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卫公子-第36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等……!”卫宁敲了敲额头。当即站起身来,从身后书架上取下一张图纸,正是当初他草草绘画的大汉地图。经过了无数人地努力和绘制,显然这张图纸便是清晰和精确了不少。
“对!没错……宛城!一但孙坚取得了荆州,南阳孙坚自然绝对不会放过,那么宛城张济也势必逃不了了!”卫宁用手指在地图上划下一道大圆,“若日后我军要南下,必然要过豫州,或者是兖州,孙坚不想看到曹操覆灭,必然便会出宛城直接威胁司隶。弘农!我军便为腹背受敌……”
卫宁脸色微微一变。眼中炯炯有神。几乎惊愕地脱口出声。“当初奉孝暗中降服张济。更推波助澜地让他前去宛城……莫非便早算好了今日!?”
卫宁本来已经做好放弃。甚至杀掉张绣地打算。如今当曹操和孙坚关系急速升温地时候。宛城地重要性。一下子便昭显了出来。甚至可以说。宛城便如同一枚钉子。钉死在曹操和孙坚联合起来地空隙上。只要运用地巧妙。足够将两方势力地联系。彻底粉碎瓦解!
借宛城东可出鲁阳。攻略豫州。南可出安众。袭荆襄。甚至。假若豫州。荆州联合起来。也可以宛城。将联系拦腰斩断!
一但宛城成了别人地手中宝剑。这个卡住司隶三肴地重镇。便掐住了卫宁地脖子!
“张绣……不能杀!”卫宁脑中这个念头。越发清醒……
张绣若死。必逼反张济。而后。假若张济献出城池出去。不管是给谁。都会让卫宁坐立不安。
而现在,张绣这个张济唯一地继承人还在手中,张济自然会为河东拼死卖命,宛城勉强还能保住。
卫宁这个时候才有些后悔,那么早将张绣在河东的事情暴露出来,不管是让袁术,孙坚知道,恐怕,宛城都不能再在夹缝中求存了……
在张绣已经暴露了身份两个多月后,如果传到南面,恐怕也不会太慢。就算张济得到了河东的资助,兵器,马匹,粮秣不少,若被敌军全力攻打,恐怕也坚持不了太久时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刘表似乎还没明白孙坚这个明面上的盟友,对他荆襄九郡的野心……这还可以勉强让刘表稍稍作为牵制。
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一步,卫宁当即命人取了纸墨笔砚,奋笔疾书一分军机调令,又取下随身携带的令箭信物,让人用八百里传书直奔洛阳而去。
在与袁绍决战的时候,司隶的兵马抽调了不少,但现在战事已经完结,没有人会在如今卫宁威势名望一时无二地情况下再敢挑衅反抗,各郡防备的力量也算是可以微微削弱一些,初步计算,司隶可以动用的人马也还有个一两万人,只要能赶在宛城张济挺不住之前,入主了城中,那么便万事无碍了。
张济本身便是皇帝亲自封赐的宛城太守,名正言顺,即便刘表身为荆州牧,也无权将他替换。卫宁又写好了一封书告,连夜送往安邑郭嘉处,只让他进宫请得皇帝圣旨,彻底给张济定下名分归属,将张济真正意义上的融入河东集团之内。
以刘表袁术还在纠缠的情况下,想比这几个人也绝对不会擅自挑衅河东的权威,而且,还没在大略演变成卫宁所预料之中的情况下。就算孙坚和曹操能够猜透卫宁的用意,袁术和刘表这两个直接毗邻地人。也必然不会那么冲动!
