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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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扬对着冰清摇摇头,“皓扬不冷。”
冰清笑而颔首。
是时,便有小宫女来向紫晴通报着什么,紫晴听她低低切切地说完了就把人挥退了,紧走几步,上前同冰清禀道:“皇后娘娘,荣王妃进宫来看皇后娘娘了。”
“馨羽来了?”冰清盈盈而笑,“那劳烦紫晴姑姑快些将她请来吧。”
“诶,奴婢这就去。”
“来,皓扬,我们上那边坐坐,歇歇脚。”说着,冰清带着皓扬往碧水池畔的云石桌而去。
皓扬歪着脑袋问冰清:“冰儿,荣王妃是谁?”
莫愁道:“就是那日给皓扬喂晚膳的漂亮女人。”
皓扬想了想,恍然大悟,“哦,就是那个爱哭王妃呀。”
冰儿,我有点忧郁
皓扬想了想,恍然大悟,“哦,就是那个爱哭王妃呀。”
冰清诧然:“啊,什么时候变成爱哭王妃的?”
莫愁遂将那夜在凤仪宫里,馨羽当众投进胤祺怀里大哭的事仔细地与冰清说了个明白。
还道:“馨羽那一哭,看得皓扬都傻了眼了。”
皓扬跟着附和:“她哭得比我还厉害呢。”
冰清听了,笑而不语。
等不多时,嬿服而御的荣王妃就来了,脸上堆着笑,神情却显得些微疲软,走近了便招呼道,“冰清姐姐,莫愁姐姐,咦,小皓扬也在呢。”
馨羽伸手要去摸皓扬的脑袋,皓扬把头一偏,嫌弃道:“我娘说了,女人不能随便摸男人的头。”
馨羽险些呛住:“嘿呦,你才多大一点儿的孩子,张口闭口就男人男人的,人小鬼大。”
皓扬毫不退让,“你才鬼大呢,你是爱哭鬼。”
馨羽瞪大了眼:“谁是爱哭鬼了?你才爱哭呢,那夜还不知是谁哭着要娘,连晚膳都不肯吃了。”
冰清听馨羽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在皓扬面前提起淑妃来,赶忙打住:“馨羽!”
冰清移目,果见皓扬耸拉着小脑袋就再不说话了。
气氛忽然沉闷下来。
冰清伸手轻抚皓扬,转向馨羽示意,“别站着了,坐吧。”
“嗯。”馨羽依言落座,整个人愈显无精打采的。
看紫晴带人端上香茶点心来请她用茶点,馨羽也只强颜一笑,谢过紫晴就又没了劲儿了。
冰清看在眼里,但问:“荣妃不呆在府里陪荣亲王,好好的跑进宫里来做什么?”
馨羽陪笑:“馨羽这不是想冰清姐姐了吗?自蓝翎回来,馨羽还没跟冰清姐姐你好好叙过话呢。”
莫愁忽然出声,“哦,原来如此啊。”
馨羽为她这一句莫名的“原来如此”而感到不自在的紧,总觉得被人识破了什么似的。
冰清浅笑,“馨羽能进宫来看看,自是最好不过,也省得我一人独对这深宫寂寥。想想,还是挺怀念在蓝翎的那些日子的。”
听冰清提起蓝翎,馨羽纳闷了一瞬,“冰清姐姐,为什么你对蓝翎映象那样深,又那样有感情呢?为什么我对蓝翎都没感觉了,你却还能清清楚楚地记得你小时候的那些事?你小时候家里是做什么的?”
后面的话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冰清微有怔忪,只淡淡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替人管事的罢了。”
馨羽一奇,继续追问:“跟铨叔一样,给人当管家的吗?”
