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穿越]风槿如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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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凛眼底闪烁着无尽的光芒,对着訾槿璨然一笑,如雪中盛开到极至的罂粟,惊了一地,他缓缓地开口道:“好”
訾槿回给君凛一个温软的笑脸,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眼泪越流越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猪头太子”
君凛轻拨着琴弦,抬眸回道:“死哑巴”只是那通红的眼眶和遮掩不住的水光,出卖了他的情绪。
七情不解 魔障难除 因果相报 何是归期 比翼连枝当日愿(三)
比翼连枝当日愿(三)天还未亮,訾槿已打理好所有的一切,一身火红色的戎装和披风,将少女的身材更显玲珑,脚上的靴子是独孤郗徽让人连夜赶制的皮马靴,手里还揣着一个红色的小包袱。
此时驿站门外停着一队三十多人的队伍,每人一骑,侍卫人人手持火把,将驿站门口的道路照得通亮。锦御楼烁二人前方开路,独孤郗徽、司寇郇乐、君凛,一匹空着的白马安生地待在君凛的身边,三人并骑一排于队伍的最中间,紧跟其后是一辆包裹严实,做工精致,相当简便的马车。
訾槿看着那轿子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谁家的娇客这般的衿贵,游玩还坐马车?”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并无人答话。
君凛对訾槿笑笑:“槿儿,这匹母马很温顺,你骑上看看。”
訾槿看向君凛轻柔一笑,快步走了过去,将包袱放在马背袋中,翻身上马:“好乖顺的马。”
君凛满脸的笑意:“你那点马术,若马儿不乖顺,你骑得?”
訾槿瞪大的双眸,恨恨地看了君凛一眼:“当初若不是太子殿下特别优待,将宫中最极品的马儿赐给我学习马术,我今日怎会有如此身手?”
君凛侧目凝视訾槿,失笑地摇摇头:“你记得倒是清楚。”
“天都快亮了,还去不去?”安乐王冷然一笑,沉声问道。
独孤郗徽嘴角含笑,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訾槿,对楼烁轻一抬手,大队人马开拔而去。
冬日的夜总是很漫长,虽已是寅时,但天还是漆黑一片。马蹄敲打着青石板,发出“哒哒”声,更显得街道的空寂。
一路无阻,不出半个时辰,众人便已出了中山镇城门。
天已蒙蒙地亮了,才出城外,入眼便见山高峰奇,雪峰连天。众人不禁策马停下,心旷神怡地望着远方。
訾槿趁人都在望景之时悄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今日的队伍人人一骑,唯这辆三匹拉的精致马车特别地显眼。
来都来了,却扭捏地躲在轿里面,是他见不得人呢?还是他见不得自己?既然是见不得自己何必苦哈哈地跟着大队去游玩呢。变态的哥哥果然比变态还要变态!
訾槿自嘲地一笑,侧脸看向身旁的君凛:“路途漫长,玩点刺激的吧?”
君凛满眸的喜悦:“舍命陪君子。”
訾槿瞟了君凛一眼:“太子殿下说错了两点,第一我可不想让殿下舍命,第二我不是君子,只是个彻彻底底的女子,跟我这个小女子赛马太子殿下敢不敢?”
君凛俊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笑容:“有何不敢。”
“既然玉家小姐有此雅兴,本王且陪着太子与小姐玩闹一番。”安乐王侧目看向訾槿,眼底遮盖不住的寒意。
“不必劳烦王爷,这乃是我与殿下之间的私人恩怨。”訾槿冷然地回了一句,策马出了队伍,回头道:“殿下还不快来。”
君凛回头对着安乐王腼腆地一笑:“槿儿自小便这般不知礼数,还望王爷不要在意。”
脸色铁青的安乐王瞬时黑了脸:“你是她什么人本王与她”安乐王话还没未说,君凛大笑了一声,策马追了出去。
“噗哧!”独孤郗徽终于笑出声来,正了正脸色说道:“你现在还在试图接近她,不觉得已经晚了早知今日,当初为何不对她对好点?”
