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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经典穿越]风槿如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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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延载女帝面无情绪,淡淡喝道。

    橙衣小人猛地一顿,连挨了青衣小人两下,却无暇多顾,慌忙挣扎着爬起身来,急忙整理着自己的发髻拍打着身上和脸上的雪花。待站好后,延载女帝方才认出那橙衣小人正是独孤郗徽。

    只见身着青衣的小人儿,巴掌大的脸蛋,赛雪的肌肤上有几处抓伤,两腮泛红,那双狭长若桃花瓣的眸子因恼怒而通红一片,樱桃般的小嘴微撅着。若不是头上的发髻,绝对会以为眼前的是个女娃,正是司寇小世子——司寇郇乐。

    司寇郇乐用袖子摸了一把脸上的雪,却擦到了脸上的抓伤,疼得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满地站了起来,“啪”地便甩了独孤郗徽一个嘴巴。

    独孤郗徽呆愣当场,捂着脸颊,眼泪婆娑地望着女帝,却不敢哭出来。

    延载女帝也呆愣当场,虽然这些年,自己也只能算当了傀儡皇帝,但是从来没有人如此地不把她放在眼里。一个司寇家的孩童,已是这般地有恃无恐了,那别人呢?延载女帝顿时满面怒容。

    忠溪公公见女帝已是动怒,连忙上前低声说道:“陛下莫要伤了和气才是为了就当为了御林军统领之位也要”

    “退下!”延载女帝怒声斥道。

    忠溪公公张了张嘴,终是无奈地退了一步。

    福来公公心中欣喜万分:司寇小世子的这一巴掌,彻底将陛下的怜爱之心打了出来,说不定此次便是小主子翻身的机会。

    司寇郇乐脸色阴沉瞪着独孤郗徽,一时间周围的气氛紧张万分。

    独孤郗徽红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女帝,那双仿若小狐狸般的眼眸,有控诉、有想念、有委屈。

    延载女帝垂下眼眸,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身上凌厉的气势在越来越大的雪势中,逐渐地落了下去,最后恢复一片平和。

    延载女帝微微抬起眼眸,而后猛地抬起头,凌厉地看向站在雪中的独孤郗徽,怒声喝道:“独孤郗徽!你在宫中住了这些年,学的规矩都哪去了?居然公开顶撞小世子与其厮斗,成何体统!将独孤郗徽带去思过房思过!”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小公子身体单薄,那思过房内阴暗潮湿,小公子还如此的小,怎能经得住。”福来公公跪着朝女帝身边挪着,一时间老泪纵横。

    “还不快带小公子下去!”延载女帝转过身去,声音更是恼怒。

    独孤郗徽怔怔地望着雪中的延载女帝:“娘子”

    延载女帝将头撇了过去,不再看独孤郗徽一眼,转身走到司寇小世子的身边,整理他凌乱的衣襟,擦拭他脸上的伤口。

    “娘子”独孤郗徽的声音中呜咽一片,任凭福来公公怎么扯,他依然站在原处,不肯动弹,任凭雪花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

    司寇郇乐嘴角上扬,挑衅地看向独孤郗徽,眸子满是得意之色。

    福来公公含着泪,一把将独孤郗徽抱起,朝暗房走去。

    “娘子”

    雪无声,落了满地,不知伤了谁的情,碎了谁的心

    “嘶”

    延载女帝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碰疼了司寇郇乐,她的手更轻了:“疼吗?乐儿”

    疼吗?徽儿

    司寇郇乐并不看延载女帝,眼睛四处乱瞄着,耳根爬上一丝可疑的红霞:“笨蛋”

    延载女帝身子僵了一下,而后敛下眼眸,轻柔地拍打着司寇郇乐身上的碎雪,小心地避开司寇郇乐手上的伤,仔细地把他包在披风里,步上御辇。

    御辇上,延载女帝将司寇郇乐紧紧地抱在怀中。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脸色更是苍白得厉害,本该红润的嘴唇泛出青紫色,微微地颤动着。

    披风下,司寇郇乐猛地抓住延载女帝手:“笨蛋!手那么冷,想冰死我吗?!”

