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卫公子-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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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了保命……是你自己取死……”
整个主帅大帐外,早就被吕布的亲信所把持……但那一阵凄厉的惨叫早就惊醒了大半士卒,很快,帐外已经围满了并州军,愤怒的看着张辽等人,但出于对吕布的畏
于对吕布的尊重,所有人却也不敢冲进去。
“你等在此喧嚣何干!?”就在八健将满头大汉不知所措的时候,吕布终于提这那柄还在滴血的画戟缓缓而出,脸上看不出悲喜,但却又能感觉到无比的深沉。
“将……将军……主公何在?”所有人看着画戟上的鲜血,不由得人人面面相觑,心里大为惊恐,当即有对丁原忠心耿耿的偏将出声问道。
“念与众人听!”吕布拿着那封杨奉密函直接抛给那出言偏将,沉声道。
“这……啊……!”那偏将疑惑的扫了几眼,当即惊恐万分,脸如死灰,手指吕布,一阵颤抖,“你……你……”
“我吕布征战数年,身先士卒,杀蛮夷,破黑山,建功无数,可丁原不仁,不肯容我,先使我为一区区文官主簿辱我,又欲与杨奉密议杀我,现有杨奉密函为证!他既不仁,我已杀之,肯从我者在此,不从者自去!”吕布高举画戟,声如虎啸,状似厉鬼,断然对围观众将士大声喝道。
围观上千将士霎时脸色一变,整个军营立时鸦雀无声。
并州本就靠北方草原,更有黑山张燕数十万贼寇作樂,多年征战不休,所居男儿多是豪迈善战之士,最为崇拜英雄豪杰。吕布多年征战,每战皆身先士卒,战无不胜,勇不可挡。自然他便是这些并州军卒所崇拜的对象,但丁原却又是他们的主公,一时间,所有人呆呆的站在当场,看了看吕布,看了看主帅大帐,又看了看那个面如死灰捧着杨奉密函的偏将。
张辽等人见众人无话,微微打了个眼色,八健将各自领了本部亲信人马半跪着地,对这吕布大声道,“丁原不仁,我等愿随主公,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历史上吕布杀丁原是无信,致使大半并州军都回归故里,但这一次,偏偏便有杨奉那封书函在此,是个铁证。张辽等人带头投效,当即使得大半并州军士跪倒一片,高声道,“我等愿随主公,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三万并州虎狼,却与历史上来了个对调,去者八千,留者两万……
李肃在前锋营微微抿了一口酒樽,听这漫天投效之声音,嘴角微微翘起,既得吕布,又能得到数万并州雄师,那么董卓势必对他又会更加器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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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大帐,数十大将环座,前有胡轸,在凉州军中颇有名气,相交者厚,见吕布独自一人手提一包袱,按剑而入,倨傲无匹,无一人,不对他怒目而视。
吕布仿佛走进自家营帐一般随意,环顾众将,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只看一眼,便收回目光,只看着当中主位那个肥胖而气势凛冽的身影。
吕布的傲气在董卓看来,不是缺点,正是一个勇士必须的条件,有盖世武勇,没有傲气,那才不算壮士。西凉人,重的,便是勇士!而他孤身而来,面不改色的胆气,也深得董卓所喜。
李儒打了个眼色,董卓收到慌忙爬起身来,跨前几步,脸色是万般欣喜,在吕布,在数十西凉大将的面前,董卓弯腰,便欲下拜。
吕布大惊,慌忙丢开手上那个包袱,一把扶住董卓道,“公为何如此!?”
“卓今得将军,如旱苗之得甘露也!”董卓也是抱个姿态,那肥胖的身体,如何能轻易弯下腰杆。既然吕布相托,董卓自然而然顺势便站住身体,不过却也依旧高声喜道。
吕布眉头微微一耸动,缓缓将地上那包袱提起,举到董卓身前,眼睛微微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但很快却又被痛恨所取代,“此乃布见公之礼!”