冰清迟疑片刻,默默点头。
莫愁发话道:“每个人的经历和性情都不尽相同,对于以前发生的事,记忆的深浅自然也是不一样的,何况荣王妃素来都是粗枝大叶的,会记不起很多事也不奇怪。”
算是胜之不武
“荣王妃素来是粗枝大叶的,会记不起很多事也不奇怪。”
话说得很实在。
馨羽亦是信服,轻轻一叹,自怨自艾,“唉,是啊,我若不是这般粗枝大叶,我若也能像冰清姐姐一样讨人喜欢就好了。”
冰清美眸一荡,只道:“谁说馨羽不讨人喜欢了?像我们馨羽这般率性、纯真的好姑娘天下间可还找得出第二个来吗?不许自卑自怜,更不许妄自菲薄了。”
馨羽强颜一笑,说得不无心酸,“冰清姐姐,馨羽知道在这世上只有冰清姐姐和莫愁姐姐还有凌风大哥是真的疼我,把我当做亲妹妹一样来看待,馨羽都明白,馨羽以前不懂的事,现在也慢慢开始明白了,明白了什么叫做‘落地为兄弟,不必骨肉亲’;明白了什么叫做‘苟富贵,无相忘’;也明白了什么叫做‘强扭的瓜,它不甜’。”
一句“强扭的瓜不甜”,说得冰清心上一动,茅塞顿开,原来馨羽不开心还是为的胤祺。
冰清心里暗忖着这小两口子恐或是尚有嫌阂的,可却一时不知该对馨羽做何安慰,想当初以那样的方式成全了馨羽,如今也到底不过一厢情愿。
微不可闻地轻作一叹,冰清移目,却看皓扬埋着头不说话,也似馨羽一般忽而没了精气神,绵软得厉害。
冰清伸手摸上皓扬的额际,关切道:“皓扬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皓扬但坐不动,耸拉着小脑袋说:“冰儿,我有点忧郁。”
冰清眨了眨美眸,“皓扬为什么忧郁呢?”
皓扬无力地摇了摇头,“冰儿,我想睡觉了,你抱抱我。”
皓扬对着冰清张开一双小手臂,两扇睫毛就已然开始忽上忽下地打起架来了。
“皓扬想睡觉了啊?来,冰儿抱着皓扬睡。”冰清抱皓扬入怀,一手托着他的小脑袋,一手牢牢地揽住他的身子,拥紧皓扬就轻哄开了,“皓扬安心睡觉,冰儿就在这里陪着皓扬呢。皓扬乖,皓扬睡觉了。”
馨羽看冰清要费心照顾皓扬而没工夫搭理自己,心中有苦却无处诉说,颇为难受,兀自一叹,托着香腮就自个儿发起呆来。
而一直守在一旁的莫愁,从馨羽提起凌风开始就忽而神思飘飞,再收它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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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九都,聂府。
凭水而依的亭台之前,一道颀长的身影在飞檐高悬的明灯之下忽长忽短地变幻着。
忽略“清风亭”三个大字,目之所及,是凌风在亭前来来回回地徜徉,那般的自适,似是永远不打算停下来了。
小心嫁不出去
忽略“清风亭”三个大字,目之所及,是凌风在亭前来来回回地徜徉着。
那般的自适,似是永远不打算停下来了。
夜风轻拂着他恍若玉壶冰青的黑发,月光洒在他比似汉白清净的衣袍,有如清辉泻地,出尘而孤寂。
忽而,隐闻香风暗度,楼檐上足轻踏影行而带起些微的擦摩之际,凌风左耳一动,当即警觉起来。
屏住呼吸,候不多时,脑后方果有人自横斜里蹿出,一道高山流水,对着凌风稳稳而下。
凌风侧身一仰,堪堪避开攻击,而后反客为主,迅速出手,一把抓在那落在地上还来不及回转身去之人的肩上,一个擒拿手就将人给牢牢摁住了。
掌下,那窄窄的肩,细细的腕,还有发间清幽的香,让凌风蓦地脸上一红,往灯下一照,却是莫愁不假。
凌风赶忙松开手来,讷讷出声:“莫,莫愁?怎么是你?”
莫愁底气十足,但问:“那你以为是谁?”
