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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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三年一次采选既劳民也伤财,而采选当中亦不知要拆散多少鸳鸯,儿臣身为天衢的天子便当为天衢的百姓谋福祉,岂能因贪图一己享乐而不顾百姓疾苦。”
在一旁立着的国公炎铸,浑浊的双目因着胤泽的这一番话而大放异彩,推却之词也好,真心实话也罢,都叫炎铸感到心里是莫名的欢喜。
胤泽见聂飞凤不搭话,想母后是有些动摇了,趁热打铁,动之以情道:“母后,儿臣从未求过母后什么,今日儿臣恳求母后准许儿臣废除采选,儿臣无须采选也能让皇家开枝散叶,惟愿天衢百姓人人和美康泰,有福尽安享,有影皆成双。”
聂飞凤凉凉一笑:“泽儿说得真是好听,好个‘有福尽安享,有影皆成双’,可哀家听说泽儿自大婚之后就再未踏进过凤仪宫半步,若说愿天衢百姓‘有影皆成双’,那皇后冰清难道就不是你天衢的子民了吗?”
听了这话胤泽才明白过来,他的母后终于摊牌了。
好一个“请君入瓮”啊,这一招用得果然叫绝!
胤泽在心底轻轻一叹,想自己到底还是比不过母后,只得认栽:“儿臣刚刚登基不久,很多事情都需要亲历亲为,方能早日学会如何做个好皇帝,儿臣一心公忙难免冷落皇后。”
自己看着办!
“儿臣刚刚登基不久,很多事情都需要亲历亲为,方能早日学会如何做个好皇帝,儿臣一心公忙难免冷落皇后。”
聂飞凤轻轻一叹:“看来泽儿刚刚登基果然生涩得很,连一个皇后都观照不过来,想来也是不能再要太多了,那哀家便准了泽儿废除采选,不过泽儿承诺哀家的为皇室开枝散叶该当如何兑现?”
胤泽想了想,正想找话搪塞过去。便听聂飞凤先开口道:“泽儿若是日日都睡在御书房里,哀家看这枝也开不了,叶也无须散了。”
胤泽被逼无奈,看了眼身旁始终低头不语的冰清,仿若舍生而取义者般大义凌然:“母后,儿臣今夜就去凤仪宫就寝。”
惊得冰清蓦地睁大了美眸。
聂飞凤满意地点点头:“嗯,如此便好,泽儿日后便当常住凤仪宫,莫再冷落了皇后,否则怎叫‘有影皆成双’?!”
胤泽颔首:“母后说得是,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待帝后一同退出殿去时,炎铸忍不住含笑赞道:“真是个难得的好皇帝!”
聂飞凤斜他一眼:“哀家一手调教出来的儿子自是无可挑剔。”
炎铸的眼中始终含着欢喜的笑意,怔怔地看着殿门口,意犹未尽。
聂飞凤最是痛恨他每每用这样一种眼光看胤泽,当即冷下脸道:“国公若是见了皇后愣了神哀家还没什么好说的,没见国公对着皇上也能乱了性的。”
炎铸脸色一变,赶紧收回视线。
但听聂飞凤冷冷续道:“你最好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哀家肯留你在身边已经算是给足了你面子,你若不知天高地厚,莫怪哀家翻脸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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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干微月,玉纤胜雪。
妆镜台前,一身雪色寝衣的冰清紧张得,一支凤钗拿了三次才顺利将其从宛如黑瀑的长发间取下来,看得边上伺候着的莫愁瞪大了眼睛。
紫晴只忍不住摇摇头笑着来帮忙,压低声音道:“皇后别紧张,做女人啊都免不了有这样一遭的,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侍寝就容易多了。”
冰清涨红了脸:“紫晴姑姑,我不想侍寝”
紫晴赶紧打住:“皇后说什么傻话呢?给皇上侍寝那是皇后分内之事,怎由得皇后想与不想。”
莫愁不以为然道:“冰清若是不想,我就把人赶出去”
“诶哟,我的莫愁姑奶奶,你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哦。”莫愁声音之大,骇得紫晴腿软,赶紧推着莫愁就退出了寝殿。
“紫晴姑姑”
冰清侧身,却见了常汀刚替胤泽宽衣完毕,向她弯了弯身就退了出去。
看着胤泽一身明黄的寝衣,乌黑润泽的头发温顺地垂在胸前,抬眼时一双明眸熠熠生辉,冰清更是窘得厉害,低着头坐在原处,不知该要如何是好。
出大事了
冰清窘得厉害,低着头坐在原处,不知该要如何是好。
想她从来都是一个人睡觉的,忽然间边上要多出一个人来,叫人多么不自在啊。
胤泽兀自从一边先上得床去,不冷不热地跟冰清说了句:“皇后还在等谁?”
