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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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受不住的,当属国公炎铸了,他其实何尝有让胤泽任人宰割的意思,他不过只是反对胤泽出兵罢了。
却不想胤泽会是这样反常的反应,就算是跟他赌气那也不当拿自己的江山社稷来开玩笑的,纵是胤泽不在乎,他都替胤泽心疼啊。
愣在当场,目送着胤泽离去的背影,半句话到得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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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之后,胤祺似往常一般去给太后请安。
到得“宁心宫”,却被郭公公拦在殿门前:“长孙殿下请留步。”
胤祺一奇:“请安的时辰不是还没过吗?平日里母后恩准可以在此时段进出自如,无须通报的,如何公公将本殿下堵在门口?”
郭公公回道:“长孙殿下,太后近日偶染风寒,凤体微恙,需要清静休养,故而一律谢绝所有晨昏定省,长孙殿下请回吧。”
胤祺为聂飞凤这忽然称病而纳闷了一会儿,向郭公公稍加询问了太后的病况及是否及时请御医就诊后,就返身离去。
走在回自己宫里的路上,胤祺一路都在寻思。
抬眼,却看见胤泽身边的甄彧挡在了眼前,向他一揖,客气请道:“长孙殿下,皇上有请。”
胤祺闷闷地随着甄彧去了胤泽做太子时曾经住过的“儒修殿”。
昔日的“儒修殿”,里面的器物陈设仍旧保持着原貌,似是主人从来未有离开过一般,徒然叫胤祺生出些淡淡的哀愁来。
令他想起了自己当初跟胤泽在此间把酒言欢,读书博弈的日子;想起了那个在御花园中的雨花石前,握着胤泽的手,笑得春光灿烂的自己:“心照神交,唯我与子。”;想起了儒修殿里,对着一盘残局,跟胤泽说得信誓旦旦的自己:“有你二哥在,这一天永不会到来!”
想他们本是这样交好的兄弟,便是同父异母也不曾生过嫌隙,可如何就走到了今日这样疏离的地步呢?
胤祺忍不住沉沉一叹,转眼却见了殿中,一袭锦袍,头带紫金冠,正于一盘布好的棋局前正襟危坐的胤泽。
果真如此
胤祺忍不住沉沉一叹,转眼却见了殿中,一袭锦袍,头带紫金冠的胤泽,见他来了当即起身相迎:“二哥。”
多么熟悉的画面啊,叫胤祺一时反应不来,愣在当场,忘记了什么是君臣之道。
胤泽清清一笑:“二哥可还愿意陪胤泽下一盘棋吗?”
胤祺望着他眉眼清明,惶惑地点点头:“臣遵旨。”
两兄弟一同在黄花梨圈椅中坐定,胤祺低头才看清了棋盘上被还原出来的残局,那是胤泽还未做太子之前就留下的,不想时至如今,胤泽还能够这般清清楚楚地将其还原出来,竟然没有丝毫的疏漏。
胤祺一时,心中慨叹不已。
便听胤泽举棋道:“今日儒修殿中,只有你我兄弟之情,没有朝堂上君臣之礼。”
胤祺听着,淡淡不语。
胤泽落下一子:“胤泽待二哥一如从前,可是二哥怎么忍心待胤泽这般疏离,难道娶了聂冰清,就注定要胤泽失去二哥吗?”
胤祺下了一子,抬头看定胤泽:“皇上多虑了,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如何跟皇后扯得上干系。”
只要他跟冰清撇清关系,那是不是胤泽就会待冰清更好一些呢?倘若果真如此,他何尝不愿意。
胤泽听胤祺能这样说,不论其真心假意都对接下来的交流百无一害:“那算是胤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看他不语,胤泽不由愀然道:“二哥,无论胤泽走到哪一步,胤泽都还是那个胤泽,还和从前一样的需要二哥,可是二哥你,还能够像当初一样,事事都罩着胤泽吗?”
说得这样动人心肠,胤祺哪里还受得住,当即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我既已答应过皇爷爷做你的左膀右臂,就必定会好好支持你,辅佐你。
助你打下大好江山,既遂皇爷爷临终心愿,也全了你我兄弟情意。”
胤泽含着笑,欣慰道:“胤泽能得二哥委心辅佐,必定前景不可限量。”
胤祺想起今日朝堂之事,忽然反应过来,问:“皇上可是有了什么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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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后,凌风同寻常一般出了正天门,方准备回府去,忽然见得太傅含笑从侧里踱步而出,向自己走来。
凌风见礼道:“太傅。”
牧庸笑而颔首:“国舅借一步说话可好?”
凌风怔了一怔,方才依言随太傅去了。
“皓月亭”里,牧庸邀凌风相对而坐,便有宫女适时奉上早已备好的香茶。
待宫女都退去了后,牧庸才吟吟笑道:“牧庸早听镇国大将军说起国舅,大将军大赞国舅勇武过人,领兵布阵时有将帅之才,牧庸早想见见国舅了。”
以道事君
牧庸吟吟笑道:“牧庸早听镇国大将军说起国舅,大将军大赞国舅勇武过人,领兵布阵时有将帅之才,牧庸早想见见国舅了。”
凌风听太傅这样说话,跟寻常找他的那些人一般无二,不觉有些失望,淡淡一笑,道:“凌风处世为人皆凭本心,也不懂什么勇武过人,什么将帅之才。”
单只听凌风一句话,牧庸便已笃定自己吃了“闭门羹”,走不进他心里门。
转而道:“牧庸欣赏国舅还不单只如此,牧庸自教授皇后习礼之后,便常听皇后说起国舅如何才气出众,皇后说国舅画得一手好画,时常叫她艳羡不已,可她问及国舅心得时,国舅只说惟用心耳,还说,只有画自己喜欢的,才能画得最好。”
凌风一听太傅提起皇后冰清,又听说自己的妹妹将那平日里断不会轻易跟人说起的事都向太傅说了,想来她对太傅是相当亲信的了。
当即热情起来:“太傅,凌风也早对太傅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听说太傅为人清正,凌风也早想像今日这般跟太傅一叙了。”
牧庸乍听他此言,虽觉别扭,却明白当是凌风肺腑之言,因而并不感到烦厌。
这耿直质朴的人啊,只有听到自己的妹妹待人如何才肯这样快的去接受别人,难怪胤泽说他是条难得的汉子,却又难以驾驭得很了。
牧庸一笑,同凌风道:“皇后说国舅耿直,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凌风赧然:“太傅叫我凌风便好。”
牧庸颔首:“‘凌风的妹妹凌风自当视若掌上明珠!’,这可当真吗?”
