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马文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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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下意识扶了扶被风吹歪的树丫子,咬着手指低头想了想,这才抬头道:“好像也是哦”
“当然是了小姐我啥时候骗过你了”
“小姐你明明就经常骗我”
“啊!有人出来了!嘘嘘!别说话了!”看见书斋窗户上那模糊的灯光熄灭,我赶紧比了根手指在嘴边,示意吉祥别说话了。
过了一阵子,只看见一只白色的球球骨溜溜地开了门,再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骨溜溜地滚动离开。
我眨眨眼,吉祥也眨眨眼
下一秒我和吉祥立马扒到地上,肩膀剧烈震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已经笑得已经把肚子憋疼了,但是又不敢笑出声,只能跟羊癫疯似地把脸埋在手里扒在地下猛抽搐。
吉祥估计也好不了我多少,耳边不住传来她抽气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像那种抽泣的咯咯声。
我笑什么?!
这你也看不见?!
那那丁程雍呗!!简直就是一只人肉版多利(请自行想象跟球儿似的羊羔)!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头上戴了个小冠,脸隔得太远而且太黑我看不清,约莫能看见一张圆形的脸上,头顶上所有头发全都束了起来,那油亮油亮的脸在刚出门的时候借着亮澄的月光还“呛”地闪了一下光~~
本来晋朝人穿衣服就是宽大非常,两片宽阔的袖子呼呼地在风下晃,及膝的宽袍鼓得紧紧地,把丁程雍那“销魂”的身材包裹得更销魂,曲线完美无瑕,绝对的葫芦型。
再来就是晋朝的人习惯穿下身穿肥管裤。但是因为穿大口裤行动不便,通常都会用锦带将裤管缚住,又称缚裤。现在那两根小短腿就包裹在两个大大的灯笼裤下,随风飘吖飘,那波浪,那形态,那风姿!!
想不到啊想不到!
那名满天下的丁程雍是这样的!以前还以为这么个怪脾气的老头好歹也是副道骨仙风的样子,今个儿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颠覆!
我跟吉祥扒在地上打滚了好半响,才捂着笑得疼了的肚子,直到那丁夫子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两个人才一耸一耸地往书斋里窜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修大修!
狐狸出没
丁程雍的书斋很大,因为现在纸张虽然已经发明,但是由于制作出来的数量和需求还是远远不能成为正比的,所以现在很多古籍还是用竹简记载。书斋里起码有数十个大书架,竹简一卷卷整整有序地摆放在上面。
我进房后咔嗒一声把火折子点着了蜡烛,借着这火光环视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很快,我就把目标锁定在羊羔夫子的那个大书桌上,那书桌旁边的两个书架上集中摆放了所有纸质书籍,而且桌上还压了很多草纸。
走近一看,果然,全都是他的一些笔记和文章诗词什么的。那么试题应该从何找起呢?
“小姐应该打哪儿找试卷哪?这里东西那么多一个晚上怎么可能都翻一次?”
吉祥凑过来看了看那些对她而言就是横七竖八的线条的字,疑惑地问我。
我敲敲她的头,道:“你别瞎操心,你又不认的字,怎么找?去去去,帮我到外面把风,我来找就是了。”
吉祥出去后,便开始翻书桌上的那些笔记。
我的推论是这样的,所谓的试题,肯定要拟定一下的,好歹也是考核学生才学的第一关,断断不可能胡乱就出一个题目,肯定会在两三个题目里面选一个,那么,肯定会有起草。
只要找到他那张起草,就万事OK了!
但是看着前面那堆说多不多说少更绝对不少的纸张,我挠挠头,有种一把火全烧掉它们的感觉。
但是,很明显,我想的太简单了!
从上半夜的细细查看到后半夜的兴味索然,我几近放弃地摊坐在丁程雍书桌后的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着那堆仿佛没完没了地宗卷。找了这么久,压根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蛛丝马迹,全部都是丁程雍自己写得一堆乱七八糟的文章。
说到这,忽然想起司马小贼,以前老听人说他的文章写得好,当时心里头气不过便找过几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坊间吹地那么好。结果么,好或不好我是看不出来,但是就这么遣词用句上倒是真不比这丁程雍差。
歪着嘴巴笑了笑,我顿觉有些疲劳地捏了捏眉心,心内暗叨自己想这乌七八糟的东西,难得逃开那个地方,避开那个人,横竖也不应该再提起这些所谓过往了。
手中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那些手札,心下有些黯然,其实这里虽然算不上什么安身立命的好去处,但是也不是什么穷山恶水的地方,而且地处偏僻,最适合就是避世了。
但是今晚如果找不到任何题目的信息的话,凭我自己那胡吹乱掰,估计明天一天明我就该打包好咱家主仆两个直接下山了。
忽然,外面传来了两声轻轻的叩门声,我被吓了一跳,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两扇门
谁?!不可能是吉祥但是吉祥她怎么不吭声难道!
