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也说明。文彦博的心思敏巧,能够揣摩上意,了解皇帝言行的深意。
“听说,这两个月来,一些人的府第很是热闹。”文彦笑着说了句。见何涉似乎还不明其意,不由轻声解释起来:“济川兄还不明白。求官保荐,这十分正常,但是有人连相位都居然敢允诺,这把官家置于何地?。
毕竟也是朝臣出身,经文彦博点透。何涉恍然明白过来,低声道:“官家这是在借故敲打,,?。
“有人太过招摇,似乎有点糊涂了,不识时务,官家自然要给他们泼下冷水,让其清醒清醒文彦博轻笑道。
“如此说来,又是空喜欢一场何涉黯然说道。
也不尽然,文彦博轻叹附和。心里却又是另外的心思,就算当今皇帝不精帝王权术。但也明白平衡之道。
当初范仲淹新政失败的原因,一方面是得罪了许多人,另一方面就在于朋党之论,君子结堂为公又如何,要知道一个皇帝,绝对不允许臣下团结一致,最希望见到的是他们互相牵制,可惜当年范仲淹的声望太高,在朝中一呼百应,自然犯了忌讳。
而今情况反转,一些人势大。皇帝看在眼里,自然要加以抑制。况且清流之间又并非扎堆成…”二足以与之对抗。召回范仲淹似乎是不错的选择。当然,这只是文彦博自己的猜测。须知圣心难测,他也不敢保证皇帝是否真有此心,也没敢向何涉直言。怕他心急之下,好心推波助澜,反正容易坏事,不争,顺其自然,可能反而有所转机。
“好了,莫提此事,来日方长,相信希文兄肯定能回朝中的。”文彦博忽而笑道:“倒是景纯,在杭州可是做了不少事情,深得希文的看重,经过在书信上夸赞景纯沉稳有度,可堪大用,再历练几年,又是朝中的栋梁之材。”
“能跟着希文办事,那是他的运气。”提到楚质,何涉脸上露出了笑容:“别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却是让他遇上了,希望他莫要辜负了希文的教导
此时,万里之遥的西湖边上。尽是一片欢腾的景象,当匠役把一块砖板砌在最后的一座石桥面上,长堤就此修筑完成,也预示着费时近三个月,动员近五万民夫,耗费物资钱粮无数的开湖工程圆满结束。
至此,杭州的官吏与百姓着实松了口气,这几个月来的日子真是不怎么好过,开湖的时候,泥土飞扬也就罢了,还要泄湖才能动工,造成供水困难,固然有专人从山上运水回城,但还是给百姓带来影响。
如今工程结束,一切恢复了正常。同时,百姓也感受到了西湖的变化。水质清澈不说,交通也更加的便利,以前西湖水面薄浅,浮力不够。货船吃重,行驶得十分缓慢。而今这个情况再也不会生。
还有,修筑了一条连续东西的长堤。众人出行也非常的方便,特别是那些南来北往不走河运的客商,走6路到达西湖边沿之后,不用再寻找船只搭载,大可直接横渡西湖,不仅省时,而且还能节约不少船资。
“所谓古岸开青蓟,新渠走碧流。西湖开俊,造福万代,新筑长堤数十里,犹如蛟龙横卧湖中,到了春暖花开之际,再在长堤两岸满植杨柳、桃树,望之必定如画一般站在西湖岸边,楚质扬声说道:“范公又为西湖增添一道美景,实乃杭州之庆事,下官提议,择一良辰吉日。就在长堤之中。筹办一场欢宴,与民同乐。”
“楚知县所言在理簇拥在范仲淹旁边的官吏富伸立即连声附和起来。
忙了几个月,望着焕然一新的西湖,颇有丰收的成就感”情舒畅。范仲淹轻轻淡笑,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定今日子吧,顾通判”
顾可知适时上前答道:“太守放心。此事下官会妥当安排。”
看着附近欢呼雀跃的百姓匠役。范仲淹含笑点头,带着一帮官吏继续绕着西湖巡视,走了几步,目光落在清澈透碧的湖面上,突然轻轻叹气起来。
世间从来不缺少捧艰的,闻声立即识趣的问道:“范公,如此喜庆之时,却不知为何而叹惜?”
