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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宛如吟-第5部分

小说: 宛如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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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这么贵!”
  掌柜正巧从内堂出来,一撇嘴,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嫌贵你可以甭买啊!”
  少年低下头,迟疑了许久,这才抬起头说:“我要买二两。”
  掌柜满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朝他伸出手:“成啊!想要买参,先把银子拿来吧!”
  少年咬了咬嘴唇,说:“掌柜,我能不能跟您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啊?”
  “您能不能先把这参赊给我,我一定尽快把钱”
  “你可识字儿么?”掌柜打断少年的话,见他点头就伸手指着墙上贴着的一幅字,头也不抬的说,“你瞧瞧那上头写的是什么?”
  我顺着掌柜的手看去,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概不赊帐!”
  少年恳切的对掌柜哀求道:“可是我娘病得很重,等着这高丽人参救命啊!”
  “爷这儿开的是药铺,可不是善堂!”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声音虽然好听,可吐出的话却是那样的冷酷无情。只见一个年方弱冠、身材颀长的青年负手站在门口,他剑眉星目、容颜俊逸,身上的衣饰极其华贵,一看就知道出身非富即贵。
  掌柜赶忙陪着笑脸迎了上来,“哟,爷来了!”边弯腰给他打千问安,边毕恭毕敬的将他让到一旁的楠木交椅坐下,接过伙计端来的小茶盘,亲自将一只五彩福字红釉茶盅捧给他,“爷请用茶,这是您最喜欢的云南普洱,新到的上好货色哪!您老尝尝看!”
  青年的神情高傲而淡漠,并没有伸手来接,他身边那个面目清秀的年轻随从机灵的从掌柜手中接过盖碗茶,恭谨的递给他:“爷!”
  他这才接过茶,掀开盖碗,浅尝了一口后,淡淡的说,“嗯,马马虎虎吧!”他瞥了那个仍站在店内的少年一眼,不禁微蹙起好看的剑眉,“怎么还不走?”
  掌柜赶紧会意的对少年挥手说:“哎,我说你怎么还杵在这儿呀!你要是没钱买参那就赶紧走吧,别碍着咱们做生意!”
  少年拽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这位爷,求求您了,给我行个方便吧!我娘”
  “哼,给你行个方便?谁给我行个方便呀?若是这个打个儿的来咱们这儿的客人都像你一样,买了东西都不付钱,那咱们岂不是都得喝西北风儿去!走走走,你就赶紧给我走人罢!”掌柜眼珠子一瞪,没好气的推搡着少年,将他一个劲儿的直朝外撵。
  少年奋力挣脱掌柜的手,冲到青年面前“扑嗵”跪了下来,哽咽着说:“这位爷,求求您行行好,帮个忙吧!我娘真的等着这人参救命啊!”
  “这白眉赤眼儿的,爷跟你又是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帮你哪!”
  “我我有气力、能吃苦,做事儿可勤快了!您把人参赊给我,我到您府上做工还钱”
  “爷府里头可不缺奴才!”青年阴沉着俊脸,瞥了少年一眼,冷冷的说,“你就别在爷这儿白费气力了,既然你娘病重,你有这时间跟爷瞎蘑菇还不如赶紧想法子弄钱去!等你弄到了钱再来这儿买参吧!”
  “爷”少年仍跪着不肯起身,“求求您,求求您了呀!”
  青年紧抿着好看的薄唇,无论少年怎样苦苦的哀求都不再开口搭理他,只是摆出一副悠哉闲适的模样,四平八稳的端坐着喝茶,他身边的随从忙走上前去和掌柜一起将少年半拉半拽的朝外推:“行啦,我说你就赶紧走吧!趁着咱爷今儿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快走吧!若是你再这样胡搅蛮缠的,把咱爷给惹恼了,他若是真发起那暴炭子脾气来,那你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位爷,求求您帮我说说好话吧!”
  “我现在跟你说的就是好话呀,行了,你就赶紧走吧!”那个随从说话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怪怪的,这声音怎么尖尖细细的?
  此时我的人参已切好,伙计把切得极为均匀的参片利落的用油纸包好,递给我:“姑娘,您的参得了!”
  我接过人参并没有离开,不住的回头望着那个仍在苦苦哀求的少年,不由得对那个始终不理睬他的冷血动物心生愤怒,你的耳朵是聋了还是你的血是冷的?为什么就不能伸手帮帮他,这点钱对你这个家财万贯的富家子来说能算得了什么,真没见过像你这样把钱看得这么重的人,简直就是钻进钱窟窿里去了,真是比那个葛朗台老头还要吝啬百万倍!不禁鄙夷憎恶的瞪了那头没心没肺铁石心肠的冷血动物一眼。
  想想那个少年他也算是个孝子,可自己现在买了参已是身无分文,该怎么帮他呢?我蹙起秀眉思忖了一会儿,出声说:“等一下!”那位青年一听见我说话,端着茶碗的手猛的一颤,如星子般明亮的眼中立即闪起一道光亮,将手中的茶碗一放,站起身来,紧紧的盯着我,目光灼热而迫切。
  “姑娘,您有什么事儿?”掌柜笑着问我。
  我解下腰间挂着那块鲜莹明洁的玉佩,递到掌柜面前:“这个押给你,你先给他拿支二两的高丽人参,回头我就把钱送来!”
  “这”掌柜犹豫了一下,刚想拿玉佩,忽然那位青年快步走过来,从我手中接过玉佩,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拿玉佩的时候还趁机把我的手给摸了一下,我立即敏感的瞪了他一眼,暗自骂了句,死色狼,真不要脸,白长了副好看的皮相!哼,要不是看在你今天人多势重而我却是势单力薄,没有丝毫的胜算,本姑娘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你这头不知死活的臭色狼!
  “您应该念过书吧!”我冷冷的瞪着他。
  “呵呵,倒是念过那么一丁点儿!”他嘴角扯起一个邪气的笑容,痞痞的笑着问,“姑娘有何指教?”
  “那您应该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动’这两句吧!”
  “哟,您还别说,这两句我还真不知道!”他扬起剑眉冲着我咧嘴一笑,语含逗弄的道,“姑娘您出口成章,举止言谈不俗想必不仅是念过书,而且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人,要不就麻烦您替我解释一下吧!”
  “你!哼,真是不可理喻!”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懒得理会他这个无赖,哼,这就是所谓的出身豪门世家的名门子弟呀,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痞子!
  
