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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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冰清回过神来的则是换了一身新衣,穿戴得漂漂亮亮的小皓扬。
冰清的视线由下而上,握紧小皓扬捏着她指尖的小手,正为皓扬今日的特别而感觉微微的欣喜。却听小皓扬说道:“冰儿,皓扬要走了。”
冰清莫名了一瞬,奇道:“皓扬要去哪儿?”
“”皓扬垂眸,说得平静:“皓扬想外公了,皓扬要去天城看看外公,要去好些天才回来。”
最后一句话,是抬起双眼,看着冰清说的。
“皓扬怎么忽然想外公了呢?”听皓扬说要走了,冰清不免感到有些难过,暗忖或是因为自己连日来心绪不佳未能投入多少身心照顾皓扬,所以皓扬觉着倦了吧。
这样想着,再看看皓扬一副委屈的小模样,冰清自责不已,忙道:“皓扬想去看外公,那便去吧,皓扬去天城住些日子,几时想进宫了再回来,冰儿总是,总是盼着皓扬回来的。”
冰清说着,低头就落下几滴泪珠儿来。
眼见着冰清垂泪,皓扬也不觉跟着哭了起来,伸了小手去给冰清拭泪,还反过来安抚冰清:“冰儿不哭了,皓扬去住些日子就回来的,皓扬会想冰儿的,皓扬喜欢冰儿,皓扬舍不得冰儿。”
王爷侯爷争上座
“冰儿不哭了,皓扬去住些日子就回来的,皓扬会想冰儿的,皓扬喜欢冰儿,皓扬舍不得冰儿。”
皓扬张开一双小手去抱冰清,还轻轻地给她拍着背。
冰清轻抚着皓扬的小脑袋,隐忍着哭泣,呐呐:“皓扬”
二人话不多时,自“尚明轩”里随来服侍皓扬的宫女怀愫和碧溪,已然整好行囊,待一切打点妥当后方来请皓扬:“宝亲王,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皓扬一听人催他走,收紧一双小手就把冰清抱得更紧了些,也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咽咽地就跟冰清说了出来:“冰儿,等冰儿养好身子了,冰儿就让皇帝哥哥接皓扬回来好吗?皓扬不想走,皓扬不想走,呃呃呃”
那小小的孩子,一面说着不想走,一面放开冰清就大哭着往殿外而去。
“皓扬?”
冰清怔了一怔,反应过来后,赶忙掀开锦被,从榻上起身穿鞋,一个不小心踩于踏板边沿就在地上摔了一跤,瞬间泪水晶莹,“皓扬?皓扬”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紫晴和莫愁等人又手忙脚乱地去搀扶冰清。
殿外,堪堪下了早朝的胤泽,抱那大哭着的小皓扬好生哄着,给他擦着眼泪,送他上马车。
小皓扬依依不舍地拉着胤泽的大手,一遍一遍地嘱咐着:“皇帝哥哥说话要算数,等冰儿身子好些了,就去外公家把皓扬接回来”
胤泽一遍一遍地点头:“皇帝哥哥一定说话算数”
“皓扬!皓扬?”
