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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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高处不胜寒呢,能够彀得一份”
“够了!别再说了!”
清风早听得气闷不已了,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到这里已然是很不容易的,虎地起立身,捏紧拳,对冰清道,“霏霏心里只有一个东君,哪里还会把清风当做一回事!清风开始只为找回了霏霏而欢喜,如今看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我一厢情愿!
你已然不再是当年的霏霏了,不再是清风当年的那个霏霏了,你实在枉费我对你这样的百般疼爱!”
清风决然转身,愠怒而去。
只余得冰清在原地默默垂泪,“清风”
只此一叙,气得清风一连几天都躲着不肯见冰清。
这可把冰清给伤心坏了
给皇后御笔朱批
只此一叙,清风气得一连几天都躲着不肯再见冰清。
这可把冰清给伤心坏了,回宫就抱着胤泽哭诉了一番,胤泽却根本没把那当成一回事,笑得松松快快地,只安慰冰清莫要忧心,他自有办法能叫清风回心转意。
冰清对此半信半疑,可看胤泽说得那般笃定,她也稍稍安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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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冰清连日来都闷闷不乐的,胤泽特意多腾出了些时间来陪她。
这一腾时间,另一头的事情自然就有堆积着不能及时处理的了。
这日,行宫之外,天朗气清。
乾钦宫中,水位齐腰深的清韵池里,胤泽揪着冰清陪他一起沐浴,冰清起先不依,后来推脱不过胤泽,方才脱衣相伴。
两个人洗着洗着就洗到了一处,只看胤泽一手抱住冰清,另一只手就在她身上不安分地上下游走。
冰清斜斜地半躺在胤泽温暖的臂弯里,一双美眸,水汽迷蒙,伸了手环住胤泽的脖颈,同他相拥相吻。
这厢君情妾意,琴瑟和鸣,一帘之隔外,手执拂尘的常汀躬身就上前来禀:“皇上,中郎陈谖求见。”
陈谖为中郎,可出入禁闼。
真是煞风景啊!胤泽一听陈谖来了,眉头一挑,赶忙放开冰清,情急之下,对着冰清一迭声道:“冰儿,冰儿,陈谖来了!”
弄得冰清莫名了一瞬,这陈谖来就来了,如何胤泽会这般大反应的呢?
一时不解,只眨了眨美眸,点头应声,“嗯。”
又听胤泽交代她道:“冰儿躲在朕怀里,一定要乖乖的,不准出声。”
冰清瞧着胤泽那难得的紧张模样,竟觉新奇之极,配合着颔首,窝进胤泽怀里,摇着头,连声应着:“嗯,嗯,我不出声,不出声。”
胤泽抱紧冰清,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方对帘外的常汀道:“一会儿陈谖来了,不管他说什么朕都恩准,你替朕一并应承了下来,早早地打发了他去就是了。”
常汀会意,“是,奴才遵命。”
不多时,陈谖得了传唤之后很快就进得殿来,手里捧着几本大小一样,齐整有致的小册子。
给胤泽见礼过后,陈谖低着头,弯身于帘前毕恭毕敬地通禀着昨日今朝堆而未报的事务。
每听陈谖禀告一事,常汀皆静默地先等胤泽如何反应,不见他有异议,方而依胤泽言,一一为胤泽应承了下来。
毕竟只是中郎,陈谖所禀的亦非何等军国大事,故而,胤泽敢如此交代常汀。
在其位,谋其政
毕竟只是中郎,陈谖所禀的亦非何等军国大事,故而,胤泽胆敢如此交代常汀。
然因陈谖素来严厉,行事向来要求甚高,不管对谁绝不例外,是故,胤泽待陈谖又是有所惧的,他若是衣衫不整的时候必不敢贸贸然然就出来接见陈谖,何况如今还是光着身子在池中沐浴。
只忖那陈谖严于律己,肃以待人,为人刚正而实在,胤泽若有什么不对,陈谖必不会因他是皇帝而给他面子,这般骇人,叫胤泽如何还能不“怕”他三分的。
陈谖禀完公事就退出殿去,临走前,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清韵池旁的,一双窄窄的凤鞋。
待听得常汀在销金帘帐之外,轻声回复胤泽说陈谖已不见影踪地全然退去之际,胤泽这才舒了口气,清清一叹道:“终于走了!”