凌风肃然道:“自然是真的了。”
“可是,冰清并非你亲生妹妹。”
凌风吃了一惊,不想冰清连这样的事也告诉太傅的。
凌风未有说出心中疑虑来,牧庸也知他所想,启口道:“冰清乃是我雪国的女儿,自然不可能会是你聂家的妹妹,无须皇后说,牧庸自然知道的。”
“太傅,你?”凌风咋舌,“太傅也是蓝翎的?”
牧庸点头,端起香茗浅啜了一口。
凌风愣了一愣,追问道:“那太傅可知冰冰的身世吗?”
牧庸眸光深邃,却只淡淡一笑:“牧庸不知皇后之前如何,只知皇后如今怎样,想来凌风也很清楚皇后在宫中的处境。”
一说起这个,凌风便蓦地生出悲愤之色来:“凌风知道冰冰过得不好,皇上不喜欢她,太后也不待见她”
凌风说着就忍不住哽咽起来。
牧庸见他红了眼眶,心上一动,劝慰道:“凌风不要难过,皇后过得还好,睿王和王妃都很喜欢皇后的,还有牧庸陪在皇后身边,牧庸自当替凌风好生呵护,凌风大可放心。”
凌风强作一笑:“让太傅见笑了。”
牧庸道:“无妨,无妨。”又问凌风:“倒是国舅自己,可有何打算吗?”
带上皇后
牧庸道:“无妨,无妨。”又问凌风:“倒是国舅自己,可有何打算吗?”
凌风说得坦然:“只要冰冰平安无事,凌风自当要努力为她打下一片江山来,只有凌风功成名就,便必定不再人微言轻,这样以后方才能够护得冰冰周全。”
牧庸笑而颔首:“冰清在天衢,能够有凌风你这样的哥哥,实在是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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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牧庸、凌风、明轩、胤祺还有镇国大将军无相父子,齐聚一处,看胤泽坐在龙椅上,仔细地审查着云峥的版图。
须臾,胤泽将图纸一放,启口道:“大将军,朕觉这草图尚粗糙得很,大将军可还能够再仔细一些吗?朕要不惟山脉道路、河流关隘、城郭巷坊、屋舍楼宇,就连那些少有人知的僻径和旷场,都须有标注才好。”
这可把无相给难住了,愣了愣后,对着所有人探寻的眼光,郑重领命:“臣遵旨,臣这便回去着手办理。”
看无相依言退去,明轩进前道:“微臣愚昧,不知皇上此番决策可是有胜算了吗?”
胤泽道:“利而诱之,乱而取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这样岂不是很好吗?”
明轩愁眉:“可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又岂能如此轻易参战?皇上还是让臣去便好,臣身为睿王难道还没有威慑力吗?”
胤泽笑了:“四叔是睿王,却不是朕,自然不一样了。朕都去了,那我天衢的铁血男儿又岂能坐得住?”
转头问向凌风:“国舅可还有何高见吗?”
凌风听胤泽问他,只闷闷道:“回皇上,臣没有什么可说的,臣愿意追随皇上左右。”
胤泽点点头,不再说话。
待牧庸从御书房里出来,国公炎铸自回廊处现身,叫住牧庸:“太傅!”
牧庸唇角微微上扬,转身看向炎铸:“哦,是国公大人啊?幸会幸会。”
炎铸脸色难看得紧,口气也是不善:“炎铸听说‘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太傅也,可谓具臣矣!”
他竟然说太傅是充数而没有作为的臣子?!话说的这样重,看来是气得也不轻了。
牧庸淡淡一笑,却不生气:“国公这么快就知道了?!”
炎铸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是保不住火的,我的太傅!”
牧庸颔首,笑意更浓。
炎铸更是气闷:“事关社稷营生,千秋帝业,太傅就这样任皇上捣腾的吗?太傅不知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太傅身为皇上的老师,难道都不懂规劝皇上的吗?”
牧庸现出郁闷之色来:“国公也说了,事关社稷营生,千秋帝业,不可不慎。既然这般严重,那国公以为牧庸当真就坐视不理了?
只不过,牧庸跟国公大人政见不一罢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的便如你我吧。”
宽宥明达
牧庸现出郁闷之色来:“国公也说了,事关社稷营生,千秋帝业,不可不慎。既然这般严重,那国公以为牧庸当真就坐视不理了?只不过,牧庸跟国公大人政见不一罢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的便如你我吧。”
牧庸说着便要离去,又返身续道:“还有一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牧庸是太傅而已,军国大事轮不到牧庸插手,国公大人也高瞻远瞩一些,想陛下年纪轻轻,便心胸万夫;想冥山一行,那句‘蓝翎可得’。陛下已经长大了,国公别总把他当做孩子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