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大地-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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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十分的凄惨,他们一下一下的磕着头,这快速的此起彼伏犹如波涛的动作使得李天倚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上一次,无数的百姓下跪是什么时候了?应该——应该是打掉找薄皮,将他家的数千顷良田非给那些贫苦的佃农的时候,那些分到地的佃农齐齐的在自己面前下跪吧。
只是那一次百姓们的下跪是感恩戴德,是激动,是高兴;而这一次,却是千人齐声痛哭,齐声悲鸣,是受委屈,是心里不痛快,是活不下去。
他们居然是活不下去,这是为什么?这些百姓也是根据地治下的百姓,他们的黄陵县被根据地解放,有根据地派遣黄陵县党委也是有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为什么他们确实说自己已经过不下去了?难不成在党的关怀之下,他们的生活却是连在满清这一个落后的、贪婪却又是十分腐朽的封建政权统治之下还不如?
这到底是为什么?
只是这些跪着磕头的百姓却是不知道李天倚所想,他们看着一时愣在那里没有说话的李天倚,以为李天倚不肯帮助他们,反而头磕的更加快了,哭泣的声音更加大了,求情的话声更加高了。
“主席——”刘建华连忙在李天倚的耳边轻轻唤了一声。
“啊?”李天倚一惊,然后看着面前那千余名磕着头、悲鸣的百姓,暗自怪自己居然在这样的一个时刻走神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大爷——”李天倚扶起跪在地上磕头的老汉,叹声说道,“大爷,你们这样跪着的话,我们的工作不是很好展开的。就算是你们真的有什么冤情,真的到了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你们就是几万人跪在这里都是没有用的。”
“啊?”老汉十分的惊慌,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很是悲愤,“原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你们都是官官相护,你们都是不顾我们百姓死活的贪官恶吏。”
“大爷,你这话是和意思?”李天倚的一句话居然招致了这一个老汉的破口大骂,李天倚十分的郁闷,也是十分的不解。显然,一丘之貉、官官相护、不顾百姓死活的贪官恶吏这三族词语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这位大爷,这些话请你不要乱说,”刘建华也是看不过去了,他脸色严肃的盯着这一个老汉,略带不悦的说道,“我们共*产党自成立之初就以维护百姓之利益为己任,以推翻满清政权之封建统治建立一个有人民当家做主的新国家为目标。在我们成立了中国共*产党,成立了给你红军到现在,我们公审贪官恶吏、公审地主老财,没收他们的财产和土地,将土地分给那些没有土地的佃农,有他们去耕种,使得他们不再为了那沉重的租子、各种巧立名目的苛捐杂税而辛苦操劳一年却到头人却是每顿都是连粗粮野菜都吃不饱的日子而急促辛苦下去。我们不是你们眼中的一丘之貉、不是你们眼中的官官相护、不是你们眼中的不顾百姓死活的贪官恶吏。由此,我甚至怀疑,你们是不是黄陵县的百姓,是不是我们根据地的剧名,否则你们也不会如此的污蔑我们。”
“我们当然不是黄陵县的村民,”老汉大声喊道,“我们在刚才就已经说了,我们是来自中部县的,原本我们都是大清治下的良民,可是在几个月前,一伙暴民打跑了官军,他们霸占了县城,还要求我们将头上的辫子剪去。不剪的话就——就——”
“就什么?”见老汉说不下去,一旁的刘建华连忙问道。
“还能就什么?”老汉一旁的那一个年轻人跪在地上大声说道,“还不是强制交掉辫子。只是我们有些乡亲们不想被强制剪掉辫子就跟那一伙暴民起了冲突,我们这边甚至是被打死了超过50个人。”
“什么?”李天倚和刘建华大惊,他们两人齐声呼道,满耳的震惊以及不可思议。
“当然是真的——”那个青年不屑并且用仇恨的语气说道,“我的堂哥也就是我这位大伯的儿子就是在那一场冲突中被那伙暴民给活生生的打死了。”
“不要说了,”这个老汉却是拉住青年的衣袖不满的说道,“六娃,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也是没有意义的,你的大堂哥也不会再活过来。”
接着老汉再一次的环顾了四周,脸色却是急变,他颤抖着指着李天倚说道:“是你,是你们——是你们杀了我的儿子,你们跟那群该死的畜生是一伙的,你们穿着童谣的衣服,我——我不会记错的,你们就是一伙的。怪不得——怪不得你们不肯帮我们,不顾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原来你们真的是官官相护,不——你们不是官官相护,你们是匪匪相护。你们都是一群土匪,一群草菅人命的恶魔。就算是那些天杀的官军,也比不得你们万一的凶残。我——我可怜的儿子啊,你死的真是太冤了——”
老汉说道最后一句已经泣不成声,在最后一个字吐出来之后,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吓得跪在地上的那一个叫六娃的青年大惊,连忙站了起来,在老汉倒在地上之前将老汉抱住。
李天倚和刘建华也是十分的惊慌,他们刚想上前看一下老汉,却被那一个青年的眼神吓了一跳。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神啊,通红,特露出野性的,用着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李天倚和刘建华两人。
“小兄弟——”李天倚刚伸出手,却是直接被六娃拍开。
六娃将老汉平放在地上,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李天倚低吼道:“好,好,我说为什么你们的衣服会是这样的眼熟,原来,你们真的是跟那一群该死的恶棍是同一伙。亏得我们这么多人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原本打算能依靠你们救我们一命的,那只,你们却是那群恶霸的同伙,你们是他们的的同伙,我们哪还有活路?”
