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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冰清皇后-第13部分

小说: 冰清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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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轩大步上前去拉明锐,急急说道:“明锐快放手,这是皇后,胤泽的皇后!”

    明锐哪里肯依,顿时蹙起了浓眉,盯着冰清,痛惜地重复着:“皇后?胤泽的皇后?”

    “六叔,这是皇后,你快放手,要是让太后知道了”

    胤祺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惊见明锐忽然低下头,强势地去吻冰清。

    “呃”冰清眼见着明锐低下头来,慌忙偏过头去,明锐的吻勘勘落在冰清侧脸,热热的痒一直顺着脸庞蔓延到脖颈儿上。

    明轩从未见过明锐如此霸道,这一次竟像是动了真格,惊讶之余更觉气得不轻,一掌击在明锐玉枕穴上,高声喝道:“明锐,快放手!”

    明锐只觉一股清气直冲泥丸宫,手一软,冰清就从他怀里滑了出去。

 好俗的名字

    明锐只觉手一软,冰清就从他怀里滑了出去。

    冰清连退两步,险要往后栽倒,胤祺手臂一伸,抢在莫愁之前将她揽进怀里,看着她惊悸的模样,一脸的心疼:“皇后娘娘没事吧?”

    冰清仓促的摇头,迅速地看向明锐,不想,八年不见,他竟然还跟当年一样强势。就连知道了她是皇后也还可以这样无所顾忌。

    冰清只觉双腿一软,身子就要往下掉去。莫愁赶忙上前扶住,胤祺只好看着她,默默退在一旁。

    明锐再一次失了冰清,竟似丢了猎物的猎者,心中狂躁与不甘同在,羞辱与失意并存。胸臆中积蓄多年的懊悔与忿郁,如阻不住的洪流排山倒海来袭,只一点星火便可燎原。

    冰清看着眼前被睿王明轩死死拽住的明锐,这个不知因何而红着眼的青年,一失当年倜傥不羁的气质,竟变得这样锋芒毕露,仿佛多看他一看,都会让人觉得灼伤了眼睛。

    冰清靠上莫愁肩头,默默地闭了眼。胤祺走近莫愁,眉宇间担忧之色分明:“快带皇后离开这里。”

    莫愁看胤祺一眼,只淡淡道:“来不及了,皇上来了。”

    冰清忙睁开眼来。四个人同时目光一转,果见胤泽负着手往这里大步而来。身后跟着常汀和甄彧。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泽越过冰清,径直走向明锐,轻轻一笑:“六叔回来了怎么也不差人跟朕说一声,朕也好设宴为六叔接风洗尘啊。”

    明锐看着胤泽一身刺眼的龙袍,淡淡启口:“回皇上,臣回宫之时皇上正忙着‘回门’,为臣的不敢惊扰所以才没有让人说去。”

    明轩闻言当即推了明锐一把。

    胤泽却似乎不以为忤,“想来是朕的不是了,好在这三朝回门只得一次,不然朕还不知道要错过多少事呢。”

    明轩听出了胤泽的不满,赶忙一揖道:“回皇上,是微臣失职,微臣早知明王回朝却未有及时向皇上禀报,请皇上恕罪。”

    胤泽唇角一弯:“睿王办事朕向来最放心不过了,今日之事权当是无心之失,朕不予追究,下不为例就是了。”

    “谢皇上。”

    明锐见自己的四哥这样向胤泽请罪,心中更觉不快,目光一触及那晃眼的龙袍,才忽然间记起,胤泽如今是皇上了,身份不一样了。自己再有多少的不甘,也是无可奈何。

    剑眉一拧,看着低着头的冰清,只恨不能立马将她带走。

    却似乎,真的不能够了。好像她是皇后了。

    可她怎么就成了皇后了呢?明锐百思不得其解,愈想,就愈加觉着心似刀绞,五内如焚。

    胤泽顺着明锐的目光望去,只见了他的皇后又是低着头立在那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忽然觉得有些烦厌。

    眸子一深,走近冰清道:“皇后还不回宫吗?”