包袱中,正是丁原首级,董卓掀开包袱,一刻安然闭目,却还带着一丝诡异笑容的脑袋赫然出现在众人眼中,“哈哈!既得将军,卓已喜不自胜,又有丁原匹夫首级,更是双喜!”
“来人!将丁原老匹夫悬于东门,再看何人敢逆我!”脸上霎时闪过一丝狰狞,董卓当即对帐外喝道。
早有人小心捧过丁原首级而去,吕布将董卓纳入主位,看众位将士多为冷眼相看,想了想,却又俯首对董卓拜倒,“公若不弃,布愿请拜为义父!”
“哈哈!我得奉先为子,乃我命幸也!”董卓大笑,一挥手,早将准备已久的酒宴放上,又叫人取了金甲锦袍出来,送于吕布。
“我儿奉先,明日可随我入宫,为圣上压惊!”董卓看了看吕布,眼角闪过一丝凌厉,有这样一个盖世无双的勇士在旁,何人还敢忤逆于他!
第一百八十一章 李儒谏言征蔡邕
熹元年(汉少帝即位年号),董卓拥兵十万进驻洛阳牧,执金吾丁原,领三万人马对峙董卓,然义子主簿吕布反叛杀之,三万人马或随吕布降董,或散归并州。
丁原既死,杨奉远归河东,洛阳京畿守军大半收归董卓统领,又有两万并州军入驻,董卓在京赫然拥兵十七万,凉州军,并州军皆是天下骁勇,一时天下震动。
薰卓自是威势越大,独霸京师,自封为前将军事,封其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屯兵城外,每日以铁甲马军入城开道,横行街市,百姓惶惶不安。十万凉州军虽骁勇善战,然多出身蛮荒之地,少军纪而多匪气,洛阳繁华,每每有军士骚扰百姓,欺压平民,便连小户人家也多被洗掠。
自此,洛阳之民,闻董卓之名,畏之如虎狼,惟恐避之不急。朝堂大臣,见董卓目无王法,出入宫廷,毫无忌惮,也多为恼愤,却碍于其大军在此,敢怒而不敢言。
薰卓自知如今群臣虽怕他,但其人出身凉州土豪,身份低劣,想当初,在河东之地,便被卫家家主肆意侮辱,更别论这满朝文武。加上他为人粗犷不羁,少礼仪,董卓自是知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得到天下士族的彻底认同,便欲彻底立威,而使天下人都惧他,而在洛阳,能以立威而慑人,最为果断的,不外乎行伊尹。霍光而行废立之事。
当初救驾,虽被徐晃强了先机,但也与一皇一王有所相见,少帝唯唯诺诺,而陈留王应答得体,却在董卓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董卓自认为,当初陈留王表现出来地聪颖,足够得到大臣的认同,当即便召来李儒欢喜道。“今上懦弱无能,而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有帝王之像。我欲废帝,立陈留王。如何?”
李儒被董卓急召而来,本不知有何事,但见董卓自得模样,心里已经了然。微微叹了口气,回道,“主公欲行废立,并无不可。然群臣必然阻挠,若用强,而必生怨怒……但行废立。却可立威。此事可行!”
“哼!满朝腐儒。欺我不是士族,尽对我阳奉阴违。好生可恶。他等对我怨怒,我又岂不能不知!废立之事,我必行之,若有不从,我以奉先杀之便是!”董卓闻言,牛眼一瞪,咬牙切齿道。
“今朝廷无主,杨奉被逐,丁原已死,洛阳全在主公掌握之中,正可此时行事,皇帝登基,本是何进强立,主公可暗假以先帝遗诏,可以废之而立陈留王,以为正名。来日于温明院中,可召集百官,谕以废立。有不从者斩之,则威权之行,正在今日。”李儒点了点头,微微一叹,终究董卓出身是个问题,不可能得到士族的认可,加上他本身粗犷有余,而不知礼数,更是加大了与天下士子之间的沟壑……
“明日我让奉先引甲士千人,随侍左右,可看还有何人不从!一人不从,我杀一人,十人不从,我杀十人!满朝文武皆不从,我尽杀之,皇帝在我手中,只需一纸诏令,便可重设!”董卓一拍大腿,狠狠道。
李儒见董卓狰狞的模样,目瞪口呆,大汗淋漓,当即出口道,“主公不可!若如此,则大势休矣!”
