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杏出农门 作者:花落寻尘-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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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奸犯科,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可是不得了,若是传开了,这日后他们的孩子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做人。
他们的孩子。
红杏一愣,她怎么想到这茬了。
随即敛起心神站起身看着大伯娘,双眸冷冷的,“大伯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说罗家远进牢房的事,压根就没几个人知道,但就算被人知道了,她也不怕,罗家远行得正,坐得端,他是做好事,可如今这话从大伯娘嘴巴里说出来,那味道就像是罗家远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大伯娘讥讽一笑,“不要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当家的不是做过牢?”
她上前一步,逼近了大伯娘,“我只问大伯娘我当家的做了什么事?”
边上几姐妹也缓步上前来,一个个脸上盛满了怒意。
大伯娘看了几姐妹一眼,特别是看到田绿荷那杀人的眼神时,倒是哆嗦了一下。
可随即一想,她不过是她的晚辈,不敢对她怎么样。
这灶房的吵闹声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把个灶间围得水泄不通。
大伯娘随即又挺了挺胸脯,“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家宝春可是说过,你还求他帮忙想要从大狱里把你当家的救出来,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红杏一听她提起田宝春,这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冷冷一笑,“大伯娘,你家儿子可是帮忙了?”
大伯娘一愣,随即说道,“我家宝春忙着呢,哪个像你当家的,不干正事,不然怎么会被抓进牢房。”
那天她听宝春说起过此事,但到时底因为何事被抓,她确实不清楚,但这人若不是做什么坏事,怎么会被无缘无故的抓进牢里去。
红杏听她的意思就是说,罗家远是因为做了坏事被抓,所以他家宝春自然是不会帮忙的了。
她这样说,倒是有理。
那田宝春不帮忙也正常。
可是她真的了解这其中的缘由么,还是只凭她她自己随便猜猜的。
一旁的田绿荷猛地大喝了一声,“大伯娘,你这张嘴真是吐不出象牙来,有你这样说侄女婿的吗,啊。”
大伯娘被她猛地一吼,吓得立刻倒退了一步。
转头看着田绿荷说道,“我说什么了,难道只许他做,就不许人说吗,他要是个好的,我就是想拿他说事也不可能啊,谁叫他做坏事了,这叫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捂是捂不住的。”
红杏气得暗咬了下银牙,这大伯娘一开始她以为她是个好的,谁知道心地也这么坏,尽是巴不得别人不好呢。
红杏冷冷地盯着她说道,“大伯娘,你要搞清楚,我家家远是因为救人才被人误会成伤了人,让你家宝春出来说句公道话,可是你家宝春呢,非但不说公道话,还说以后再也不与我往来,也是,你家有钱,二堂哥又有一份那样体面的工作,哪就看得起我这穷的连老鼠都不光顾的堂妹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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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章 迫在眉睫
这时,一旁看热闹的众人都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哎呀,是因为被误会成伤了人才被抓的呀,那宝春是应该出来说句公道话的,咋就这样看着堂妹夫被人冤枉呢,这可要不得呀。”
“是呀,这就是个路过的,也不会袖手旁观啊。”
“就是就是,更何况人家还是救人呢,咋就能这么狠心看着堂妹夫坐牢呢。”
“这宝春呀,太不应该了……膪”
“诶……”
大伯娘猛听众人这一议论,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可这事,她却是不甚了解,宝春也没细说。
难道真是因为救人被误会了辑。
可这事不也就田红杏这么说,谁知道呢。
这样想着,大伯娘就冷哼了一声,“大家可不要听她的,她当然维护她当家的了,这话谁知道真假。”
红杏可是要怒了,“大伯娘,不带你这么抹黑人的。”
“我抹黑你,你这可是在抹黑你二堂哥呢,水抹黑谁了?说清楚点。”刚才她那一番话,可不是把她家宝春说成无情无义之人了。
红杏冷哼了一声,,双眸如同腊月寒冰,直射大伯娘田王氏,“大伯娘,我可不怕把二堂哥叫来对质,你敢么?”
如果田宝春敢睁眼说瞎话,那她也还有铁证呢。
那就是罗家远好好的陪着她一起来了娘家,一个若是做了坏事的人,岂能出牢房,她大伯娘总不至于连县令也敢怀疑吧。
像她那样就连一个做工的都觉得了不得的人,扯上县令只怕话都不敢说了吧。
大伯娘见她说的正气凛然,心里开始没底了,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一些,“我家宝春今天没回来。”
红杏冷哼了一声,“二堂哥没回来,但我当家的来了。”
众人一个个错愕地望着红杏,顿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个被抓进大牢的人,如果不是被冤枉的,又岂能随便放出来。
大伯娘一听,只觉众人一个个的拿手指着她说着他们家宝春呢,心里气得那叫一个痛啊,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发做才能散去心里的怨气。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
竟是撞见了这么几个瘟神。
一时让她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
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只觉今天丢人丢大发了,还是被几个小辈给挤兑的,她来的本意是想看田红杏后悔,可到最后,倒是她心里后悔不该来这里了。
这时,二伯娘听到吵闹声,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身麻布衣裳,头上简单的挽着一个妇人髻,双手相握在前胸,走到大伯娘身边,小声说道,“大嫂,算了吧,不要跟几个孩子计较,他们只是不懂事呢。”
大伯娘田王氏一见二伯娘,一张脸顿时拉的老长,大声说道,“你看你家都请的什么人啊,长幼不分,还敢顶撞长辈。”
二伯娘朝着红杏几姐妹望了一眼,脸上满是歉意地说道,“大嫂,这灶房小,你还是到院子里舒服些。”
大伯娘一听,冷哼了一声,扒开看热闹的众人,就朝着外面走去。
二伯娘对着红杏几姐妹点了点头,“绿荷,你们大伯娘就这脾气,别跟她一般见识。”
绿荷点了点头,“二伯娘
,您放心,只是今日是大壮的好日子,只怕让他心里不痛快了。”
二伯娘叹息了一声,大嫂田王氏的脾气,她是了解的。
随即转身出了灶房。
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去。
绿荷抬手扶住了红杏的肩膀,看着她说道,“四妹,不要难过,她就那副德行,她一家子都一个德行,难道你不清楚吗?”
