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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白甲苍髯 作者:ciel mu(父子 宫廷侯爵)-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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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北辰胤又吩咐他要向铁将军道歉,还要向太后领罪,他都没听进耳朵里,只是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他心里憋得难受无以言表,又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忽然间回忆起北辰胤给自己接骨时候的手:“三皇叔,你的手,刚才”
  “怎样?”
  “你没怎么。”元凰看着北辰胤不苟言笑的神情,想问的话出不了口,最终还是吞了回去。
  而后铁常焕同北辰仲远陆续赶到,夜非听到狗吠,怕是三王爷有意外,也特意带着他的一小队兵,从后山急驰过来援手。铁常焕自然跪下请罪说看顾太子不周,元凰接过话头说是自己恣意妄为,反复道歉,希望铁将军不要介怀。仲远看着横尸满地,真心称赞元凰胆大艺高,说圉苑往日允许平民进入时候,普通猎户都不敢射杀此间的山猪。就连第一次见面的夜非,同北辰胤一样细细打量了地上的狼藉,眼中也流露出毫不做作的讶异赞赏来。元凰本来也不觉得这是多值得骄傲的事情,只是客气推谢着,等随行医官来抬他出去。
  事后长孙太后见到元凰伤成这个样子,也不忍再多加责怪,又不好迁怒铁常焕将军,只能勒令元凰在东宫中反省,正好也是养伤。太子的第一场秋狝于是以众人料想不到的方式草草收场,而太子独自一人赤手空拳擒杀五头悍勇山猪的故事,也开始流传在文武百官之中。这桩轶事算不上美丽悠扬,却让大家看到了太子清秀外表下的坚狠同决断,正是北嵎皇族血脉的一贯延续。
  而元凰本人,从圉苑回到东宫的路上,忘了脚疼,忘了眼酸,忘了手肿,一直一直,都在想着三皇叔替他接骨的手。

  四 重忆

  元凰秋狝受伤后,长孙太后差人去萧然蓝阁给玉阶飞留了书,想请玉阶飞尽快回转东宫看顾太子。玉阶飞是先皇仿效蜀汉昭烈帝,屈尊乡野请出的高人,长孙太后对他很是尊敬,从来不敢以对寻常臣子的态度对待;但另一方面,虽然元凰未曾抱怨,太后对玉阶飞来去自如的狂士做派总有些不以为然,她觉得玉阶飞既受先皇三顾之恩,又官拜太傅答应辅佐太子,便当尽心尽责;此番太子任性受伤,也有一半是玉阶飞疏于管教的缘故。她不好明说,便趁着此次机会在萧然蓝阁外留了一封措辞温和的信笺,暗示太傅当多花心血在元凰身上。
  玉阶飞虽说应三请而出,却不是甘效犬马之劳的性子,纵然在朝中领职十载,也终究是冷眼旁观的局外人。只因为他同元凰师徒情融,听到消息才即刻回了东宫,看在长孙太后眼里,倒以为玉阶飞是览信自省,方记起当要秉持臣下侍奉君王的本分。玉阶飞从太后满意的眼神中读到了她的想法,不过付诸一笑——他做事单凭一己心意,从来就不曾在乎过世人的看法,以前没有,今后也不会。
  玉阶飞见到元凰的时候,毫不掩饰地笑眯了眼。元凰的脚伤因为是反复发作,急得长孙太后连连责怪御医无能,把御医房里的一干人惊得小题大做起来,将太子左脚反反复复地固定包扎,嘱咐他一个月不能下床行动。这样一来,元凰起居便溺都须宫女服侍,他正值似懂非懂的年纪,只觉得好不尴尬,每次都不肯乖乖听话。宫内的女侍们按照例行规矩,都经由太后亲自挑选,品貌端正身家清白,多半比元凰稍稍年长几岁,懂些人事,只笑嘻嘻地哄他劝他,觉得太子恼羞成怒的样子甚是可爱。玉阶飞来到东宫看望元凰,便正赶上一场,元凰同宫女间每日必演的拉锯战,在外头听着忍俊不禁。
