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穿越]风槿如画-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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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凛身形摇摇欲坠,眼眸紧闭,本是盛气凌人的眉宇间已满是脆弱与受伤,夹杂着无尽的绝望。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眸,眸中荡漾着水波,他直直地望着訾槿:“就算就算已有了孩子,也抵不过一个他是吗?明明我与你认识得比他早,我也从未让你伤心失望过,我对你这般,这般的诚惶诚恐你为何,为何连施舍都不愿,若你真是一点都不喜欢我的话,那你为何那么爱腹中的孩子,那么在意腹中那孩子难道这些年,这些年来我对你便什么都不是吗?为何一定要跟他走?为何要对我这般的决绝。”
訾槿眸中闪过一丝不忍,那不忍的神色映进了司寇郇翔的双眸。司寇郇翔低首心疼地蹭了蹭訾槿的头发,想要抚平她内心的愧疚和自责。他搂着她腰肢的双手缓缓地收紧:“小紫”轻语低吟的声音带出一分不安。
訾槿侧目间却看到了司寇郇翔伤得血肉模糊的手,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君凛时,眸中已冻结成冰:“放,不放?”
君凛满脸的狼狈、满眸的仓惶,化成最深的绝望。他摒住呼吸,深深地深深地、仔细地凝视着訾槿脸庞,仿佛要将这脸、这人刻在心中一样。逐渐地,那凤眸中染上浓重的水泽,他努力地睁大凤眸,挤出一抹笑容。那笑容虽是释然之意,可却惨淡无比,夹杂着苦涩,让人望之心碎。他一步步、一步步地走近訾槿,抬手欲抚摸她的脸庞,却被那人生生地躲开。
君凛的手僵在半空良久良久,一点点极缓慢地放下了去。他紧绷的全身轻微地颤抖着,良久良久,仿佛要沧海桑田,仿佛要地老天荒
君凛猛然转过身去,冷声喝道:“你们走吧!”
司寇郇翔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伸手将訾槿打横抱起,转身朝宫门的方向走去。所过之处,黑压压的人群,一点点地让开了脚下的道路。
不知过了多久,身形不稳的君凛猝然回身,凤眸死死的盯着宫门下的身影:“司寇郇翔!若你敢委曲她和孩子半分天上地下!我君凛定然不会饶过你!”
司寇郇翔缓缓回眸,钻石般绚美璀璨的眼眸随着宫灯的烛火变化而幻烁出五彩光芒。他嘴角露出一抹勾魂夺魄的浅笑,而后转身,一步步走出了宫门,消失在荧荧闪烁的宫灯下
爱恨不留 情深难候 神之遗族 三世姻怨 满川风雨看潮生(十四)大结局上
满川风雨看潮生(十四)大结局上八日前,辰国凤仪宫。
玉夫人看着对窗而站的司寇郇翔,微微笑道:“不知司寇国君找老身,所为何事?”
司寇郇翔缓缓转身,笑道:“夫人想要什么?”
玉夫人目光微动,脸上笑意不减:“在司寇国君心中她值多少?”
司寇郇翔霍然抬眸直直地望着玉夫人的双眸,低声道:“辰国的所有城池,不知夫人满意否?”
玉夫人手指微动,别开脸笑道:“司寇国君这般的诚意,既然如此我老太婆还有什么好说的?”
司寇郇翔道:“但有条件。”
玉夫人一愣,随即冷笑道:“辰国城池换她,司寇国君感觉吃亏了吗?”
司寇郇翔笑道:“夫人误会了,这条件与城池无关。”
玉夫人道:“说来听听。”
司寇郇翔温润的眸中滑过一丝温柔,微微笑道:“我要光明正大地将她从月国、从君凛的手中带走。”
玉夫人蹙眉道:“这怕是”
司寇郇翔道:“她本就是我倾尽所有换来,光明正大地带走,又有何不可?”
