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青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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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就是你师父毒死的,你该怎么办?”何其看着这个气概豪迈的汉子,他已经因为这件事情,稍显得萎靡不振。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师父她老人家对我有恩,我是个孤儿,那年冬天,不是师父收留我,我早就冻死或者饿死了。”叶大春心情颇为复杂,缓缓道。
叶大春到底下定了决心,有些事情逃避不是办法,只有积极地去面对。他收拾行李准备去找毒不毒婆婆。
何其问道:“这里距毒不毒婆婆的隐居地有多少路程?”
叶大春答道:“三天。”叶大春是以一匹健马的脚力计算的。
何其沉思片刻,道:“要想证明毒人是不是和毒不毒婆婆有关,还有个更好的办法。毒人事件的幕后黑手肯定还不知道他的秘密已经被我们发觉,他还会再进那个石洞,我们守株待兔,必定逮个正着。”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建议,可是这个建议太危险,何其又不会武功。叶大春坚持自己一个人去。
何其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信心满满地道:“你等我,我有秘密武器。”
说罢,何其就出去了。这一去,直到傍晚才回来,而且他浑身弄得黑乎乎的,本来白净的脸看起来,比叶大春还要黑几分。
小黑围着他转来转去,不时“呜呜”地叫几声,似乎在纳闷:“主人你是干什么呀?想和我比黑吗?黑可是我小黑的专利!”
好不容易盼到何其洗了脸,叶大春这边已经急得不行了,也不问他去干什么,就拽着他走了。
七喜抱着小黑,一直送到村口。待到他们走远了,不见人影了,她抚摸着小黑头顶的皮毛,轻声道:“他会有危险吗?他可是一点不会武功。”似在问小黑,又似在自言自语。
叶大春拽着何其,一路急行。毒不毒婆婆是他惟一的亲人,他急于证明毒不毒婆婆的清白,可如此高明的下毒手法,除了毒不毒婆婆,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一种复杂的情绪紧紧地攫住了叶大春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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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几只麻雀正在草丛中悠闲地啄食。如此幸福安宁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幕幕惨剧。
那具女尸一尸两命,他们一家三口都死于非命,是何人如此歹毒,歹毒到拿人试毒。须知,每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应该快乐地享受生活,谁也没有夺走别人生命的权利。生命,应该被尊重。
但这世上偏有些人,为了个人种种私利,视人命如草芥。他们毁掉一个又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让妻子失去丈夫,让父母失去儿女,他们的疯狂甚至达到惨绝人寰的地步。
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湖面,总是过于平静。石室外,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阳光明媚。麻雀飞走了又飞来,却不知还是不是原来的几只,它们跳来跳去,丝毫也没有石室中人的焦灼之态。
虽然天空还是那般美丽,阳光普照大地,却始终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天是叶大春二人进入这个山洞的第三天,他们所带的干粮已经快吃得差不多了。但那个神秘的拿人试毒的江湖败类,却是迟迟未现身,难道他已然发现了洞中的秘密被揭穿?
何其盯得眼睛都酸疼了,他揉揉酸疼的眼睛,却是依然要坚持盯下去,只因为那一家三口死得实在太惨,他定要为他们讨个说话。
叶大春忽然拉拉他的衣襟,往外指了指。外面此时正响起脚步声,透过草丛看去,一个浑身黑的人走过来,他手上还提着一个徒劳地挣扎的少年。
叶大春一见便是满心欢喜,如果黑衣男子是那个拿人试毒的江湖败类,那么他师父的嫌疑也就排除了。他看了何其一眼,心想,他完全不会武功,到时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他的周全。
黑衣男子左右扫了一眼,就提着那少年奔入石室中。
叶大春这时俨然一副那被囚在洞中的男子的装束,将头面朝墙壁。何其则躲在石桌后,他偷偷观察走进洞来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脸上却蒙着一块笑嘻嘻的铁面具。
黑衣男子将手上的少年抛在地上,虚空一点,少年就动弹不得。
他走至叶大春身边,蹲下身来想要扳过叶大春的脸,观察那男子中毒以来的症状,叶大春猛地揭下了他脸上的铁面具。
让叶大春吃惊的是,在他笑嘻嘻的铁面具下,又有一张冷冰冰的皮面具。
黑衣男子吃了一惊,但他应变超常,立刻镇定下来,沉声道:“是你!找死!”
叶大春也是吃了一惊,不仅吃惊黑衣男子面具下又有面具,还吃惊男子竟然认识他,可他却猜不出他是谁。
他断喝道:“此处毗邻青城山,要是让青城派的人知道你在此处胡作非为,你恐怕不会如此放肆吧!”