如今已经渐进了十一月,天气越发冰寒了起来,再过不久,也便该到了年关,卫宁在信都也呆了不少时日,从二月底出兵以来。已是过了大半年,行军旅自然也越发想念起远在安邑的家来。
事实上,不单单是卫宁,随着气候的转凉,大多数兵卒出身凉州,并州各地,也多想念回归故土,只是冀州,幽州新定。还需军力稳固威慑防范宵小,却也是不能轻动。
除了保留必要的守备力量外,卫宁也只能抓紧时间。督促各方州郡官吏在开春前,彻底将冀州和幽州地袁氏残余抵抗力量所平定下来,到时候,也可以让这些兵马重新回归本地,帮助屯田。
倒是卫宁不止一次看见自己那个侄儿翘首盼望西南安邑的方向,自己何尝不也也有些归心似箭。
“来人!去叫小公子前来见我!”卫宁想到此处,当即对书房外高声呼唤道。
半晌房门开时,有虎贲宿卫进了房中,低下头。有些犹豫道,“呃……回禀卫侯……小公子去城中一大户人家戏耍,小人这便前去召唤……”
“呃!?大户人家?!戏耍!?”卫宁呆了呆,继而有些怒色,“如今我河东新取冀州,以儿身份,怎可随意走动,若受了逮**害或者蛊惑,如何是好!?”
那宿卫吞吞吐吐一下。当即哭丧着脸跪倒在地,请罪道,“卫侯恕罪!“
卫宁倒反而一愣,自己虽然有些不爽,但也不是什么大事,看那宿卫怎会是这般惶恐不安,不由道,“为何如此惧怕!?莫非有事瞒我,还不快快道来!”
仿佛宿卫营中的人。大多都跟典韦一个木讷德行。见卫宁有了怒容,不禁结结巴巴起来抬起头来。哭丧着脸道,“昨日小公子在府中实在沉闷,便要让小人等随同护卫上街游玩。我等本奉卫侯吩咐,不敢稍有疏忽,却不料,小公子非要出行,恰逢卫侯处理公事不让旁人求见,我等无奈,便找了十数人陪同小公子出府……”
卫宁脸色微微一变,却是想到昨天在和王象,崔琰等人商议如何处理冀州政事,而后疲惫,便一直睡到今日早晨,却是吩咐了别人不许打扰。
摆了摆手,卫宁道,“继续!”
那宿卫微微抬起眼皮偷看了卫宁一眼,接着唯唯诺诺道,“我等护卫小公子上街,却也是不敢声张小公子身份,本也是相安无事,却不知道,街上何处喧闹无比,人群汹涌。小公子来了兴致,便要上前,我等踌躇,却又被小公子责骂,无可奈何。等及近前,却道是冀州一大户人家开仓救济百姓,满城贫民闻风而来,几乎将街角堵死,我等不过十来人,猝不及防,却……却……却让小公子冲散了……”
卫宁终于有些忍不住气了,正要惊怒起身,却想到刚才分明便说如今卫还没有事,这才勉强压下怒气道,“然后呢!”
“我等焦急之下,几乎失了方寸,正要调集兵马封锁城池,分散百姓,却见一个十一二岁幼女牵着小公子领着几员家将,方使小公子送回了我等身边……”那宿卫脑袋垂得更低了,显然也觉得颇为丢人,他们可是宿卫营啊,是直接护卫卫宁安全的最强战士,竟然会将小主人给弄丢,还被一个十二岁的女娃找回来。
说道此处,那宿卫又道,“而后,我等方才知道,那幼女正是开仓布施粮食地富族,据闻,那富族在冀州也颇有义名,乃望族……”
“哦?”卫宁面无表情道,“这么说来,你说儿如今正去那富族家中了?”
“卫侯恕罪……小公子此去,虽依旧让我等不得透露身份,但我等自是不敢怠慢,已调了三十护卫扮作护院,保护小公子安全……必然不会再复昨日之事……”那宿卫已经后悔不迭,早知道自己现在投案自首,也何必再去顾念卫地威胁,竟就这样从了。
听到有三十宿卫保护,卫宁倒松了口气,他最怕的便也就是有袁绍地残余死忠党羽。会用暗杀等卑劣的方法对付他甚至是卫,不过显然,他也对宿卫军充满了信心。
卫宁心中稍定,这才道,“那么说来,定然是卫这个混账小子威胁说要将他被你等弄丢的事情告诉我。方让你放他出门了!?”
