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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11部分

小说: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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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存在,一生之中根本没有丝毫的机会进宫面圣,当然这是指普通百姓,朝廷的官员自然能与皇帝接触,不过也分情况而定。

朝廷高官大臣与宫中内侍自然是经常见到皇帝,而且还能近距离面谈,感受帝王威严,而下级官员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最多是在什么庆典活动中,远远的见到皇帝的龙驾仪仗,皇帝的相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也未必知道。

现在楚质的心情略微有些紧张,怎么说也是要去见国家最高领导人,天下万民的君父,封建王朝生杀予夺的统治者,若是没有一丝胆怯才是怪事,反正排名第一甲末尾而最后入内的楚质,非常清楚的看见前面的同仁兄台,走路时双脚不停打颤,有的更加夸张,汗流浃背,不停抹着额头上的汗珠。

轻步上了台阶,再上前几步就是崇政殿的大门,在门前军卫严密的注视下,进士及第的十人缓缓走了进去,过了片刻,立即来到殿中,毕恭毕敬的施行道:“参见陛下。”

没有想象中的免礼平身之音,楚质有些诧异的悄悄打量四周情况,却发现有几个进士已经坦然直面上方,似乎在目睹天颜,楚质随之恍然,明清宫廷戏看多了,果然容易受到影响啊,自嘲了下,楚质轻轻抬头,殿中的情形再次出乎意料。

崇政殿装饰富丽堂皇并没有让楚质觉得奇怪,高坐在龙椅上的宋仁宗赵祯没有想象中的雄姿英发,充满传说中的帝王之气,反而有些像隔壁家永远和颜悦『色』的中年大叔,楚质也认为非常合理,毕竟人到中年,有些发福也是正常的,至于永远保持年轻帅气的皇帝,只能到宫廷戏里去找了。

让楚质感到意外的是,殿中除了连同自己之内的一干进士,还有几个内侍是站着之外,其余身着或紫『色』或绯『色』衣袍,明显是朝廷要臣的官员,居然安然的围坐在皇帝两旁,这让楚质觉得自己又被忽悠了。

之所以说是又,那是因为没怎么了解历史典故时,楚质与许多人一样,都理所当然相信电视上的宫廷戏,认为封建王朝治下的人,在皇帝面前,要么是跪着,要么就是站着,后来读了些书,才恍然明白原来宋代之前的官员在皇帝面前是可以坐着的,真是幸福啊。

可惜好景不长,到了宋朝,万恶的封建统治者,为了加强皇帝权力,巩固统治,把官员的权力紧紧掌握到皇帝手中,使了许多政治手段,其中最可恨的是,为了突出皇帝的尊贵,在某日上朝时将大臣坐位撤下,从此以后,官员上朝就只有站着了,这简直明显的压迫,人格的侮辱,可见古代封建制度多么的邪恶。

经过无数权威的论证,楚质对此深信不疑,如今却发现情况完全不是那回事,只见文彦博、赵概等人,满脸微笑的与身旁之人,朝着殿内新科进士指指点点,不时窃窃私语,身旁桌案几椅之上还摆放着香气诱人的茶汤糕点,有几个官员神态自若的取食,丝毫没有顾及皇帝就在自己旁边。

被人忽悠并不可悲,可悲的是被人忽悠了两次,而且从来不知道吸取教训,楚质哀怨的寻思,无论是父亲楚洛,还是大伯楚汲,还有何涉赵概等人,都是进宫面圣的常客,自己为什么没想过向他们打听点宫中情况呢,幸好没有出丑,悲哀之余,楚质庆幸起来。

“冯状元。”仔细观察殿下的进士片刻,赵祯和声叫唤,心情平静,毫无波澜,毕竟每隔那么两三年就有这样的仪式,习惯了自然不会有兴奋的情绪。

“臣下在此。”冯京回应,连忙上前一步拱手行礼。

“解试解元、省试省元、殿试状元,连中三元,世间少有,卿日后当要以此自勉,不可懈怠。”赵祯微笑说道,省试其实就是会试,只不过有时由礼部或者中书省尚书省主持,按照习惯称为省试。

