倒入磨好的咖啡粉,轻轻地用搅拌竹匙左右拨动,香醇的咖啡味在地下室中漫漫弥散。
  守在楼梯口的C3抱怨道:“队长,我口水要流下来了。”
  “不许滴在枪上!”袁朗好笑道:“别着急,都喝得到。”算算从宣言第一次搅拌已经过了30秒,“来,再搅拌一下。”
  “哦。”
  “要这样搅。”袁朗一把握住宣言的手,“呐,竹匙左右方向拨动,带着下压的劲道,将浮在水面的咖啡粉压到水面之下嗯,对,就这样。”
  最后一次搅拌后,袁朗将酒精灯移开,宣言递上拧干的湿布,袁朗用湿布由旁边轻轻包住下壶侧面,如魔术一般,上壶的水被快速地拉至下壶,下壶里出现很多浅棕色泡沫。
  “这咖啡还挺新鲜。”袁朗:“谁有杯子?”
  “呃,我们有。”伍六一转身回了小屋,不多会儿拿着个搪瓷缸出来,“这个行嘛?”
  “太好了。”袁朗接过杯子放在地上,一手握住上壶,一手握住下壶握把,轻轻左右摇晃上壶,将上壶与下壶拔开来,转手把咖啡倒进搪瓷缸里,递还给伍六一,“请咱们的外国朋友尝尝。呐,丑话说在前头啊,要是味道不好可不怨我,只能怪这里的咖啡豆不好。”
  “中。”伍六一:“那你们呢?”
  “这不是有这么多咖啡呢嘛。”袁朗坏笑道:“再说,我刚教出一小工来哎,喝完了,杯子借我们啊。”
  “行哩。”伍六一小心地端着杯子回小屋去了,只留下一双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望着空空如也的虹吸壶。
  “小子,学会了吗?”袁朗看向宣言,眼中带着几分揶揄。
  宣言扬起头,“差不多。”
  “那还愣着干嘛?”袁朗幸灾乐祸道:“没看这么多叔叔都等着呢。”
  呃叔叔?
  “哎啊,这回大家全被他坑了!”经吴哲一提醒,众人才明白,于是,呼啦一下将袁朗团团围住。
  袁朗无赖道:“喂,你们不是想欺负伤患吧?”
  吴哲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你是伤患?”
  袁朗:“许三多,你说。”
  “嗯,这,这”许三多翻着大白眼认真道:“队长是伤患,他旧伤还没好,新伤,新伤是刚刚让伍班副给打的所以,所以”
  “哎!”徐睿:“三多,你真是好孩子。”
  “咋的了?”许三多:“我又说错了?”
  “没错,没错。”袁朗站起来伸手搭在许三多的肩膀上,“看看看,人家这才是关心战友,哪儿像你们,一个个落井下石。”
  除了笑得开心的许三多外,所有人都丢了袁朗一记白眼。
  中国
  老A基地
  放下电话,铁路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咂着咖啡。窗外楼下,袁朗掏换来的瓦缸里荷花微探,几条锦鲤正游得欢畅,水面上浮着一层淡yellow的槐花。此刻雨过天晴,一弯彩虹挂上了梢头。
  袁朗送来的‘陈货’已经让铁路打扫得差不多了,以前并没在意,如今喝习惯了,还真有点上瘾。特别是今天这杯,味道透着跟先前的不一样,铁路思来想去,才发觉竟然是因为没放糖的缘故。
  X国
  加特罗镇
  又一套程序下来,第二壶咖啡煮好了,出去的齐桓和骆研也赶了回来。盛满香浓咖啡的搪瓷缸在大家手上传递,虽然每人不过喝了两口,却无不称赞,就连从来不踫这玩意儿的许三多都说‘原来咖啡这么好喝’。直到多年以后,他们还都记得那座小镇,记得那个地下室,记得袁朗在那里煮的咖啡。

  刨根问底

  掩饰用的木板被掀开,一条人影闪进屋内,顺带着冷风也从上面钻入地下室里,吹动烛火左右晃动。
  袁朗头也没抬,张口便问道:“怎么样?”
  “一切正常。”齐桓用手拢住火苗,“还在看地图?”
  “嗯,有出入。”袁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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