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流零-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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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不到两个月,倾云身上就留下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痕这场战争,似乎比想象中的更难打。
流零心乱如麻,恨不得立刻飞到他的身边。在看到倾云又一次在战场上受到危及性命的重伤之后,他再也在灵空待不下去了。
“上人,快想办法让我下界去吧!”
“我无能为力。”罗仙上人摇头道。
“无论如何,请想办法让我到倾云身边去吧!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我疯掉吧!”
“不好意思,我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见过疯掉的精神体,你或许可以让我开开眼界。”
“你太无情了。”
罗仙上人斜睨着他:“没听过‘天若有请天亦老’这句话吗?我还想多逍遥个几百万年呢。”
“”
“你只知道关心齐倾云,就不担心你的身体被人偷走后会发生什么事吗?”
“那‘东西’耐磨耐打,可以防腐抗毒又可以节省米粮,更重要的是不痛不痒毫无知觉,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说的‘那东西’是指你的身体?”
“我们说的不就是这个。?”
罗仙上人无语,那东西不,是身体,好歹也是他精心变幻的艺术品,集美貌与灵气于一身,身为使用者的他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待呢?
不行,得让他重视自己的身体,说不定这是要用一辈子的。
罗仙上人不由分说,一把将流零拽到玄灵镜前,让他看看他可怜的身体如今被人蹂躏成什么样子
在右相府的密室中,朴敏书举着蜡烛,静静地注视着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流零,神情是那么专著,以至于滚烫的蜡滴在他的手背上他也一无所觉。
半晌,他回过神,缓缓左在床边,声音轻柔道:“最终,你还是属于我的,流零,我不会再把你交给任何人。”
他俯下身体,轻轻地吻了吻流零的额头、鼻子、唇突然,他神色一变,狠声道:“你以为昏睡了就一了百了了,我会让你永不得安宁!”
说完,一把将流零从床上拉起来,扒下他的衣服,丢进浴池,然后他也纵身跳下去,对着流零的身体左搓右揉右搓左揉动作粗鲁,毫不留情,仔仔细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扭身、抬腿请不要误会,只是在洗澡而已。
清洗完毕,擦干抹净,换上清洁的衣服,然后放回床上。
“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死掉,我要让你受尽我的折磨,哈哈哈”
其实,朴敏书就是把现在的流零当作了他的岜比娃娃:心情好时给他梳洗打扮,心情不好时搓捏玩弄,睡觉时当抱枕,寂寞时对他倾诉,开心时亲亲我我,心血来潮时给他化妆(很惨不忍睹的那种),突发奇想时找来剧本对着他唱双簧,神经衰弱时把他当人形鼻涕纸
“啊——”流零尖叫,“为什么让我看这个!”精神体就是有这个好处,激动时可以四处乱飞。
“我只是想让你更加重视你的身体。”
“这是一种摧残!”流零大声嚷道,“我的精神体要崩溃了,我宁愿朴敏书对我的身体严刑拷打,也不要这么变态!”
“人的性格爱好是千奇百怪的”
“我要下界!”
“”
“我要下界,我要去把朴敏书干掉,我要去把我的身体夺回来,我要见倾云!”
最后那句才是重点吧!罗仙上人翻了翻白眼,他费尽心思转移他的注意力,却仍然阻止不了他想下界的决心。怎么办呢?
“上人,我真的不能下界吗?”流零急切道,“求您了,我真的很想回到倾云身边。你交给我的任务不就是要保护他吗?您不怕他在这场战争中丢掉性命吗?”
“我是要你保护他,但没叫你保护得这么彻底,把自己的心也搭上去了。”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我并不后悔爱上他。”
“唉。”
“上人。”
“唉!”
“上人”
“别在叫了,你一定要下去,我就让你下去。”
“真的吗?”流零惊喜。
“但是,你要记住,精神分离是很危险的,在你的身体恢复之前,你都不能出任何意外。”
“上人是指什么样的意外?”
“不能受伤,更不能被人杀死,远离对精神体有威胁的东西——比如‘千变’那样的药物,尽量少说话,不要经常剧烈活动,要多补充食物和水分,多休息大概就这些。”
“我明白了。”
“好,那么你选择一种动物做你这半个精神体的分身吧。”
“哎?动物?”
“没错,动物的身体对精神体的消耗比人要小,越低级的动物消耗越小,这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降低你下界危险的方法,这样你还愿意下界吗?”
“当然,只要能回到倾云身边,我变成都什么无所谓。”
“那么,你是想变成树懒呢?还是乌龟?”
“豹子。”
此时,已是流零昏睡并失踪的第三个月了,之后他将以豹子的形象回到倾云身边保护他,直至他原来的身体完全恢复。
春天已经到来,万物开始苏醒,零豹站在山坡上,注视着蔽空的旌旗,扬风舞动,高坐马上的倾云身穿铠甲,威风凛凛,指挥若定。
在他投身战事之时,是否知道有一个人正在默默牵挂着他呢?
倾云,流零来了!