“臣下紧记圣训。”冯京高声回应,俊脸红润,似乎有些兴奋激动。

“哼。”

声音不小,似有不屑一顾之意,众人纷纷好奇张望,想瞧下谁这么有胆,居然敢在皇帝面前如此放肆,只见一个身穿紫袍,身材壮实,年约五十来岁,面透红光,自有一股身居高位气度的官员,似乎有些不待见冯京,根本没用正眼相看,而是用眼睛的余光瞥望,目光里『露』出明显的轻视。

瞧清楚是谁人哼声之后,冯京额眉不易察觉微皱了下,随之变得坦然自若,恭敬朝赵祯一礼,轻步退了回去。

在背后悄悄戳了下冯京,楚质悄声问道:“当世,这人是谁呢,似乎有些不待见你啊。”

“当朝国戚,三司使相张尧佐。”冯京微微苦笑了下,头也不回,悄声回应道。

不仅是楚质恍然大悟,冯京拒婚之事,已在汴梁城传得沸沸扬扬,朝中大臣谁人不知,个个『露』出会心微笑,目光诡异的在张尧佐与冯京之间来回观望,这更加让张尧佐心中极为不舒服,继续狠狠的瞪着冯京。


  第一百七十四章 赐诗


第一百七十四章 赐诗

也不怪张尧佐心中恨意,任谁因此沦落为众人的笑柄,心里根本不好受,家中女儿哭闹且不说,就连宫的侄女,也就是赵祯宠爱的张贵妃也向自己抱怨几句,说这件事情已经被皇帝知道,还引以为趣,丢脸丢到皇帝家了,张尧佐如何不感到羞怒之极。

幸好是在皇帝面前,众人当然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当众揭人之短,非常默契的相视而笑,赵祯自然也明了此事,轻笑了下,也没有追究下去的意思,而是继续说道:“朕特为卿制诗一首。”

“臣下恭听。”冯京再次上前,深深施礼说道,目光掠过一缕惊喜。

“寒儒逢皇运,报德合如何?”沉『吟』了片刻,赵祯缓缓『吟』道,有些期待的看向众人。

“臣下唯有以身报之。”冯京高呼道,双目透出坚定神『色』,其真诚之意显『露』无疑。

“卿切记今日之言。”意料之中的回答,赵祯淡然说道,继续看着底下的官员,似乎等待着什么,做官第一要诀,就是要懂得察颜观『色』,殿下官员哪个不是其中佼佼者,根本不用旁人提醒,立即有人站出来说道:“陛下此诗,质厚雄壮,乃是难得的佳句啊。”

“文卿家过誉了。”赵祯矜持说道,眉间那丝嘉许笑意却瞒不过众人的眼睛,不隗是当朝宰执名臣,不仅能力居于人前,连阿谀奉承也比常人反应快些,楚质暗暗寻思,眼睛也掠过一丝佩服之意来。

就在官员们奉承皇帝之时,心中不愤的张尧佐开口说道:“冯状元。”

“冯京在此,张相有何吩咐?”冯京口中回答,心中却突然一跳,暗暗猜测张尧佐这举动的意思。

莫非准备旧事重提,难道不怕当众丢脸?或者算定冯京不敢当皇帝之面拒绝,殿中官员也随之思考起来,饶有兴趣的安静下来仔细注意,连赵祯好奇看向张尧佐,心中考虑着待会如果张尧佐真的提出嫁女,请自己赐婚,那自己应该怎么办。

“冯状元,你可知道自己的状元之誉是怎么得来的吗?”张尧佐冷声说道,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

为什么这样问,冯京微楞了起来,沉『吟』了片刻,立即朝赵祯行礼道:“那是承陛下恩赐,臣下感恩五腑。”

所谓说中国人喜欢谦虚,那是有历史根源的,古代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光荣传统,可不能随意抛弃,哪怕自己的成功与旁人一点干系也没有,但是该谦虚的时候还是得谦虚,不然以后连谦虚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且冯京这话也不算虚假,毕竟状元是由皇帝亲笔御点的。

