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乱卿心 gl-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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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君心中如是:我救了她,她的命就得握在我手中!——说白了,就是生是我狐君的人,死是我狐君的死人。
狐族,性多疑,占有欲强。
“卿儿……”
“嗯?怎的平常我极力反驳不要你叫我‘小黑’你不听,今日反而两次唤我本名?”寻卿斜睨着业蕖,懒懒的倚在桌角。
寻卿一改初知狐君身份时的诚惶诚恐,随意的姿态柔若无骨,连漆黑的发丝都散发出摄人心魂的媚态,眼波流转,带着微微酒熏。这样的寻卿美极,竟让业蕖晃了眼,“那卿儿,你喜欢我如何唤你?”
“自然是这样!”倒不是因为亲切什么的,而是“小黑”实在太像街头随便哪只流浪狗的名字……
“你喜欢就好。”业蕖起身,挪了椅子坐在寻卿身边,又给她斟了杯酒,轻道:“再喝点吧。”
“业蕖,你今日怎么了?”绝对有问题,平时精到骨子里的狐君,竟然自相矛盾了数次!
“你不是喜欢?”
“可……”
“你都喝了那么多,就算有毒也早该发作了。难道你还怕我害你不成?”
看着那挂着轻笑的绝美脸庞仅在咫尺,半个身子都倚在了自己身上,温热的体温让寻卿也有些燥。寻卿垂下眼睑,纤纤玉手正举着酒杯,清楚自己唇间,微微开口,又是一杯玉液琼浆。
昨日没啥,今天反倒有种王孙贵胄到青楼找姑娘陪酒的感觉……
业蕖贴在自己身上,一杯接一杯的给寻卿灌着,不一会儿,寻卿眼里已经有了两个业蕖……
“卿儿。”
“嗯?”
“我待你如何?”
“自然是好。”
“那,你在怕什么?”
“什么?”寻卿一愣,脑子蒙蒙的,转不过来。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不累么?”
寻卿终于知道她指什么,心中不由感叹,难道古人都是这么的犀利?也在他们干净吧!——自己的心干净,才能看透世间污浊……
但是,也有无论如何也看不透的东西,比如一个“情”字。
“只是自保罢了!”语气中带着自嘲。
业蕖知道,寻卿藏得很深,或许深到连她自己都难挖掘,但,“酒后吐真言”,这话不无道理!
“卿儿可真是个胆小的人呢!我还以为你只怕些危及性命的事物,没想到连感情也不例外,甘愿做只缩头乌龟。”
“激将法?没用的……”
“你既知道我想激你,那也该知道我对你怀着怎样的感情!”
“我们都是女子……”
“你以为这话就能让我打退堂鼓?你太看轻我了!”业蕖冷哼一声,“我们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又何曾着相?”
寻卿苦笑着摇摇头,“我只是个小民。”意思是无论思想境界还是能力低位都配不上您堂堂狐君大人。
“卿儿!”业蕖突然站起身,板过寻卿的脸,让她直视自己,话语中竟有了丝哀戚,“我真的看不透你!也不懂!你就那么怕受伤?”
“怕,怎么不怕?你可知道伤有多痛?”
“呵。说的好像你是过来人似的!”不愧是狐君大人,哪里看不出寻卿那成熟是装出来的,心中笃定她不知情为何物——而她自己,又从何可知?业蕖的声音软了下来,准备用怀柔政策,“卿儿,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待我与他人不同。”
“因为你救了我的命。”
业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寻卿脊背骤凉,竟有种被算计了的预感……
“我救了你的命,你该拿什么还?”
“我……”总不能以身抵命吧?!
“卿儿,我只要你……”说着,手上用了劲儿,俯□,寻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淡粉色的饱满唇瓣离自己越来越近。
若说她不动心是骗人的!寻卿她又不是什么柳下惠,就单单业蕖这相貌亦足以倾人心,再加之业蕖对她有恩,又待她极好,不自觉的便让她触到了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她的温柔让自己沉溺,她的笑容让自己愉悦,她的狡黠让自己痴傻……再这样下去,她又如何装?那层面具,在这里究竟还能带多久?
寻卿不觉咽了口吐沫,抬首便是业蕖那如润了水般的晶莹唇瓣,她微阖着的双眸也一改往日的狡黠,而是多了丝柔情与欲望,不多时,两人的呼吸便纠缠在一起,似乎隐隐预示着那命运的线——纷繁错杂……
“咣当——”
霜溟“见”寻卿给栾叠道歉后径直回房,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这个人,终于有些做不下去,怒气冲冲的正欲去拦寻卿,却不知自己拦下她该些说什么,又该做些什么?在她犹豫之间,业蕖已占尽了先机。
那可恶的狐狸精一定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霜溟“蹭——”的火起,抬手便是一道凌厉的真气,却被业蕖轻松躲过,反而给了她跟寻卿亲近的机会!霜溟有种错觉,自己再看下去,肺都要气炸了!于是,眼不见为净!转身回房,却又忍不住再次放出神念打探。
从开始的“冷眼旁观”到后来的坐立难安,霜溟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业蕖门外偷窥。
眼看自己的“东西”就要被他人“玷污”,霜溟的怒火反而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竟然是淡淡的失落,她讨厌这种感觉,很无力,很不像自己——不像现在的自己——倒像是入魔之前那个软弱的小女孩……
这次,是真的没必要再看下去了,霜溟转身欲走,却不小心踢翻了放在门口的观叶植物,发出“咣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刺耳。
霜溟望着那倾倒在地的泥土,略微蹙眉,并不是因为被自己的寒气逼死的花,而是她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因寻卿失去了平日的冷漠与沉稳——不妙!大大的不妙!——联想业蕖的那番话,这意味着什么?霜溟脑中警铃大作,加快了脚步。
寻卿听得声音猛然惊醒,自己差点就沦陷在这温柔乡之中了!轻轻推了一把业蕖的肩膀、
即便再小的力量,也能让业蕖深切感到寻卿的抵触——这便够了……
她终究不愿意——业蕖的眼神飘向房门,如此,她便会选你么?