60 重逢
齐国与商国的战争正在往越来越复杂的局面转变,双方都不肯退让,这不单关系着那个丰富的矿藏,也关系着一个国家的尊严与威望。
不过,胜利的天平还是偏向了齐国,不单因为齐国的士兵训练有素、骁勇善战,也因为齐国军队有一个出色的将领——齐倾云。
他制兵严谨,行事冷静,计划周详,善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攻其不备,出战时又身先士卒,勇猛非常,以至于在短短几个月,他就在敌我双方的军士心中留下了难以战胜的武神形象,让他们产生了敬畏的心理。往往由倾云亲自带兵应战的时候,就是商国军队最提心吊胆的时候。
对于倾云这个危险人物,商国将领一直认为应该尽快除之,于是,便有了接二连三地刺杀行动。在倾云带兵的这几个月,已经先后被刺杀了三十次之多,每次都凶险异常,好在倾云本身武艺不凡,到目前为止,还都平安无事,只可惜未曾活捉一个刺客,他们大都在被抓之后就服毒自尽了。
而今天,在离营地不远处的草丛中,又出现了一个鬼祟的身影,他小心地隐藏在暗处,一手拿弓一手拿箭,目光炯炯地直盯着营地中间的那个人物,寻找着最佳刺杀时机。
就在那人完全暴露在他的刺杀范围之内时,此人暗道:时机来了!于是搭弓准备
突然,他感觉后颈有一股热气拂过,引得他全身一阵战栗,缓缓回头看去眼前一黑,昏倒!
在他昏倒的那一瞬间,他确定自己看到了一张笑得诡异的豹脸
“将军,又发现了一个刺客。”士兵回报。
“这回又昏倒在哪里?”倾云停下与偏将们的战术研究,抬头问道。
“倒在营地的正北方,从衣着打扮来看,是个侦察兵。”
偏将路海笑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七次了,真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帮我们?”
“你怎么看,程渊?”倾云回问他的军师。
程渊沉吟道:“这个神秘人物显然是在帮我们,而且身手敏捷,善于隐藏形迹,却又不肯献身露面,我猜此人不是一个淡薄名利的爱国之士,就是与我们相熟且不方便露面的人。”
倾云眉头一动,又问士兵:“刚才被抓的侦察兵身上是不是也留下的某种猛兽的爪印?”
“是的。”
这些日子被抓住的人身上无一例外的都留下了类似爪印的痕迹,那种痕迹明显是大型猛兽造成的,而他身边所熟知的唯一一种猛兽就是豹子!
豹子玄玄?肯定不是。先不论它如何会突然来到这几千里以外的边境,只说它的体型和攻击力就不足以轻而易举地对付这么多人,况且玄玄不像流零,它只是一只普通的野兽,不可能有意识地来帮他那么,那么,会是,会是
倾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这些日子他刻意用忙碌来驱散对他的思念,如今,他真的又回到他的身边了吗?
流零是你吗?
倾云猛地起身,来到营帐外面,举头四顾。
流零,你在哪?你回到他身边了吗?为什么不现身?
零你快出来啊!
当夜,与偏将们讨论完下一个作战计划后,倾云没有像往常一样巡视营地,反而留在自己的营帐中,独自沉思。
这一夜气温非常低,守夜巡营的士兵都冻得瑟瑟发抖,可是还没到换班时间,他们不能擅离职守回帐篷加衣,所以只能在寒风中继续坚持,注意力和警觉性都不可避免地降低了。
时至三更,正是人的精神最疲乏的时候,黑沉的夜色中,寂寥无声,连虫子的叫声也没有。
突然,山谷中传来阵阵由某种猛兽发出的高亢的吼叫声,震彻天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随后远处又隐约传来了马匹受惊的嘶叫声,这让原本精神委顿的士兵瞬间清醒,同时戒备地直盯着发声处,机灵一点的立刻注意到夜色中的马匹嘶叫声,极有可能是前来偷袭的敌军,于是一边发出警戒讯号,一边忙向主将汇报情况。
倾云原本就浅眠,当猛兽声刚响起时他就清醒了,随后心中一阵狂喜,因为他听出那的确是豹子的叫声。接着他又开始警觉,那之后的马叫声来得蹊跷,不像传自他们自己的马厩。于是他立刻起身,出帐正好遇到前来报信的士兵。倾云暂时压下想去寻找那头豹子的冲动,命令全军戒备,布下防御阵和陷阱,安静地等待敌人的到来。
商国军确实来偷袭了。他们将马蹄包上布,井然有序、无声无息地行进。这一次的行动非常隐秘,完全是出其不备,若没有意外,他们的计划极有可能成功,起码也能对倾云军造成巨大的伤亡。
可惜意外偏偏出现,那就是一直注意商国军动向的零豹,它一发现他们,立刻发出震天的吼叫声,吓得商国军的马匹嘶叫不止,也吓得负责这次行动的主将冷汗淋淋。
本来见行迹可能暴露,他就应该及早下达撤退的命令,可惜一想到他无功而返所要受到的严厉的军法和同僚的耻笑,他就决定兵行险招,继续前进,只希望齐军还没有发现他们
于是,这场偷袭与被偷袭的战斗毫无悬念的是倾云他们胜了,而且是以伤亡不到八百的代价捕杀敌军四千余人的大胜。商军不仅输在流零的示警,更输在了此次带兵主将的贪功急进和侥幸心理。
倾云处理完战后统计伤亡以及安置俘虏等等一系列烦琐的问题后,还来不及享受胜利的快乐,就不顾属下的阻拦,独自骑马往山谷中赶去。
崖边,一只美丽的黑豹迎风而立,出神地看着远处的朝阳。这时,一骑士疾驰而来,在黑豹不远处勒马停住。
一人一豹就这样遥遥相对。
“零”倾云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零豹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
倾云狂喜,下马飞身向它奔去,蹲身紧紧地抱住它。
柔和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道金边,庆祝他们久别的重逢
61 零豹
当倾云策马回营时已是晌午,众士兵正三五成群地围坐在营中用餐,他们看到倾云走进来,纷纷起立行礼,待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一头黑色豹子时,无不露出惊奇的表情。
他们停下手中的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头豹子从眼前徐徐走过,尽管它看起来是那么漂亮而优雅,也没表现出丝毫敌意,但它浑身散发的属于猛兽特有的威势却让人不敢接近。
待它随倾云进了主帐,士兵们才活跃起来,这只突然出现的豹子自然成了他们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