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万里by雪沙华(穿越,女王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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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安晟之间有无感情,不用你管。但是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爱,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过去,现在,将来,如果你还有将来的话。你脆弱、敏感、胆怯,即使你在江湖中叱咤风云予取予求!而你的悲哀就在于你是如此的无所不能,你可以用双手得到一切你想要的,却必然在下一刻亲手摧毁一切,你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所以你注定一生孤独!」
说完,“我”抬起左手,那里一道青色羽翼如荧火闪烁。
“爱是我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么——”
东方落华缓缓站起身来,颀长身影如夜幕降临,倾洒了金丝地毯上张狂的逐日苍龙,他轻拍了拍长衫,双手拢进宽大袖袍中,然后微微眯起淡金的眼睛静静地立着,仿佛接受着整个世界的仰望,一切突然变得陈旧而荒芜,蔓延着陈年积压的沉重。
即使赢得了天下,依然是败了。
“青云,天下间知我心者,惟有你一人。”他淡然地笑了笑,“我开始有些后悔我没有爱上你。”
他难得地自称了“我”,而不是“本宫”,我却只能笑着摇头,酝酿起下一场悲壮的战斗。
然后他笑了笑,坐怀不乱,云淡风轻,问了我一个问题,那个问题在三年前就已经问过我,只是他当时并没有要我给出答案。
然而终于再次问出口,脑中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无比。
他问我:“青云,你可知足?”
我可知足?
五十九章。追忆
那是个下着绵雪的午后,山巅苍茫一片,那是霜华宫见惯的风景。
白雪如海滩的银沙,踩在三寸金莲下沙沙作响,轻微地回荡在狭长山路上,犹如情人的窃窃私语。
柔柔脚步声在后山十八楼中最清冷的仁心楼前停下,一只葱白玉手探出宽大绛紫色貂毛大衣。在空中停了片刻,像是犹豫,最后还是敲了敲那扇禁闭的棕木大门。
半晌,内里的人打开了门,山风灌入房间,将开门之人一头青丝吹散,纷飞风里。
来人优雅地放下披风的帽檐,星月明眸完成优美的弧度,略施薄粉的两颊被风吹得微微泛红,不娇自媚。樱唇轻抿,指尖挽了一下微乱鬓发,抚过红艳唇角。
世上竟有如此绝色佳人。旁人瞧见了,怕是一半的魂早被这清纯又无时不散发魅惑的女子勾了去。
开门的正是霜华宫二大护法之一的青云圣王,介子溅。
他心中略有不快,却没有显在表面,只淡淡地看了那女子一眼,点头见礼。
那女子早已习惯了介子溅对人的冷淡态度,倒也不动声色,只仰起一张含情的芙蓉面,温婉一笑。
“青云先生,天寒地冻,您穿得如此单薄,小心身子啊‘‘‘‘‘‘”
介子溅侧过脸去,依然是淡漠的神情:“青云略知养生之道,不劳宫主夫人费心。未知夫人突然造访,因何缘故?”
女子启了红唇,仰面望向介子溅,那佼好面容竟飘过一丝狡黠:“青云先生要我与在这风口之上,谈事吗?”
介子溅轻蹙眉头,扬手让出一条道来:“请进吧。”
女子垂眼转身向霜华宫大殿有所顾忌地张望一眼,眼底流过一丝阴骛。
待女子坐下,介子溅收了桌上正研究着的药草医书,端了茶盏上来。自己却也不坐下,只低头拿了只青瓷的玲珑小杯斟茶。
女子瞥了一眼他清逸风流的俊颜,挑了兰花指搭在他手背上,那只倒茶的手,丝毫不见江湖男人的疤痕垢茧,白净修长。
介子溅收了手,另只手捧了杯子放在桌上:“宫主夫人请。”
女子低头,用染了桃红的纤长指甲拨动杯中的茶叶:“岚山的‘清风一品香’,十八云尖,初芽。”
介子溅淡漠一笑:“夫人果然懂茶之人。”
女子低头抿了一口,几缕发丝自耳边滑下,荡漾在透明冰肌一侧,撩拨起万千风情。
介子溅心中起了一抹涟漪,转瞬即逝,心中暗自叹道,好个妖娆的女子
女子又幽幽地开了口:“子溅,不要如此见外,叫我罗裳吧。”
介子溅面色一寒,避开罗裳热切颜面道:“十三夫人乃宫主枕边之人,青云不敢逾越尊夫人身份。”
罗裳笑容僵了僵,见他没有领情,自己极是聪慧怎会听不出介子溅话中刻意拉开距离的冷淡,仍是含笑把玩着青瓷小杯嘤嘤道:“如此那,青云先生方才在研制什么灵药呢?”