“陛下,冰清没有等谁。”
仓促间答完了就又后悔了,她怎么会紧张成了这个样子的,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知道皇后很笨的,却不知道他的皇后真有这样笨的。
胤泽哭笑不得:“皇后没等谁就快些上来吧,要是让凤仪宫里的宫女知道皇后又在凳子上坐了一个晚上,怕是又得说要赶朕出去了。”
当他没听见的吗?真是岂有此理!
“呃,是,陛下。”
眼见着冰清依言坐在另一边的床沿上,拉开锦被盖在身上时,胤泽忍不住嫌弃道:“朕有洁癖,皇后若胆敢打呼噜、流口水之类的,皇后就自己看着办!”
冰清拉着被子的手当即僵住,一张小脸刷地就红了,想了想,方向胤泽道:“回陛下,冰清睡相还好,并没有那些个毛病”
胤泽忖了忖,再觉无话可说,干脆闭了眼,倒头便睡去。
冰清也只好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慢慢躺了下去。
这漫长的夜啊!
——清宵欲寐还无寐,顾影颦眉,整带心思,一样东风两样吹。
冰清在枕上辗转难眠,侧头却见了胤泽身上的被子滑到了腰间,冰清轻轻一叹,不想胤泽睡觉这样不安分的,支起身子,轻轻挪到胤泽身边小心翼翼地去给他把被子拉好。
馨香的身子一靠过来,胤泽本就觉得发热的身体更是受不住了,反手就将冰清摁倒在床头。
冰清不知道胤泽还是醒着的,这突然的动作把冰清吓得不轻:“陛下?”
“皇后在做什么?”
她都不知道离他远一点的吗?万一煽起了火来,她是打算要怎么熄?!
酽酽的夜里,冰清望着胤泽眼若星辰,紧张得开始辞不达意了:“陛下,冰清,冰清对陛下,并没有非分之想”
胤泽一听就把人给放开了,重新躺下去睡着:“皇后没有非分之想就给朕乖乖躺着别动,否则便是有意勾引于朕,论罪当诛!”
胤泽随意说的一句话,冰清都会放在心上,但她却不觉得当中有多少道理,想胤泽是因为不喜欢她跟自己太过亲近,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夜里忽然下起了雨。
气温就慢慢变得更冷了,胤泽紧了紧被子终于沉沉睡去
暮雨急,晓霞湿。
当窗外慢慢透进些许光亮来时,胤泽也渐渐的醒了过来,这一觉睡得忘乎所以,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边的人似乎在努力地往自己怀里拱。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一觉睡得忘乎所以,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边的人似乎在努力地往自己怀里拱。
胤泽怔了怔,待神思清明了些,方才抬起头来看着红着脸儿的冰清,忽然黑下脸道:“皇后想做什么?!”
冰清看他醒来,更是窘得不行,难为情地嗫嚅着:“陛下陛下可不可以挪进去一点?冰清,冰清要掉下去了”
胤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手脚并用地抱着皇后,方才头就枕在人颈窝里,还把人给挤到了床沿边上。
胤泽当即就郁闷不已,想自己向来睡相很好的,怎么到了凤仪宫里就睡成了这样一副匪夷所思的姿势?!
