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情 一女n男,完结+副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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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李九儿伸出手,手上是一包松子糖。
东方彻摇了摇头,他不爱吃甜食,对糖果之类的东西一向敬谢不敏。
李九儿见状,收回了自己的手,顺手塞了一块到自己的嘴里,乐得独享这美味。
“在这里,是在等我吗?”东方彻问道。
“不然嘞?难道是因为靠着这粗糙的树皮吃东西别有味道吗?”李九儿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
东方彻笑笑,不予辩驳。人,有的时候,总会问一些明知故问的事情,比如,“你吃过饭了吗?”或者,“今天天气不错啊?”关键不在说什么,只是在开启一个话题而已。
“你要走吗?”东方彻问出了一直盘桓在他心中的话。
“嗯。”李九儿点头,今天去马市,见西门彦虽然是一部分原因,但是挑马也是个很重要的部分。
“什么时候走?”东方彻问道,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酸涩。
“不知道。”李九儿摇了摇头道,“反正不是最近,起码还得过一个月。”至少得等过了父亲的寿辰。“本也不想这么早来买马,只是听说最近的这批新货不错,而且量少,怕买晚了,就没有了,所以先来看看。”
听到李九儿说还要过一个多月再走,东方彻脸上一松。
可是李九儿仿佛不想让东方彻好过一般,加了一句:“好歹得等我看到结果啊。看你,会不会成为北堂家的姑爷。”
“九儿!”东方彻皱起了眉,口气不善道,“你明明知道的”
“知道,知道。”李九儿拍了拍东方彻的肩,安抚道,“开个玩笑而已,看你认真的。”
“九儿,我是认真的。”东方彻握住李九儿拍他肩的手,严肃地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认真的。”
“彻”李九儿不自然地撇开眼。她虽然任性,可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对东方彻总有些内疚。与之前的其他人不同,东方彻是她第一个出于目的而接近的人,是她第一个利用的人。“先不要说这些好吗?我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你认真就可以解决的。”
李九儿这话,并非敷衍,东方彻自己也明白,即使李九儿也同他一样的认真,认定了对方,自己也很难向父亲开口。东方泽即使同意儿子不娶北堂橙橙,或者是其他名门淑媛,也不可能会同意他娶李九儿。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几乎没有任何希望的路,更何况,到现在,他还没有把握,能抓住李九儿的心!
“彻,人活于世,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这话,一半是解释他们之间的问题,一半也是为她现在对他所做的欺骗打下些伏笔吧。
不同于南宫绍和西门彦那种终日与女人厮混,风流惯了的人,东方彻天性的淡漠,再加上家庭的约束,因而李九儿可以说是他第一个付出感情的女子。分开的时候,不可能没有丝毫怨恨吧?可是那是出于爱情,还是因为男人天性的自尊和颜面被侵犯的缘故呢?以前也有些分开的男子,一开始的时候萎靡不振,甚至于要死要活的,可是到后来,还不是照样娶妻生子,将她抛在了脑后?男人的爱情,能维持多久呢?远的不说,就说她的父亲北堂谦好了,当年为了娶身在邪道的李如绣,过程是多么地艰辛,可是娶回来不到一年,却又纳了夏翩翩!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爱情”吗?一旦得到,就不会再珍惜,即使失去,也不会难过太久吗?这种爱,是真爱吗?这世界,要到哪里去寻找如她师父邢傲然一般,为了儿时的一句承诺,终身守侯,不离不弃的男人呢?更难得的是,即使对方背弃了盟约,他还是在原地守侯,为了李如绣,终身未娶。这样的爱情,才是真爱吧?
那么,我的真爱,又在哪里?
自从见面开始,东方彻的眼睛就没有稍离过李九儿左右,看着李九儿说完话之后,眼神渐渐拉远,似是陷入了回忆,后来又出现一阵迷惘,那两汪深潭般的眼,又似笼起一层薄雾,似幻似真。
在东方彻的面前,李九儿永远是捉摸不透却又无忧无虑的存在,从没见过李九儿这般面貌的他,突然感觉到,他不曾真正地了解过李九儿,此刻的两人虽然离得很近,触手可及,但心却很远,似是隔了一道跨越不了的鸿沟一般。说真的,他倒是真的从来没有走进过李九儿的心,她有太多事情瞒着他,她的出身,她的师承,她来去的理由,从来都不曾告诉过他。这一切,似乎都是她心底不可触碰的禁区,谁也不能越雷池一步。但是,就是这个不知底细的,像谜一样的女子,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让他的脑子里除了她,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多想替她驱赶她眼中的迷惘,抚平她眉尖的轻皱,解开她心中的疑惑,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她独自承受。
“九儿”东方彻轻唤出声,“这世上确实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但这并不表示,我们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啊。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去解决,总比你一个人承受得好!”
这话,让李九儿暗自一惊,难道是刚才不小心走神,让他看出什么来了吗?这可不行!正是因为知道了所谓“爱情”的不可靠,才让她决不轻易地将自己的感情交出去,也使得她直到现在也没有受到感情的伤害。没权利勉强别人,至少要保住自己的心吧?现在东方彻突然的靠近,让她本能地不安起来。这件事过后,她不想与东方彻再有牵连,这样的话,就更要守卫住自己的心了。
想到这些,李九儿深吸了口气,转回她一贯的神色,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东方彻的错觉:“瞧我,什么时候竟也这样悲春伤秋了起来?我哪有什么困难,只是想到世事无常罢了。就如北堂橙橙的事情,也不是你我所能说了算的。你有你的责任,你有你的顾虑,我本就没有立场去干涉你”
“九儿”东方彻皱起了眉,难道直到现在,你还不了解我的心吗?