说着捻起遗落在桌角的一根药材,介子溅冷声道:“青云是用毒之人,这药房之内多是剧毒的药草,夫人还请小心。”
罗裳手一抖,忙扔了那药草去。
发觉自己失态,掩唇不语。
介子溅嘴角一挑,冷笑说:“夫人造访,只是来与青云闲聊?”
罗裳眼波轻转,声音柔媚含羞:“自然不是”
说罢自袖中摸出一只小小的酒瓶放在桌上,白洁细长的瓶身,顶端嫣红色小盖儿如赤炼蛇的信子幽幽吞吐。
介子溅手一紧,虽然是十分诧异却也不动容,寒声问:“夫人这是?”
“好茶需与懂茶的君子来品,好酒自然也要与知酒的良人相酌啊‘‘‘”罗裳巧笑嫣然,伸手取了桌上另两只杯子,打开了瓶盖。
一阵浓郁酒香带着魔性的诱惑缭绕在桌间,时间竟仿佛醉了一般静止在那一刹那。介子溅脑中轰然一炸,握紧了素纱衣袖中的手。
罗裳斟了一杯酒,盈盈地捧起,期盼地望向介子溅:“青云先生‘‘‘这,可是天下第一美酒‘千年堕梦’啊,失传的方子,罗裳寻访好久”
介子溅微微动容,晃了晃头:“宫主夫人既有如此雅兴,何不邀宫主与安晟,我等一同品尝。夫人闺阁之人,私下与青云这孤身男子独处,让旁人瞧去恐怕对夫人名节不利。”
罗裳倒是不温不火,只笑道:“青云先生有所不知,宫主此时正在宫中清修啊。”
介子溅疑惑道:“怎会?宫主适才命我调制一剂药物,稍候与他送去”
罗裳手一抖,面不改色:“宫主性情善变,青云先生忘了么?”
介子溅哑然,厌烦之色已微显在颜面.
“‘‘‘‘‘‘青云虽嗜酒,但有要务在身,需保持头脑清醒,近日恐怕不能饮酒,夫人美意青云心领。”
罗裳妖媚地站了起来,胸前粉色纱衣在紫貂大衣下若隐若现,散发着极致魅惑。她捧了杯子向介子溅走去,介子溅后退一步。
罗裳一见,急忙踏出一步伸手牵他,脚下绣鞋绊了长长衣带,“哎呀”一声,柔若无骨的身子忽地向前摔去,介子溅本能地伸手去搀扶,一杯酒泼在素白衣衫胸口处。
美人撞了个满怀,娇小的手攀上他的肩膀,仿佛一瓣跌碎的桃花被春风托住。罗裳受惊的小兔儿一般惊魂未定地娇喘连连。
介子溅见她站定,立刻推开她。
罗裳面色发白,慌忙拿纱巾手帕擦向介子溅胸口湿印:“啊!得罪先生了‘‘‘‘‘妾身失礼望先生莫怪啊!”
介子溅拦了她向后退开:“不劳夫人费心,青云自行料理即可。”
“那怎么可以,妾身污了先生干净衣裳,快将外衣褪下待我洗净再与先生送还吧‘‘‘”罗裳说着已扯了介子溅的衣服,“先生莫要染了风寒啊!”