    延载女帝赶忙缩回手去,不想司寇郇乐却紧紧攥住那手不肯放开:“爹说,只要你听话,我司寇家还会继续庇护你,若不然有的是人愿意得到我司寇家的庇护。所以!今后我不许你再去看独孤郗徽!”口气中满是施舍和自满。

    延载女帝凝视着司寇郇乐,然后转开脸去,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不愿多言,只是身子颤抖得更加的厉害。

    “你莫怕,只要你对哥好,我和哥都会护你的。”司寇郇乐将延载女帝冰冷的手捂在胸口,小声说道,声音中透露着轻微的安抚之意。

    延载女帝将司寇郇乐送至未央宫外,抱下司寇郇乐步下御辇,拉了拉他稍有凌乱的衣襟:“乐儿回去吧。朕就不进去,若被哥哥知道你去找了独孤郗徽,定会责怪你的。”

    司寇郇乐侧脸沉思了一下:“嗯,也好那晚上”

    “朕还有点奏折没有看完,晚上就不过来了,明日朕再来未央宫看哥哥和你,好不好?”延载女子抚了抚司寇郇乐的头,柔声哄道。

    “你那奏折有什么好看的?那个不是爹批阅过才算了算了,明个儿你可要早点来。”司寇郇乐见延载女帝的脸色越发的苍白,随即地改了口。

    “嗯。”延载女帝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忠溪,送小世子进去,天冻路滑,莫让小世子再伤到。”

    司寇郇乐看了延载女帝一眼,转身离去。

    延载女帝看着司寇郇乐一摇一摆的小身影,眼底迸出寒光,闪过一丝怨毒。

    延载女帝疯一般地冲进寝宫,怒声吓退所有的宫人,将桌上的所有物什全部扫到地上,一脚踹倒紫玉屏风,不解气地狠狠地踩着:“司寇老贼!司寇郇翔!居然连一个司寇小鬼都敢公开挑战朕的权威!居然威胁朕!居然敢威胁朕!司寇郇翔司寇郇翔朕差点被你那纯善的外表给骗了去,差点便信了你是真心对朕!司寇郇翔司寇郇翔真不亏为天下第一大才子既然想和朕争,既然想和朕斗,朕便奉陪到底!若是让朕拿下这天下,定让你司寇家的众人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君赢无声无息地站在延载女帝身后,静静地凝视着延载女帝的怒气与委曲。

    延载女帝转身便看到屹立在身后的君赢,顿时红了眼眶。

    君赢慌忙上前两步,却硬生生地站在原地,柔声问道:“何人让陛下受了委屈。”

    “司寇家欺朕年幼,逼迫朕纳司寇郇翔为后打压舅父,欺辱徽儿那时徽儿病重,司寇郇翔将所有御医都扣在府内的事,朕都没和他计较如今徽儿都被朕搁置冷宫了他们居然还不放过!连个司寇稚童都不把朕放在眼里居然出口威胁于朕那模样像是我纳蓝南家的百世基业是他司寇家施舍的一般你叫朕怎么忍下这口气!”女帝泪流满面,声音哽咽,脸上满满的委曲与不甘。

    君赢猛地走近一步,欲上前将女帝拥入怀中,最终却是忍住,怔怔地站在原地:“陛下莫要难过,此时莫要为了些小事与帝后起了冲突,已经忍了两年,难道还差这一时吗?”

    延载女帝的泪水,如一根根的冰刺锥进了君赢的心底,让他的心流血不止,剧痛难忍:陛下为何为何那些人要如此对你?为何那些人总是让你流泪?陛下你要相信君赢终一日君赢定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延载女帝敛下眼眸,低下头喃喃地重复道:“难道还差这一时?难道还差这一时?还差这一时”

    延载女帝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备上徽儿爱吃的晚膳和点心,今晚朕要与侧君同用晚膳还有将朕亲手缝制的那条白狐夹袄也带上。”

    “陛下,那夹袄不是为帝后缝制的吗?此时万不能意气用事,那御林军统帅之位,对陛下有多重要,陛下自是知道”