 想要保护谁?

    胤泽眸子一深,走近冰清道:“皇后还不回宫吗?”

    冰清抬起头来,看着胤泽微微蹙起的眉,心下了然,胤泽此刻必定是很厌恶自己了,“陛下”

    “既然皇后不愿自己回宫,那朕就亲自送皇后回宫罢。”

    不等冰清把话说完,胤泽拉起她的手就走。莫愁、甄彧和常汀也适时跟上。

    目送着冰清离去的身影,明锐满心不甘不愿;胤祺黯然不语。只明轩在费神猜想,他的六弟和他的侄儿怎么都那样喜欢冰清,能同时得天衢一个明王和一个长孙殿下的爱慕,那该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

    莫愁和甄彧都以为胤泽是牵着冰清走的,只有冰清自己明白,宽广的锦袖之下,胤泽是那样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腕。

    胤泽步子大,冰清跟不上,被拉到一株常青藤下,胤泽忽然转过身,陡然站定,冰清不备,一头撞进胤泽怀里,胤泽嫌恶地推开冰清,拉下脸来向她道:“皇后就这么喜欢给人投怀送抱吗?”

    冰清的身量只及胤泽下颏,胤泽离她这么近说话时,声音有如从头顶而来。

    冰清抬眼,看着胤泽的一双美眸,那样无辜:“陛下”

    不知道该要怎么向他解释,似乎自己真的是失神了,她不是故意的,可是说了他会相信吗?知道他不会相信,是故她便不说,默默地低了头,静静地等着胤泽说。

    胤泽一见冰清那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忍不住生气。她在装什么无辜,扮什么可怜,第一次进宫就被胤祺给亲了,第二次回宫又被明锐亲了,她真就这样惹人喜爱的吗?他还真想知道,是不是谁见了他的皇后都可以对她一亲芳泽。

    这样不自爱的女子,她哪里配得起天衢的皇后!

    她怎么一句话不说,难道她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错了吗?

    胤泽伸手托起冰清的下颌,迫使她抬眼正视着他,冰清因他这突然的动作吃了一惊,惶恐中,纤长的睫毛很快的抬起来,那澄清如水,光亮如星的眼睛直直地对上胤泽幽深的眸子,胤泽看着她的眼睛,心上有片刻的柔软,只下一瞬便就狠下心来:“皇后若是这样耐不住寂寞,那凤仪宫就大可不必再住了!”

    冰清知道自己今日触犯了他作为皇帝的威信,作为丈夫的尊严,他要生气,也是应当了:“陛下,冰清,记下了。”

    胤泽听他的皇后在人后自称为冰清,当下记起“冰清”该是皇后的名。

    冰清?玉洁冰清吗?

    好俗的名字啊,难怪他老记不住!

    胤泽再不想多说一句,一甩袖,愤愤离去。

    只留了冰清独自立在原地,注视着胤泽渐行渐远的背影,俄而,若有所失的回转身,向凤仪宫徐步走去

 果然是太傅!

    披着柔毛的细嫩枝条,呈锈色鳞片状。

    常青藤,叶色浓绿,花叶往往有许多不同的斑纹或斑块,色彩鲜艳清晰;茎上有许多气生根,容易吸附在岩石、墙壁和树干上生长,可作攀附或悬挂栽培,而眼前的这一株作柱状攀援栽植,竟极富有立体感。

    一身墨玉衣袍的太傅从青藤的一侧缓缓转出,目送着冰清清丽的背影,兀自一叹,却竟不知自己到底因何而叹。

    与此同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来:“啧啧,未若柳絮因风起,吹皱一池春水。”

    东拼西凑的文句,连凑合的水准都不够凑合。

    调笑意味甚浓。

    太傅闻言徐徐回转过身来,看着眼前须发皆白的国公大人,淡淡启口:“国公大人真有雅兴,跑到这里吟起诗来了,只是,牧庸不知这‘吹皱一池春水’,干国公大人何事?”

