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汉末卫公子 >

第178部分

汉末卫公子-第178部分

小说: 汉末卫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奉重伤未愈,本就是陈宫坐镇河东。惊闻董卓起兵犯境,当即急出兵三万拱卫蒲版一带,增援蒲州,借以抵挡防守河东,同时调令徐晃即刻南下回援安邑。
    连同冯翊三县的失陷,不过区区大半个月的时日。杨奉在伤患未愈的情况下,当即惊怒交加吐血三口。
    而在这个时候,杨奉明显已经乱了方寸。
    远在雁门与步度根大战的卫宁,收到来自河东的一纸调令,脸色几乎铁青一片,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卫宁从这公文之中,明显看出了杨奉对局势的短见,甚至连陈宫也未曾将这民族大义放在眼前。
    放弃雁门,甚至定襄两郡,以云中,朔方,上郡,五原兵马即刻南下,收缩防线于晋阳一带。
    这明显,便是要将大半个并州,以整个河套,上百万百姓放弃,成为鲜卑人,甚至是南匈奴人肆意放牧的奴隶!
    即便在南匈奴隔三差五的四处劫掠州郡县城,终究因为这几郡在此,而不敢肆无忌惮,但倘若,抽调了这些边军回援并州,河东,那这些土地上生活的百姓,将再没有了一丝可以保护他们的力量。
    杨奉,陈宫只看到了董卓从后背带来的威胁,却不理边疆百姓的死活。在他们看来,只要能保住河东,南并州,牺牲掉这些低贱的百姓,又有何不可?河东之地,是杨奉势力范围内唯一富庶的土地。放弃北并州与河套地,护住河东这个根本不失,在陈宫与杨奉看来,是完全值得的。
    卫宁收到这纸调令,悲愤下,付诸一炬,据行军令。
    外族入寇,国与家,孰轻孰重?卫宁在这一刻,才恍然,他前世的父亲的心情……   
第二百三十八章 九道金牌急调令
    如今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日,雁门添卫宁援军三万,城中守备力量已经足够挡下鲜卑大军的攻夺。但自卫宁领军到时,鲜卑人攻城的次数却显然少了许多。
    或许是察觉到匈奴人的参战,又或许是云中拓跋部与乞伏部联军被卫宁击溃的消息传到了步度根的耳朵里,又或许是其他总总……鲜卑人避实就虚,让卫宁泛起一丝无力的感觉。
    久久站立在雁门城头,看着这一片嫩草复生的土地。鲜血涂抹在草叶之上,马蹄践踏的痕迹,甚至是折断的弓箭枪柄四散在城墙之下,残破的军旗,让雁门这座古城多了几许萧条壮烈。
    卫宁已经在城墙上耸眉矗立两个时辰了,而半个月的时日,显然让他消瘦了许多。内忧外患最是能让人身心俱疲,更何况卫宁还多了一层家国之间的挣扎,河东这块土地,如今陷入了凉州军兵锋的威胁,而卫宁却终究不能挥军南下,放弃对雁门,朔方一线边疆的防守。
    卫宁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无论是对鲜卑人,对董卓,对杨奉,甚至是对河东,对卫家,肩膀上的责任重大,几乎快要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鲜卑人的暂停攻势,卫宁觉得这未必是什么好兆头。其中的变数太多,最让他担忧的,不外乎,董卓军在鲜卑人大举入侵的事实之中,到底扮演了一种什么样的角色。而且,鲜卑人自现在还不肯退兵,是否后面还有大军增援?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仅仅从那不多的几次战斗,漫天精准的箭雨。锋利地马刀,精湛的骑术,卫宁心情就每每一丝一丝的下滑。而当鲜卑人甚至取出云梯这样简陋的攻城器械,粗拙的模仿着汉人一般攻城,卫宁更是越发凝重。对雁门放弃了攻打。鲜卑人半个月来地注意力却放到了雁门下辖的数县,而接二连三的攻陷,显然展示了这些蛮子悍不畏死的决
    现在摆在卫宁面前地便是如何寻找战机,一举将鲜卑人彻底击垮。在后顾之忧解除之后,才能放心南下救援河东。林雷