目光一转,却是冰清追了出来,但看冰清走得急了,脚上竟连鞋子都没穿,身上的衣衫也是单薄得很。
皓扬一见着冰清就大哭着要下马车:“冰儿,我要冰儿”
两旁的随侍的宫女讪讪地拉着皓扬的手,劝阻道:“宝亲王,宝亲王别去了”
胤泽打下帘子,隔绝了冰清和皓扬遥遥相望的视线,毫不犹豫地吩咐马车立即启程。
“皓扬?”冰清方追出几步开外就被胤泽拦腰截下。
胤泽牢牢地揽住冰清就往怀里拥,好生安抚:“冰儿”
马车已然驶出很远,可皓扬的哭声却仍在耳旁萦绕。
冰清一想到皓扬被送走了,日后,隔着这深宫高墙,自己再想见他一见也就难了,心上一恸,软进胤泽怀里,哭都没力气了。
“冰儿?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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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扬?皓扬”
夜里,冰清喊着皓扬的名字就从梦里哭醒了。
不妨事,再吵吵
“皓扬?皓扬”
夜里,冰清喊着皓扬的名字就从梦里哭醒了过来。
胤泽抱紧怀里的人儿,轻轻吻了一吻,低声喃喃:“冰儿不哭了,朕在这里,朕在这里陪着冰儿”
躺在胤泽温暖的怀抱里,冰清渐渐止住哭泣,慢慢梳理好方才自睡梦中衍生而出的离愁别绪,垂着美眸,默默地思量着胤泽这几日来跟自己莫名其妙地闹的小别扭。
暗想,果然,君心难测,因为深不可测;君心难度,因为难以揣摩。
不谙君心我心错,这一生一世,又该要如何来交托呢?
胤泽睇着她难以掩饰的,又伤心又委屈的小模样,却以为冰清所以难过只为皓扬,遂好生安抚道:“冰儿别伤心了,不是朕狠心非要把皓扬送走,朕只是怕把冰儿给累坏了。
冰儿想一想,皓扬虽小,可皓扬总要学会自己长大的,便是你我亲生的骨肉也总有离我们而去的时候,男儿志在四方,何肯为儿女情长牵绊;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还留成仇呢。
只有朕,是完完全全属于冰儿的,只有朕,能真真正正陪冰儿一辈子。
冰儿不难过了,等冰儿养好了身子,有精力照顾皓扬的时候,我们再把皓扬接回来,好不好?”
一番柔情蜜语,如春风化雨般,溶进冰清心里,仿若一股暖流在胸腔里激荡,便是对胤泽再有多少的埋怨,多少的委屈,这一时之间却是什么也成乌有,冰清回抱着胤泽,让自己更紧密地贴近他怀里去。
这简简单单的贴近的动作,让胤泽大感舒心,满足之状,溢于言表。
胤泽抱着冰清喁喁低语:“冰儿好好睡一觉,等明日养足了精神,朕就带冰儿出宫散散心。”
冰清但问:“陛下不用公忙吗?”
胤泽摇头:“朕爱皇后,不爱公忙。”
隐忍地吻了吻冰清,又道:“朕在宫外有个特别的所在,保证冰儿去了一定会喜欢的。”
冰清听了,忍不住好奇:“陛下在宫外的,那个特别的所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所在?”
胤泽继续卖关子:“冰儿睡了,不问了,等明日去了就知道了。跟着朕出宫,难道冰儿还不放心吗?”
冰清再不多话,轻轻摇摇头,埋进胤泽颈窝里,安安心心地闭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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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衙门实荒唐,宫溟审案来升堂。
王爷侯爷争上座,问官案下坐一旁。
自宫溟官任大理寺卿而执掌大理以来,就从未曾有遇见过似今日这般叫人啼笑皆非的局面。
谁敢乱来试试?
自宫溟官任大理寺卿而执掌大理以来,就从未曾有遇见过似今日这般叫人啼笑皆非的局面。
今日难得遇上了,却是无可奈何。
——一个是荣亲王明胤祺,一个是靖安侯张法言;一个跟皇上是兄弟,一个跟皇上是私交,还一个比一个要蛮横,要霸道。
真是叫人头疼。“惹”不起啊,不好“惹”。大事讲原则,小事讲风格,能不“惹”那就不“惹”了吧。
宫溟让人给搬了把圈椅,但坐一旁,双手抱在胸前,就看着胤祺跟张法言两个人在上座争位置,争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本王乃是王爷!你只不过一个小小的靖安侯罢了,论资排辈,怎么也轮不上你来跟本王抢上座的。”
“你是王爷了不起啊?本侯还是侯爷呢,本侯这个侯爷可还不是普通的侯爷呢。本侯我凭什么就坐不得这上座了?”
