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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反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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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成了一名盐场的运盐工,在这江南水乡里,走各种各样的水路,将盐运到各地。

自己既叫做张士诚,又叫做张九四,三个弟弟,依次是士义、士德、士信,分别又叫做九五,九六,九七,这元代的名字,真有意思。

张九四,是自己官方的名字,在这个种族歧视特别严重的元朝,最低等的就是所谓的南人了,也就是南宋统治区的汉人和其他族人。而自己正是南人,连个名字也不配拥有,把父母年龄相加,就是自己的名字九四,而士诚这个名字,是私下里叫的。

张士诚?肯定不是什么大人物,要不,自己历史课上怎么没见过这个人呢,不过,自己历史课上,见得最多的人乃是周公。

要是自己上来的时候,变成了朱八八该多好啊,再改名叫做朱元璋,就是明朝的开国皇帝了。

既然来了,那就好死不如赖活着了。但是当他回到这个张士诚的家时,心也彻底凉了。

几间茅草房,土坯墙已经斑驳脱落,看起来伤痕累累,唯一的门,还是用几块破木板拼凑起来的,四处漏风。这里能住人吗?

张士诚,只是个小小的运盐工,一个月几百文的工钱,刚好饿不死。

但是,自己所拥有这个时代人所没有的,就是知识。从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实习。生长在二十一世纪,从三四岁进幼儿园开始,就在学习。几百年积累下来的知识,就是自己最大的财富。更何况,自己大学所学的专业,可以派上用场了。

曾经,自己在实习车间里,就亲自制作过步枪。

红巾军?你们闹腾吧,朱元璋?你起义吧,元朝?你苟延残喘吧。既然来到了元朝,就让我有一番大作为吧!

第一步,自然就是资本积累了,不管做什么事,总得有钱有粮才行,江南自古就是鱼米之乡,粮食是不用愁的,所以,第一步,就是赚钱。

反正也是运盐工,在给朝廷运盐的同时,运点自己的盐来卖,这一切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但是,自己运私盐,这毕竟是犯法的勾当,是要砍头的,而且,运普通的海盐,利润太小。

所以,自己用化学的方法,将粗盐提纯了,这可是初中就做过的实验,自然轻车熟路。

粗盐,也就是海盐。直接将海水蒸发,得到的海盐中,含有泥沙等各种不溶性杂质,还有几种可溶性杂质。

先将粗盐溶解到水中,再过滤,去掉不溶性杂质,再通过蒸发,就得到了纯净的食盐。“士诚哥。”

张阳正想着,一个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思路。

张阳抬头一看,是李伯升,他也是张士诚最要好的一个朋友了。

“伯升,没有在船舱里休息吗?”张阳问道。

“睡不着。”李伯升道。“士诚哥,咱们这次真顺利,这次回家,终于不用发愁米缸是空着的了,我买了五十斤米,够吃一阵子了。”

“放心吧,咱们以后都不用担心米缸了。”张阳说道。

“对了,你怎么找到纯碱的?”张阳问道。

前几天提纯粗盐,经过几次溶解,过滤,蒸发,得到的盐还不是白色的,里面还有杂质。张阳知道,这种杂质是能溶解到水中的,过滤只能过滤掉那些不能溶解的泥沙等杂质,这些东西,得加入其他试剂产生化学反应才能除去。

而这种试剂,学名叫做碳酸钠。从一个近七百年前的地方找到碳酸钠,那是不可能的。幸亏张阳还知道它的俗名,叫做碱,又叫苏打,蒸馒头用的。

“士德,咱家的纯碱呢?”张阳问道。

“纯碱?啥东西?”士德问道。

张阳看着目瞪口呆的几个弟弟,突然想了起来:侯氏制碱法。

在这个年代里,可没有合成纯碱的工业,唯一的纯碱,来源于天然碱矿石,价格很高,一般的老百姓是买不起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张阳看着锅里还是发黄的海盐,有些着急了。