冰清忍了半天,也终于撑不住了,一只小手贴在胤泽结实的胸膛上就笑软了身子。
胤泽的脸上微露尴尬的神色,颇有些难为情地问她道:“冰儿,笑什么?”
冰清笑意不减,直靠在胤泽胸膛上胡乱摇着头,话却说不出来。
胤泽等了一等,等得自己都几乎忍不住想笑出来了,饶有兴味地盯着怀里的冰清,伸手就往人身上乱挠痒。
水波荡漾间,冰清不备,忽而惊呼出了声,红透了脸儿跟胤泽讨饶,“不,不,不,痒,痒,痒啊”
“哦?”胤泽点着头,拥紧冰清,作弄着问道:“那冰儿到底是痒还是不痒啊?”
冰清答得肯定,“痒。”
胤泽又问“那还要不要再来?”
冰清在他再度伸手之际,果敢摇头,“不,不要。”
胤泽接着复问,“那冰儿快说,冰儿笑什么?”
冰清美眸一转,回抱着胤泽,嗫嚅:“也没笑什么,就是,就是觉得有趣”
胤泽追问:“怎么有趣了?”
冰清趣味道:“我今日才发见,原来,原来陛下,怕陈大人”说着,冰清还偷眼瞧了胤泽一瞧。
果见胤泽脸上的神情一瞬百变,郁闷了片刻之后,胤泽摇头叹笑,又似最初那般斜抱冰清于臂弯,解说道,“朕不怕陈大人,朕是君他是臣,朕怕他做什么?”
继而,坏坏一笑,“朕怕皇后才是真的。陪侍皇后也是朕的‘公务’不是?来,朕给皇后‘御笔朱批’一下。”胤泽说着就又低头去亲吻冰清。
冰清娇笑着躲开,摆着小手道,“不洗了,该起了。”
胤泽哪里肯依,紧密地困住冰清肤若凝脂般的身子说得可怜兮兮,“冰儿,冰儿配合一下,朕还没亲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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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内,满园妍花碧草缀着露珠儿。
陛下,君明臣直
凤仪宫内,满园妍花碧草缀着露珠儿,沐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而觉分外妖娆。
胤泽才去上早朝没多久,忽而气冲冲地回了凤仪宫来。
冰清方起床不久,正在梳妆,一面拨弄着鬓发一面急急忙忙地就赶出来接驾。才要福身给胤泽见礼,话还未及出口,却陡然被胤泽打横抱起。
胤泽在凤椅上坐定而抱冰清于怀里,阴着脸,什么话也不说,伸手就把冰清发上簪着的钗饰一一取下来,扔在了一边,这样反常的举动叫冰清莫名不已。也没怎么恼他,直在心里可惜,可怜紫晴姑姑刚刚才给她梳好的头发这就叫胤泽给拆了。
胤泽捋着冰清的一绺青丝绕在手指尖把玩,低头轻吻在她颊上。
冰清任他亲热摆弄,斟酌了片刻,只柔声问他道:“陛下怎么了?怎么不开心呢?”
胤泽不答,一声不吭地延着冰清美丽的侧脸一路吻到她柔美的项颈上,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冰清不想坏他兴致,也配合着噤声不语。
不过须臾,常汀就低着头上前来禀:“启禀皇上,中郎陈谖求见。”
这一回,胤泽意外的没有反应,只恍若未闻。
倒是冰清当即身子一震,迅速转向胤泽就连声提点道:“陛下,陛下,陈大人来了!”