“近年来,西湖水面日减,菱舞日滋,为百姓计,老夫才决意行开湖之事。”范仲淹微微拱手,轻声说道:“其中艰辛困苦,不足…道尽,得诸位之助,直至今日。才得以大功告成,老夫在此谢过
“全赖太守之力,我等不敢居功。”旁人不敢受礼,连忙避开谦虚不已,同时知道他肯定还有下文。纷纷侧耳聆听。
“然而,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范仲淹担心说道。
楚质很快领会了其中的意思。开口说道:“太守的意思是说现在固然是将西湖疏淡了,但是害怕再过数十载之后,菱草藉泥又重新滋生出来。”
“正是如此,老夫也知万事不能一劳永逸,只是见到西湖秀美之景。实在是不忍其又重蹈覆辙范仲淹轻叹说道。
这的确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不过到水草淤泥重新滋生的时候,在场的人恐怕大半已经不复存在,因此,旁人附和之余,心里却不以为然。
楚质轻轻的笑了,开口说道:“其实太守大可不必担心,就算芟苏复生又如何,江山代有才人出,数十年之后,定然会有人站出来行太守今日之事。”
“此言甚是范仲淹沉吟了下,洒然笑道:“是老夫着相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恶客上门
二值芳角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要时常清除水草,苏角才肥好,旁人都清楚这点,顿时明白这主意的好处,纷纷点头赞同说道:”楚知县此计。既能让菱泥不易滋长,租赁的涂滩又可得些钱财予以养湖,真是一举两得
“嗯?。范仲淹轻轻侧身,面向楚质。轻声说道:“除此之外。你应该还有其他想法吧
“太守法眼如炬楚质点头说道:“种植蓬角,只要细心照料,获利或许不多,但也能勉强糊口,下官觉得,这些涂滩可以租赁给
“租赁给当初开星湖岸为田的百姓赞许看了眼楚质,范仲淹接下话来。轻微笑道:“如此甚好,一举三得。就依你所言行事
“多谢太守楚质连忙说道。
旁人又再次赞叹起来,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两人多半是已经提前商议决定,现在在演双簧。不过事情又没与自己有利害关系,谁也不识趣开口戳破,反而暗暗的嫉妒楚质居然能和范仲淹这样默契的配合。
不知道有人在妒嫉自己得到范仲淹的器重,在陪同众人巡视一圈西湖之后,楚质返回县衙,走进签押房内。只见刘仁之埋书案。奋笔疾书,连楚质来到身边也浑然不觉,旁边的书吏见状,就想小声提醒,却让楚质挥手阻止了。
过了片剩,刘仁之似有所觉,轻轻抬头。看见楚质的身影,连忙站了起来。请罪道:“未恭迎大人回衙,真是失礼,望请恕罪
“主落专心致志处理公务,何罪之有楚质歉意一笑。拱手说道:“这些日子来,本官忙于其他杂事,忽略了县衙事务,全赖主簿在旁协助,本官在此谢过。”
“不敢,大人忙的是利国利民壮举,岂是什么杂事刘仁之连忙避开。一脸的诚惶诚恐,心里却尽是喜悦之情,虽然不图什么回报,做的也是自己职务范围内的事情,但是毕竟自己辛苦日久,怎能不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上司。
“这是应该的。若不是有主薄时常在旁提醒协助,分担一二。本官恐怕早已忙碌不可终日,分身乏术,手忙脚乱之下,怕什么事都难以办,成,怎能像现在,着力于开湖楚质真诚说道:“如今开湖工程圆满成功,太守赞许本官有功于民,要予以嘉奖,其实在我看来,这功劳应该有主箔的一半