可能是此类的话听多了,赵祯心中没有太大的喜悦,只是微笑点头表示认可冯京之言,毕竟这是对自己说的,怎么也要让臣下明白自己的心意吧,不然以后听到的都是些逆耳忠言,哪里还有做皇帝的乐趣啊。

“那是自然。”做臣子的,当然要明白皇帝的心思,张尧佐立即表示认同,随之却肃容说道:“不过这状元本应不是你的,只不过沈遘身上已有官职在身,诸官认为排在进士之先似有不妥,陛下才点你为状元。”

张尧佐这话顿时让众人脸『色』一变,而身为当事人的冯京与沈遘脸『色』更加不自然,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听闻此事,因恩荫为郊社斋郎的沈遘,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毕竟与无比荣耀的状元相比,不入流的郊社斋郎,根本不能称之为官,如今却因此而与状元美名失之交臂,沈遘怎么能没有一丝想法。

而其他官员也是如此,向皇帝进言已官者不得先多士的就是他们,如今张尧佐居然当众揭『露』,岂不是让他们难堪,而且让人觉得他们处事不公。

忽然察觉同僚们怒视的目光,张尧佐立即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光顾着出气,却把诸臣都得罪了,心中后悔之余,也不能立即改口,只有装做什么也没有觉察一般,语气淡然说道:“将此事告知于你,正是希望你以后莫要以状元身份自以为傲。”

这话有欲盖弥彰之意,张尧佐自己也意识到了,说完之后立即闭口不语。

殿中的气氛有些尴尬,不仅新科进士不知如何自处,就连身为皇帝的赵祯,似乎也是初次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作何反应过符合皇帝身份,犹豫了片刻,心里不由有些埋怨张尧佐来,好端端的干嘛要提起这个,把殿中的喜庆破坏得一干二净。

作为当朝宰执,百官之首,皇帝倚重的大臣,文彦博当然要在这种情况下出来救场,目光随意扫视,看见新科进士中的某人,立即有了主意。

“楚进士。”文彦博高声呼叫,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不管是真心还是有意,纷纷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见某人没有反应,似乎没有意识到是在叫自己,文彦博不得不再次叫道:“楚进士,楚质,楚景纯。”

“楚质在此,文相有事请直言。”知道不能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楚质无奈上前行礼说道,明白文彦博这时候叫自己,肯定没有好事。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还未行冠礼吧。”文彦博轻笑说道,居然敢装做没有听到自己的叫唤,不找你找谁。

未行冠礼,那就是说还没有满二十岁,殿中官员一听,看楚质的目光顿时不同了,带着一丝惊讶,还有欣赏,当然,也有知情人在装模作样。

“回禀文相,确实如此。”楚质恭敬回答,不妙的感觉越加浓郁起来。

“如此年轻,诗才却名满天下,如今又进士及第,心中自然喜悦难耐,不如作诗一首,以记今日之盛景,诸位觉得如何?”文彦博笑容灿烂,回身询问殿中同僚。

“原来他就是连小宋都自拜下风的楚质啊。”殿中官员立即交头接耳起来,窃窃私语之声忽然响起,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不愧是朕相中的朝廷宰执,赵祯满意微笑,颇有兴致的看着楚质,也想知道他是否如同传言般的那么有才华。

在赵祯的示意下,旁边内侍立即搬来书案,摆设文房四宝,研墨辅锦,甚至点上了一支名贵的檀香,以明神清目。

“景纯,你好自为之吧。”有心帮忙的冯京,发现自己在这时候,文思突然不展起来,寻思了片刻,依然毫无所获,只有暗暗祈祷,默默祝福楚质。

古代读书人,常以天下为已任,心胸要比常人豁达大度,才过了片刻时间,沈遘已经将刚才之事抛却,没有丝毫缝隙似的微笑向冯京说道:“当世,如此环境之下,我难以静下心来,不知你是否也是如此?”

冯京目光似有所动,随之恢复清明,坦然笑道:“激动之情未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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