凌风答不上来,只道:“你要回家来,叫铨叔给你开门就是了,一个姑娘家夜里飞檐走壁的,岂不多有不便。若非我方才出手留了心眼,一旦将你当成夜里行窃的贼人,失手伤了你,那可怎么是好。莫愁向来稳重,不比馨羽冒失,下次再莫这般出其不意了。”
莫愁点头,似是自言自语:“莫愁还以为凌风心里只体贴冰清,不会心疼人呢,今日看来,似乎我是错了。”
凌风负着一手,垂下眼帘,但听不语。
莫愁踏进一步,几分调笑道,“很长时间没跟凌风交手了,凌风这出招的速度可是越来越快了呢。不过,今夜,你赤手空拳,无妨无碍,我可是捧着一只大酒坛子呢,便是你赢了我,那也算是胜之不武。”
凌风低眼一瞧,这才见了莫愁怀里抱着的一大坛酒。奇道:“你带一坛子酒做什么?”
莫愁唇角一抿,双手捧着酒坛往凌风面前一送,“给你的。”
“给我的?”凌风复问了一句,待得莫愁再度点头肯定,方伸手接过,还不忘再问上一句,“这是什么酒?”
一向豪爽的莫愁忽而扭捏了起来,“你猜。”
凌风莫名了一瞬,揭开酒坛子轻作一嗅,立马就有了眉目,“雪雕?蓝翎的雪雕?”
莫愁颔首,眸光中不失赞赏之意。
凌风俊眸一亮,脱口而出:“是冰冰让送来的吗?”
莫愁脸色陡变,侧过身就不搭话了。
看着忽然态度清冷的莫愁,凌风惑然:“莫愁怎么了?”
莫愁戾气横生,只觉心头一口气堵得难受,便是想开口也说不出话来。
气氛一时尴尬非常,沉闷不堪。
凌风不知自己哪里唐突了佳人,正恐忧得紧,忽听
别心疼,没用力
凌风不知自己哪里唐突了佳人,正恐忧得紧,抱着酒坛子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忽听亭上飞檐一阵琐碎的响动,有人捉狭而笑,纵身就跃下檐来,这来的还不止一个。
莫愁巡声转眼,也不认来人是谁,握紧两只粉拳就要动手,却听凌风阻道:“莫愁,这是跟随我身边的怒刀四兄弟,今夜来府上做客的。”
莫愁听了,这便作罢了,直恼今夜这般不巧,好不容易抽空回来一趟,竟然就跟那四个家伙撞上了。
刀见笑笑罢,塔上刀见客肩头道:“我说国舅啊,我们四兄弟也难得来你府上一趟,你说你撇下我们哥四个就自个儿躲起来花前月下,*快活的,你这也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刀见愁恍然大悟,“就说国舅上哪儿去了,原来是跑来私会佳人了,国舅早说嘛,早说你没空我们就改天再来了。我们兄弟也还是很懂事的。”
刀见客双手抱在胸前,点头应和刀见愁,“客走主家安,既然国舅有很特别的客人,那我们也不便打扰,这就告辞了。他日国舅大喜,再上门来讨杯喜酒吃。”
凌风也不留人,只道:“要走便走,要留便留,莫要胡说八道。”
刀见笑唉了一声,颇为失望,“国舅还真是不留人的,可我那好酒还没喝够呢。”
刀见客挪开刀见笑搭在他肩上的手,直嫌弃道:“去,去,去,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
一直盯着莫愁细细地看而未有开言的刀见怒,忽而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指着莫愁惊呼道:“啊,我就说了她怎么这样眼熟呢,我还当是谁,原来就是皇后身边的那个小小宫女。”
刀见愁和刀见客、刀见笑一听,皆瞅着莫愁瞧,瞧了一瞧,连连点头,“嗯,大哥好眼力。”
“还真是皇后身边的那个宫女。”
“她怎么会跟国舅有一腿?”
莫愁原本就让凌风气得不轻,刀见笑再火上一浇油,莫愁忍不住就要发威了:“什么有一腿?再胡言乱语小心闪了你舌头!”
“嘿呦,还挺凶的。”刀见怒纳闷了一番,“皇后那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