    但显然,鲜卑人游走肆虐,并不给卫宁丝毫机会。尤其在雁门不过四千骑兵。仍是以步兵为主的守军对上鲜卑来去如风的骑兵的时候,这样地劣势却是无限的扩大开去。
    倘若有足够的时间,卫宁根本不会将城外骑兵放在眼中,但……在如今董卓东进威逼河东的时候,这才是最为危险的局势。当然,昔日北上的时候,卫宁也根本未料到,鲜卑竟然能两路出击以十万骑兵入寇。
    卫宁只能焦急的祈祷。公孙瓒的三万骑兵能够尽快地投入战场之中。当然,前提,便是鲜卑人的偃旗息鼓,并不是针对公孙瓒的来援。
    “公子……该服药了……”正在卫宁冥头苦思的时候,典韦引了一名军侍,笨拙的从那侍手中捧过药碗近到卫宁身边低声道。
    “咳……咳咳……说吧,是否又有河东消息传来……”卫宁握拳轻咳了几声,这才缓缓回过头来,眼睛看着典韦,多了几丝忧虑。半个月几乎将他的旧患重新拖了出来。自张仲景妙手之后,卫宁的咳嗽大不如从前那般猖獗,但就这短短时日,却让他重新找回了当初那般无力的病态。
    典韦眼眶微微一鼓,看着卫宁憔悴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忧。用手摸了摸怀中那卷河东加急的薄布,半晌却又迟迟难以拿出手来。
    典韦毕竟还是一个敦厚老实地汉子。卫宁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动作,不禁叹了口气,接过药碗泯了一口,本来已经麻木的味道却重新让他感觉到了浓浓的苦涩,“河东必然又严令我领军南下吧……”
    典韦垂下脑袋,不愿再看卫宁那苍白的脸色,低沉地声音却添了许多愤怒,“杨奉调令穆顺前往上郡,接替云中,上郡,朔方,五原四郡兵马……而又令公子立刻率领雁门守军南下……可恶!杨奉这厮,分明便是欲夺公子兵权!”卫宁一愣,手掌一抖,药碗锵然落地,老旧地瓷碗化成粉碎,黑色的药汤四溅飞射,染满了卫宁白色长袍地衣摆。
    典韦惊呼一声,看着碎掉的瓷碗,却听卫宁张了张嘴唇,喃喃道,“这已经是第九道军令了……第九道了……杨奉的耐性想必也早就耗干了吧……能忍到现在,也算不负我了……”
    “公子……不如退兵吧!且等击破了董卓,再挥军北上宰了这群鲜卑畜生!”典韦吩咐那侍从赶紧下去再熬煮一碗汤药,沉默了半晌,声音带有几丝不甘嗡然道。
    “退军……?咳咳……”卫宁眼睛一暗,回头看着雁门城中,又望了望城外,嘴角泛起苦笑,“若我退兵,这雁门十万百姓,便尽收鲜卑鱼肉,而雁门既失,晋阳屏障大开,并州一马平川全数暴露在鲜卑人的马蹄之下。并州百万百姓,我如何能负得他们?”
    “更何况,我好不容易整合了边军,掌握了于扶罗,借机挑起了鲜卑人与匈奴人的仇恨,倘若能够击败步度根,边疆最少可换二十年的安定……而河套更可重新彻底控制在我汉人手中。一旦退军,不仅前功尽弃……更会使并州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卫宁紧了紧拳头,不甘心的咬着嘴唇,“我如何能退,我如何敢退,我如何舍得退兵!……只要能够等到公孙瓒大军来援,只要能够等到公孙瓒大军……未必不能一举击溃鲜卑人,倘若再等一小段时间,成功击溃步度根,檀石槐留下的黄金部落,草原纷争必然乱起,可以为我争取大量的时间……”
    典韦木然,声音有些颤抖,“但若是河东被破……家主,老夫人,夫人还有……小姐……而若是杨奉彻底猜忌公子的话……”
    “不必多言了……老典,我卫宁虽贪图享乐,虽怕死惜命,虽重家重亲,但,咳咳一次,我始终难以抛下边疆重地,难以容忍汉土任由这些满意践踏啊沉默了许久,卫宁一摆袖口,声音却多了几分铿锵,面色几经变换,神色复杂。
    “公子之心,典韦定当以血铺路,誓不相负!”典韦猛然跪地,举拳猛捶胸口,大声吼道。
    “说得好赵阳生平最瞧不起世家子弟,文弱书生,但今天,有公子一语,某当以死保全!”却在这时,城楼闪出一魁梧身影,却正是刀疤赵。只看他满脸涨红,几步上前,却与典韦一般半跪在卫宁身前,神色肃然铿锵道,“有某在,云中三万儿郎,便为任意驱策,万死不悔!”