    国公呵呵一笑:“确是与老夫无干,只是老夫素闻太傅淡泊名利,不近女色,不想,也有怀春的时候。”

    太傅唇角一勾:“食色,性也。牧庸也是肉体凡胎,自是逃不开七情六欲的。难道,国公大人不曾年轻过吗?”

    国公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炎铸当然年轻过,只是炎铸年轻的时候也不敢像太傅一样打起皇后的主意来,真是说来惭愧啊。”

    太傅一听国公牵扯到皇后,当下严肃起来:“国公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向沉稳的太傅竟也会将不满公然摆在脸上,看来还真是不简单,国公一笑,心头畅快:“太傅何必揣着明白当糊涂呢?难道睿王不是太傅让人请来的吗?太傅想要保护谁?”

    很明显的,为了保护皇后,让睿王明轩来解围是最合适不过的,没有人比他伍牧庸更清楚,这当中的厉害关系。

    牧庸不加否认,只反问道:“难道国公大人会想要去请太后吗?”

    不过分的说,让太后当场撞见了这件事情,恐怕皇后冰清难逃一劫。

    国公半眯了眼:“太傅想要保护的人,老夫自然要买账的,只是太傅应该要明白今日之事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太后的。”

    牧庸凉凉一笑:“那是自然。”

    国公续道:“何况皇后娘娘是那样一个难描难画的绝世佳人,是男人都会动心,是女人也是都会嫉妒的。自古红颜祸水,想来,说的应该就是皇后冰清这样,让男人女人都不安生的美人了。”

    听国公说皇后红颜祸水,牧庸并没有生气,却只为这样的见解而感到可笑:“乱世桃花逐水流,虽说自古红颜多薄命,可何尝就是祸水了?大抵是男人自己没什么用,往往的就把所有的罪过加诸于红颜,孰不知,会为自己找借口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会在女人身上找理由的就更是懦夫了。国公以为牧庸所言何如?”

 七出与磔刑

    自己说的话被人驳得如此不留余地,国公不高兴了,很不高兴的,却强作一笑,点头道:“太傅所言极是,不过,老夫听太傅句句都在为皇后说话,这是不是也太明目张胆了些?就算太傅对皇后如何的喜欢,可毕竟‘牡丹绝色三春暖,不是梅花处士妻’!”

    太傅笑曰:“这一点自不必国公大人为牧庸担心,牧庸一介寒士,自去自来梁上燕,潇洒得很。”

    国公眸子一深:“炎铸倒不是为太傅担心,想太傅客居天衢十年,朝为布衣,暮为卿相,炎铸不是不知道太傅的能耐,又何须杞人忧天。”

    牧庸一笑,眼底的沧桑分明:“牧庸初来天衢,确只愿酒隐天衢,无意入仕,不想竟做了太傅。算来,当是牧庸与陛下的缘分了。”

    国公点头,说得话里有话:“是,太傅不只与皇上有缘,太傅跟明王也是极有渊源的。当年先皇三请太傅而不仕,堪称‘天子不得而臣,诸侯不得而友’,可是一时名噪天衢的伍牧庸也不知为何在一夜之间就变了心意,不知为的是先皇,是明王,还是自己?”

    “国公大人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牧庸淡淡一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有明天子在堂,自然可以出而仕矣。时势造英雄。”

    国公凝眉:“看来太傅为的是自己,从一心求隐到决定入仕,太傅这出戏演得可算是淋漓尽致,可依炎铸看却也未免太庸俗了些。”

    知道国公炎铸有意羞辱,牧庸泰然一笑:“其实从一心求隐到决定入仕也不是真就那么难的,生和死参透了,仕与隐的矛盾自然就解决了。修得了体玄悟道的境界,是故,可以‘纵浪大化中,不喜也不惧’!”

    因着牧庸的一句“纵浪大化中,不喜也不惧”,说得那般自然妥帖,炎铸脸上的神情明显的僵了一僵,随即又很快笑了出来:

    “太傅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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