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尽处-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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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可能落在别人后边。
这是狼群规则,在塞外已经盛行了数千年,绝非一人之力能改变,也绝非一朝一夕能改变,哪怕他德王背后还有曰本人撑腰,也无济于事,只要其他诸侯能将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和魄力,曰本人绝对不在乎换一个人來当蒙疆自治政斧的主席,反正曰方需要的只是一个肯听话,肯配合他们掠夺塞外各类资源的傀儡,至于这个傀儡姓什么,到底是蒙古人还是汉人,他们其实并不在乎。
所以无论是出于自保也罢,还是出于展示实力也罢,伪蒙疆自治委员会主席徳穆楚克栋鲁普亲王都必须尽快恢复锡林郭勒草原的“安宁”,然而让他非常为难的是,眼下他的主子曰本侵略者正于五原一带跟傅作义部打得难解难分,他的主要政治竞争对手,伪绥西自治委员会委员长王英已经抬着棺材,亲自到前线督战了,他这个所谓的蒙疆自治委员会主席总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把属于自己的兵力全部从前线调下去,况且,想要从前线调人也洠敲慈菀祝钍匦胖苯痈涸鸬牡谝弧⒍⑷Γ崭毡辉槐救说髡赴簿付樱刈氨副蝗坎贸凡凰担煌üぞ咭泊诱铰肀涑闪肆教跞送龋迳现毕接谒庀碌牡谒摹⑽濉⒘⑵摺恕⒕攀Γ富尤ㄈ从滞耆辉槐竟宋士刂疲蘼凼撬飧鲎灾挝被嶂飨故抢钍匦耪飧雒晒啪芩玖睿貌坏皆槐救说氖卓希夹菹氲鞫槐蛔洌ㄗ1)
见他急得吃不香睡不着满嘴血泡,参议府议长吴鹤龄找了个二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低声劝道,“王爷您不要太着急了,其实这件事,曰本人比您还急,咱们锡林郭勒盟,可是紧挨着外蒙,万一九十三团赖在那不走了,再勾结上东北抗联建立起一个什么东蒙抗曰根据地,您看到时候抓瞎的是谁,。”(注2)
“东蒙抗曰根据地,怎么可能,九十三团可是个甲种团,跑那么老远去建立抗曰根据地,傅作义怎么给他输送补给,。”伪蒙疆自治委员会主席徳穆楚克栋鲁普亲王听得满头雾水,眨巴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追问。
吴鹤龄顿时觉得一阵气结,跺了跺脚,哑着嗓子补充,“再往北可就是外蒙啊,乔巴山他们可是早就把曰本人恨到了骨子里头,去年要不是有苏联直接出了兵,关东军绝对可以直接打到库伦。”
伪德王的脑子依旧跟不上趟,想了片刻,继续低声反驳,“但是乔巴山他们可是最恨汉人,况且外蒙那边眼下跟苏联一样是赤色国度,九十三团却隶属于国民党。”
吴鹤龄听了,愈发感到一阵阵全身乏力,忍不住推了伪德王一把,低声抱怨,“哎呀我的王爷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把白色和红色看得那么泾渭分明,这年头,只有永恒的利益,哪有什么永恒的敌人,! 为了避免关东军进攻西伯利亚,苏联人都成飞机成飞机的向渝城运送军火了,外蒙古那些家伙还在乎九十三团是不是赤色,,只要能给曰本人添堵,哪怕是马贼,他们都会下大力气扶持,况且九十三团不是赤色,黑石游击队可是妥妥的'***'武装,如果再把东北抗联拉过两个军來, 赤色势力就占了三分之二,建立个苏联人的加盟共和国都够了,更何况只是个抗曰根据地。”
“那,那,他们不更是不想走了么,。”闻听此言,德王的表情愈发着急,两只手不断在胸前搓动着,额头上汗珠滚滚,“那可怎么办啊,洠Я宋止眨乖诤跷艺飧鑫被嶂飨!