  注释:
  ①汉《古诗十九首·迢迢牵牛星》。
  ②唐·高骈《山亭夏日》。




第四章

  他见我愤然的瞪他,嘴角一弯,忽然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将这块莹润光洁的玉佩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缓缓念着上面以金丝嵌刻着的两句诗,“宛在水中央,只有香如故”温存的笑问我,“这玉佩上为什么刻这两句诗?”他笑起来很好看,嘴角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这应该不关你的事吧!”虽然他的笑容魅惑迷人,却让我看了很不顺眼,觉得他的笑容又讨厌又碍眼,我冷冷的横了他一眼,趁他一时不备,一把从他手中将玉佩夺回,对少年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掌柜面前,喘着气说,“现在应应该可以了吧!”
  掌柜仍然没敢伸手来接,只是朝身旁的青年请示的瞥了一眼,青年接过银票看了看,一挑好看的剑眉,扬了扬他手中的银票,笑吟吟的瞅着我说:“我说小丫头,你该不会是把你的玉佩给当了吧!”
  “哼,要你管!”我没好气的又瞪了他一眼,“你不就是要钱吗?现在钱有了,可以把参卖给他了吧!”
  “呵呵,当然可以!”青年笑着朝掌柜看了一眼,他立即会意的让伙计取来一支高丽人参,包好递给少年。
  少年欢喜的冲我连连磕头,一个劲儿的向我道谢:“好心的姑娘,谢谢您,谢谢您了!”
  我把少年拉起来,“好了好了!你记着,你是个男人,‘男儿膝下有黄金’,是不能随便对别人下跪的!就算是迫不得已,那也得看那个人他”我顿了顿,瞥了一旁正深沉的凝视着我的青年一眼,语带讥讽的道,“配不配!”
  我这句话一说,店中顿时一片寂静,掌柜和伙计们都张大嘴巴、白着脸、颤着身子,有的额头上甚至还夸张的冒出一层冷汗来,青年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倒不以为忤的轻笑出声,兴味的摸着光洁的下巴笑望着我。
  “姑娘教训得是!”少年恭谨的点点头。
  “我姓唐,家中排行第九,叫唐九!”青年笑吟吟的对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扬秀眉,咧开嘴对他非常夸张的一笑,道:“我姓董,家中排行老大,叫董大!”
  青年知道我说的并不是真名,望着我,忽然“扑哧”笑了。
  “这里还有五十两银子,你拿着吧!”我才没这个闲工夫搭理这个没心没肺的吝啬鬼,转过头,从衣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少年。
  “不不!这哪儿成哪!”少年说什么也不肯收,“姑娘,您今儿为了替我付买参的钱,把您那块儿贵重的玉佩都给当了,这份恩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怎么还能再要您的钱呢?”
  “我是看在你对你娘的一片孝心才帮你!你娘不是病得很重吗?你拿着这钱回去给她买些补品让她补补身子,这样她才能早日康复呀!”我顿了顿,想起自己那位红颜早逝无缘得见的额娘,盈盈双眼顿时闪过一丝忧伤,轻叹了口气,“有娘亲是件很幸福的事,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孝顺她,知道吗?”
  “是!”少年郑重的接过银票,小心的收好,“好心的姑娘,您府上在哪儿,我可以到您府上做工,报答您今日这份天大的恩情!”
  “那就免了!”我盈盈浅笑着,朝他摆了摆手,“这样吧,只要你以后有能力的时候,也尽力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人,这就不枉费我今日帮你了!”说着就朝外走去。
  “哎,姑娘,那您能否告诉我您的名字,我回家后跟娘给您立个长生牌位”
  “长生牌位?”我一扬秀眉,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摇头失笑道,“真要是能长生不老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不死老妖了?”
  虽然我尽心尽力的照料沈宛,可她的病情非但没有丝毫的起色,却是越来越严重,勉强熬过那年的冬天后,终于在次年的春天病逝了。阿玛在接到我的急信后就匆匆从乌兰布通赶回来,但遗憾的是,却仍未能赶上见她的最后一面!这几天,他总是在沈宛生前住的小院中不停的来回徘徊、叹息,我能强烈的感受到他内心那股强自压抑的巨大痛苦,真没想到,阿玛他居然会对沈宛怀有特殊的感情,怪不得他将自己住的屋子命名为“念蝉阁”呢,原来这并不是巧合!不过,对此我并没有感到生气,毕竟额娘已去世多年,再说,像沈宛这样一位风华婉约、才情卓绝的女子,谁会不喜欢?宛姨,宛姨!想起已去世的沈宛,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思绪不禁飘回到她去世的那个晚上
  那是一个春寒料峭的凄清夜晚,一弯蛾眉新月斜斜的挂在树梢,将它那淡淡清冷的光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沈宛闭着眼,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丝毫的血色,看上去是那样的纤瘦孱弱,仿佛一盏油已枯竭,随时都会熄灭的油灯。我坐在床边静静的望着她,握着她那只枯瘦的手,上面的青筋清晰可见,曾几何时,这只温润柔软的手曾把着我的手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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