“哼,青城派?我早晚要收拾青城派!现在却是先要收拾你!”黑衣男子沉声道。
一边说,黑衣男子一边抬手至头顶,轻飘飘地拍出,正是青城派十三绝技中的流云斩。别看它好像不带一点力道,可叶大春身前可以闪转腾挪的地方都被他封死了。
潇洒、飘逸的一掌。流云斩,故名思意,就是天上的流云都能斩下来。
叶大春深知这一掌的威力,只好拼尽全力接了一掌,直震得胸口发闷,倒退三步,张嘴吐了一口鲜血。他和黑衣男子的内力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黑衣男子的掌又至,照着叶大春的面门拍来,叶大春却是虚空一画,一个太极图案罩住身前,同时又是一张嘴,一口鲜血吐在太极图案上,他用体内的精血画成的血色太极图,较之槐林中与鬼影斗法的太极图,威力登时大了几倍还不止。
“咦?”黑衣男子讶异一声,眼神中流露出奇怪的神情,不禁深深看了叶大春一眼,但手上却是不停。流云掌直接拍在太极图案上。太极图案像一张巨网包裹了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却是化掌为刀,从半空里直斩而下。
那一张太极图案刚中有柔,将黑衣男子层层包裹,越收越紧,黑衣男子似要被裹成粽子。可黑衣男子毕竟不是寻常人,他的修为比叶大春高出一阶还不止。
只听得一声断喝:“破!”血色太极图却是给流云掌一分为二,黑衣男子自豁口里伸出掌来,又是一掌拍向叶大春胸前。叶大春脸色煞白,但此处地方窄小,根本无处可避,只得又咬牙接了一掌。
这一掌直震得他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张嘴血雨狂喷,一张脸也因巨痛而扭曲。
何其虽然不懂武功,可看到叶大春吐血,黑衣男子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就知道叶大春吃了亏。
他慌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家伙,对着黑衣男子扣动。黑衣男子怎么也想不到石室里还有人,也亏得他反应迅速,拔地转身,躲过了这一击。
然而,何其的第二击又至,黑衣男子人在空中,却在无外力可借的情况下再翻身,又躲过了这一击。
何其出手敏捷,第三击又至,攻黑衣男子的双腿。
黑衣男子双腿力道用尽,已无力气再避,子弹裹挟着劲风,射入他小腿之内。黑衣男子闷哼一声,落下地来,地上正有叶大春的一双铁掌等在那里。
“移山填海!”叶大春大喝一声,铁掌结结实实打在黑衣男子背部。
叶大春受了内伤,掌力不济,即使如此,也够黑衣男子受的。他被击飞数米,趁势抓起地上受制的少年往后掷去。
叶大春被少年挡住去路,只好先接下少年,黑衣男子借机跃出洞外。何其欲待追去,叶大春怕他吃亏,把他喊了回来。
这少年十五六岁,穿着朴素,显然是农家子弟。他睁着一对惊恐的眼睛,看着二人。
何其走过去,温和地道:“你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
那一边,叶大春服了颗疗伤药丸,稍加调息,内伤已然没有大碍。
少年仍然处于惊恐中,问他话,勉强答出自己是太原人,名字叫小柱子。
二人商量之后,决定送小柱子回村,交托七喜照顾。然后,他们速速返回青城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应该通知青城派。
何其不解地问道:“事情很可能是青城派做的,我们前去,不是送羊肉进虎嘴吗?”
叶大春摇摇头,道:“青城派绝不会做这种事情,即使有个别弟子不肖,也是青城掌门林老前辈不愿看到的,我们绝不能一板子打死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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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环山石级小路上行,千万石级如同天上垂下的一根长绳。行至一个地方,出现一座楼阁,古色古香,阁上牌匾上刻着“朝仙阁”三个大字,金光闪烁。阁前两个青城弟子,谨慎地盯着来人。
走至近前,其中一个青城弟子喝道:“尔等何人,报上名来!此乃青城派地界,若无要事,速速退去!”
叶大春拱手道:“在下叶大春,这是我兄弟何其,我们有一件要事求见青城掌门林老前辈,请放行!”
青城弟子细细打量他们一眼,道:“你还是和值日阁主说吧。”
青城弟子将他们带至阁中,轮值的阁主居然是萧云。
萧云坐在椅子里,正翻看着一本线装书,抬脸看了看他们道:“原来是两位,不知上山所为何事?”
叶大春就把山下遇见毒人,而拿人试毒的幕后黑手又是青城派武功一五一十说了。
萧云肯定地道:“青城派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何其怒道:“是毒人亲手写下‘青城’二字,就说明他的死和你们青城派有莫大的关系。”
萧云坚定地道:“不可能,青城派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从不用毒,一定是有人冒充我们青城派。兄弟你多保重,恕不远送,我这就上山禀报掌门。送客!”
何其还要再说什么,叶大春却是拉着他走了出来。
下山的路上,何其气愤地道:“这个萧云太不是个东西了,看到我们居然都不起身。”
叶大春道:“我也在奇怪,萧云行事向来稳重守礼,他这样做太不正常了。另外,我们提到那个石室,他自然要问我们在哪里,也好带人前去查看,可他却似乎遗漏了。”
何其一拍脑袋道:“我明白了,他一定就是那个幕后黑手。他腿上受了伤,一站起来就露馅了。”
叶大春笑道:“你说得虽然有道理,可只是猜测,没有证据,我们就无法定他的罪。”
何其道:“要是有个办法试试他就知道了”
叶大春打断他的话道:“你最好不要试,也许你还没有动手,就死在他手里了。你也看到那个黑衣男子的出手了,青城派的一招一式都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哦,对了,你是用什么暗器伤到他的?”
何其得意地掏出一个铁家伙,叶大春从未见过这种暗器,有铁管,有手柄,有扳机,问是什么。
何其得意地道:“手枪。”
叶大春拿着端详片刻,摇摇头道:“真是见所未见。”
何其道:“我不会武功,就在铁匠铺自制了一把手枪。做工虽然粗糙了一点,在冷冰器时代,还是满可以派上用场。”他突然跳起来,“不行,我还得去找老铁匠。我只是要他打制了三颗子弹,要是碰上比黑衣男子还厉害的高手就麻烦了。”
叶大春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既然你要去打制子弹,这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