“恩?”董卓闻李儒惊呼,不满得哼了一声。
“主公是为立威,却非篡谋,若杀尽百官,此威,便成其暴矣……满朝文武或多或少皆有声名,门生故吏遍及天下者甚多,如何杀得?”李儒急声又道,“便是废立之事也可点到即止,可杀之人,也该是无根浮萍,却也不可擅杀世家望族。”
“儒来时,便曾有过计较,还望主公听我一言。天下士族皆对主公有所敌视,然驭下之道,不过恩威并施。废帝,是为立威,可让天下惊惧主公威势,而不敢擅自造次,至于,施恩,主公却该对天下士子有所提携,自不可让起抱做一团。”李儒看董卓似乎有听他言,便又继续道,“先帝宠信十常侍,党锢之祸危及天下,虽有黄巾之乱,皇甫嵩上书求赦,然张让等辈依旧祸害不断。主公可为冤死士子平反,而后有流放之人,可召回京师,担任官职。此等犯官,冤屈甚多,又
名,主公施恩,则必然感激涕零……”
“唔……”董卓在西迁长安之前,虽然嗜杀,但还终究是能听人言,尤其对李儒言听计从,此刻见他急切模样,心里对他所言也颇为在意,踌躇半晌,却又问道,“贤婿所言甚是……唉,我何尝又不知啊,只是那满朝文武,世家官宦,却皆看不起我等出身,我又如之奈何……”
“现有一人,主公必要使其入仕,若不从,用强,也要使其入朝为官!然主公若对其尊敬有加,必然得益甚多!”李儒见董卓丧气的模样,自己心里也颇为无奈,顿了顿,这才沉声道。
“何人?”董卓见李儒肃然模样,却也来了兴趣。
“蔡!我闻此人曾受阉党所害,天下大赦,却依旧独居庐江,主公可遣人将其召来,必有大益!呵呵……其人文学名满天下,门生故吏甚多,更何况……此人还有一用!”李儒眼睛闪过一丝精光,“主公可曾闻,蔡有女,年方十六,琴棋书画,经学儒典皆得其父真传,又有花容月貌,倾国之容……呃?恩?”
李儒眼睛一缩,神色大变,只见董卓牛眼朦胧,听他侃侃而谈,竟然是嘴角也泛起了许多液体。
“主公!此女早已许与河东卫宁,如今十六,正可婚配,主公切莫为一女而断大事啊!”李儒急了,恨不得一巴掌打到自己的嘴上,董卓好色,可是整个西凉人人尽知的事。
“嘿……嘿嘿!我在河东,那卫家老匹夫多次辱我,而又有那卫家小匹夫多次坏我大事,此次若非贤婿,早被那小匹夫算计。既然蔡有女与他有婚约,我便让他卫家脸面荡然无存!”董卓擦了擦嘴角,新仇旧恨一阵涌来,满脸阴险,带着诡异的笑容,让李儒心里哇凉哇凉地。
“主公欲取天下否?”李儒眼睛一转,失了当先焦急神色,反倒淡然一笑对董卓问道。
“我不欲取天下,何苦远到而来?”董卓忽而觉得李儒笑得也很阴险,眼巴巴的答道。
“主公为一人妻,而欲舍天下否?”李儒又道。
“哼,抢那小匹夫妻子与天下何干?”董卓眼睛一鼓,不爽道。
“此事大有干系,主公若行此事,其一,纣王淫人妻,而失人德,贤士弃殷而投周,主公可行否?其二,杨奉羽翼以满,全赖卫宁一人所谋,河东卫家财雄势大,若主公轻辱,则必得卫宁死仇,而必使杨奉与主公不死不休。其三,蔡既失其女,主公万般恩威,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