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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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感情可以培养,性格可以迁就,何况皇后娘娘端庄静好,贤良淑德,只要皇上肯接近娘娘,假以时日必定郎情妾意,如胶似漆。”
胤泽听了,淡淡的笑了。
那没心没肺的表情,看得睿王和王妃,暗暗着急;看得胤祺,很想揍人。
聂飞凤见明轩竟也出来替冰清说话,不由心中纳闷。
这两口子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欢冰清了?
看来,还真是小觑了冰清的“媚”力了。
不过,她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但,也绝不能够失了自己贤明佳惠的风范。
温婉一叹:“哀家也不过是一时生气,哪里就真有这样的想法了?皇后好歹也是哀家的亲生侄女。哀家只是恨铁不成钢!既然睿王出面为皇后说情,那哀家便做个顺水人情,此事就此作罢吧。”
“谢太后恩典。”
紫晴心间欢喜,快速看向身旁阴着脸儿的莫愁。
睿王妃也松了口气,低头看着怀里淡然的冰清,轻轻的笑了。
那一笑,有若春风。
让冰清在很多年后想起时,仍觉心间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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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凤仪宫里,冰清呆呆的坐着。
莫愁陪在一边,只看着紫晴在翻箱倒柜,试图找些珍藏的药酒,为冰清治脸上的伤。
一个年纪尚小的宫女胆怯地走进来,看看冰清,又看看紫晴,声音压得很低:“紫晴姑姑。”
紫晴回转过身,眉头一拧:“没看到娘娘在这里吗?皇后娘娘都不会叫了?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新来的小宫女被说得一下子就红了眼圈,头低得很低,势要哭出来一般。
冰清看那小小宫女一眼,心生怜惜,“紫晴姑姑,你把人家吓着了。”
紫晴忙停下手中的活儿,笑向冰清道:“娘娘,这新来的宫女就得这么管着,严师出高徒不是?要不然啊,谁都把我们凤仪宫当成不讲规矩的地方了。”
说毕,又板起脸,问那宫女:“说,有什么事找娘娘?”
小宫女马上拿袖管擦了擦眼中尚未流出的泪水,回道:“殿外有个太医,说是奉了太后的懿旨,要进来给皇后娘娘治伤。”
冰清一听是太后让太医来给自己看治,什么也没说,默默的低下头去。
“她又来做什么好人!”莫愁冷笑一声,“你出去把人赶走,只要有我莫愁在,是太后的人,一个都不许踏进凤仪宫半步!”
说话之间,身上传出的戾气,骇得一旁的小宫女浑身颤栗不已。
感情不一般
紫晴一听,忙阻劝道:“不可,莫愁姑娘,在宫里可不能跟太后怄气,这太后好歹是娘娘的亲姑姑,就算一时生气打了娘娘,那也是因为心疼娘娘不是。在宫中不比在家里,娘娘凡事都要看开点,想开点,可不能太负气了。”
冰清轻轻点头:“紫晴姑姑,你让太医进来吧。”
“好,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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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泽穿了一身明黄明黄的龙袍,大步跨进御书房来。
才在龙椅上坐定,一个身穿墨玉色衣袍的男子便从屏风后面稳稳的走出来。
头束冠,发披肩,颏下留着几缕青须。
年纪大概在不惑之年,身上的那份雍容气质,更与睿王明轩不同。
后者因雍容华贵而雍容,前者,是经久岁月的沉淀,才具备的沉稳与睿智。
胤泽也不曾刻意抬头,手里翻着案上的奏章,轻轻一笑道:“太傅这几日都在忙什么呢?”
被称为太傅的男子走到御案前,弯身一揖,从容道:“回陛下,臣在拜读天衢的史书。”
“噢,”忽然来了兴致,胤泽将手中的奏章一放,问道:“那太傅看我天衢的史书如何?”
男子一笑,看不出是何意味:“史书本无关好坏,重要的是修书之人。”
“太傅的话总说一半!”
男子又是一笑:“陛下恕臣直言,天衢的史官们的确不过尔尔。”
“这么说,太傅是对我天衢的史官们颇为嫌弃啊?”胤泽轻叹一声,“朕看留着他们也是无用,只会给我天衢丢脸,朕便把他们送给太傅吧,都是进士出身,想来给太傅磨墨捧砚的都还受用。”
听着,就觉忍俊不禁,太傅摇摇头,续道:“陛下,臣见过天下最好的史官,其文直,事核;不虚美,不隐恶。”
胤泽俊眸一亮:“此人何在?”
眉宇间一片萧索,却是声线平平:“此人,已不在人世。”
胤泽神情一僵,很意外能够看到太傅展露心绪的时候。
“太傅所说的是蓝翎的史官吧?”
太傅不做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胤泽只当他默认。
心中为他对自己的国家用情这样深沉而感动不已,就连那个国家里的一个小小的史官,他也有着如此铭心刻骨的记忆。
只因为,月是故“国”明吗?因为深爱,所以偏执?
哪怕那个国家如今已不再属于他这样的臣民了。
这般情深,怎能不叫人动容,令人景仰呢?
胤泽心中渐渐生出些许吃味来,什么时候太傅也能对天衢这样。
他若能得太傅忠心相佐,何愁大业不成!