安乐王凝视着独孤郗徽久久不语,良久后眸光瞬间暗了下来:“你现在试图疏远她,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吗?”
独孤郗徽的脸色渐渐地冷了下来:“难道王爷不赞同我所想吗?你可要想清楚,不是谁都有机会重新选择的,王爷和国君也该知道,二者必须选一。王爷和国君会选择哪一个?我真真是期待无比。”
姻缘湖位于神仙山脉中间的小盆地上,此盆地因受山中气候的影响,故而四季如春。
站在姻缘湖中仰望远处,山与山巅遥相呼应,波光粼粼的神仙山脉,山上四季不同天,珍禽异兽出没。石泉淙淙若风雨,桂花松子常满地。两侧怪石如林立,高崖上的瀑布直泻而下,落入了姻缘湖中。
两人将身上的披风垫在了身下,訾槿微喘着与君凛背靠背,坐在湖边:“猜猜这湖叫什么名字。”
君凛为了让訾槿靠得舒服,将脊背挺得很直。他紧闭双眸,嘴角上扬:“猜不出,槿儿说说。”
“这是姻缘湖,相传这湖是月老掉落凡间的铜镜,若是心意相通的男女在湖边平安地住上一宿,便会结下宿世的姻缘。”訾槿目光锁住远处的瀑布,似是无意地说道。
“槿儿信吗?”君凛声音异常的低沉。
訾槿垂首道:“信,本来不信,可是后来知道缘起缘灭前世今生有些真的都是命中注定好的,从那时便开始相信一些鬼神邪说。”
君凛的眸光一点点地黯淡了下来:“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以后有我在绝不会让他们”
“靠你?”訾槿失笑出声,“你要是能靠得住,猪都会上树你这人脾气坏粗鲁又残暴,小气又记仇当初你差点没把我玩死。”
“那也不能怪我”
“不能怪你?我当初就打了你的手背一小下下,你暗中报复了多少回啊?老太傅见我就吹胡子瞪眼,你可是居功至伟”
“那你还咬我了呢,手上的牙印到现在还有呢。”君凛略有委曲地伸出手。
“我咬你那是你活该!我当初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不知道被谁打成了包子,不知是谁害我迟到,累得我的青葱小手被老太傅敲成了馒头。”訾槿愤愤然地看了一眼君凛,恼怒地说道。
“呃哧如花似玉青葱小手哈哈你当初那模样也叫如花似玉哈哈哈哎呦!你掐我干嘛!”
訾槿恶狠狠地掐住君凛腰间的嫩肉:“当初就不该救你这猪头!淹死也是活该!”
君凛一点点地敛去了脸上的玩闹之色,缓缓地转过头来,凝视着訾槿的侧脸:“我不会忘了我不会忘了我的命是你救的,那时知道后我本想对你好,对你很好,可是我却不会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我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我的在乎,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注意到我,所以才会对你凶、对你冷嘲热讽从离州回来后我知道那事不该怪你,我一直都对你不好,一直都很不好,你不信我,也是应该的,所以”
“还记得韵染吗?”訾槿垂下眼眸,打断了君凛的话。
君凛皱了皱眉头,心底浮现一丝不安:“是那侧妃吗?”
“韵染是那宫中最美好的女子,美好得连花都会羞愧。那时我为了君赤的利用自哀自怜,她哭着告诉我,要如何原谅那些为了活着而不得不用手段的人。她对我笑,给我酒喝,说会护着我,问我她美不美她说她喜欢你,喜欢得很卑微,喜欢到只求你回头看她一眼待我醒来只一夜之间却变了天从那以后我都很怕你,很怕很怕你”訾槿一点点地回过头来,凝视着君凛的侧脸,轻声问道,“你怎么忍心那么对她?”