胤泽睇着冰清微有惊悸的一张小脸,心疼得紧,只安抚道,“皇后莫怕,朕在这里。”
话落,胤泽企图低头继续,冰清却是不依,躲开胤泽,再度提醒着说,“陛下,是陈谖陈大人啊!”
胤泽这就失了兴致,气闷得转开眼,吩咐道:“常汀,宣那陈大人进来。”
“是,皇上。”常汀退去通传。
冰清赶忙就要从胤泽身上起来,却被胤泽牢牢圈住,紧密地困在怀里。
凤座之前,陈谖大行拜礼,“陈谖叩见皇帝陛下,皇后娘娘。”
胤泽凉凉启口,“平身。”
“谢陛下。”
冰清小脸绯红,依在胤泽怀里偷眼瞧着座下垂首的陈谖,直暗自猜度,这君臣二人之间似乎是生了些什么嫌隙的,否则如何胤泽这般反常。
却不知,为的竟然就是她。
胤泽寒着脸对着官袍加身的陈谖,带看不看,“陈大人又有何事要奏?”
陈谖揖手启口道:“陛下,早朝之上,陈谖斗胆曰陛下不矩,陛下默然,怒而罢朝。”
陈谖不说还好,再一提起这早朝之事更叫胤泽色变。
生气的时候最好是保持沉默,先处理心情,再处理事情,是故,胤泽不语。
听陈谖续道:“然,天子既置公卿辅弼之臣,不为陛下纳忠效信,拾遗补阙,难道还让從谀承意,陷陛下于不义吗?况且已身在其位,当谋其政!”
将军,请留步
陈谖续道:“然,天子既置公卿辅弼之臣,不为陛下纳忠效信,拾遗补阙,难道还让從谀承意,陷陛下于不义吗?
况且,陈谖已身在其位,当谋其政,即使要明哲自保,而辱没了朝廷又可当如何是处!
是故,即便是陈谖说了陛下不爱听的话,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可陈谖还是不得不说,‘皓齿蛾眉,命曰伐性之斧;甘脆肥醴,命曰腐肠之药’!迫切陈词,伫候明教!万望陛下慎之又慎矣!”
冰清终于听得明白了过来,当即垂下了美眸。
早朝这样说了也就罢了,如今还跑来凤仪宫当着他皇后的面说得这般难听的,胤泽忍无可忍而勃然大怒,“陈大人,朕到底是如何不矩,又是如何不慎了?”
接着,不待陈谖辩解,胤泽怒而续问:“朕只一个皇后,难道朕还爱不得,宠不得的吗?陈大人莫不是当真想要朕断子绝孙不成?!”
话罢,凛得冰清赶忙伸了手,指腹轻抵在胤泽唇上,不肯叫他乱说。
而陈谖原本也只是想要对胤泽好心规劝一番,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如何“不君”的,可被胤泽这样一问,骇得陈谖冷汗直下,天,有没有这么能记仇的?再不敢怠慢地就跟胤泽谢起罪来,继而,在胤泽瞪视他的目光下寞寞然退出殿去。
陈谖走后,胤泽把头埋进冰清的丰美黑发里,好半晌再没有说话,又似方才一般寂默。
冰清却显得释然,回抱着胤泽,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道:“陛下不生气了,不生气了”
胤泽不答,只收紧手臂,让冰清更紧密地贴近他怀里去。
冰清浅笑盈盈地在胤泽耳际低喃:“陛下,君明则臣直呢,像陈大人这般面相清癯,身形正挺之人,最是正直不过的了。纵然有时候说话过了些,可心意却叫人感动。
身在其位,当谋其政,不求明哲自保,惟愿不辱没了朝廷,这话说得多好啊。陛下的身边就需要多几个似陈大人这般敢于直谏的大臣,出入禁闼,为陛下补过拾遗才好不是吗?”
胤泽虽一直未有应承,可听皇后这样一说,方才因陈谖而惹出来的不快顿时消散开去,眉宇间也跟着舒展开来。
在冰清抬头看他之际,胤泽方而轻轻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