为皇后而来
“臣宫溟,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宫太医免礼。”
“谢皇后娘娘。”
眉清目秀的布衣青年支起身时,冰清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自己初次同凌风入宫时,在太后宫中见到的那个人。
当日,他曾帮过凌风打圆场。
“皇后娘娘,臣给娘娘看看脸上的伤。”
冰清明白他的意思,乖巧的侧过脸,让他看。
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冰清的脸,仔细的端详。
那白皙的脸庞上,除了几道刺眼的指印外,还有护甲划过的血痕,怵目惊心。
啧啧,这么美丽的一张脸,要是留下疤来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冷不防,颈边有寒光一闪——
一把半出鞘的长剑,就架在宫溟的项颈之上。
顺着剑身巡去,执剑的竟是一个宫女扮相的女子。
骇得宫溟,一动也不敢动。
只听,莫愁低低喝道:“拿开你的脏手!”
宫溟会意过来,乖乖的收回手。
眸中,尽是无畏。
紫晴愣了一愣,赶忙上前阻止:“莫愁姑娘,宫太医是太后派来的,他哪里敢对皇后娘娘无礼,若被太后知道了,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姑娘快把剑收起来,赶紧让太医给娘娘看治吧,看娘娘脸上伤成这样,要是留下疤来可怎么是好哟。”
莫愁闻言,定定的看着宫溟。
收了剑,退在一边。
宫溟暗暗舒了口气,眼中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
起身,很快的转向一旁,从自己带来的药箱中取出几只塞着红布的小瓶小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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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泽正同太傅在御书房中作功课,常汀常公公一脸难为情的进门来报:“皇上,胤祺殿下,在殿外求见。”
胤泽目光一转,略略一忖,道:“宣。”
“是,皇上。”
常汀一喜,很快的退出殿去。
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平常,皇上跟太傅做学问的时候是绝不见任何人的,这个,几乎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定,大家心照不宣。
今日自己看胤祺殿下脸色不好,又不知道他为何事而这样急着要见皇上,拗不过他,只好进来为他通报一声。
不想,皇上竟就这样轻易的准了。
这哥两个,果然感情不一般。
“臣胤祺,叩见皇上。”
胤祺进殿时,御书房中已不见了太傅。
胤泽起身,往下走来:“二哥免礼,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二哥大可不必如此拘礼,这样倒显得生分了。”
胤祺一直保持着作揖的姿势,淡然道:“君是君,臣是臣,自古君臣有别,皇上给臣如此殊遇是臣的荣幸,而作为臣子,自当循规蹈矩,不敢僭越。”
红颜祸水
“君是君,臣是臣,自古君臣有别,皇上给臣如此殊遇是臣的荣幸,而作为臣子,自当循规蹈矩,不敢僭越。”
胤泽为着胤祺这突然生分的态度而吃了一惊。
怎么,他才刚刚登上皇位,胤祺就要在这个时候急着跟他楚河汉界,划分君臣彼此了吗?
“二哥今天是怎么了?似乎看起来不太高兴。”
“回皇上,臣今日是专程为皇上而来的。”直起身,坦然相对。
胤泽微一皱眉:“为朕而来?”
“是。”
“好,”胤泽陡然站定,“那长孙殿下缘何为朕而来?”
胤祺道:“臣以为,身为皇帝,皇上没有给天下夫妻做出一个表率;身为丈夫,皇上没有对自己的妻子尽到为人夫该尽的责任。”
胤泽脸色一变:“看来,胤祺殿下是专程为皇后而来的!”
胤祺不语。
胤泽返身回到龙椅上,口气凉凉:“长孙殿下居然胆敢为皇后来教训朕,可见殿下对皇后娘娘不是一般的关怀有加!”
胤祺当日春风得意的跨进他的儒修殿时,贴身侍卫甄彧带来的消息,让胤泽明白了胤祺心间欢喜的原因,只不过他当时并不知道,那被亲的人,居然是他如今的皇后!
宫中派人前往九都聂府纳吉之日,胤祺跟凌风打了一架,后被他四叔睿王明轩亲自带走之事,也没有能够瞒得过胤泽,这样荒唐的事,从来就不曾在胤祺身上出现过,然而,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聂冰清,他的皇后!
胤祺挺直腰杆,正声道:“皇上,为臣对皇后娘娘绝无非分之想,为臣只是不忍心看着娘娘再像今天一样,含冤受屈,就是被打,也没有人怜惜。”
胤泽觉得好笑:“没有人怜惜吗?朕看朕的四叔和王妃,还有胤祺殿下你,不是都很怜惜朕的皇后吗?哪里还说没有人怜惜的话呢?”
胤祺额上青筋微微突出,忍得有些辛苦。
却只紧了紧手心,续道:“对后宫的女人而言,比起皇上的怜惜,所有人的怜悯,都是微不足道的。”
胤泽目光微微收敛,看着胤祺道:“长孙殿下句句都在为皇后说情,依朕看,分明就是皇后派来的说客。”
胤祺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沟通本身就是一件难事,何况胤泽还是如此生冷的态度。
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
下一刻,胤祺便忍不住了:“皇上,臣对皇后娘娘就像皇上对向姑娘一样,心中有十万个欢喜!如果臣请母后将向梅语指给臣为妃,却待她冷冷冰冰,皇上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尽委屈,心间又会是哪般感受呢?”
“放肆!”
啪的一声,胤泽手上的玉镇纸重重的落在了御案之上,瞪着胤祺的眸子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来听琴的
啪的一声,胤泽手上的玉镇纸便重重的落在了御案之上,瞪着胤祺的眸子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那勃然大怒之时,不经意间透泄的帝王威严,凛得胤祺不由得微微瑟缩一下。
自胤泽做了太子之后,三年来,胤祺都不曾察觉他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