君凛口中突然苦涩无比,艰难地开口:“我不知道她对你我以为今后我绝不会再这般了我”
“他们来了,咱们去打猎物吧,我知道一个好去处,去不去?”远处的马队缓缓开来,訾槿慌忙站起身来,打断了君凛的话。
君凛利落地起身,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湖畔:“我去同他们说,今夜就在姻缘湖边上扎营,然后咱们再去打猎。”
訾槿翻身上马,冷然地与独孤郗徽和安乐王对视着。他二人似是对訾槿的安排颇为不满,但终是未多说什么,已让众人安营扎寨,队伍中间的马车似乎没坐着人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君凛背着弓箭,满眸喜色地策马过来。
訾槿柔然一笑:“带那么大的弓干嘛?今天你只需猎杀一只山鸡便可。”
君凛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一只山鸡?”
“是啊,就咱们两个人,一只山鸡还不够吃吗?”訾槿回头皱眉回道。
“咱们俩?”
“本小姐心情好,单独给你开小灶,难道你还不愿意吗?”訾槿不屑地撇撇嘴,用施舍的口气说道。
“呵呵”君凛凤眸中溢满了喜悦,咧嘴憨笑,“真的?”
訾槿不看君凛略显得痴傻的笑容,猛然转过脸去,不耐地敲了马一下,怒声道:“想饿死吗?还不快走!”
七情不解 魔障难除 因果相报 何是归期 比翼连枝当日愿(四)
比翼连枝当日愿(四)几株桃花树,潺潺流水声,氤温泉从池底不断涌出,雾茫茫的一片。几块巨石围砌的三米多宽的池子内,居然开出了朵朵艳丽的荷花。
君凛蹲在池边,苦着一张脸,笨拙地洗着手中已光溜溜的山鸡。
湖边已被人挖好了一个小坑,坑下面还有个洞,已经升好了火。
訾槿手持马鞭,满脸不耐地站在君凛身边,抬脚狠狠踢了君凛一脚:“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清理山鸡要用一个时辰吗?”
被狠狠踢了一脚的君凛小心翼翼,可怜兮兮地看着訾槿的表情,颤巍巍地拿起手中的山鸡:“看这次洗好了吗?”
訾槿将山鸡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打量个边,不甚满意皱了皱眉头:“算了,就这么着吧。”
君凛看着訾槿不甚满意的模样,暗中撇了撇嘴:“我看着挺好”
訾槿将早就准备好的佐料均匀地刷在山鸡上,然后用两张荷叶将山鸡裹好,用早和好的泥巴严实地包裹上,埋进了火上的那个坑里。
君凛疑惑地看着訾槿的一举一动:“这还能吃吗?”
訾槿蹲在水池旁洗了洗手,将两人的皮毛披风铺垫在地上,躺在不远的桃花树下:“你不吃我自己全吃了。”
“吃!为何不吃,这山鸡还是我洗的呢。”君凛大步走了訾槿身边,愤愤不平地坐在披风上,“为什么你一个人要躺两个披风?”
訾槿蹙眉翻了个身:“斤斤计较,你好歹还是一国太子”侧脸间,一道白影滑过视线,訾槿漆黑的瞳孔缩了又缩,随即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訾槿转过头来,朝一旁挪了挪,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不情愿地说道:“你要是不嫌委曲就躺这吧,那鸡一时半会也好不了,躺着等吧。”
君凛怔怔地看着訾槿,满脸的不可置信,凤眸有一瞬间的呆滞,很快被狂喜所取代。
訾槿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脸:“不躺拉倒。”
“躺啊,怎么不躺。”君凛脸上满是笑意,立即躺在了訾槿身边。
訾槿伸出手去,轻轻摇晃着身旁的树,桃花瓣如雪花一般落在两人的身上:“这地方美吗?”
“美。”
訾槿转过脸凝视着君凛的侧脸,眸中滑过一丝痛楚:“这是我找到最好的隐居的地方我想在温泉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