    “让素儿姐姐缝制一个相仿的,朕不想给他了。”

    傍晚的未央宫,皑皑白雪将整个未央湖覆盖,天空还飘荡着稀稀落落的雪花。

    未央寝宫内,暖如春日。

    自打入冬来,延载女帝特意吩咐未央宫的宫人,帝后体质畏寒,火盆一定要多生几个。

    宫人听从吩咐,见别的宫中均是两个火盆,便燃了四个火盆,不想帝后却染上了风寒。

    延载女帝得知后,即刻退了早朝,一路奔至未央宫,发下那雷霆之怒,怒斥宫人不遵圣旨,只燃了四盆火,非要将那些宫人活活打死。

    帝后劝慰了好一会,女帝方肯罢休,从那日后,未央宫的六个火盆日夜不停。

    六个火盆同时燃着,让小小的寝宫有点闷热,虽是如此,帝后也未让人撤下一个火盆。

    帝后身着白色单衣,接近透明的肤色因偏干偏高的温度泛着点点绯红,顺滑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脚裸。他莹粉色嘴唇紧紧地抿着,墨玉般温润的眼中透着少许的薄怒:“乐儿怎能如此的无礼,那独孤郗徽不单是陛下未来的侧君,还是独孤国舅的独子,国舅又与父亲政策不和”

    “哥,是他先动的手,那独孤郗徽看似柔弱,打我的时候可一点也不留情,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脸,全是他抓的”司寇郇乐边说边走到帝后面前,委曲地指着自己的脸。

    帝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那脸上的伤口,眸中闪过淡淡的心疼:“谁让你跑去挑衅,你都成了这般模样,想来听说独孤郗徽素来身子赢弱,罢了一会随我去看看他去。”话语顿时柔和起来。

    “嘿就知道哥最心疼我了,我随你去看他就是了。他被那人罚到思过房去了,我还没见过思过房是什么样的呢。哥,你不知道,那人见到我脸上的伤,也是心疼得不得了,身子一直抖啊抖,那手都是冰凉冰凉的,我还给她暖了呢,哥你怎么了?”

    “你说槿儿去了?”帝后嘴角的浅笑僵在嘴边,手停在半空中。

    “是啊,我当着她的面,给了独孤郗徽一个响亮的耳刮子,她还是把独孤郗徽关进了思过房。”司寇郇乐眸中满满的得意。

    “乐儿你”帝后合上眼眸良久,猛然起身,快步开门朝外走去。

    “哥,你去哪啊?哥你衣袍还没穿呢哥我脸上还没上药呢!”

    “等我回来。”门外冰冷空气中,传来帝后冰一般的声音。

    霞央宫的思过房,冰冷漆黑幽暗,只有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发出昏暗的光。

    “徽儿喜欢吗?这雪狐是娘子亲手猎下的,半分瑕疵都没有。这做工虽然不是很好,但是这可是娘子第一次缝制的衣物,徽儿不要嫌弃娘子的手艺。”延载女帝席地而坐,将稍大的翻毛马甲一点点地给独孤郗徽穿好。

    “好看真好看。这是徽儿穿过最好的衣服了。娘子真好。”独孤郗徽一头扎进延载女帝的怀中,娇声说道。

    延载女帝嘴角含笑,笑意直至眼底,她伸手抱住搂住独孤郗徽:“徽儿就是太瘦了,才让那司寇小贼如此欺负。”

    “娘子不生徽儿气了?”独孤郗徽琥珀色的眸仁,怯怯地看向女帝。

    延载女帝怜爱地拍了拍独孤郗徽消瘦的小脸,轻声说道:“娘子,没生徽儿的气。娘子生自己的气,娘子保护不了徽儿,让徽儿为了娘子的无用而委曲,徽儿身上还疼吗?”

    “徽儿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娘子徽儿不委曲,一点也不委曲,其实今天是徽儿先动的手”独孤郗徽小脸惨白,睫毛颤动,将头埋在女帝的肩膀,小声说道。

    “嗯,那徽儿为何要动手?”延载女帝安抚地拍了拍独孤郗徽的背。

    “他说徽儿是个丑八怪,连他半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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