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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杀手-第25部分

小说: 杀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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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手中的苹果。”我突然想了起来。   

“苹果?”韦如头又一歪。   

“明明就丢进垃圾桶了,怎么还会出现在他手里?”我猛拍着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原来根本就是两颗不同的苹果!”   

原来我被催眠的时机,就是在我陈述王董委托时的故事时,不知怎么地被蓝调爵士下了暗示,失去了几秒、甚至是几分钟时间的意识。这一切就在我聚精会神说故事的时候太可怕了,蓝调爵士。   

唯一能够杀掉G的人,实非你莫属。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苹果又垃圾桶?”韦如歪着头,皱眉瞪我。   

“哈哈,没事没事。”我感到非常不好意思,随即接受了韦如飞来的一拳。   

出租车停了,已经到了韦如的学生租屋楼下。   

韦如下车,我将车窗拉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九十九先生。”她弯下腰。   

“不客气,今天很高兴,下次我们再一起出去。”我是说真的。   

“我也很高兴在咖啡店以外的地方跟九十九先生见面呢。”韦如笑嘻嘻。   

真是无懈可击的笑容啊,正妹灿烂的笑可以拯救全世界。   

我挥手说再见,出租车慢慢驶离,我意犹未尽地摊在后座。   

“先生去哪啊?”司机看着后照镜。   

“回刚刚的影城吧。”我摸着身旁微热的空位。   

记得吗,我还得把电影“再”看过一次。   

11。 

就在我迷迷糊糊与韦如约会后,每次我去等一个人咖啡,都抱着特别愉快的心情。韦如跟我说话的样子有一点点改变,我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但这种转变似乎是好的,因为她脸上的笑越来越有颜色,而我也一直注意着报纸上最新恐怖片上映的时间韦如可是非常重度的恐怖片迷。   

期间我接了一个迫不及待想继承家产、只好请我杀掉他父母的凶单委托,但没有影响到我的好心情。鬼哥是个杰出的新手,我决定把这张单子交给他。   

要见鬼哥,就得去林森北路某地下道,走进乞丐、不知所谓的街头艺人、摆满过期涩情杂志的旧书报摊、算命骗子共同呼吸污浊空气的城市腔肠里。   

我在一个破烂的传统算命摊前坐下。   

“鬼哥,有事给你做。”我看着低头沉思的算命师。   

算命师莫约五十多岁,个子瘦长皮肤黝黑,鱼尾纹在老式墨镜边播散开,与他刻意流长的胡须相得益彰,非常典型化的街坊人物。他假装低头沉思,实则在看膝盖上壹周刊的明星走光照。   

我叫他,他却没什么反应。   

“七步成尸,刀丛走。”我只好说。   

“一语成谶,万剑穿。”鬼哥抬起头,推了推墨镜。   

新人就爱装模作样,这种老掉牙的暗号拿出来都不会害羞。   

鬼哥假装干咳了两声,烟黄的手指敲了敲桌上的手机。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拿出手机,把凶单上的目标档案用蓝芽无线传送到鬼哥的手机里。真是多此一举。鬼哥似乎还很沉迷杀手是种特殊职业的幻觉里,把自己看成高级特务了。   

我若有似无地翻着桌上的农民历,鬼哥则审视手机里的档案。   

“难度不怎么高啊。”鬼哥开口,语气颇有抱怨。   

“是不高,但凡事都讲循序渐进嘛鬼哥。”我市侩地笑笑。   

“我说九十九啊,其实我也想尝试一点困难的任务,你看我,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这么老才当杀手,不多杀点人怎么比得过年轻人?几年后又有谁会提到我?”鬼哥埋怨,削瘦的身体微微前倾。   

不杀人的时候,鬼哥终日困在这阴暗的地下道里帮人算命,不管客人是刚下班的酒家女还是提着菜篮的欧巴桑,鬼哥的生命就是活在自己的胡言乱语里。比平凡还要再平凡一点。   

比起算命,取走别人的命的人生,实在是多采多姿吧。   

“杀人就杀人嘛,哪有什么杀手名人堂这种东西,那些虚名不适合我们,别忘了,我们见不得光。”我拍拍鬼哥的肩膀,笑笑保证:“但我是你的经纪人,你的想法我会尊重,先杀几个好杀的熟练熟练,以后你想扬名立万,还怕我不把大单将给你吗?到时候你可别吓得腿软不接啊!”   

鬼哥这才勉强露出微笑,算是收下了单子。   

“下次一定啊,有点挑战性,就算远一点也没有关系。”他推了推墨镜。   

“哈哈,没有问题。”我起身离去,忍不住回头多加一句:“小心点啊鬼哥,可别把自己给赔进去了。世事难料,千金难买运气好。”   

他点点头,算是收到了。   

至于鬼哥的报酬,按照惯例我都放在台北火车站地下B区的行李寄放柜,选好柜子、放妥标号不连贯的钞票后,我会传封简讯给鬼哥请他去拿。   

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是鬼哥的专长。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鬼哥的状况实在蛮让我担心的。 

话说,蓝调爵士得手了。   

某天我坐在出租车上跟司机哈拉时,看到车内电视播着汪哲南在自家阳台上吊身亡的新闻,几十个记者围在汪家楼下抢拍,与忙乱的检警单位堵成一团。乖乖,蓝调爵士果然避开了在看守所下手的高难度,转而朝前天汪哲南暂时释回的时间着手。   