纠缠间,介子溅稍微用力推开罗裳,罗裳轻叫一声,长长指甲划过介子溅手背,一道血痕斜现在介子溅白玉般的手背上,血珠立刻沁了出来。
介子溅一声不吭,转身走向墙边药架,取了一个白色小瓶洒上其中的药粉,血液慢慢凝结起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望向罗裳。
罗裳忐忑地盯着冰霜般的男人,手指不知因为天寒还是畏惧,已经开始颤抖。
她不是不知道宫主身边这个冷漠的男人拥有天下第一的医术,以及世人为之惶恐、瞬间夺命于无形中的毒术,她畏惧的,更是眼前这个人看似永远波澜不惊却深藏不露的心机。
只是这样想着,额上已经冒出冷汗
可是,有些事自己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去做。
不问原因,不问结果,只是一种执着。
身上流着迦煌家的血液那一刻起,就没有权力去追求什么。
二十岁的女子,花一样灿烂的年华.
不曾为自己而活。
第六十章。阴谋
介子溅用干净的纱布熟练地包扎了手背的伤口,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抬眼淡淡地看了罗裳一眼,径自走到桌边拿起白玉酒瓶斟了满满一杯,仰面一饮而尽。然后静静地看着罗裳微笑。
“夫人,在下已经领略过美酒,在此谢过夫人冒着风雪亲自送酒。如此,夫人还是请回吧。”
罗裳指甲抠进掌心的手帕里,面色苍白:“你就不怕我下毒?”
介子溅冷笑一声:“青云自问能于在下眼底施毒之人,天下只有一人,我师父‘天毒五侠’一人。”
罗裳冷汗滴落,未及开口,介子溅已越过她走到门边,坚决地打开门。狂风夹杂着冰雪席卷而来,撩起他白色长衫,乌黑青丝。那张清秀不染风尘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却让人莫名畏惧。
罗裳知道自己已经挑起此人的怒意,身子有些颤抖。如果不是自己身份特殊,怕是自己早已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吧!
“‘‘‘‘‘‘宫主夫人,恕青云招待不周,请回吧。”介子溅挑起眼角下了逐客令。
罗裳尴尬地扶了门,却在门槛边停住。
侧过脸艰难地笑笑:“青云先生,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介子溅眯起双眼,有了一丝警觉。
“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介子溅刚欲开口,猛然间身体如遭重击,头晕目眩,瞬间工夫已然站立不稳。双手颤抖地扶住门框,浑身发软。
“你!‘‘‘‘‘‘‘九转软筋散’?!”眼前阵阵发黑,介子溅惊出一身冷汗。熟知各类奇毒妙药的他,怎会不知此药效用?
九转软筋散,自古江湖人闻之生畏的迷药。此药药性极猛,无色无味,只需要一点便能使任何中药之人一个时辰内力气全无,功力受制,全如废人一般虚弱无力不能动弹。
介子溅支撑着身体,跌跌撞撞走向药柜。
九转软筋散,解药是茴香还生丹,在架上第三排最左边的瓶中。天下无他介子溅不能医的人,也没有他介子溅不能解的毒。
可是光是看前方景物就已经十分吃力,一切在眼中模糊不清。他头一昏,竟软软地提不起脚,只向门边滑倒去。
罗裳轻叹一声,面目间有些深沉。抬手抱住介子溅,脚尖勾着门边带上。
介子溅恍惚望见那只绣着金凤的精美鞋面,从未觉得如此刺眼,满心难以置信和懊恼。
罗裳扶着介子溅向墙边月白色床铺走去。
介子溅强行运功逼药,却加速了药性的渗透,双眼眼神涣散:“你‘‘‘‘你还加了别种药物?!”
介子溅咬牙吐出几个字,罗裳望见那只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上已经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总是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琥珀色眸子此时轻颤着异样的光彩,朦胧起轻纱一样的水雾,一如深潭中投了枚石子荡漾起的涟漪。
透明的,意外地闪现出平日绝不会出现的楚楚波光,却又挣扎着,露出不容侵犯的清高之色。
罗裳避开那道逼人的视线,有些心虚,连忙快步走到床边将介子溅放倒在床上,转身匆匆扯下窗帘。
“青云先生医术天下第一,妾身还加了什么药,先生自己心中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