我把手中的札记一把放下,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在我注视的目光中,“嘎吱”
门被推开了。
月光笼罩在那人随意披着的水色绣缎披肩上隐隐泛出仿佛银色的光,头发仅在后面笼成一束,在发尾处用根绣绳随意绑了起来,清风隐隐,吹得他鬓边的发丝飞扬,滑过精致的面容,在清幽的月光下,越发显得那人长相真的出尘如谪仙。
我挑挑眉,不得不承认,马文才真的长得足够的好,比司马祈也只好不差,而且风姿尤胜一筹。
不过,那只限于他不说话的时候。
“夜半无事,贾弟弟,做贼呐~”
尾音轻柔,仿佛小猫挠痒般地抓挠人心。狐狸就是狐狸,长得多仙人也没用,一开口就什么仙气都没了,倒是妖气一阵阵地扑头扑脸地盖来。
见是他,心内一口气隐隐是放了下来
“这不明摆着么,马兄。”
我答得干脆利落。
他走进来,直到站在书桌前,和我隔着书桌对视。桌上点燃的蜡烛快要燃尽了,灯芯啪吱地轻轻爆开。
半响,他笑开,一双眸子笑得眉目弯弯,煞是好看。
“你倒是坦率得可爱。”
我调整了下姿势,摊回竹椅上,把鬓垂落的两丝头发往后顺了顺,不甚在意般,目光注视那一排按大小排得整整齐齐的狼毫,道:“谢谢夸奖。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你爱告状就赶紧告去,本公子不在意。”
“不在意?嗯贾贤弟,不如让我来猜猜你这夜半无人来夫子的书斋是做什么莫不是跑过来偷试题的?”
我笑了笑:“大家明白人,别这么磨叽巴拉的了。要告状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算你无聊,也不带这么跟着我跑的吧?!”
他弯腰,隔着偌大的书桌,撑着手靠到我眼前,一双带笑的秋水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然后,用人畜无害的表情,冷不丁地蹦出一句:“喂喂,如果我帮你过了考试,那么你就当我的小跟班,怎么样?”
…
我指尖抖了抖,怒了。
放你娘的狗屁,敢情当本姑奶奶是混假的!?小跟班!?
“凭你!?”
很挑衅语气。
他看着我,笑得一脸妖孽。
“洛阳来的贾小公子,我么就是这么想的,你放着好端端的洛阳不呆,带着个傻得紧的小厮,巴巴地往这偏远的山上挤绝对是有那么点原因的。这年头哪,只有那梁傻子一样呆的人才会不远千里来这荒芜的山上求学诶诶,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可跟那梁傻子差远了哦。其实嘛,有没有跟班这东西,之于我而言,只是可有可无,不过呐~我觉得这茫茫山中的日子着实是无聊得紧,怎么的也得找点乐子么,是吧?”
找乐子?!
我眉毛一横,差点没拍案而其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以为你是哪条道上的!你知不知道姑娘我是何许人物!居然敢把姑娘我当成打发时间的乐子耍?!
见我脸色不善,他又笑了笑,还是那么骚人入骨的声音:“呐,其实,你没有选择权的哟~除非你不介意我差人去洛阳好好问问洛阳最近哪家丢了小主子?”
依然是尾音轻佻地轻轻一颤,刹那间我看着马文才的脸就跟看到狐狸似的浑身不自在。
“你权当我是傻子么?我真要有什么隐情的话我早走了,还能跟你在这里耗那么久!?”
这会我是真的没忍住,嗖一声便站了起来,瞪直了眼睛与他对视!
姑奶奶我这些年在洛阳横着走大街竖着压马路,谁也没敢跟我吭一声,现在区区个马文才居然来给我威胁那一套!
“走?呵呵你可以试试看哟”
我恨得牙痒痒地盯着他那张笑脸,呸,算姑娘我眼睛被屎糊了一回!谁说他的脸有两分仙气,现在这么就近一看,实实在在就是一狐狸精!
起身,才绕过桌子,我便浑身一僵,马文才就这么一瞬间便已用极近的距离面对面站在我面前。
往左跨一步跟上来了。
往右跨一步也被堵死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打从那天晚上在山上的时候开始你就一直在找我麻烦,你他妈的是想怎样!?我告诉你,老子打不过你不代表老子怕你!就算你跑到洛阳把老子老底起了又怎样!我一没杀人二没防火我还怕你去查?!老子逃个婚现在是碍着谁啦?!啊?!碍着你了是吧?!”
抬头死死瞪着他,我烦躁地对他低吼起来。只见马文才闻言之后略露惊讶的神色,把我由上到下再由下到上地看了好几个来回,才用不可思议的神情奇道:“这年头洛阳真那么缺男人?连个个头都没张开的奶娃娃都那么早就被逼婚了?”
我一听这句差点没气岔过去,一口恶气哽在喉咙中不上不下,一不留神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得个满面通红,那根出场多次的手指又颤颤巍巍地指向那个分明踩了我一大脚的男人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啦好啦,当我小跟班很多好处的哟~你瞧,帮你考试过了不单只,而且估计你也不想把吃那饭堂里那碳似的茄子吃上个三年吧!我可以担保你做了我小跟班之后每天都吃香喝辣哦!而且,你只需要陪我打发打发时间,其他一概粗重活绝对不让你做!呵呵这样,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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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极其不信任的眼光看着马文才,道:“不许让我做任何的有损自尊的事!”、
“好。”
“不许你家发财欺负我家吉祥!”
“好。他没那个本事。”
这么凭空掉下个香饽饽!?
可能不可能呐?!
无论他说得那么好,我对这厮莫名其妙的要求抱有强烈不信任感,而且当小跟班!不是姑奶奶我的作风!
于是乎,我撇撇嘴,伸出小尾指掏了掏耳朵,态度轻佻地道:“我爹打小就教育我,天上是不会无缘无故掉下个肉包子的,如果有一天发现自己的头被东西砸了,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
“是什么?”
瞟了眼马文才,轻嗤一声,答道:“鸟屎。”
估计是料不到我这个回答,马文才当下愣了愣,而后头微微垂下,肩头耸动,紧接着就是一阵非常爽朗的笑声溢出。
说实话,这笑声确实挺爽朗的,但是这也该是放在灿烂的三月春阳底下!这么半夜三更的来个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