  这面元凰在房里头听说是太傅来了,赶紧梳洗完毕,遣退了宫女太监,请玉阶飞入内。玉阶飞见惯了生龙活虎的太子,此时乍见床上坐着个手脚缠着绷带,浑身弥漫金创药味道的小人儿,嘴角便忍不住上钩。元凰本是满怀期待地望着他,却见玉阶飞好看的嘴角越勾越高,肩膀微微颤动,终于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就连斜飞剑眉下海蓝色的眼睛都饶有趣味地跳跃闪烁着。
  元凰早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古怪,一经老师嘲笑,更是觉得气恼。他望着好不容易收敛了笑容,眸中却还残留着笑意的玉阶飞,知道老师同往常一样,毫不打算给他留几分薄面。他转过身脸去不看玉阶飞,没好气地说道:“我身边只有一把匕首,它们有五个,还能怎么办。”
  “是啊。”玉阶飞界面道:“它们有五个,你只有一个,没有武器,跑了坐骑,又扭了脚,只受这点小伤,很是不简单——换了皇城中的任何人,也不过如此而已。”
  元凰“哼”了一声,想要反驳,刚要开口又想到了些什么,脸色一暗,停顿片刻,最后又“哼”了一声,斜眼去看窗外。
  玉阶飞怎会猜不到他的心思,他走过去拉来一把椅子靠在床边,同元凰相对而坐,一手闲摇着羽扇,笑问道:“怎么,太子殿下还在生三王爷的气?”
  元凰被戳破心中所想,猛地转过脸来,却见到玉阶飞一脸优哉看好戏的神情。北辰胤答应陪他秋狝的事情,他兴奋之余,同玉阶飞提过好几遍。现在玉阶飞既然被告知他的受伤,当然也会了解秋狝的大致情况,知道当时是铁常焕陪同在侧,说不定还听说了他赌气用计甩掉铁将军,独自被困密林深处,这才遇到了山猪——总而言之,太傅对于他的事情,他的想法,不知什么缘故,一向了解地一清二楚,从来就没有隐瞒欺骗的可能。元凰虽然喜欢北辰胤,又同民间的渡江修交好,却时常觉得这皇宫之中真正完全懂他的,只有太傅一人而已。
  玉阶飞一句话正问在元凰心坎上,元凰却不愿爽快承认。他的目光游离了一会儿,低下头去否认道:“我没有。”他顿了一顿,大概觉得这样的表态实在没有说服力,又抬头追加了一句:“我没有在气三皇叔,我只是——有点不太高兴。”
  “呵呵,”玉阶飞用扇子半掩着脸,轻笑起来:“秋狝的人员安排,看上去是三王爷做主,其实也未必尽然。”
  “我知道。”元凰答道:“母后一定会过问。三皇叔本来就说,他同母后商量过。”
  “太后同两位王爷的安排,虽然不合你的心意,也必然有他们的道理。”
  “我知道啊。”元凰又随口答道:“我知道他们都是为我着想。”
  玉阶飞的笑意更深:“既然如此,太子也不是小孩子了——便是小娃娃,也没有赌气那么久的道理。”
  “我没”元凰辩解的话说了一半,看玉阶飞的神情总觉得他是挖好了陷阱等着自己往下跳,于是住了嘴。他过得一会儿,收敛了方才闷闷不乐的神情,坐直身体摆正了手脚,一本正经地盯着玉阶飞,认真开口道:“老师说得是,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先皇驾崩后,周围的宫人都说太后王爷勤政体民,全是一心为我操劳费神,我听了记在心里,起先并不完全明白,只觉得他们少有时间陪我,有很多事也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年岁渐长之后,经老师提点,许多以前疑惑不解的地方,都慢慢能看出其中关键。母后同两位皇叔为我的苦心,虽还不能完全体味,却也能了解其中八九。”
  说这段话的时候,他尚带稚气的脸上彻底掩去了属于孩子的天真困惑,取而代之的是天都太子的温文沉稳。他停顿片刻,似乎在思考该如何继续,看到对面的玉阶飞虽然还带着笑,却是凝神倾听的样子,便又开了口。
