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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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觉着有些可笑,轻吸口气,道:“四哥,有些事不能勉强,有些人也终无可替代。当初是我没有好好呵护她,是我的罪过,所以上天要我用这些年对她的念念不忘来惩罚我,我甘之如饴,也乐意承受,你不必为我担心,也再不要劝我出去随便找个女人就成家立室。”
一面说着就一面懒懒的回去坐下,似是世间百态皆难入眼,那般清高气傲,仿佛刚才的一时失意与惆怅皆属假象。
有个不情之请
明锐说着就一面懒懒的回去坐下,似是世间百态皆难入眼,那般清高气傲,仿佛刚才的一时失意与惆怅不过是假象。
睿王明轩却不曾因他的话放松下来,反而大感不安,眉头一拧:“不,明锐,你得尽快成家立室,就算是随便找个女人,不给她任何名分都不打紧。”
明锐看他四哥一眼,问得随意:“为什么?”
“因为,”似是不好开口,可见明锐俊眸幽微的看着自己,便只道:“因为你需要女人!”
明锐一听,分明吃了一惊,不可思议的瞅着睿王明轩。
他怎么不觉得自己需要女人?
“四哥,你”
转念一想,当下明白过来,神情一缓,淡淡说道:“四哥放心,我只回来看看,不日就走。天衢没有什么好值得我留恋的。”
明轩赶忙在他身边落座:“你是我天衢堂堂的明王,你不留在这里还想要去哪里?”
他不想逼他做任何事,更不想他在外面四处飘泊。
明锐一笑:“四哥,就算我走到天涯海角都还是会记得回来看你的,你不用担心。”
明轩苦着脸叹道:“唉,早知如今,何必当初!都怪我当年没有多多关心你一些,才让你酿成了今日不可收拾的局面。”
明锐听着这样掏心窝的话,有些感动:“四哥,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年轻气盛,跟父皇赌气才动了歪念,弄得‘国宝’一事满城风雨,实在是丢我明家的脸,如今想来,真真悔不当初。”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好在你迷途知返,才没有铸成大错。”明轩轻叹一声,问:“还没去给太后请安吧?”
明锐不语,算是默认。
明轩道:“你一回来,她必定知道,回来了就去见见她,我们明家的男儿敢作敢为,纵然错了,也要坦坦荡荡。”
明锐点头:“是,我去,当然要去。我们之间也该要有个了结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风马牛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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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都,聂府。
午膳时分,胤泽耐着性子留在聂府用膳,特意恩准馨羽跟着凌风一起陪侍在座。
凌风一向就不善言辞,更学不来人家讨好奉承,对上自己从来就不熟悉的胤泽,并不多话;而馨羽经过刚才的奉茶,也一改往日的随性,变得拘谨起来。
冰清坐在胤泽身侧,总是低头不语,虽然没有胃口,可看着摆在面前的各色菜肴,当中很明显的备有自己平日里最爱吃的几道小菜,心头忽然一热。
这一桌丰盛的菜肴,既须讲究排场又须照顾她平日清淡的口味,可见凌风是费了些心思。
冰清不忍辜负了凌风的一番心意,只低头默默用膳。
席间,一片沉闷,更让胤泽觉得无趣得很。
跟大哥一起去
席间,一片沉闷,更让胤泽觉得无趣得很。
凌风陪着胤泽喝酒,却忍不住频频移目冰清,看着那清丽的人儿自进门到现在都不曾说过一句话,也不曾对谁笑一笑,她是过得很不好吗?是打算从此以后都没有笑脸,只做个冰美人吗?
今日看她从马车里出来时险些摔倒,她怎么那样不小心呢?他跪在地上,分明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只恐那个带刀侍卫来不及接住她下落的身体。
在宫里,皇上宠不宠她?太后姑姑会不会因为她不懂宫中规矩而为难她?她从小就跟着自己一起长大,忽然间离开家会不会不习惯?对于从未涉足过的宫廷生活她能不能够适应得过来?
凌风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冰清说,却碍着俗礼而不能宣之于口。
依天衢的礼俗:“姑姊妹女子已嫁而反,兄弟弗与同席而坐,弗与同器而食。”
意思是,女子出嫁后回家,兄弟不得与之同席而坐,同器而食。纵是说话,也须得有旁人在侧。可碍着旁人在侧,一些话又当如何开口呢。想这人生,看她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与他对视,又还有什么意义!
一时,愁容惨淡,万念俱灰。
胤泽看在眼里,心想,这两兄妹果然感情不一般。只是好奇他的皇后怎么到了自己家里还是这般清冷的。淡淡一笑,转向冰清,拿自己用过的筷子往她碗中添菜,问得自然:“皇后是没用早膳吗?”
胤泽忽然间举筷给冰清添菜,这让冰清大感意外,抬眼看着胤泽,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正视他,也是第一次见他对自己笑。
可想着他方才问她的话,却感觉不到温暖。
冰清垂首:“回陛下,臣妾用过早膳了。”
“哦,”胤泽笑着,好看的眉微微挑起,“看来是府中的菜肴很合皇后胃口了,那皇后就多用些,回宫以后也让御厨照着做便是了。”
冰清听不来胤泽的话是否有什么其他意思,只平静地看着他,恭敬地道声:“谢陛下。”
凌风看着眼前这“夫妻恩爱”的一幕,一阵揪心,心想,冰清跟胤泽果然是相敬如宾,只是,这宾毕竟不是主,也就少了那份亲和与自然。
想着当日太后姑姑要冰清入宫为后,为的竟然是利用冰清的皇后身份为聂家谋取家族利益,这让凌风不仅伤了心,也伤了自尊。
眼眶一热,起身向胤泽一揖,说得诚恳:“皇上,臣凌风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成全。”
胤泽一奇,道:“有什么不情之请,国舅不妨说来听听。”
凌风看那始终低着头的人儿一眼,向胤泽续道:“皇上,凌风从小便跟着镇国大将军在教场长大,也是习武出身,空有一腔抱负却苦于无路请缨,不能为国效力,臣今请皇上恩准让臣前往边疆,跟边疆的战士们一起守关,保我天衢江山永固。”
胤泽为他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而吃了一惊
跟朕回宫
胤泽为他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而吃了一惊,想凌风一夜之间从一个小小的教头变成了堂堂的国舅,这个时候,身为皇亲国戚的不是应该借着裙带关系迅速上位的吗?他怎么反而要往边疆跑?他是觉得边疆很好呆的,还是故意投石问路的?