那宿卫哭丧着脸回话道,“确是如此……”
卫宁摇了摇头,低声骂道,“混账小子!若算起来,我要罚也当先罚他才是!”
“你不听我命,擅自放小公子出去,还险些酿成大祸,自领三十军仗,可服!?”卫宁轻轻敲了一下案几。沉声道。
宿卫大喜,“谢卫侯!”
“唉!以后要是这混账小子再刁难你等,且可与我直说。不必顾忌于他!”卫宁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去叫典韦将军前来见我!你便先退下吧!”
“喏卑职这便告退!”那宿卫这才惶恐起身,所谓三十军棍对于他们这些宿卫军来说,不过只是挠挠痒痒而已,显然卫宁也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
正待要转身出门,却听卫宁又将他叫住,“等等!……儿如今所在那大族,在何处。族姓什么?”
宿卫慌忙回身禀报道,“恩……我听那幼女自报家门,仿佛是昔日大汉太保甄邯后人,上蔡令甄逸之女……但那甄逸早丧,族子年轻,却由主母主持门庭,威望却是弱了不少,只是勉强还在望族行列之中,如今甄氏一族却在信都城东有宅邸!”
“哦?也便是一个渐渐衰败的士族了……?”卫宁点了点头。却猛然抬起头来,道,“什么?!甄氏?那你可知那幼女唤作什么?”
“呃……小人不知……”那宿卫见卫宁忽然间来了这么大的反应,有些疑惑,转而眼神也有些奇怪了,人家只是个十二岁左右幼女而已吖!
卫宁却也是感觉到了那宿卫奇怪的眼神,脸上微微一僵,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怒道。“还不快去自领军仗!顺便叫典韦前来见我!再如此慢慢腾腾。便打你百杖!”
那五大三粗的宿卫在卫宁恼怒的眼神下,落荒而逃……
“是了……按照时间算起来。袁绍要比正常历史早灭了好几年,那么甄宓也自然没有嫁个袁熙了……现在还是个小丫头片子来着……不过甄宓没有嫁给袁熙,甄氏一族因为甄逸地早死,就算家资巨富,也渐渐衰败起来,在这个时候能识时务宽宏开仓,救济百姓,似乎有提过也是这个丫头片子提出的建议呢……”卫宁捻了捻下颚长须,微微点了点头,心头似乎微微有了主意。
没过多久,便有典韦在门外大大咧咧的嗓门吼叫起来,“公子唤我!?”
卫宁揉了揉耳朵,起身出外,怒声道,“吼什么吼!给我准备车架,我准备出外一行!对了……去给我从府内取两对玉璧带上吧!”
卫宁却没见到,在典韦身旁却还有太史慈跟着,微微一愣,“子义莫非又被这泼皮拉住斗酒比武?”
太史慈却不敢如典韦这般放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却瞥了典韦一眼,苦笑道,“本以为卫侯召唤典将军,却不想,又被拖来此处,卫侯既有要事,慈便可告退了……!”
典韦眼睛一瞪,不喜道,“慌什么慌,刚才一场还没分个胜负,你又没什么军务!正好公子要出巡,你也随同护卫!你先在此处等着,我先去备车架,拿……呃?那个啥?”
“两对玉璧!”卫宁无奈,对典韦真是脾气全无,这家伙对重要的事情确实绝对不会马虎,但有些时候,就是这般大大咧咧。
典韦嘿嘿一笑,当即一拍脑袋,正要走,又对太史慈道,“子义啊!如今又无外人,你却不用这般拘束!”
太史慈摇了摇头,却依旧恭恭敬敬的立在当前。
没过多久,便见典韦大手抓着两个锦盒,风风火火又杀奔而来,高声对卫宁道。“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啦!”
卫宁这才轻轻拍了拍太史慈肩膀道,“呵呵!老典说得不错,既无外人,自可不必如此拘束。若你等这些习武之人少了那份爽快,可反而让我不喜呢。看看老典的真性情,却常让我莞尔一笑!”
“呃?公子去哪?”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