上次她听徐令开回去那么一说,气得想直接拿刀杀了那田宝春,还是堂兄呢,就是一条狗都比他强。
红杏对着众姐姐淡淡一笑,“我不气,气的的人是她,我不就是多费了点唇舌么。”
这时,迎亲的队伍进了家门。
跨火盆,拜天地,最后送入了洞房。
田绿荷拉着红杏说道,“走,我们看新娘子去。”
红杏本没这兴趣,但大姐说去,她也就去了。
来到新房,只见新娘子端坐在床上,一本正经的。
众人站在新房内,对着新娘子一阵议论。
“听说大壮媳妇挺漂亮的。”
“是啊,好像是他们村的一枝花,你看大壮不也生的英俊吗。”
“倒是俊男美女了,听说大壮媳妇还没满十八岁呢。”
红杏听到这,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好像有什么事给忘记了。
一旁的田绿荷看她怔愣了一下,微微蹙了眉心,急忙问道,“四妹,怎么了?”
红杏转过头来看着田绿荷,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新娘子,说道,“大姐,不到十八岁也可以嫁人的吗?”
田绿荷一愣。
抬手在她额上摸了摸,“四妹,你是不是发烧了,烧糊了脑子,你二姐三姐不都是没到十八就嫁给你二姐夫三姐夫的吗,你怎么不记得了?”
红杏一愣,傻傻地看着田绿荷,随即一笑,“还真是,只是我突然就忘记了。”
随即拉了田绿荷的手就朝外面走去,“大姐,你帮我看看你们村有没有合适的,我家那位小姑,也十七了。”
红杏想起家秀,惊出一身冷汗,她真是忘记了十七也可以嫁人的,不是忘记了,而是不知道,所以一直觉得家秀只是个小孩子,还没长大,所以从未想过要给她说亲。
现在这一想想,若是不马上定亲,说亲,只怕等到守孝三年,二十岁了,想要找合适的就怕难了。
她差一点就耽搁了她一辈子。
就不知道现在挽救来不来得及。
可是她上面还有一个家文呢,她都不知道家文长多大了,红杏这一想,感觉自己这大嫂当的真是失职。
田绿荷听红杏这么一说,笑
了笑,“原来你是担心你家小姑啊,这个放心,包在我身上。”
红杏再次说道,“大姐,你也知道,我家远他祖奶那身体……”
“知道了,你是想尽快?”田绿荷再次问道。
红杏叹息了一声,尽快,能成吗,这又不是上街买东西,哪就那么容易了。“顺其自然吧,大姐先帮忙看看,然后我再让她自己挑。”
田绿荷呵呵一笑,“让她自己挑,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还让自己挑相公的,你这想法咋就那么跟别人不一样呢,总感觉你上次从杨家回来之后,就变了个人似的。”
红杏抿唇一笑,何止是变了个人,是整个灵魂都换了。
两人再次回到了灶房。
红杏立刻就去找了罗家远,没想到他一个人居然在她家劈柴。
她一走进院子,罗家远就抬起头来看着她,“杏儿,忙完了……”
红杏没有做声,而是径直走到他身边,拉了他到一旁,问道,“家远,你知道家文多大了吗?”
罗家远一愣,没想到红杏会突然问起家文的事,笑着说道,“家文今年十七了,上个月的生辰,怎么了?”
红杏一听,皱了皱眉,“家远,你没记错吗?”
罗家远奇怪的望了她一眼,“没有……”
红杏很是惊讶,“家文也是十七岁?那家秀记错了自己的年岁吗?”
罗家远淡淡勾起唇角,这时才明白原来她是觉得两人一样大而有些吃惊了,随即笑着说道,“那倒不是,他们两人是龙凤胎。”
呵。
难怪。
红杏不由来了一丝兴致,龙凤胎,她怎么就一直没发现呢。
她还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龙凤胎呢。
没想到就在她身边,还是跟她关系如此亲密的两人。
可是不管怎么着,也是家文大,必须等他说上媳妇,才能谈论家秀的亲事,可是这事一下子都急了,家秀似乎更急一些,毕竟她是女孩子,这年岁可是不能过十八啊,不然以后就只有别人挑她的份了,那别人只会说她这个当大嫂的不称职呢,托着小姑子不说亲。
难啊。
罗家远见她忧心忡忡的,不由担心了起来,“杏儿,怎么了?”
红杏抬眼看着他,双唇抿了一下,随即说道,“家远,家文和家秀的亲事我给忘记了。”
“你刚刚问起家文的年岁就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