    卫宁身体一僵,慌忙将二人扶起。双手隐隐有些颤抖,半晌,握紧双拳,指尖几乎陷入肉中,“赵将军……你可愿与上郡一行……”
    赵阳眼中闪过一丝浓烈杀气,当即一拍胸口狠声道,“公子放心,我并州边疆六郡,同气连枝,服的自然是响当当的汉人汉子,某即刻便带兄弟去上郡,保管,那狗屁穆顺有来无回,休想带走我们半个兄弟!”
    “赵将军切勿如此,若杀穆顺,便将宁推向万劫不复之地矣!只需囚禁于他,便可……”卫宁心中一惊,看着刀疤赵一脸凶恶,不禁慌忙止道。
    赵阳这才想到卫宁家眷还在河东,受杨奉控制在手,不禁脸色一红,又有些犹豫道,“公子若私囚那杨奉遣将,若其恼羞成怒……若……该当如何……?”
    卫宁苦笑摇了摇头,“若囚穆顺,将军必知我已尽收六郡兵马之心,手握十万,只要我未公然反叛,他必不会擅杀我家眷。但……今日之后,卫宁再难跻身杨氏大伞之下矣……”
    还有一句话,卫宁不说,却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条路,不管如何,都是凶险万分,倘若董卓攻破河东安邑,卫家必然会受到毁灭般的打击,就算杨奉,陈宫能够挡住董卓,等到卫宁击溃步度根南下,等待卫宁的,也必然是杨奉的严惩,甚至是夷族之祸……”
    为了所谓的民族大义,卫宁这一步陷得太深,甚至带来的是无比凶险,就算成功的走了下去,面对他的也将是一条他根本就没有想过的位子。即便再懒惰,再贪乐的人,总归还是有一丝最后的坚持,不是么?   
第二百三十九章 久病而升疑
    “好……好!好!好个……好个卫仲道!噗……”安邑郡守府中,杨奉孱弱的伏在病榻,闻得亲信来报,当即喷出一口鲜血,“来……!来人!速让张扬,领五百甲士收卫凯信印一同下狱,将卫府,黄府团团围住,取其卫家,黄家上下家眷下于安邑囚牢,稍后全部斩首处死!一个不许放过!若有人胆敢阻挠,格杀勿论!”
    “主……主公……”近侍微微一愣,心中大骇,显然受这军令有些不知所措。
    杨奉大怒,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气力使得他猛然撑起身体,抬起卧榻边上的花瓶疯狂的向那近侍摔去,“还不快去!卫宁反我,陈宫压住消息不让我知,黄忠也唯卫宁马首是瞻!莫非,连你等也欺我卧病在床,是将死之人而欲反乎!?”
    “……喏近侍不敢躲闪,硕大的花瓶直将他额头碰的鲜血横流,惊若寒蝉下只能应了一声仓惶退走。
    近侍抱头退出房门,还未走出几步,却听房内一阵铿锵,茶瓷碎裂的声音络绎不绝,又听一声声狰狞暴躁无比的怒吼,压抑不了。
    正待要出府门传令下去,却见陈宫一副神色焦急的模样,向着杨奉病榻而去,这近侍慌忙上前,问道,“先生所来何干?主公如今心怒交加,先生若去,恐受迁怒……”
    “可是上郡消息已让主公得知?!”陈宫也不回话。看着这近侍额头一片血污,心中一惊。慌忙上前一把抓住那近侍胳膊,焦急道。
    “正是……主公自冯翊退军以来,脾气似乎越加火爆,常……唉,总之北方传回消息,适才有主公族人来过,主公听闻信报盛怒难平,如今正在房内大发脾气。
    “主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