当即放开冰清,翻身从床上一跃而起。
冰清只觉身子一轻,险些就掉下床去,所幸适时攀住床上的幔帐才再度躺稳当了些,只深感这一觉睡得
——实在是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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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雨后的凤仪宫,晨雾薄笼,碧瓦晶莹。
冰清坐在檀木桌旁用着早膳,冷不防一只微凉的手就往她项颈里伸去,冰清瞳孔倏地放大,手上抓着的银汤勺蓦地掉回了碗里。
紫晴拨开她的衣领仔细瞧了瞧,对着冰清那白皙而光洁的项颈,直是摇头叹气。
冰清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不自在,忍不住娇嗔道:“紫晴姑姑,痒啊!”
紫晴闻声移开手来,叹着气就转过身去。
莫愁诧然:“怎么了?”
紫晴又是摇着头,将她拉到一边,沉沉叹道:“没戏唱了,这两个人啊,就是同床共枕了,也没戏唱。嗨,皇上怎么就这样死心眼呢?身边躺一个这样美丽的皇后,你说他怎么就把持得住?!真不明白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紫晴的失望和苦恼直叫莫愁好笑:“没戏就没戏呗,就你一个人整日整日说什么争取帝宠。这争得了帝宠当真就百事不愁,万事无忧了吗?紫晴姑姑,我们家冰清多的是人爱慕,谁还稀罕什么帝宠!呃”
莫愁话还没说完就叫紫晴大力地捂住了嘴。
看紫晴瞪视着她道:“我的姑奶奶啊,宫里不比外头,可不能口无遮拦,要是传进了太后耳中,那可怎么得了哦?!”
莫愁见她怕得不行,便也软下声来,移开她的手道:“好了,好了,不说了就是了,看把你紧张的。”
冰清捧着碗看着眼前这唧唧喳喳的两个人,却是一句也没听见人在说什么,只轻笑着摇摇头,低下头喝着清粥。
乍听紫晴惊道:“瞧我这破记性!”
紫晴一拍脑门,赶紧凑到冰清跟前,絮絮说道:“娘娘,娘娘,皇后娘娘,奴婢听说睿王宫里出大事了。”
嗯,皇后乖
“娘娘,娘娘,皇后娘娘,奴婢听说睿王宫里出大事了。”
冰清先让紫晴吓了一跳,后又听说睿王宫中出了事,竟被含在口中尚来不及咽下的清粥生生呛住,侧着头就咳了起来。
紫晴一见赶忙伸手给她揉着背心,一面心疼道:“诶哟,我的皇后娘娘啊,你慢点呀。”
冰清一缓过来,忙向紫晴问道:“紫晴姑姑,你方才说睿王宫中出什么事了?”
紫晴一想起这一茬儿,就忍不住蹙起了眉头:“皇后不知道,奴婢前些日子听睿王宫里的宫女小桃红说,睿王那三岁的儿子,忽然病了。”
冰清当即想起那个孩子的小名儿来:“宝儿?”
紫晴点头:“是叫宝儿,便是那日在御花园里当众亲了皇后,还咬了皇后娘娘的那个孩子。”
接着又续道:“睿王招御医给小王爷看病,先去的御医说是受了风寒,吃一剂热药去去寒便就无事,谁知道,药一吃下去,这病啊非但没好,还反而更厉害了,浑身就跟那火一样地烧起来了;睿王一急,又换了个太医来治,那太医诊出小王爷是因为吃坏了东西,才导致高烧不退,只需要服些凉药就能把烧退下来,睿王便又给孩子灌了几勺凉药,可结果反是越病越厉害了。
可怜那小王爷凉药热药反反复复地喝啊,喝到后来,连脖子都软了,烧却愣是没退下来。
这可把淑妃娘娘给哭坏了,整日整夜不吃不喝地守着孩子,人是瘦了一圈又一圈,睿王心疼啊,陪着淑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