“哥,外面有人敲门。”四弟士信说道。

私自熬盐也是犯法的,更不用说将粗盐提纯了。因此,四兄弟选择在晚上干活,这样,加热时烧木头冒出的烟也没人注意。

但是就在这大晚上,居然有人敲自己的门。

“开门吧。”张阳一边说,一边握紧了家里唯一的一把菜刀,要是官差什么的,就豁出去了。

昏黄的油灯下,进来一个熟悉的面孔。

“伯升哥!”士信认了出来。

他是泰州海陵人,前几年搬来这里,几年下来,和士信兄弟几个已经是生死之交,他曾经在冰冻的河中将掉到冰窟窿中的士义救了出来。

李伯升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丝毫不知自己的到来给这些人带来了多大的紧张。

“咦?你们在熬什么东西?能吃吗?”李伯升伸出小拇指,放到锅里蘸了一下。

“呸!好咸!”李伯升说道。

这么咸,一定是盐了,只是,这盐看起来比海盐要干净多了。

“我们在提纯粗盐,”看来没法隐瞒了,反正李伯升也是可以相信的人了。

“提纯?”这现代的词语李伯升还真不懂。

“就是把粗盐经过加工,变成精盐。”张阳说道。

“变戏法?我喜欢。”李伯升说道,“不过,这好像不算是精盐吧,还这么黄乎乎的。”

“我还缺一种材料。”张阳说道。

“纯碱。”

“纯碱没有,口碱倒是有。“李伯升说道。

“对,就是这个。”张阳说道,他想起来了,自己上化学课时,老师说过,这纯碱还有个别名叫做口碱。

“好说,我家就有,我给你拿去。”说着又大踏步走了出去,边走边嘟囔:“反正现在也用不着了。”

将口碱溶于盐水中,用木棍搅拌,过了一会儿,就从锅里面出现了黄色的结晶。

成功了!张阳暗喜。

再次将杂质过滤,蒸发水分,这次,终于出现了纯白的粉末状的精盐。

提纯的几十斤的精盐,果然是个抢手货,这次一下全部卖光了。张阳又想起了那个纯碱,李伯升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

“因为,我在来咱们盐场之前,是个江湖术士。”李伯升说道。

“术士?那不就是炼丹的吗?”张阳问道。

“是啊,我这里有几颗炼好的阴阳互补丸,吃了它,再行那夫妻之事,翻云覆雨,益寿延年。”李伯升说着向怀中掏去。

“算了吧,我还没有娘子呢。”张阳说道。

术士?张阳脑中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你能找到硫磺和硝石,以及木炭吗?”张阳问道。

“当然了,硫磺和硝石,药店就有啊,木炭自己可以烧出来。”

“如果我需要许多呢?”

“多少?”

“越多越好。”

“那就让我去山上找找吧。”李伯升说道。

第三章 杀人偿命;血债血还

盐船沿着河道,曲折前行。

风不是很大,船帆不是很鼓,这种天气里,行船的速度非常慢。

潘元明,潘元绍两兄弟,负责操船引舟,一人在前面控帆,一人在后面掌舵,不断调整着角度,争取得到更多的风力。

“元明,元绍。”张阳喊道。

“士诚哥!”两人也叫道。

“你们俩辛苦了,”张阳说道,“换文炳和天骐来操船吧。”

“不用了,我们沿着这条水路,再走一段,就到了我们白驹盐场了。”

张阳的心思,早就回到了自己家,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当然是扩大生产了,既然自己的私盐这么畅销,又有官盐做掩护,这银子还不是大把大把的来啊。

说是很快,这水路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盐场。

让张阳想不明白的是,这海水直接晒盐多简单啊,把海水引入盐田,日晒风吹,海水蒸发掉,就剩下盐了,这里还是原始的煮盐,盐场里面有无数的大铁盘,将卤水放在上面,下面点火烧,一个铁盘一天也就产上三十斤盐。相当浪费体力,放着太阳不用,看来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话,的确不错。

