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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回眸倾城花间酒 by涂鸦翼(架空古文)-第11部分

小说: 回眸倾城花间酒 by涂鸦翼(架空古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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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若注定是过客;也想把握这注定的相遇。即使不能比翼,能同行一段路,也是好的这是你此时的意思,我也如是。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回眸倾城花间酒 第十二章/1

  第十二章/1 行到水穷处
  
  
  晴空万里碧蓝如洗,白云过境千形万象,情为何物自古难解,可正如云朵经於天空,缘为偶然却就此相依。
  
  程驿揽著丹珂驾驭著赤儿,渐渐远离了牧场拐进山坳,穿过隐蔽的峡道,来到那苜蓿遍野的一方幽谷。
  
  只见满野的苜蓿开著黄色花朵,绿油油金灿灿的一片。赤儿渐渐自己放慢了步伐,几次欲低头去啃咬,已是一副抵不住诱惑的谗嘴样了。
  
  丹珂本一路无语,只纯然感受心跳,享受这份亲近的安逸,可一来到这儿,就不由得想到一月多前,在山下潭中发生的那事。
  
  他想著想著,便不自在起来。之前还随意靠在程驿胸怀,这会儿却刻意地挺起背脊,状似去拉赤儿的缰绳,想把手从程驿掌中抽出,可又被程驿反握住。
  
  “看,连马儿都有渴望,好的味道尝过就忘不了” 程驿干脆松了缰绳,任赤儿自己往更肥美的地方进发。
  
  丹珂听著程驿的话,更觉得是一语双关,面上已不由得涨红了些许,却不甘示弱地挑起眉,侧了身子冲程驿瞪圆了眼睛,“我家赤儿最是单纯。好就是好,记得就是记得,决不绕弯子!”
  
  程驿只是微微一笑,目光却望向远方,“都道做牛为马是为下贱,可我觉得,它们才是高洁。任劳任怨,只得温饱既足,有几人可比这份甘愿?”
  
  从他的话语中,能感受到他的不平和自我劝戒,还有那份独道的心思理念。想来,他总是压抑隐忍,还空有一腔抱负无处挥发,郁闷不甘却有所坚持,也著实不易。
  
  丹珂这般想著便不忍心再咄咄逼人,也不再刻意地去撇清关系,反而抿嘴一笑,抬手勾住程驿脖颈似玩笑地轻询,“那你呢,在这里记住了什麽?”
  
  丹珂呼出的热气拂在程驿面庞上。他心中一荡低头去端详丹珂的神情,而只这般稍动一下,两人的鼻尖就摩擦在了一起。
  
  程驿心中越发柔软轻甜,松开紧握著对方的手,自然地抚上那面颊,就势轻磨那鼻尖,“我记住的不止是味道,还有珍贵的情意。”
  
  “你确定是情意?我,我可能只是拿你解闷,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或者只是图一刻的刺激而已” 隐了笑容眸光忽闪,丹珂往後避了避,拉开了距离,嗫嚅地强调著。
  
  “即使是那样,起码你不会再寂寞。老实说,真实的我,虽然没早先口声声说的表现的那样,毫不迟疑地就相信你尊重你体贴你,但也没真的藐视你,觉得你就是不堪下作过。”
  
  试著坦白自己,试著彼此交心。程驿诚恳地看著丹珂的双眸,继续说道:“也不能说我有多确定,但我能确定的是:你是关心我,在乎我的。即使是那次你也是怕药力太强,不全发散去我会出事,才以身救我的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人。要是那样,吉爷当初就不用下药,你也不会难耐著还反抗他所以,我知道的,相信我!”
  
   “可我不知道!我从小就不懂感情,我也总是无法确定别人的意思。我的圈子里似乎只有我自己”
  
  “不是那样的。可就算那样,也让我来陪你吧!不管那到底是什麽,不管过去和未来,就管当下。苦了乐了痛了伤了都一起感受一起分担就这样,不再去分辨,不再去顾虑,就这样就好!”
  
  丹珂静静地听程驿说著,幽深的眼眸随著那些话语渐渐又闪亮起来,流光溢彩间闪现著心动的璀璨。
  
  他慢慢仰起头,笑著看向程驿凝视著他的深情眼眸,“好,就这样吧!”接著,他一只手臂又揽上驿的颈项,另一只自在地伸展开来。
  
  “丹珂”温柔地唤著他的名,程驿动情地俯下头。
  
  “呵,我在。就在你面前,就在你眼中!”笑著猛然缠上双臂,用力一勾,送上了唇。
  
  当双唇重叠的一刹那,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色彩,所谓的现实也苍白无力。
  
  没有人生活在过去,也没有人生活在未来,当下,才是生命确实感应的唯一。
  
 




回眸倾城花间酒 第十二章/2

  第十二章/2 行到水穷处
  
  
  而人生的顺逆与喜悲,常是此起彼伏一浪逐过一波,涌动著航向命运的未知。
  
  再次从山谷回来,丹珂的心情也越发微妙,他几乎可以聆听到自己心门敞开的豁然悦音,但连著几日程驿却没有再露面。
  
  这日一大早,他本想去牧场看看,可刚走出大门还没上马,却看到采轩的马车驶了过来。
  
  采轩从车窗中探了个头,“你这是要出去?”
  
  “恩。你来找我?有事吗?”
  
  “你别出去了。堡主让我带了些新的商册来,你最好今日看完。”
  
  采轩下了马车,吩咐马夫从车上搬了些东西下来,他自己抱著一摞书本走在前头,迈进了大门。
  
  看著这情形,丹珂也只好跟著进门。他唤了小翎来,让她把赤儿牵回後院。
  
  待他走进前厅,马夫已退了下去,采轩正把一摞书册置於侧台,而大桌上马夫抱进来的那些物品已然堆了满桌。
  
  “那都是些什麽?”
  