接着青年退后几步,来到这群百姓的面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叫喊道:“乡亲们,乡亲们,你们不要跪了,不要再跪了,你们就是再跪下去,我们的生活还是以前的生活。不,我们甚至连以前的哪一种生活都过不上立刻,我们违反了那群土匪的头子的禁令,离开了中部县,我们回去之后妖媚是思路一条,要么就会被那一个土匪头子给发配到那深深的矿井里挖矿,到了那个时候,我就算不死,过得也是只够不如的生活。乡亲们,你们还想跪下去吗?”
这青年的一阵大喊使得跪在地上磕头悲鸣的乡亲们纷纷面面相觑,然后在青年坚定的眼神的注视之下站了起来,但是,在他们的严重还是流露出了一根很深的不可置信的神情。
PS:从今天起,羽毛就要上一个礼拜的大夜班,所谓大夜班就是夜里12点开始上班,到早上8点下班,为了能够精神满满的挨下这一夜,羽毛决定现在就去睡觉,然后以饱满的精神去为资本家打工去。
第155章 固原州战役(7)
固原城墙上的两名守城将领的对话,炮二营营长张三牛同志显然是不知道的。
张三牛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轰破一截城墙,然后让那一个看着他以及炮二营不顺眼的步二团能够快速的冲进城内,解放这座城池。
张三牛掉头看了眼站在远处一堆人,他的目光聚集在那一个正在对着城墙指指点点并低声跟着周围几个人交谈的那一个步二团团长赵宁,不由得冷哼一声。
就算你是跟随主席最早的人那又怎么样,未来的战争拼的就是火力。火力如何体现,还不就是看炮兵的实力吗,炮兵的实力越强,就可以越快的打击掉敌人主力,从而使得步兵可以更加轻松的消灭掉敌人。
随人现在红军的炮兵部队十分的弱小,但是好歹也算是有两个炮兵营24门75毫米口径火炮,这些火炮,只要一个营就可以轻易的摧毁掉敌人任何的防御体系,例如就如面前这一个城墙。这一个城墙虽然高大,虽然雄壮,但是在强大的火炮攻击之下不过就是一个纸糊的一般,只要炮营齐发几轮,轰塌一截城墙是十分轻松的事情。
是的,的确很是轻松,这一点,张三牛是十分坚信的。
接着,张三牛再一次的冷哼一声,让你们先显摆一阵时间,等到我们炮兵的实力扩大了,等到我们炮兵的实力扩充到10个团或者20个团,还有等到我们炮兵可以获得口径更加大、射程更加远、为了更加大的火炮之后,到了那个试试,我们炮兵才会是陆军的一哥,真正的一哥。到时候,你们这些步兵就会在我们炮兵的羽翼之下。没有我们炮兵的率先攻击,你们这些步兵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胜利只算。不只是你们步兵,就算是骑兵,都是比不上我们炮兵的。
炮兵,才是陆地之王,陆地上唯一的王者。
“营长,炮口校正好了,随时可以准备试射,”一个声音在张三牛的耳边响起,打乱了张三牛的思路。
“校正好了?”张三牛呼出一口气,看了看一溜排开的12门高昂着炮口的火炮,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准备好了,那就一轮试射,目标是前面一截城墙,炮火覆盖宽度不得超过50米。”
“是——”这一个军官敬礼,大声说道。
“各就各位——”这一个军官挥舞着一杆红色小旗,指着前面的城墙大声令道,“各炮连,目标前面城墙,以炮四连的四门火炮为落点中心,炮火覆盖范围不得超过50米。”
“炮四连准备晚辈,随时准备待发——”四连长大声应道。
“炮四连,一轮试射,放——”手执红旗的军官再次大声令道。
“是——”四连长也是大声应道,“思恋,目标前面城墙,放——”
“轰——”
随着炮四连连长的一声“放”字,四门火炮齐齐喷出了一道橘红的火光,四颗炮弹只是眨眼间便落在了那一面城墙之上。
四颗跑到都是轰在了城墙之上,在张三牛的望远镜之中,随着一阵烟尘的飘散,对面的城墙的样子使得张三牛连连点头不已。
果然如张三牛心中所料,不,是完全超出了张三牛的所记,这四颗炮弹,紧紧是四颗炮弹,就几乎摧残了这一截城墙。城墙上已经出现了四个缺口,其中的一发炮弹甚至是击在了墙垛之上,炸开了一个十分醒目的缺口,无数的碎砖由于这炮弹爆炸的冲击力,混合着炮弹碎片四处飞散,十几个倒霉的绿营兵被这些碎砖、碎石以及弹片击中,或死或伤的躺在城墙上。
死掉的就上躺在墙上一动也不动,受伤的可就是十分的悲惨了,他们在地上打滚,痛叫着,声音之惨烈使得无数的绿营兵纷纷侧目。
“该死——”刘副将暗骂一声,却是对于对面匪军的火炮十分的无奈,这火炮的威力居然是这样的强大,只是仅仅四发炮弹,这城墙就已经是摇摇欲坠了。而这些匪军却是有着12门火炮,要是这12门火炮齐射的话,不说是一轮了,估计最多三轮,这面城墙就肯定不保了。
“大人,怎么——怎么办?”一个颤抖的声音传来,刘副将掉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副手,协助自己守卫这面城墙的前庆阳营参将,当然,现在的他也还是一个参将,并没有因为丢了庆阳城,损失了庆阳营就被朝廷给问罪。只不过,这一个参将之前,还是加上了候补两个字,庆阳营已经不存在了,手下的兵丁要么脱掉那一件棉布或者麻布做成的兵丁号衣隐姓埋名做了一个弄明,要么就是降了匪军,加入那一个反抗朝廷的所谓红军,剩下的跟随这一个吴参将逃回固原城的也被固原城的各个营给瓜分了,现在的这一个吴参将手中没有一个可用之兵,在奖赏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