  “倒是母后同皇叔,还把我当作小孩子看待,凡事都替我决策,若逢着我不明事理胡闹起来,也不多作解释,宁愿被我误会。好像他们只想着替我做事,全然不需要我的体谅感激似的。秋狝时候,母后皇叔想我同铁将军一起,这其中的道理,我不是不懂得——我朝神武侯以下,便是铁将军握有的兵权最大。他在朝中一向独来独往,从不倾轧是非,平日闭府谢客,不蓄门人,同母后及二位皇叔的关系也是淡薄。母后总担心他不是全心全意扶我登位,又想不到拉拢的手段。这次秋狝,三皇叔邀他前来,是敬他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位置;要我选他同行,是让他知道来日我登基之后,对铁家的重用荣宠必然有增无减——这些拉拢人的手段,太傅平日虽然说得不多,我听宫里人常常议论,也是知道一些的。”
  玉阶飞静静地听元凰侃侃而谈,眼中露出赞赏嘉许的神色来,向他微微颔首表示肯定。元凰不仅悟性极高,更难得的是心思细密,遇到身边有可以学习的人或事物,不计身份地位,都默默观察辨识,以便日后化为己用。他同元凰十年师徒下来,元凰的进步,一半缘自他的教导,另一半则缘自元凰本身的灵活审慎,常能举一反三,观一叶落而知秋。
  元凰说完了这一长段,见玉阶飞不住点头,脸上也不见得色,反而流露出落寞来:“你们都以为我是看不到这番安排的用意,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喜好,要找三皇叔陪我打猎——我并不是因为觉得三皇叔不为我着想,才生气的。”
  他方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生气,到此时才在玉阶飞面前说了真话。玉阶飞也不揭穿,仍是微笑着,不经意地问他道:“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是因为”元凰讲了四个字,绞尽脑汁想了又想,最终却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来,低声说道:“我也不知啊。”他说完又顾自垂下眼睛:“我只是觉得,要拉拢铁将军,以后总还有机会。可我的第一次秋狝,一辈子就只得那么一次,三皇叔不肯陪我,怪可惜的——而且,他从没陪我狩猎过。”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这次虽然没能同北辰胤同行,却在后来得了北辰胤的赞许,也算是有所收获,神色便微微开朗起来,嘴角也露出笑纹。
  自北辰禹驾崩,北辰胤又回了皇城,元凰便自然而然同北辰胤比以往更为亲近。小时候他努力学习文韬武略,并非当真求知若渴,有一部分是为了讨父皇喜欢,好让父皇多花点时间在他身上;父皇去后,他便把这番心思尽数转给了太后同北辰胤。两人之中,北辰胤是他自小景仰的,在他心里所占的比重当然也要大些。只是北辰胤终究没有北辰禹的立场,对元凰的学业只是关注,很少直接置评;元凰虽知道三皇叔对他好,却不清楚这仅仅是由于他的太子身份,或是三皇叔当真欣赏爱惜他的聪明能干。也正因如此,北辰胤难得的当面夸奖对于元凰而言,总显得分外珍贵。这种感觉从幼年开始萌芽,直到现今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元凰原本觉得,为君之道在于慎决独断,不能为他人的想法所左右,扰乱视听;他再得五年就要登基亲政,在现在的年岁实在不该仍对三皇叔的评价如此介怀。但他后来想到自己应是在不自觉间把北辰胤当作了父亲对待,也便慢慢释怀了这种挥之不去的依赖。
  然而若是细究起来,他对北辰胤的态度,同他当日对北辰禹也不尽相同。元凰自小便懂得父皇是天下人的主子,从来不只属于他一个。北辰禹来东宫看他,他自然高兴,若是国事繁忙月余不到,他也不会怨愤满腹。北辰禹驾崩前的数月,对他甚是冷淡,几乎不闻不问,他虽然一开始心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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