  “是按堡主的吩咐,给你添置的些应季的日用品,还有些新裁的衣裳,你看看吧!”
  
  “哦!”丹珂走过去,不在意的随手翻了翻,可在其中却看到几个雕花的小木盒,散发著特别的香味。
  
  “不会给我添置了胭脂水粉吧?” 他好笑地看向采轩,随意地打开其中一盒,看到里面安然放置著几个精致的小瓶。
  
  他打开瓶盖往手上倒了倒,却倒出了些淡色清凉的膏液。猛然一愕,他也想告诉自己,这可能只是些防蚊去暑的药膏,但这瓶子的形貌和里面的东西,更像是以前孙大宝采买了偷塞给他却被他推掉的,那些据说是男子房事用的药。
  
  他蹙著眉,不太确定地把那瓶子放回盒中,却注意到盒子里面有隔层。他掀开来,看到盒底竟然附著小册子,他拿出来翻了翻,看到上面的文字果然是那些,只是这些要来的高档而已。
  
  “怎麽怎麽会有这些?”他掩上盒子,极不自然地看向采轩。
  
  “既然是日用品,有这些也不为怪吧?” 采轩依然一派从容。
  
  “可我从前就跟‘采买办’的说过,这些不用特别准备给我,孙管事是知道的,他没有跟你说吗?”
  
  “是吗?不过,这些可是已然登记在日常用品清单上的,也记录在日常开销帐目上了,是堡主亲自吩咐的。”
  
  “登记在册?这些?堡主亲自吩咐的” 丹珂侧身咬住唇,他没想过事态会这般转折至此,虽然这些在外人看来早不足为奇,可他却真的心慌起来。
  
  “你尴尬了?” 采轩看著丹珂面上窘迫的表情,到凭添了分好感。
  
  “没。这,这些就先放这吧,堡主吩咐什麽你照办我照做,我不会故意为难你的。”
  
  “那就好!” 采轩微笑著,他看了看厅内的摆设说道:“你知道大约不久後,堡主要和少堡主上京吧?等堡主再回来,你可能就要搬回大宅了。”
  
  “我知道。可我不知道要搬,堡主跟你说的吗?” 渥然原来一直在部署这些?还是,这只是他部署的一小部分? 
  
  “对,而且可能不是别苑,是主院。但少堡主似乎不同意,所以具体安排在哪个院,还没确定下来。”
  
  “那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堡主决定了自会跟我说的” 丹珂努力控制著自己内心的慌乱,稳著情绪看向侧台,“你刚才说,你拿来的那些是商册?”
  
  “只有一本是,其余都是酒坊的帐本和一些商务单据。刚才马夫在,不方便说的。”
  
  “那我知道了,要今日都看完是吗?”
  
  “堡主刚出门去了族长家,可能明日一早直接过来,所以你最好尽快看。都是些日常的帐目和简单的商务清单,你应该能看懂。要是不明白,等堡主回来他自会教你。”
  
  “恩!” 渥然应该还是决定培养我做助手的,毕竟自南方回来後,他每次过来给我看的说的教的,也都是那些堡里事务的事。那其他的只是障眼法吧?丹珂想到这里坦然些许,但更加地沈默了。
  
  “呵,跟我说话不自在是吗?可以後你的大小事务我都要负全责了,自要多走动,总别扭著不好吧!”
  
  “堡主这样交代你的?”
  
  “对,堡主虽然还没明示,但就目前一些交代来看,以後你的身份地位,内外都会有个定论。”
  
  “你的意思是?”
  
  “虽然不可能如女子一样有确实的名分,但也会差不多,起码堡主是保你到底了!”
  
  “是这样吗?” 
  
  “那要等堡主回来,你当面问他。没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先回去了?” 采轩看著丹珂的表情,那出互意料的惆怅,让他也不想再伪作笑颜随意敷衍了。
  
  “好,你先回去吧!”
  
  “那告辞了,以後有需要交代我办的事,让小翎直接去找我就好。”
  
  “恩,慢走!”
  
  看著采轩离去的背影,丹珂颓然地跌坐於桌前。他翻著那些东西,拎起那些衣裳,除了几套特别透明的晨褛,他也没再发现其他使他慌乱的物品。
  
  这些都是做做样子的,渥然是故意招摇著做给旁人看,他只是要落实我那个专署男宠的身份而已。丹珂这样自我安慰著,可他却越发清醒地明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被困住了,有些事还是避无可避了。
  
  但程驿呢,要怎麽办?临别时他说:“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可我要怎样走才不会伤了他?丹珂觉得心中压了块大石,而在那份沈重下面,压著的却是他已然倾了的心。
  
  命运的转折总在弹指间,而得失与进退,却在一念中。
  
  




回眸倾城花间酒 第十三章/1

  第十三章/1 漉豉以为汁
  
  
  子夜时分,繁星点点如碎银般散布天际,月光皎洁似能淡化黑夜的昏暗,但那份美好还是过於遥远,依然触手不及。
  
  研修思量了一日,晨间内心涌起的慌乱到是消散了不少。近来,丹珂也著实比往昔更精於思考,无论是对自身乃至周边的事物,他都著力去分析揣摩并得出论断:
  
  渥然是有计划的在一步步实施著,也许在当初带自己回堡时,就已然定下了更远的未来。他亲自教导自己,他诸多的关怀爱护,不能说都是虚情,可也不能再被自己当作是单纯的怜爱了。
  
  但他到底目的何在?只因崇拜而一味的效仿老堡主的施为吗?还是他确实需要一个亲近可靠又得力的助手?或是某个自己一直忽略或没敢细究的原由?这似乎是关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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