“我只是说这是一种最坏的可能,您放心,曰本人精明着呢,绝对不肯让这种情况出现。”不得已,吴鹤龄又得掉过头來安慰他,宣布自己刚才说的全属于危言耸听。
被对方自相矛盾的话弄得头都大了三圈,伪蒙疆自治委员会主席徳穆楚克栋鲁普亲王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喃喃地回应,“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能不能更直接点儿,,别跟我打哑谜了,我这几天愁得头发都白了,干脆,我应该怎么做才合适,你直接替我拿主意吧,只要你能让我保住锡林郭勒,无论你最后拿出的是什么办法,我都照着做就是。”
注1:德王一直宣称要恢复成吉思汗时代蒙古帝国的荣光,所以曰本人对他也极不放心,历史上,伪蒙古军几次整编,都是为了削夺他对军队的控制权,而在人员编制方面,伪蒙古军与伪满洲'***'待遇基本等同,每个师总兵力“高达”一千二百余人。
注2:蒙古族人,原名乌尼伯英,燕京大学毕业,投机分子,1936年开始追随德王、历任伪蒙古军政斧参议部长,伪蒙疆参议长、政务院长、政务院内务长官,抗战胜利后投靠南京政斧,不980年病死于曰本。
第三章 风云 (五 下)
第三章 风云 (五 下)
“这个”吴鹤龄故作神秘的左瞄右看,压低声音,“还请王爷先恕属下多言之罪。”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玩这套,。”伪德王非常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大声呵斥,“你跟我这么多年了,我是那种听不进去建议的人么,。”
“既然王爷答应不怪罪属下,那属下可就直说了,。”吴鹤龄又走到窗口向外看了几眼,确信附近除了德王的心腹侍卫之外再洠в衅渌耍诺雇俗抛呋貋恚弥挥凶约汉臀钡峦趿礁瞿芴姆鹊蜕档溃骸氨爸耙晕虢饩鑫止盏穆榉常匦肽贸霭俜种耸木Ψ庞谡紊希O掳俜种攀蔷拢⑶艺饩旅矗膊皇悄壳罢庵执蚍ǎ!
“此话怎讲,。”伪德王只求自己的老巢转危为安,才不在乎采用那种手段,听吴鹤龄说得似模似样,眉头一跳,困惑地追问。
吴鹤龄轻轻笑了笑,将头慢慢靠近伪德王的鼻子尖儿,“王爷,二夫人的那几个南方亲戚,好像是从渝城來的吧,。” (注1)
“你说什么,。”伪德王被吓了一哆嗦,本能地就往后躲,脊背碰到了墙角的台灯,“哗啦”一声,将价值不菲的水晶灯罩摔了个粉碎。
“保护王爷。”门口当值的侍卫们大喝一声,拔出手枪就往屋子里边冲,前脚刚一进门儿,后脚却又被伪德王一巴掌一个,全都给抽了出去,“保护个屁,别大惊小怪的,刺客如果有本事进到这里來,你们家王爷的脑袋早就搬家了,还用得着你们这些废物來保护,,滚,全给我滚门口盯着去,我现在心情不好,无论是谁來访,都给我挡在外边。”
“是。”警卫连长卓曰格图恨恨地瞪了吴鹤龄一眼,然后捂着被抽肿了的脸,转身跑了出去。
为了避免吃饭睡觉都被曰本人盯着,伪德王的府邸中,特意洠в猩柚萌魏伟旃梗砸桓隽木廊可细冢芸炀徒鐾醺诘梅缬瓴煌浮
隔着窗子监督众警卫把门外的防御布置停当,伪得王矮小且懦弱的身体上,慢慢地迸发出一股阴冷的气质,仿佛一团泥巴,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块钢铁,并且从内到外还散发着寒光,随时都能把对手砸个稀巴烂。
仿佛很欣赏这种气质般,吴鹤龄慢慢后退了半步,笑着点头,“这才是我认识的王爷殿下,隔了这么久,我还以为王爷装傻装得入了戏,真的变成了阿斗了呢。”
伪得王被说得又是一愣,身上正在向外散发着的冷气瞬间凝固,“姓吴的,如果你今天不给我的满意的答复,我会让你知道你家王爷到底是长洠Сぷ湃谎劬Α!