这种话放在现代,旁人听听也就算了,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然而在古代。这简直就是交心之言,刘仁之年纪固然不小了,但还是忍不住感到得一塌糊涂。一眼睛泪光闪烁,激动之情难以言述,大有士为知已,者死的意思。
至于旁边的那些书吏,一边感叹两位上官和谐共处,又不禁羡慕刘仁之的待遇,要知道这几个,月来,楚质忙于他事,县衙基本是刘仁之在做主,累是累些,却过足了县官的威风,而今又得到楚质的表扬。真是双重享受啊。
注意到书吏们的表情,楚质也不忘记鼓励几句,随之返回座位。仔细批阅起最近积压下来的文件,
疏淡西湖工程结束,随着民夫工匠的散去,杭州反而比之前更加热闹起来,特别是那些富仲,眼看免税期限就准备到了,谁也不是笨蛋,纷纷趁着最后的几天时间,降价、买一送一之类的促销手法层出不穷,用尽各种手段笼络顾客。以求争取得到最大的利润。
还有那些寻常百姓,也纷纷借这个机会大肆购置年货,城中几条繁华的街道上,商客行人络绎不绝流不息,直到华灯初上之时。依然没有几家商铺愿意打样,而是挂起了高烛灯笼继续做生意,毕竟人流没有散去,商铺的东家掌柜才不会和钱过不去?
幸好杭州城中并没有宵禁的法令,百姓也没有早睡的习惯,堪称不夜之城。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富商士神都喜欢享受这里的夜生活。在一片灯纸酒绿之中,或走马观花,或欣赏杂耍,或闻歌起舞,或一醉方休,或在一处僻静的路上,与爱慕之人双目相对,含情脉脉,说不尽的浓情蜜意?
热闹,往往也意味着鱼龙混杂,容易滋生事端,所以白天时候。官衙不仅要处理上级文书奉令行事。日落时分也清闲不下来,还要派出衙役巡视全城,防止某些犯罪案件的生。
自然,像这种事情,本来是县尉的责任。可惜自从李明达出逃之后,两三个,月过去。朝廷却迟迟没有任命新的官员接任钱塘县尉一职,所以这事也就落到了刘仁之身上。
这样一来,可知刘仁之有多么忙碌了。之前,楚质没空理会县衙之事,叶一泣做本职丫作之时。不仅要行使知县的权力。坏要代“幔联职能,可谓是身兼数职,如果不是还有一帮书吏分担一些工作,恐怕他早就累倒了。
幸好现在开湖的事情完毕。楚质也能专注于县衙公务,刘仁之总算能稍微松了口气,然而,县尉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他对于刑侦审讯也不怎了解,为了不出差错,刘仁之自然不敢疏忽,往往忙碌到深夜时候才返回家中。
今夜也是如此,子时将近,刘仁之才托着疲惫的身躯,慢步回到官舍,那是一间并不华贵却颇为雅致的小院。
“大人回来了守门的院子是个须子花白的老头,年纪大了。视力听力都不怎么好,不过还算尽职,了解刘仁之回到家中的大概时间,早早就提着灯笼在外面守候,见到他的身影。连忙迎了上去,笑着说道:“屋里已经备妥了热水
“嗯,你也回房休息吧。”刘仁之轻轻点头,轻步向房中走去,准备淋浴之后就安寝睡觉,忙到深夜,晚膳肯定在县衙理解决,不然他怎么能承受得住,但是身体的疲惫却难受之极,自然想尽快躺下睡觉。
想到柔软舒适的大床就在屋里,刘仁之的脚步不由快了几分,轻手推开房门,只见房内烛光跳灭。在红烛的照映下,房中呈一片朦胧血色,有几分幽暗之意,他也没有在意,随手合上房门反锁起来,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解去外袍,径直往屏风内的浴桶走去。
才走两步,洗惚间察觉一丝不对,步伐下意识停凝,缓缓转过身来,眼睛突然圆睁,满面尽是愕然惊诧的表情,半响才回过神,嘴唇一动,似要高呼?
忽地,只见银光一闪,一柄亮白长刀出现在刘仁之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