胤泽吟吟一笑,正要开言,馨羽又忽地起身,向胤泽一揖道:“皇上,馨羽也想跟大哥一起去边关”
馨羽话还未说完,凌风忙出声喝止:“馨羽不要胡闹!”
“大哥,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馨羽一脸郑重,“皇上,巾帼也有大丈夫,红颜也建大功勋。凭什么只有男人才能带兵打仗,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们女人一样能做”
馨羽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忘记了皇上也是男人。
“住口!”凌风瞪了馨羽一眼,“皇上面前不得无礼!”
胤泽却不以为意,越看就越觉着这皇后的妹妹有意思,抬手示意凌风不要出声,“不碍事。”自己又笑向馨羽道:“皇后的妹妹,你接着说。”
馨羽看皇上都让她说了,便也就随性了:“皇上,我阿姐未入宫做皇后之前,我们姐妹常跟着大哥一起去教场,阿姐懂得很多医理,最是
时常帮忙看治受伤的弟兄们,我因为不安分,老跟人打架,虽跟阿姐学得不多,可时间长了我也有了一身好本领,皇上姐夫,你就让我跟大哥一起去吧,我保证不让你失望。”
这两个人是事前就先说好了的吗?不然怎么这样一搭一唱,说得不亦乐乎。
胤泽轻轻一笑,没有说什么,转头看向怔愣着的冰清,问道:“皇后以为如何呢?”
冰清回神,看着胤泽道:“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他的皇后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听国舅凌风说要前去边疆她也还能够如此沉稳淡定,就跟听着凌风在求他要个官做做一般,这是不是也太铁石心肠了些。听馨羽说他的皇后在入宫为后之前,竟然成日跟一群男人呆在一起,她就是这样认识胤祺的吧,只是帮人胤祺治治伤而已,胤祺就对她朝思暮想,她还不知道为多少人治过伤,想来对她念念不忘的人一定还为数不少吧。
胤泽虽然不爱她,可皇后是他的,胤泽当然也会介意,也会觉着不痛快。
仰头喝干了一杯酒,淡淡说道:“今日家宴,不谈国事,日后再议吧。”
得了皇上这样的话,凌风和馨羽都只好识相的乖乖落座:“是,皇上。”
如此一来,大家一时无话。
馨羽受不住这样沉闷的氛围,却什么也不能再说,只懒懒的坐在一边,一面吃着,一面看着冰清,思量着该如何找机会跟冰清说上话。
眼看冰清将手中的碗放了下来,便也搁了碗,正在纠结该要说什么才好,便见了冰清向胤泽请道:“陛下,臣妾方才进来之时,见院中梅花开得绚丽无匹,心中欢喜,请陛下恩准臣妾前去折几枝带回宫去。”
被皇后亲了
胤泽看他美丽的皇后跟自己说话时总是低着头,温顺无匹,觉着无趣之余,忽然有些怜惜:“准了。”
“谢陛下。”
馨羽也忙跟着冰清起身:“皇上,我也跟皇后娘娘一起去。”
冰清离席,凌风更觉神伤不已,不想期待了这许久的三朝回门便就这样淡淡清清的结束了,他日若再要与冰清相见也不知是何时了。
胤泽隐隐觉得凌风对他的皇后总有一份别样的关怀,他没有妹妹,不知道当兄长的对妹妹该当如何,但可以肯定,凌风视冰清应是胜过一切了,不怪他的皇后就连在睡梦中也会喊国舅的名字。
他早向镇国大将军姬无相问过凌风其人,无相当日对一个小小的教头那般的赞誉令胤泽印象深刻,胤泽也是在那日便有吸纳凌风的打算,不想凌风先做了国舅,想这国舅身份非同一般,日后要是有人玩起争权夺势的游戏来也当是十分抢手的。
胤泽这样想着,正有话要同凌风说,可抬眼却见了凌风此刻正怔怔的看着外面,那般心不在焉。
胤泽目光一转,目之所及,只有一片耀眼的日光,只好奇这春日的阳光为何也会如此晃眼,下一刻便就愣住了:定定地看着檐前那一株开得正绚烂的红梅树下,一个攀着花枝的明丽少女,斜插玉簪,淡扫蛾眉,一袭白裙绣满天山雪莲,长发如绸,漫过腰间。
清灵得仿若冰雪一般,澄澈透明。
胤泽认得,那诚然便是他褪去披风的皇后。
胤泽还未回神之际,护卫甄彧忽然上前,弯身在胤泽耳际细禀着什么,胤泽闻言,微微皱起了浓眉。
凌风因为甄彧也回神看向胤泽,心中当下了然,想皇上是该要回宫去了。
梅花树下,冰清细心地挑拣着开得正盛的花枝,馨羽便将她选定的小心翼翼的剪下,再由莫愁将其放在盒中收好,以便带回宫去时花枝仍旧完好。
冰清拿着馨羽帮她剪下的一枝梅花,低头闻了一闻,甚觉满意,盈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