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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魂转清明天 作者:何铮-第14部分

小说: 魂转清明天 作者:何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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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他冷声问道。

  琥珀坐在床沿,目光平淡地注视着前方,一言不发。

  “说话!”

  她仍没有反应,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那骂我!什么都好。就是不要这样!你听到没?!”他发狠似的一拳砸上床柱,震得床摇晃不止,“该死的!不许这样对我!”

  她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她没有话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在生气吗?在怨我吗?你以为我想这样?!你来历不明,又是异国人,是不可能立为正室的!看着我!”他猛地扳正她,令她面对他,“你是我的人。我会疼你、宠你,但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我有我该背负的责任!

  别任性!”

  她张口欲言,最终仍是无力地合上。

  “你要什么?”她越是不说话,他的心就越慌,说出来的话就越过分,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说过些什么了,“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假装认错人,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以为我对你动心后便什么都手到擒来了吗?结果还不是和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一样?!你真的爱我吗?关心我的感受吗?说过要相信我,结果也只是说说而已吗?!为什么不愿体谅我!除了正室的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甚至可以不去碰她!只要你开口和我说说话”

  他无力地倒在她身上,一手轻柔地抚她的发,低喃道:“虎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怎会不知她是哪种人?她甚至不知道何谓妾室,是慌乱,是太怕失去她,才会将所有的责任推到她身上。

  “不要难过。”她幽幽地道。

  “虎儿”她终于肯说话了,却还是只在乎他的感受!他不禁眼眶濡湿,紧紧地抱住她,沙哑道:“傻瓜,难过的是你啊。”从来不知道他能在乎一个人到这种程度。她只是不理他,就像活生生把心都撕裂了一样。

  “告诉我,你要什么?”他只在乎她的感受。

  她只是摇头。心里空荡荡的,她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了。

  “爱我吗?”他轻问。

  她像是麻木般地点了点头。

  “我也爱你。”他叹息,小心翼翼地抱她上床,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尉荀。”

  “嗯?”

  “香腊粥很好喝吗?”

  “还好。”他揉揉她的头,安抚道,“别多想。”

  “虎儿不会煮。”也从不知道他喜欢喝。

  “没关系。”他轻柔地吻她。

  “尉荀。”

  “嗯?”

  “虎儿是你的。虎儿会乖。会一直一直地等下去”

  “傻丫头。不用等,我在这儿啊。”他爱怜地抱紧她。

  “好久”她埋入他怀中,模糊地喃道,“真的好久”

  她是等累了、等怕了,才又能够再感受到他的体温。这漫长的等待,难到还要再继续下去吗?

  “什么‘好久’?”他不解。

  “有一种鸟,”她已不记得那鸟叫什么名字了,“只在一种树上栖息。如果找不到那棵树,它便累死在天上,直至坠落。”

  “虎儿?”他发觉到她的语调有些不对,但低头一看,却发现她已闭上了眼睛,像是已睡着了,他只得在她额间烙下一吻,也沉沉地睡去。

  黑暗中,一双瞳眸悄悄地睁开,散发出不属于人类的、诡异的绿光。

  她,不是人。 


 

第九章
 
 

  “姑娘!快别做了,这已是第七锅了!”张嬷嬷着急地劝道,“要喝香腊粥,嬷嬷我煮就行了啊!瞧瞧,都伤到手了!”

  花生、腊肉没错啊,为什么她就是煮不好?

  琥珀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双眸死死地盯着那锅未成的粥。她不断地试,方法已记在脑中了,可越是心急就越是手忙脚乱,煮出来的东西一锅比一锅难看。

  直到一个手滑,连粥带锅,一起掉在了地上。

  宣告第八次的失败。

  她煮不好香腊粥。

  她做不好人类。

  尽管她那么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本性,不生气、不伤人,她学着像晴娟她们那样笑,逼着自己要多说些话,讨他高兴。可是——

  她会懂你吗?

  她能与你品茶对弈吗?

  她能了解你对书画的赏析吗?

  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那女人的笑容像一把刀,就那样插入她的心口,好痛好痛!她抱他,她吻他,她那么贴近他!她不懂那女人说什么,可是她懂那笑容!多少年前,也有一个女人,扬着那样的笑容,使她不愿再活下去了。

  那时,她只是只虎,他和人类女子在一起是那么自然。所以她要为人。

  现在她是人了,却还是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接纳别人!

  够了!够了!这样的痛,烧得她尤法呼吸!他是她的!是她才能碰,是她才能爱!

  但他不是。

  即使她已是人的样貌,却还只能像远古的那只母虎一样,偷偷地在角落看着他,看着他属于另一个人。

  人心是无法掌控的。她不会勉强他。这次,她已没有怨火。能再见他,被他疼爱,已是对她莫大的恩宠。

  他不属于她。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真的是从来不曾属于过她。无论她是变成人,还是变得像那女人一样,他也永远不可能属于她。

  他说他爱她。但却在她不在时抱着别的女人。这样的爱,她不要!光只有疼爱是不够的,他必须要完完全全地属于她!虎类的占有欲是很强的,一旦遭到背叛,即会毫不留情地将对方彻底撕裂!只有他死,她才能真正地拥有他。

  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只爱一个人。这对人类而言是不可能的。他们的想法,她永远也不懂。

  不舍伤害他,就只有伤害她自己。

  “姑娘,别哭呀!嬷嬷给你煮锅好的哦!”

