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枪-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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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志水:“把你折磨死了,我的家人也就完了!不行!”接着对外面喊道:“来人!”
几个警员、打手拥进来。
“继续!”
打手们又开始折磨曾何子。
第十章(五)
五
一个月后,曾何子终于受不得折磨,答应范志水的条件,动员家人送来一万两黄金。
已经说好不再折磨曾何子的。但是没有想到,警察局变本加厉,又抓来曾何子的大老婆,关押在他的隔壁,折磨他老婆,变相就是折磨他。
大老婆的凄惨的叫声,像尖刀绞钻在曾何子的心上。曾何子跪着给范志水磕了无数的头,求他放过他大老婆。
但是,范志水却命令警员将他大老婆脱得一丝不挂,押到他面前,命警员用手抠抓她的身体,当他的面羞辱。
“这是国军的安排,我没有办法,仁兄!”范志水竟然泪流满面,看模样比他曾何子还要痛苦。
“还要什么,你们还要什么?”曾何子泣不成声,哑嘶的嗓音。
范志水没有回答他。
几天后,又把他小老婆给抓来,关在隔壁的另一间,进行折磨。
并且,命令警员当他的面强奸他曾经如花似玉的小老婆。
“你们是要钱吗?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好了!都给你们好了!”曾何子跪着磕头,哭着嚎着。
“钱在哪里?”一个打手恶狠狠问。
曾何子的小老婆尖叫道:“何子,不能告诉这帮强盗们,他们是人面兽心,把人灭了还要劫财,你不能上他们的当!”
打手骂道:“咦,臭娘们,死到临头嘴壳子还挺硬,来人,多上几个,不停地上!”
立即进来二三十个只穿着短裤头的男警员,看气候,是要排队轮奸他的小老婆。
“不要紧,你只当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何子,由他们这帮畜牲来吧!我不后悔跟你一场,何子,我们阴间再赎罪孽,再续姻缘!我先走了!”
只见他小老婆突然一口咬紧趴在她身上的男警员的脖子,这个男人被咬得杀猪般的嚎叫,终于忍不住动手去掐这小女人的颈子,不下使手掐,这小女人就不会松口;但是下了死手掐,这小女人也没有松口。“救我,救我,快快救我!”被咬的男警员十分恐惧,向身边的警员求助。
没有范志水的命令,哪个敢主施以任何动作?身边的警员们不知所措看着范志水。
范志水看看曾何子小老婆咬得不松口的男警员,心里直犯毛,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他并不心痛被咬的警员,倒是心痛被警员为了自救下意识死死掐着的曾何子的小老婆,看样子被掐昏过去了,她一动不动呢,那口牙齿,甚是细腻,钻进那警员肉脖子里像上了锁一样。
“快快快,把他们分开!别让这小娘们被掐死了!”范志水这才吩咐痴看的警员。
几个警员手忙脚乱,便是小女人的僵劲实在是太死,恐是拚尽全身力气导致牙口已经僵死,警员们怎么也扳不开那咬着男警员脖子的嘴,反而把口咬处的伤口撕大了些,痛得这男警员哀号一声后就昏死过去,血流如注。
“妈的,饭桶!先把掐小娘的手扳开!范志水怒骂道。
几个警员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掐着小娘子颈子的男警员的手给扒开,小娘子的颈子上一圈陷得深深的乌印子。估计颈子已经被掐断了。
接下来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小女子的嘴从男警员的脖子上连着男警员的皮肉拉下来。男警员被咬处直冒出热腾腾的血气泡。男警员有力无气睁开眼睛,眼珠子往范志水这边转,乞怜范志水救命。
“没办法救你了,你的喉结都被咬掉了,医生也没有能耐!抬走抬走!”范志水对几个警员挥挥手。
两个警员把这个本来还可以施救但是范志水心里恨着他,根本就不给救的伤员抬出去。
然后上前察看曾何子的小娘子是死是活,一摸鼻孔,也没有了气!气得直哼哼。突然冲到曾何子面前,吼道:“不交出更多的钱财,就是把你两个老婆整死,你也是不会心痛的,那么,我们就想方设法抓你的儿女,你别以为他们已经跑远了,跑到天边,国军也能捉回来!到那时候,看你还能挺多久!”