不过即使离开了看守所,汪哲南还是被检调单位严密地监控,如何从中取得与汪哲南接触的机会,我猜想蓝调爵士的手法可能有   

一,在汪哲南回家后,用催眠的手法支开检调单位一段时间,独自深入汪哲南的住处下手;但这个做法要冒的风险太高,我也怀疑蓝调爵士有没有这么直截了当。   

二,既然汪哲南太难直接接触到,迂回地催眠汪哲南的律师或可以自由出入的家人,让他们对汪哲南执行杀刑;这个做法避开了最困难的部份,却有最高的失败率,因为被催眠的人不见得真有办法杀死汪哲南并故布疑阵成自杀。一个无法评估风险的算盘对杀手来说都是不可靠的。   

三,蓝调爵士老早就用特殊身分进入看守所与汪哲南短暂接触,对汪哲南下了特殊的催眠指令,等到条件满足后汪哲南才会自杀,而所谓的条件很可能是汪哲南遭暂时释回后才能满足,藉此避开在看守所时的重重监视。这个做法还蛮优雅的,下手催眠的地点又避开目标自杀的地点,风险大大降低,我投这个做法一票。   

但更可能的是,四,以上皆非。   

真正的答案我永远也猜不着,就算我去问蓝调爵士他也不会跟我说。没必要,且不适当。每个杀手都该保留自己做事的秘密,保护自己也保护吃饭的碗。   

“做贼心虚,死得好。”司机看着小电视上的新闻,不屑道:“官越做越大,钱越黑越多,结果现在是什么下场?被逼到走投无路,就剩一个死字!”   

“对啊,每件事都有他的代价。”我看新闻,引述欧阳盆栽的老话。   

“这样讲就对啦!没那个屁股就不要吃那个泻药!”司机嚼着槟榔,按着喇叭说:“啊不过要照我看喔,说不定还是总统府叫国安局特务下的手,喀擦!把老鼠屎清一清民调才爬得起来啦!”

 “哪可能这么复杂。”我失笑。   

“啊你不懂政治啦!”司机颇有自信地笑了笑,打开窗户吐了一口槟榔汁。   

在台北,每一个出租车司机都是重度的政治迷,个个都充满了有趣的想象力。 

每次选举前一个月,任何人都可以在出租车后座嗅到谁会当选。百试百灵。   

无论如何我很欣慰这件麻烦事终于告一段落,马上叫出租车转个方向到等一个人咖啡,心中盘算着也该约韦如去看场电影了。这次我神智清楚,一定要好好享受跟正妹约会的气氛。   

最近有什么恐怖电影呢?我翻着出租车后面的八卦杂志的电影介绍。   

“司机啊,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我随口问。   

“跟女人约会喔?”   

“对啊。”   

“唉哪要这么麻烦!约会?还不就是为了要去开房间?看什么电影?把钱省下来住好一点比较实在啦!看电影实在是太假仙啦!”司机豪迈地乱讲话。   

等一个人咖啡到了,我神清气爽地走下出租车,推开门进去。   

我还没想好邀约的幽默台词,就看见王董坐在我惯常的位子上吃着排餐,精神抖擞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我。   

该死。   

“九十九先生,今天要点什么?”   

兴奋的韦如兔子般跳到我旁边,我看着坐在对面的王董,一言不发。   

王董细嚼慢咽着,颇为满意地打量着我,我有点不自在,满肚子的问号。由王董吃东西的速度与餐盘剩下的食物估计,王董只比我早到不到半小时。也就是说,汪哲南自杀新闻一曝光,王董就赶到等一个人咖啡堵我。   

为什么这个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家要迫不及待到这间小餐馆堵我?不可能只是想告诉我他很满意吧?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注意到王董身旁,微微鼓起的黑色皮箱。   

“九十九先生?”韦如提醒我。   

看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就知道韦如正觉得新奇有趣,而且兴奋这个赫赫有名的大企业家,再度出现在小小的咖啡厅。   

“来一杯冰拿铁吧,再给我几块你做的饼干。”我。   

“就冰拿铁啊?”韦如的语气好象有点失望,还偷偷注意着王董。   

唉,实在是不想在王董面前喝怪东西。   

但比起韦如生怕王董不解此店风格的失望,我还是冒点险好了。   

“当然不是普通的冰拿铁啊,我要的是杀声震天之杀手冰拿铁。”我笑笑。   

“马上好!”韦如竖起大拇指。   

韦如离开去忙,我立刻沉下脸,等着王董自己说明来意。   

我非常讨厌,自己的行踪被锁定的感觉。我非常非常的,不爽。   

“九十九,你是个非常值得信赖的人。”王董完全忽视我的不爽,对我相当称许:“就连我底下最好的执行长也没有办法这么满足我的要求,不,是正义的要求。”   

“过奖,我只是把适当的单子交给适当的人。”我淡淡说道。   

“我知道杀人终究令你难以接受,即使你的工作本身要求你必须如此。”王董安慰我道:“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种正义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你知道这个社会肯付出这样昂贵代价去执行正义的人还剩下多少?如果没有人愿意承受罪恶、铲除寄生在这个社会里的害虫,我们居住的世界将会以让人沉痛的速度腐烂。你跟我做的是对是错,就留给上帝审判吧,九十九先生。”   

对于我的冷淡反应,王董表达出他错误的理解,令我震惊不已。   

王董打开他的黑色皮箱,从里面拿出厚厚一叠报章杂志的剪贴文件。   

“这是”我还来不及反应。   

“自从上次见面后,我想了很多,反省了很多。”王董自顾陷入回忆,说着:“说起来可笑,我一回到办公室里,就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我看着满桌子要我盖章的机密文件,心想自己到底是不是疯了?怎么好好一个大企业家会想到买凶杀人呢?怎么会想到要去杀一个跟自己根本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呢?或许我该把单子取消?或是去看个精神科医生?”  

 是的,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   

“我反复思量却没有答案,但一看到这个新闻我还是忍不住忿恨起来,为什么人可以这么邪恶?为什么这么邪恶的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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