期间,左寺丞端了盏茶来给下座闲着的宫溟,暗暗问着,“大人,这官司还理不理啊?”
还理官司?你也不看看人家像不像是来打官司的,依他看呐,那打官司是假,来抢他大理寺卿的位置是真的。
宫溟伸手,撸撸袖子,接过茶盏就掀起盖子来,拨着茶水,连声道:“不妨事,不妨事,让他们再吵吵,再吵吵。”
“”左寺丞想了想,看自己的头儿都这样说了,遂很无力的点头退下:“诶。”
只听着上面的胤祺同张法言续道:“你怎么不普通了,不过就是打蓝翎来的,你当本王没去过蓝翎的吗?你还是本王从蓝翎给‘领’回来的呢。”
张法言为他这般的说辞而瞪大了眼,“什么叫‘领’回来的?说得这样难听!敢情本侯爷是没人要的,你先捡着了就给顺道领回来了?真是岂有此理!我说荣亲王,本侯可告诉你,本侯爷可是陛下下旨,堂堂正正地打蓝翎迎回来的,迎回来的,懂不懂?”
“什么赢的输的?不管是赢的是输的,你们都是我跟胤祺哥哥从蓝翎带回来的。”
目光往堂下一转,再看荣王妃馨羽叉着臂,把话说得理直气壮。
听得胤祺和张法言莫名其妙,反应过来直觉得哭笑不得。
张法言捂着肚子就笑岔了气,指着馨羽对胤祺道:“你们家王妃,你们家王妃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哎哟,笑死我了”
胤祺斜了张法言一眼,可面上却已然有些挂不住了,不想馨羽连吵个架都不会的,也实在是很笨了。
登时,脸色难看得紧。
而张法言的夫人傅君瑜,听了馨羽的话这就柳眉倒竖了,“什么叫是你们带回来的?我们可是东君陛下请来的贵客,请来的知道吗?你们别仗着自己是王爷王妃就自觉高人一等,谁胆敢欺负我家侯爷一个试试?”
怀里抱的是谁?
“什么叫你们带回来的?我们可是东君陛下请来的贵客,请来的知道吗?你们别仗着自己是王爷王妃就自觉高人一等,谁胆敢欺负我家侯爷一个试试?君瑜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嗬,说出来也不怕吓着你,我们夫妻过的桥啊都比你们走的路多呢。”
馨羽心里一寻思,当即嗔道:“胡说,蓝翎哪来的那么多桥?你就骗人吧你。”
“你?!我”君瑜险些为之气结,“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谁叫你们家男人蛮不讲理了?”
馨羽争辩:“我家男人怎么了?你家男人才蛮不讲理呢?”
两个女人各自向着对方踏进一步,你一来我一去地又吵了两句:“你男人不讲理!”
“你男人才不讲理呢?”
两人不约而同地把鼻子一哼,决绝地转过身子就背对着对方,双手抱在胸前,谁也不理谁了。
这方唱罢,张法言又开腔了,对着胤祺说得有些不耐烦,也还颇有些自豪的情味:“荣亲王,你这上座若是不让本侯爷坐,本侯爷立马就走人,那陛下他可还等着本侯爷回去给他炒菜哩。”
看胤祺那神色,摆明了是不相信的了。
张法言特意解释道:“你还真别不信,昨儿个陛下就让人带话给本侯,说今儿个要上本侯的‘天上人间’坐坐,岂不料,本侯爷亲自上个街、选个菜,就被你给弄到大理寺来了,若是要陛下空等一场,坏了陛下的兴致,荣亲王你可担待得起吗?”
胤祺纳闷了一瞬,“你既然跟皇上有约,那你还在这里跟本王抢上座抢那么起劲?你就不怕耽延了时辰,皇上生气连我带你一起罚吗?”
张法言道:“陛下生气要罚你,我是不怕的,至于陛下会不会罚我呢,这个嘛,王爷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据本侯爷估计,这但凡还能做点贡献的臣子,当皇上的都是不舍得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