远远看去,盐场上空一片浓烟,自然是下面在点火熬盐了,真是污染环境,不过,这个时代也没有环保的说法。

众人将船停在盐场的码头,拿着自己挑盐的扁担,下了船。

“大家回家去吧。”张阳说道。“按我们商量好的办法行动。”

在船上,张阳经过仔细思考,决定把自己这八个人分成两组,自己和三个弟弟在家里负责熬盐,剩下的人由李伯升负责,去各家各户收盐,将粗盐提纯需要的量比较大,自己煮海水熬盐太费事了。而且,将粗盐变成精盐的利润是熬盐的几百倍,两个相比,自然是收盐划算。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张阳,自然懂得成本核算,争取利润最大化的道理了。

刚走到自己村口,张阳发现,前面传来一阵哭声。

张阳顺着哭声,走进了一家院子。

一个淡青衣衫的女子正扑在地上的一个人身上哀哀痛哭,哭声饱含愤怒与无奈,可能是因为她俯着身子,只能看见她一头乌鸦鸦的头发,却看不清她的面貌。

这是灶户刘老伯的家,刘老伯和自己一样,也是在盐场干活,只是他是熬盐,自己运盐而已。

刘老伯在盐场人缘很好,张阳也非常敬重他,现在却静静地躺在地上的草席上,听不到女儿的哭声。

“若寒妹妹,刘老伯这是怎么了?”张阳问道。

哭声停止,对方缓缓站起身来,一张清秀的的面庞出现在张阳面前,眼中满含泪水。

若寒妹妹年方二八,虽说生在了普通灶户人家,却是天生丽质。

淡青粗布的衣衫,裁剪得非常得体,系着一条细细梅花结带子的腰肢显得婀娜多姿,那一头乌黑的青丝上插着一支普通的木簪,全无半点儿雕饰,却又如出水芙蓉。

刘家妹子刘若寒,是大家心目中的女神。

而她站起来,离张阳很近,张阳更加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姿色。

她其实不算国色天香,生长在南方,自然有一种特殊的南方女子的如水般的温柔,含蓄而不招摇,雅致而不妖艳,尤其是一种特有的气质,让人感觉不敢去触犯,再粗鲁的男人,在她面前都不由自主地压低了音量,唯恐唐突了佳人。

而现在,她那双水汪汪清澈透明的双眸,饱含泪花。看着眼前的张阳,止住了哭声,说道:“都是盐场的那个畜生丘义,把我爹害了…爹啊,”说着,又扑到在刘老伯身上。

张阳上前探了探鼻息,已经没有任何气息了。

杀人偿命,血债血还!张阳脑海中突然涌起这几个字。

可是这是在元朝啊,

可恶的蒙古人为了统治中国,将人分成四等。

第一等当然是蒙中人,他们是天之骄子,充任各级政府的首脑。

第二等是色目人,指西域各族人和西夏人,他们当亡国奴较早,较能得到蒙古人的信任。

第三等是“汉人”,即原来金统治区域的汉族和契丹、女真等族人。

第四等是“南人”,地位最为低下,包括南宋统治区域的汉族和其他各族人。高等的蒙古人杀掉低等的南人,只需赔偿一头驴!

那个丘义,是盐场的弓手,平时挎着弓箭,手拿着一把马刀,到处耀武扬威,看谁稍不顺眼,轻则破口大骂,重则拳打脚踢。就是自己,也挨过丘义的不少侮辱。

这个丘义,是个蒙古人。肯定是他看上了刘家妹子的姿色,妄图淫辱,结果刘老伯刚好在家,苦苦哀求,反而激怒了丘义,拳打脚踢,将年迈的刘老伯打死了。

张阳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二两银子。

“若寒妹妹,刘老伯已经过世了,这二两银子,你拿着买口薄棺,给刘老伯办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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