“你先别说,听我说完。”见东方彻张口欲言,李九儿先打断了他,“你不用这么急,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也相信你能做到。一切,就等尘埃落定以后再说吧。至于你现在嘛”李九儿笑着指了指外面的天色,“关键是要按时回家,不然啊,有的你受了。”
东方彻抬眼看去,没想到时间已经这样晚了,一回头,李九儿塞了颗东西在自己口中,这味道,这触感,分明就是松子糖嘛。
见东方彻眉头轻皱,李九儿摇了摇食指道:“不许吐出来哦,这可是好东西呢!”
东方彻苦笑,李九儿知道他不爱吃甜食,每次都是这样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塞到他口中,又郑重其事地不许他吐出来,使得他只得将这些东西吃了下去。如果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他也变得如她一般爱吃甜食了呢?其实想想和她一起分享她的喜好,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将最后一颗松子糖塞进自己口中,李九儿笑道:“甜食使人心情好。我这可是送你一份愉悦的心情呢,你可别不领情!带着这份愉悦的心情,回到你那重金打造的金笼子里去吧,我也走了。”轻轻一跃,几个起落,李九儿转眼消失在转角。
金笼子?我是笼中鸟吗?东方彻轻笑,对于李九儿临走时的调侃不予置评。至于说甜食使人心情好,东方彻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是齿颊中留下的淡淡松子香味,似乎真的让他感觉好多了。
并不是因为这颗松子糖,而是因为那给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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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南宫父子自然不能在北堂家久待,只得匆匆向北堂谦告辞。
南宫恒父子回到家中时,正看见虎威镖局的总镖头王虎坐立不安地在大厅中走来走去。
王虎是个四十出头的男子,长的是五大三粗,一脸落腮胡,此刻的他,双眼充血,发鬓紊乱,显然是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见南宫恒到了,几个虎步赶上前去,口中直道:“南宫兄,这次可出大事了。”
南宫恒眉头一皱,对王虎道:“先进去再说。”
在厅中坐定后,对王虎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镖是谁劫的?为什么劫的?”
王虎听得这话,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道:“镖被修罗宫劫了。”然后简洁地将过程说了一遍。
原来,虎威镖局的镖师们押着镖经过离颦城不远的一个名为泣城的小城时,在城内的如意客栈歇脚,其中一个镖师不知怎的,走错了房间,推开门见到一个自右边脸眼下部分到后颈皆有严重烫伤的人,吓得连声尖叫跑了出去。后来到吃饭的时候,厅里出现了一个戴面具的人,此人虽用面具遮了脸,可面具右下方到脖颈处的烫伤痕迹,让那镖师认出了就是他所误闯房间的主人,便与他同座的镖师在一起对那人指指点点,还说些他长成这样还出来吓人什么的话。不想被那人听到了,瞪了他们一眼,那些镖师仗着自己押的是南宫家的东西,平日里本就不知收敛,此刻又怎会在乎别人瞪眼?仍是毫不避讳地谈论着。
谁知却惹了不该惹的人——修罗宫宫主——鬼面修罗罗继堂。
那罗继堂本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因为这脸上的伤疤,尤为忌讳别人谈论他的容貌,这帮人竟然对他当面指指点点,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一怒之下,将虎威镖局众人打得尽皆伤残,还扣了南宫家的货物,另叫人带话给虎威镖局,说既然他们是因为押了南宫家的镖才这样目中无人,便要南宫家来个能做主的人孤身到修罗宫来把镖和人要回去。
王虎知道这消息之后,悔恨交加,将那批不长眼的镖师臭骂一通,后来旁人劝他,别说那些人不在跟前,根本听不到了,就算听到了,也只会抱怨说,罗继堂向来深居简出,又没什么人见过他长什么样,“鬼面修罗”的名号只是因为其经常佩带面具而得名,谁会知道那人便是鬼面修罗?谁又会想到,他会在那个时候孤身出现在那里?
虽然弄丢了南宫家的镖,已经无颜见他们,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向南宫家求助一途。因此,王虎只得厚了脸皮,上南宫家求助。
待王虎长吁短叹地将事情说完,南宫父子已经眉头紧锁。
那罗继堂本就不是什么善予之辈,更何况,此事是虎威镖局理亏在先,戳了人家的痛处,更头痛的是,他们是借了南宫家的名头做事!
现在南宫家的货和虎威镖局的镖师都在罗继堂手上,要平息此事,要不就照他的话做,要不就挑上修罗宫。
虽然他们是正,修罗宫是邪,可此事他们并不占理,师出无名,而且对方有人质在手,也不利于直接挑起战争,看来只得照他的话去做。只是,这“南宫家能做主的人”,指的是南宫恒父子吧?让他们父子孤身前往黑道中心?
南宫绍见父亲已然上了年纪,而且在江湖上又是有名望的人,让他去颦城低三下四地求人,无论是南宫世家,还是整个白道都丢不起这个人。这种事情,还是由自己这个晚辈去做,也许会比较好,想到这里,便对父亲说道:“爹,这事就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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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南宫绍表现得自信满满地说服了父亲,让自己去走这一趟,但是自己心中却一点底也没有。
虽说以前,也曾因为武林或家族事业的事情前往别的城镇逗留,可是要深入黑道的中心颦城,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