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盈袖 by风流君(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戏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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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菊顿然惊奇道:“有这般人物?可是何种来路?”
孙理道:“我原也想此人怕是来路不简单,只是后来细细询问访查了才知道此人的确出身清寒,虽然有大才,生活却只得依附于一戏班子过活。这也着实是辱没了人才”
我听到这里顿时心里一突。蓦地就想到了一个人。不禁心里一声嗤嘲道:真是傻了,怎得千想万想尽是他呢。
“既然人已经来了,孙将军不如叫他进来,若真是个人材,说不准还能许到一个仕途——”孟清菊这边玩笑似的说着,眼睛一瞥楚冥玑,孙理也会意。“此人的确是甚得我胃口,若是能到这一步倒也是值得庆喜一番的。”楚冥玑笑道:“行啊,若是对我的胃口,说不准就将你们里头一个两个的官帽给了他!”
孙理也展开了笑脸来,对着那狗头师爷道:“去,把人请进来。”张师爷“哎”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趁这档儿,孙理叹了口气道:“此人奇,还奇在他爱惜的人之上。这人依附于戏子过活,或是普通书生,是引以为耻的,只是此人言语间却对戏子甚是尊重爱护,却不是个世俗礼教所束之人。怕是不好掌控。若单单是这般,倒还不足为虑,只是此人对那班戏子实在是护到了极致,这班戏子原先是去了江南杜陵河畔的,只是因为此人暂充了我的幕僚而略为停待了少许时日。数月前已动身去了杜陵,这人没一回来此都要行上大半日,恐怕日后渐渐的也不会来此了。这流寇仍是个麻烦。”
说到这里,众人也神色一沉。我心道,这孙理将军也太不入流了,难不成全部的宝都压在这李公子身上了么?我瞥了一眼楚冥玑,只见他仿佛想着什么事一般,看着孙理也蹙起了眉。我看了一眼那眉心,别过脸去,再看了一眼,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来揉了上去。
正在此时,只听得一把清冷的嗓子道:“孙将军——”那声“军”只吊出了一个音头儿就愣生生卡在了那里,我浑身从头到脚一缠,手指僵着,缓缓而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
“李公子,你数日未来,等得我可是好苦。”孙理哈哈笑着上前去拍他的肩膀。却见他一动不动,便疑惑道:“李公子?”孙理的目光顺着他的眼神一直投到了我身上来,顿然又移到了我揉在楚冥玑的眉心的手指上。我恍惚之中缓缓松开手垂了下来,只听得楚冥玑道:“这位就是那奇才李公子?”
我猛然被震醒,慌忙低下头看看楚冥玑。只见他眼神中透出几分不可捉摸的冷然来斜了我一眼,我方记起这皇帝是没有正经看过阿林的。我猛然想到先前他们的话,蓦然就闭了口,垂首安静地侍立在一旁。
“李公子”仿佛终于回过了神,带着几分不自然道:“草民不知大人有客——”
孙理面上带着几分疑惑,却笑道:“没事,这几位大人都想要见见你。”
“听说你用了什么妙法治了流寇,大功一件,不如说说?”孟清菊最擅打热氛围,立刻说道。
我恍惚之中只觉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那人的眉目占据了全部视野。直到有人来推了推我,我方察觉众人都已起身,天色将暮,那李公子站在门口,侧身回望进来,一袭灰衣,脸色苍白,仿佛动了动唇角。我声嘶力竭地喊出一声“阿林”,谁知却只是张了张嘴,半点声音未震出口来。
眼见着那人回过了头,脚下有些不稳同滞缓,渐渐地消失了。我蓦然一个摇晃,忙一把抓住了身前之人的后襟,这才稳住身体。抬眼一看,楚冥玑皱着眉看我,将手一揽,我便感到一股热气自腰穿入,神色顿时振了振。
作者有话要说:好,小君功德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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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七十六章 。。。
这位李公子的法子,同寻常的招安不同。他半声不吭地叫人围了山,先困了流寇数日,直到他们弹尽粮绝,终于支撑不住要打下山来时,却猝不及防给人扔进了馒头进去。馒头的做工精细,口味绝佳,饿了几天几夜的,再狠也是人,当下流泪下咽的不少。随后继续封山,却日夜三餐送上米粮。几日后一声告宣:愿下山回家的素来报道,每人领一袋粮食。
于是流寇十之六七下了山。
这法子是天气还凉的时候使的,可日子一热,山上果子吃食都富足了,便不使这个法子了。
李公子另出了主意。他令当地打柴牧民上山,一人挑两桶虎溺,悄悄浇在流寇围聚的栖息地周围。当地牧民引不起骚动,流寇见了以为不过是打柴的,压根儿没有理会。可随后便觉出不对了。一天半夜营地里突然杀出几匹狼来,当下咬死咬伤了不少。原来这散发出的虎溺吓怕了圈子里的狼,以为这外头的都是虎的领地,于是洞里的狼饿得实在没了吃食,便扑出来咬人了。这住地没了保障,便又哭爹喊娘的下来了不少。
法子自然还不只这些,不过单单说出一两个来,众臣已然瞪大了眼睛拍手叫好。“这若是用到兵法上去”赵坤眼神儿一亮,便张口说道。孙理含笑点头道:“我最初想到的也是这个理儿。”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我默然地立在一边,抬头看看外头的云。阿林没我在侧,一身光华似乎尽皆显了出来。只是为何?为何他要这么做?从小到大,他都是戏班子里最安份的,万样出头的事儿都轮不着他。为何偏偏现在,他一出头就要惊动到如此地步呢?