曾何子哭着哀喊着小老婆的名字,根本没听见范志水说些什么。
范志水命令把曾何子的大老婆押到他面前,范志水说:“这娘们老了,估计我的手下没有谁愿意强奸她,那就让他们轮番打,打死她!”嘴一呶,警员们便排起队,一人拳,一顺打着。
大老婆说:“何子,别说,他们总是要整死我们的,什么也别说!”曾何子的大老婆已经被整得没有人形,奄奄一息,能说出这话,是因为也已经没有了知觉,只有一丝意识还在游走,声音很低,几乎是气流带出的一丁点哑哑音。
曾何子也没有法子,干脆闭上眼睛,不看。要不是手被警员捉着,他会捂住耳朵,不听打在大老婆身上的沉闷的拳击声。
范志水命令:“把他的眼睛扒开,让他看!”
两个警员一人扒开曾何子一只眼睛,曾何子却让眼睛翻着白光,像个瞎子一样。
看情形,范志水知道曾何子已经铁了心,就是把他全家人整死,他也不会交出更多的金银财宝。
范志水再看看曾何子的大老婆,脑袋已经耷拉下来,恐是已经命赴黄泉。
范志水命令警员看好曾何子,防止他自杀。正要去向司令部的姚长官报告曾何子大小老婆被整死的情况,忽见曾何子嘴里直冒血。当了多年的警察局长,一看就知道曾何子把舌头给咬断了。犯人只要达到这样的境界,就是没法子令他屈服了。范志水说声:“仁兄,这是何苦!”命先前已经到场的医生给止血止创。医生要曾何子把嘴张开,曾何子却死死咬着,死也不张开。医生没奈何,就对范志水说:“范局长,留着他也没有啥油水可榨,成全他,让他快点上路吧!”范志水看着曾何子不住滚血的嘴,叹声:“你的苦日子总算到头了!唉!”
范志水向司令部姚长官通报了曾何子的情况,请示是不是将他枪毙,省得得警察局上下围着他费许多精力。
姚长官十分不满说:“你们警察局办事效率太低,给你们这么大的权,搞了这么长时间,弄死一堆人,才捞出他一万两黄金!弄掉吧弄掉吧,还留着他跟你们一样做废物吗?”
范志水听了姚长官的一席话,差点跟姚长官发火,心里骂道:“像你们这样的国匪,才是真正的废物,扛着洋枪大炮,开着坦克飞机,被几个山里的毛贼打得丢盔弃甲;真正的共产党人一个没抓着,把一个做生意的人诬蔑为共产党进行死整,栽赃冒功,你们是他妈的什么货色?还有脸说我们警察局是废物?呸!”
但嘴里不敢公开得罪:“是是,是是,遵从司令部的意见,将他弄掉,弄掉!”
两天后,范志水带行刑队押着曾何子出牢房,押往曾何子十全野味店所在的南宋街。按照司令部的意思,要拉到大街上公开处决,以恐吓那些胆敢跟共产党和暴民往来的人。押到南宋街后,行刑队把曾何子安排到一块做宣传用的墙报边站立,然后纷纷退下列好队准备行刑。警务人员满以为有很多人来围观,但是不仅没有人围观,先前在街上的人见他们押着曾何子来了,都急急忙忙躲开,看情形谁都不愿意看到这悲惨情景。这与姚长官的用意大相径庭,一同来的姚长官很不高兴,问范志水:“怎么没有组织民众受教训?”范志水说:“姚长官,我们以往处决犯人,民众都是争先恐后抢着看,以致于把现场搞得很乱,我们不得不花很大精力加强防范,今天就是怪事,竟然没有一个人肯围观。”
姚长官憎恨道:“以此看来石埠市的治安状况令人堪忧,他们都同情暴民跟共产党,这是极其不好的苗头,你局长要花大力气整治啊!好好,他们不愿意当场受训也罢,枪毙后,就把布告满街张贴,还要到风荷塘镇张贴,宣示谁跟共产党走,曾何子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范志水正要下令行刑,忽然一个人从另一条巷子里出来,手里捧着一碗东西,直冲曾何子。
“什么人什么人?”范志水紧张喝问。
原来是仲磊石。
仲磊石,谁都知道是二十八军军长刘森一看重的人,他要干什么?