玉夫人急声道:“可是凛儿他他该会如何的伤心,司寇国君既已得到了她的心,又何必在意这些世俗之事。”
司寇郇翔目光如炬,胸有成竹地一笑:“耀辰开朝女帝登基时,为博女帝欢欣,当时的三大家族前来朝贺,几乎倾尽了所有。这贺礼可谓是集了当时天下之富。这笔堪称宝藏的财富被当时的女帝藏了起来,以备将来的不时之需,所藏之地也只传给每代的君王所知。耀辰自开国后便一直风调雨顺征战全无,当年你也是宫中的人,也该知道每年岁末之时,国库都会少上一批奇珍与黄金。经过耀辰皇朝五百年的积攒,这该是怎样一笔宝藏?夫人不动心吗?”
玉夫人眼神微动,平静地说道:“当年弘夙帝一夜之间暴毙宫中,这宝藏的位置早已失传多年,司寇国君又如何得知?”
司寇郇翔淡淡地说道:“弘夙帝当年是为谁死的?我司寇家当年又是为何如此受宠?我的父亲当年为何又能那般的有恃无恐?弘夙帝为博得我大姑姑欢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夫人总是知道的吧。”
玉夫人脸上出现一抹为难之色:“可凛儿他凛儿他也是真心的,你们若暗自离开,那最少还能留给他一点念想,若你们如此决绝地离去,那他”
司寇郇翔墨玉般的眸子,流荡着如梦似幻的光华,他露出一抹倾倒众生的浅笑:“我要的,便是让他彻底的死心绝念!从很久很久以前,她便已注定了是我的,别的人连想都不能想。”
玉夫人怔了一怔,缓缓转过头去,不敢直视司寇郇翔那墨玉般的双眸绽放出的傲气逼人的光芒。人说司寇郇翔,温润如玉,谦谦公子与世无争拥有如此的双眸也能称之为谦谦公子吗?
司寇郇翔再次笑道:“夫人想好了吗,是要个钱粮全无的辰国,还是要个富甲天下的辰国?虽说得了这辰国,那耀国也已如探囊取物,但是没有钱又如何能动兵呢?”
玉夫人心思微动,目光一转,朗声道:“好!依你便是。”
司寇郇翔缓缓抬眸再次看向玉夫人:“听人说,夫人府上的宝总管前段时候练功时走火入魔,又因自小食毒被那毒物反噬,毒已入心,不知现在如何了?”
玉夫人怔了怔,眉宇间滑过一抹惆怅:“宝羡和梧桐已不知去向了国君大可放心,此事我万不会告诉她的。”
司寇郇翔轻点了点头:“谢过夫人。”
深夜,十里亭外,一辆简易的马车从小树林内缓缓驶出。
车内,訾槿软软地靠在司寇郇翔怀中,眉宇间说不出的疲惫。她皱眉看着他已包扎妥当的手,低声道:“谁让你一个人来的?知不知道方才有危险?”
虽是被玉夫人狠狠地摆了一道,可自得知怀中的人有了孩子,司寇郇翔便一点也不想去计较。那时在胭脂谷时,为怕她不安,为让自己安心地拥着她,自己可是日日都想着要个孩子,可近半年的痴缠却每每让自己失望,未曾想行宫的那次却
司寇郇翔美玉般的脸上挂着痴痴的笑容,轻轻地抚摸着訾槿的小腹:“乖不乖?闹不闹?”
訾槿横了一眼一脸痴相的人,恶意地说道:“笑什么笑,没听君凛说,是他的孩子?”