“我看这李公子的才华有谱儿,若是这一回真能解决了这事儿,怕是必得封个什么官衔儿的。”赵坤见李公子第一面颇有好感,当下笑道。
“赵将军说得过早,”孟清流笑道,“这流寇招了安又回去的也有不少,想来这李公子还未能解决,过早定论恐怕不妥。”
“说是好才华,也不能埋没了。可现下诸位也不能就把宝全押在了这个李公子头上,我瞧还是得自己想些对策来。”范重雪含蓄道。讲到这里,众人也不再说笑,细细论议起来。我看看外头浮云,只觉得怎的到了外头,这云居然也能这般毫无神采。
正神游着,孟清菊蓦地道:“绝韵侍郎大人不是常有妙法么?怎不来献宝策一二?”我一愣,那神儿慌忙收了回来,险些吐出一个“什么”来。我茫然看了看众人,见两个将军看我的颜色都有些不以为意,对孟清菊这么一瞟还带着些埋怨,便连打哈哈道:“我懂些什么呀,若是让我唱唱戏还成,这兵法什么的在座诸位都是高瞻远瞩之人,哪儿轮得上我这戏子呀!”
听了我这话,众人脸色稍霁。孟清菊仿佛也只是走个问讯的过场,便客气两句也没再睬我。我又自恍惚起来,只听到有人提到:“明日李公子还会再来,不如叫起来一同商量?”
我顿时慌了手脚。
孙理将军将我们安排在了府衙内,衙内空房颇多,便也不用再几人挤着小间了。几个侍卫也仅留下三个看守,其余都能好一番睡。我自然是欣喜的,只是也不知为何,一整个白日的疲乏,在夜到居然死活眠不稳,寝不安,翻来覆去只是在夜里一个劲儿眨巴眼睛。听着外头报了子时,我一骨碌爬起来,干脆一跺脚,翻出窗外去了。
这梁城府衙的确有一个尚佳的花园,想来是别致的,只是见惯了规模宏伟的御花园,这园子在我眼中未免小家子气了。园中自然是没有湘妃竹。
我步了两三步,只觉得气息通常了些,那一股郁结之气也舒坦了不少,看看月已中天,便打算打道回府。只一个转身间,眼前一花,已有人扣住了我脉门,顿令我动弹不得。能这般一上来就那这招式同我打招呼的,除了我那极相似的师父,还真没有别人了。我当下压住了叫声,冷冷盯着他那只扣住脉门的手。他的手腕子一转,身子已从侧贴上了我的背后,那声音幽幽道:“我当你已经忘了我呢。”
我拂下他的手,生硬地道:“要忘也难!”
那人这一回没为难我,想是在皇帝身边实在冒险,也不多话,估计是想速战速决,只是抓着我的脖子道:“你听好了,我晓得你一直奇怪我是谁,看这里头的东西你就能如愿。”我正疑惑间,只见他蓦然调转了身过来,站在我的面前,面上竟未蒙面,一头金发流了月辉似的,那张面目正是我二十四五的模样。只是眼珠子是黑的。他将一物塞进我怀里,伸手间我竟然没来得及去阻。
我有些发颤,低声道:“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一挺胸,颇有几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架势。反正现下我心灰意冷,什么也不想顾了。这人就是想要我的命,我也允了。便是不明不白地死去,也好过夹杂在这乌烟瘴气的官场之中。先前我削尖了脑袋往里头挤,可一看到阿林,我顿时觉得自己满身臭不可闻。
那人诡秘地一笑,轻声在我耳畔亲昵地说道:“我是你哥哥呀。”我顿时身心一寒,猛然撇下了他的手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人冷笑了一声,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突然向我左边站去。我隐约觉得他想是面向了谁,只是向右一看,却什么人也没有。随即他俯低了身在我耳旁冷冷一笑,顿失了踪迹!
他这身功夫,竟然也上涨了不少。
我当下四下张望一阵,未觉出有人,于是将怀里之物一揣,正要回房去,突然想到那房梁之上恐怕还蹲着个侍卫,却是不妥当,于是思索一阵,又一次来到那当初会见张师爷的那个九曲十八弯的小廊桥上,见实在没了人,这才掏出了怀里的东西。怀中一个包裹,包裹之中微微有些沉,打开一看乃是一块灰白的帕子,帕子里头包着一只银镯,镯子很别致,方才闷在包裹里听不出什么,只是一露了出来,稍稍一动便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仔细一看,竟然是将铃铛的珠子铸在了里头,若是摇动得再大些,里头大约十七八个小珠都要在各自镂空花饰的腔室鸣叫起来。我忙稳住那镯子,再一细看,那帕子竟然些着什么。我接着月光一看,顿时骇然。这上面一笔一划粗糙的字迹,颜色暗红,微微腥气,方才我只当是墨迹,谁晓得竟然是一封血书!
我心下一凛,仔细看去,却发觉那些字儿我一个不识得。想我习字也十年了,怎得偏偏这些字符一个不熟?我心下讶然,再一仔细看了看,只觉得仿佛古怪之极,那人说什么我看了就能明白,可谁晓得我压根儿不识一字!
正思索着,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道:“好兴致。”我的手猛然一抖,那铃儿响了一下,登时发出一阵清脆嘹亮的清鸣。我慌忙想将帕子塞进怀里,只是眼前一花,帕子和铃儿都已不见了踪影。
楚冥玑站在我身侧,手里捏着二物,眯着眼扫了两眼,突然间睁了睁眼睛,紧紧盯住了那张血书。我冷汗直冒,心里头似乎有一个极其强烈的念头:要大事不好!
楚冥玑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渐渐的脸上的神色不见了。我看得心莫名慌了起来。楚冥玑绕过我身后,站在我另一侧道:“我倒是真没想到,侍郎瞒得我这么苦!”
我心中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