范志水拨出手枪匆匆上前,拦住捧着碗正要递给曾何子的仲磊石问:“仲磊石,你想干啥?”
仲磊石说:“临行给他一碗酒!”
范志水把已经掏出来的手枪又插回枪套里:“哦,我知道,你跟他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过去做野味生意,你来我往。不过当时他是老板,你是猎户,你是求他收货的人,他是短你斤少你两的人,想不到,你跟他还念这段剥削与被剥削的阶级感情啊!哈哈!”
仲磊石:“所以你们关押他期间,我就想到牢房里看看他,可是你们不准许,今天,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再不来看他,天理不容我呀!”
“这人实在可恨,专门盘剥猎户,靠剥削猎户发了大财,杀之是为民除害!想不到你还念及这种可恨的人!”范志水故意挖苦说。
仲磊石:“在我眼里,曾公做事很讲公平,同情穷苦人,专门挤占富有人,我很尊得他。范大局长,你是不是行个方便,让我给他敬上这碗酒?再说,你本该念念曾公过去对你的恩情,不过,我也知道,你是忘恩负义最快的人,把曾公整成今天这个样子,你可不要全推给姚官长!”
范志水脸一阵红一阵白,本想发怒,转念一想,他是刘森一当下的红人,何必跟他计较呢,就捏住脾气说:“行行,你就给他敬酒吧!”然后退到行刑队旁边等着。
仲磊石看着曾何子,此时,曾何子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且亮着。
“曾公,我现在叫你一声曾公,我多的话没有,你就受我这碗酒吧!这是风荷塘镇荷花舞会会所秋海棠会长亲自酿制的荷花密茶酒,品了她一番情意,好上路!”
曾何子突然开口说话了,尽管吐词不是很清楚,但是仲磊石还是听得清楚:“你的小娘子谷香,被刘森一给软禁着,藏着,害着,记住,没有十分把握,不要跟刘森一硬斗!”
仲磊石手里的碗砰的一声落在地上碎成若干片,酒香四溢。曾何子露出高兴的笑容:“好好,这样最好,这碗酒算你祭给我的,我领受了!”
仲磊石问:“曾公,你刚才说的可否当真?”
曾何子说:“去吧去吧,让我快点上路,找我的大老婆和小老婆去!”
仲磊石还想说点什么,监督行刑的姚长官早就不耐烦了,派上几个宪兵将仲磊石强行拉下去。
“曾公,一路好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仲磊石扭过头冲着曾何子叫喊。
枪响,曾何子归西。
第十章(六)
六
仲磊石事后直接找刘森一军长要人,刘森一军长一脸愕然,问仲磊石听谁说的。仲磊石也不遮掩,说是曾何子说的。刘森一听了哈哈大笑,说:“仲磊石,一个将死之人,当然整死这个人不是我的意思,是司令部姚长官和警察局范志水的意思,主要是范志水的意思,范志水早就看中曾何子的家产,一心想霸占,此事一了,正好霸占,曾何子好可怜啊!这个曾何子也是的,自己没奈何斗得过范志水,恨着姚长官,却把你跟我拿出来挑拨离间,你相信他的话?”
“我相信他的话,正因为他是要死的人,他说真话不会有什么顾忌,这话,令我十分相信!刘军长,你要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