司寇郇翔眉头一皱,墨玉般的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愉与计较,急急地叫道:“老头说,两个月那次在小园,小紫强迫了我”那着急的话语中饱含了多深的委曲与控诉。
霎时,訾槿双颊通红,想也未想一把将那张乱说话的嘴紧紧地捂住。她看了车帘一眼,而后低声怒道:“若再乱说,我便扔你了!”见司寇郇翔点了点头,才敢放开手,狠狠地瞪着了他。
司寇郇翔懦懦地看着訾槿生气的脸,微微地敛下眼眸,羽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莹粉色的唇死死地抿成了一条线。那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人好不心疼。
这一下,訾槿便瞪不下去了,慌忙伸手拍了拍对面人的脸,轻声哄道:“师娘和师父在外面,你乱说话让他们听到了多不好。”
司寇郇翔垂下头去,纠搅着自己的衣摆:“那时,在小园,花刺扎得很疼小紫在上”
“好好好,别再说了行不行,知道那时委曲你了,知道那时你受疼了,是我错了好不好?”訾槿连声求饶道。
“可,君凛”
訾槿忙道:“君凛在掠了我的那天,被我下了迷幻,所以以为我和他已经,认定孩子是他的,而我当初又答应了玉夫人不告诉他。其实君凛他也很可怜,你就莫要计较这些了可好?都是我的错,刚才不该乱逗你,你别难过了,我以后再不会了,好不好?”
司寇郇翔那被长长睫毛遮住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可那脸上的委曲却越发的重了:“那”
程青松猛地撩起车帘,看着仍然坐在车内的訾槿,皱了皱眉头:“死丫头,方才动了胎气,这会也不好好地躺着!”话毕后,重重地看了一眼司寇郇翔,再次放下了窗帘。
司寇郇翔霍然抬眸,墨玉般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安。他慌慌忙忙轻手轻脚地坐正身子,靠到车厢的角落,用那未受伤的手整了整软塌,不容拒绝而又小心万分地扶住訾槿躺了下来,让她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再拉起身旁的丝被,仔细地搭在她的身上。他一脸的紧张兮兮,轻声对訾槿道:“睡。”
訾槿好笑地看着司寇郇翔谨慎又有点惊慌的脸,安抚地笑了笑,柔声道:“别怕,我不会让咱们的孩子有事的。”
慢慢地,司寇郇翔的眼眯成了一条缝,脸上浅笑逐渐的加深,轻点了点头,垂下头轻吻了吻訾槿的脸,美玉般的脸上说不出的满足。他那只未受伤的手一直抚摸着訾槿的小腹,一遍一遍,似是怎么也不够一般,良久,他柔声唤道:“小紫”
“嗯。”已被睏意笼罩的訾槿,轻应了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寇郇翔再次吻了吻已熟睡中的訾槿的额头,满足地叹息道:“真好”
司寇郇翔深深地凝视着怀中的人,墨玉般温润的眼眸溢满了宠溺与喜悦,嘴抿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的神态满足而安详,那绝尘无双宛如嫡仙般的容颜上,哪里还有半分娇憨和稚嫩的模样?
车厢外,仇白凤与程青松侧耳倾听,待动静全无后两人对视一笑。
仇白凤一手驱车,抬手摸了摸程青松略显苍白的脸,低声道:“你不要再和自己过不去了如今丫头也算是遂了心愿,你便莫要再愧疚了丫头的身子,也已算大好了?以后的日子长了,你想怎么补偿都不晚啊”
程青松有点虚弱的靠在仇白凤的肩膀上,抓住了她的手:“那时我若不和你呕气也不会轻易的着了他的道,若不是被他软禁这些年的话,咱们也不必分开,说不定咱们还能再有个孩子是不在辰国的时候我就是想你日日都想着你是不是还再等着我,日日都想着怎么才能出去,后来就碰上了这丫头,我当即就知道自己有了希望,明明知道那样会要了她的命,明明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受住还是抽了她的血我我”
“别说了,我知道你那个时候也定然不好受,莫乱想了,那丫头我很喜欢,以后你就跟着她了,以后的日子那么长,你还不是怎么补偿她就怎么补偿她?我想啊即便丫头知道了,也定然不会再怪你了。”
程青松回首凝视着仇白凤的侧脸,缓缓的抬手摸了摸她已有些花白的长发,逐渐的,那小小的眼中已溢满了水光,他紧紧的攥住仇白凤的手:“白凤以后让我好好的补偿你可好?”
仇白凤怔了怔,随即脸上满满的欣喜,慢慢的红了眼眶,她连忙逝去眼角的泪水对着程青松重重的点了点头。
夜,温柔如水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