“抱歉。”寻卿看到业蕖眼中明显的挫败与失望,平日里意气风发,笑看红尘之人如今为她露出了落寞神情,寻卿忽然感到心中一痛,紧紧的,竟压抑的有些难以呼吸。
业蕖抬头,朝着寻卿笑——惯例的笑,“不用道歉,这种事情,没有谁对不起谁。”
“你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喜欢我,你也是个无爱的人……”寻卿撂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业蕖愣了愣,寻卿的话总能轻易拨动自己的心弦,连她自己都不禁怀疑是不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只是玩乐?——怎么可能?!她自知寻卿在自己心中的不同!
人——不,但凡有思维的生物,都是那么矛盾,当别人否定你的时候,便会不遗余力的极力反驳。就像业蕖先前不承认自己喜欢上了寻卿,而遭到寻卿否定之后,反倒开始坚定了这份感情……
从此以后,不会再平静了……
寻卿注意到那盆观景植物已经成了“冰雕”,碎成几节,凄凉的躺在地上,垫在它身下的松软泥土上也结了层薄薄的白霜。由此情景,傻子都知道刚才是谁站在这了!
寻卿的心刚从业蕖带给她的痛中恢复过来,却又马上被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想来自己这几天对霜溟不闻不问,看看看看,这泥土都被冻成坨了,花盆都被冻裂了!那位姑奶奶得是多生气啊!寻卿不禁将自己代入到这盆观叶植物,想着想着额上已冒出冷汗!
赶忙一路小跑的来到霜溟门前,寻卿有些踌躇不前,霜溟她听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是因自己对她的不闻不问,还是自己与业蕖的亲密?不对不对!自己和业蕖亲密干她何事?她生气什么?——那一定怨自己忘恩负义了!
嗯,寻卿如此笃定着,勉强挪着步子推门而入。不论自己犯了什么,先承认错误,有个好态度总是对的!于是,寻卿压着声音,低着头,两手揉着衣角,可怜兮兮道:“霜溟,我错了……”
霜溟正跟自己生闷气,见寻卿来了就愣头愣脑的承认错误,反倒像自己不通人情似的,不过,她一个魔君,自然是冷血至极,又何谈人情?不过这情况,总觉得像是承认错误的人受了委屈,而自己却是罪大恶极——遂好笑道:“你有甚错?”
寻卿显然惊讶于霜溟略微上扬的嘴角,此时却也乖乖的不敢造次,仍嗫嚅道:“我……我惹你生气了……”
“我哪有生气?”
“你怎么没有?你看,这房顶上都结了冰锥,房外的花也都冻死了……”
“那我为什么生气?”霜溟突然觉得自己好耐心,竟然跟她费了这么多话,要照平常……
可寻卿依旧是平常那副白痴样的诚实回道:“我不知道……”
霜溟眉头微颤,似乎能听到自己脑中“噼啪”的燃烧声——“不知道你认个p错!”
呵!不得不说寻卿好功力,竟然能让威严自重的魔君爆出粗口。
寻卿吓的如风中颤抖的残花,声音又小了几分,“我……我……你……”半天,才挤出一句:“不管是不是我错,或我做错了什么,都不愿看你生气……”
只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将霜溟蹿升的怒火给浇灭,她忽然发现,自己所惧怕的事实,已经深种了……
34
全都乱了 。。。
霜溟眯起眼睛,闪过一丝杀机,她不允许自己有弱点,在错未铸成之前,不如快点达成自己的目的速速抽身。掩去寒芒,霜溟心中有了主意,轻声道:“寻卿,你过来。”
寻卿见她似乎不气了,暗暗抒了口气,乖乖上前,竟然被霜溟牵起了手。冰的一抖,却也不敢抽回,心中奇怪,今天是怎么了?连魔君都一反常态……
霜溟站起身,用指肚摩挲着寻卿娇嫩的唇瓣,“这里,被那只老狐狸吻过了?”
霜溟的手指细腻柔嫩,似乎从不曾接触过世间凡尘,但温度却极低,逡巡在唇上,竟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寻卿心中闪过丝异样,下意识的想要躲闪,也不忘回道:“才没有!”
霜溟察觉到寻卿的抵触,锁了眉,仅用一只手便阻止她逃离,另一只手捏着寻卿削尖的下巴,俯□,狠狠地吻了下去。
寻卿被她突如其来的行为镇住,脑中短路,竟如尊石像般不能动作。
霜溟见她这般痴痴傻傻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难得主动,不,该说,自己头一次主动,竟然换来对方这样的反应?!想着,便赌气似的开始以香舌辗转于寻卿的唇齿之间,欲撬开她的贝齿。
其实霜溟毫无经验——除去那次寻卿落水,给她做了一次人工呼吸的“伪初吻”——对这男女之事,只是略有耳闻,所以,当真做起来,也只能以“生疏”二字来形容。
寻卿总算反应过来,低呼一声,却因此让霜溟趁虚而入。
寻卿悔的那个肠子都青了,自己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而且,她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个个优秀的连让自己提鞋都不算欺负的人,怎么就对自己这么、这么“感兴趣”呢?!心中哀怨着,也不忘与霜溟“交战”,本欲把她的舌头推出去就算了,谁成想,寻卿慌乱中竟然贝齿微阖,也没拿捏着力道——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