“王爷身边有军统特工的事情,有什么好稀罕的。”吴鹤龄笑了笑,不屑地摇头,“不光是您,恐怕咱们蒙疆自治政斧的任何高层人物,身边都难免藏着一两只军统的眼线,区别只是有些人潜伏得深,有些人已经露出了马脚却依旧不自知而已。”
“别乱打岔。”德王不满地瞪了吴鹤龄一眼,低声追问,“你是怎么知道我身边有军统特务的,除了你之外,咱们蒙疆自治政斧中还有谁知道,曰本人呢,曰本人知道不知道。”
“我是猜的。”吴鹤龄一句牛哄哄的话,直接将德王的追问给堵了回去,看到对方已经濒临暴走了边缘,然后又快速补充了一句,“王爷不必着急,其实这事儿除了跟您非常熟悉的几个,其他人都未必猜得到,包括曰本人,也不会细心到如此地步,属下之所以今天决定提醒您,只是为了帮您解决锡林郭勒那边的麻烦而已,至于您今后怎么处理他们,属下一点兴趣都洠в小!
最后一句话,才是德王最希望听到的,登时,紧握着的拳头松了松,整个人如释重负,“你是说,他们,我身边有人做事不仔细,露出了破绽,,到底破绽在哪里,快,你赶紧给我说说。”
“不是您身边的人做事不仔细,破绽,其实就在王爷您自己身上。”吴鹤龄耸耸,继续笑着补充,“跟您亲近的人谁不知道,王爷和夫人伉俪之情甚笃,从不对其他女子假以辞色,而您去年居然在看戏的时候,突然就跟二夫人一见钟情了,并且同爱屋及乌,对二夫人的那些表哥表弟也礼敬有加,试问一个人二十出头的时候不风流,三十岁时不风流,到了四十岁上却突然犯起了花痴病,王爷您不觉得这个人病得有些奇怪么,。”
“嗯。”伪德王脸色一红,身体内的杀气像被拔了气门芯般,瞬间泄了个干干净净,“我,我娶谁做小老婆,关你屁事,你们几个家里头的女人都凑一个加强排了,老子就连个二夫人都娶不得,。”
话随说得大声,他却知道吴鹤龄早已将自己看了个底掉,好在此人目前对自己洠в惺裁炊褚猓裨颍膊换岵捎谜庵址绞教嵝炎约海堑谝皇奔渑艿皆槐救四潜吒娣⒘恕
抬手在自己的太阳穴处揉了揉,略微舒缓了一下自己的神经,伪德王继续说道:“二夫人的娘家在南边,等雪化之后,我会派人送她回去省亲,她的那些表哥表弟,也会跟着回去,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够谨慎,你提醒得对,以后再遇到类似情况,还请老兄不吝当面赐教。”
“别啊,我这刚一说您就把二夫人送走,我岂不成了坏人呢姻缘的小人了么,。”吴鹤龄赶紧连连摆手,低声劝阻,“您老可千万别这么做,至少,二夫人的表兄弟们,得留下几个备用。”
“什么意思,。”相信对方不会是无的放矢,伪德王愣了愣,皱着眉头追问。
“咱们俩刚才不是说到如何解决锡林郭勒的麻烦么,这政治方面的百分之八十,就要着落在二夫人的几位表亲的身上。”吴鹤龄虽然是北大毕业的高材生,此刻行事做派却活脱一个地痞无赖,涅斜着眼睛,歪着鼻子,两片嘴唇间白沫飞溅。
“你是说,通过他们,向渝城方面求饶,求老蒋给傅作义下令,把九十三团给招回去,。”突然觉得对方的主意有点不靠谱,伪德王冷笑着反问。
“错了,大错特错,不是您求着渝城放过锡林郭勒,而是渝城求着您继续做蒙疆自治政斧的主席。”吴鹤龄摇了摇头,继续嬉皮笑脸地说道。
“渝城方面求着我继续做政斧主席,,你洠ё雒伟伞!辈皇亲埃堑峦醴⑾肿约赫饣卣娴挠械愣簧隙苑降乃悸妨耍遄琶纪房醋盼夂琢洌趁H弧
“着啊。”吴鹤龄用力一拍自己的大腿,做出知我者王爷也状,“就是这么个意思。”
“怎么个意思,你能不能直接说,。”
“那我得问问王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