  她直直地站在那里,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不再扭曲自己的本性,不再强求。她还是那只孤注一掷的母虎。

  若他不是她的,那她便不在这一世活着。不纯粹的东西,她不要!

  不再让他为难,不再搅乱他的生活。从头至尾,她带给他的就只有痛苦而已!

  呵,不要了

  她这“一世”已拖得太长。

  不要了

  这漫长的等待,这空洞的人的躯壳。

  不要。她再也不要承受这样的痛!无法留在他身边了,留下来也只会伤害他!更伤害那女人而已。

  她要回到原本的地方。死去,喝盂婆汤,下世做猪做狗也绝不为人!

  晨曦微显。

  尉荀已整装待发地站在床沿。

  “这个。”琥珀取下佩剑递向他。

  “傻瓜,早朝不带剑的。”他正欲将剑挂回墙上,却见她一脸固执地看着他。

  “平安。”她坚持地将剑塞到他手上,那个绛红的锦囊挂在剑鞘上,轻轻地摇晃。

  他接过剑,动情地拥紧她,“等我回来,嗯?”

  她不语,只柔顺地依在他的怀里,深深地吸取他身上的气息。真想就此不走,就像以往的每一天,点点头,答应会等他回家。可她不能。再见到他与那女人接近,她绝对会控制不住自己,绝对会撕裂那女人的笑脸。所以,该到此为止了。再拖下去,只会让他厌恶。

  “虎儿,相信我。”他放开她,并不执着于她的回答,“我走了。”

  当他转身,门外的亮光使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遥不可及。这一走,他仿佛就要消失在那无尽的光影之中,从此,再也见不到。

  永生永世

  “尉荀!”她突地叫住他,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淌。

  他脚步一顿,却始终没有回头,只仰头轻笑道:“傻丫头,等我回来,让你笑着叫我‘夫君’!”语毕,他跨步远走。

  为什么?

  回头啊!只要他看看她,再抱住她,或许她便会什么也不坚持地留下来,伤害到谁都无所谓,被他厌恶也无所谓,她好爱好爱他!只想待在他的身边,被他抱着,被他哄着,被他那样深刻地疼爱着。但是,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如果要,就要全部。人类只要这样的满足了吗?她不会!畜牲是很单纯的,很单纯不懂得迂回与容忍。

  她是畜牲。

  就像是那种鸟一样的畜牲。那么固执。即使累死,也绝不接受瑕疵的施舍!

  “大才子也有烧坏脑筋的时候啊!”先前的太子,如今的皇上,正坐在龙椅上一脸兴味地看着单膝点地的尉荀。

  “请皇上成全!”

  皇上打了个手势,将所有的奴才都退下后,才松下了紧绷的脸,笑嘻嘻地道:“快起来说话,没外人了,别这么拘谨嘛!”

  “当守君臣之礼。”这是他一惯的处事原则。凡事不可锋头太健,特别在皇上面前。

  “什么君臣,那是别人说的!论理,你还是我结拜的义兄,是不是也让我给你下跪啊?”

  “微臣不敢。”

  “那就坐。咱们也好久没这么说过话了。”皇上从龙椅上下来,像个孩子似的搬了张椅子坐在尉荀身边。

  尉荀无奈一笑,只得从命。谁让皇上年少稚气?在某些事上真是比牛还拗。

  “你刚才不会是说真的吧?”

  “哪敢欺君?还请皇上成全。”他主意已定,不会再更改了。所谓的男人,齐家,治国,平天下,若连心爱之人都无法保护好,要再多的荣耀也只不过是掩饰虚弱的幌子罢了。

  “七妹不要?那个什么芳芸的也不要?是不是太可惜了?好好的齐人之福不享。哎,害我想升你官都要再找借口了。”

  “皇上不必如此费心。”人人皆欣羡他的好际遇。君王相宠是多大的事?朝中百官莫不诚惶诚恐。而惟有他尉荀,不论是先皇还是当今圣上,永远都是备受宠信。可那又如何?现在的他,在乎的仅只有一人的笑容而已。

  “不过,你当真想好了?你那小妾美则美矣,是悍了些,你能受得了?”他可是至今难忘她那个“滚”字,真是心有余悸,好凶的女人!

  “虎儿很乖的,下回带给皇上看看。”尉荀浅浅一笑,道,“那丫头只是担心我。”

  皇上看着他那瞬间柔和的脸,突然蹦出一句,“你惨了。爱太深,有时反而成为负累。”

  “甘之如饴。”

  “你这样,让我不帮都不行,真是的!”他状似不悦的蹙眉,“七妹你就不用担心了,把她嫁掉就是。至于那个郡主,我管不着。就先赐你家小妾个郡主的名分,再指婚如何?”

  “谢皇上恩典。”尉荀不卑不亢地行礼。

  “先别谢,最大的问题怕还是你爹。他若知道是因你的一意孤行而坏了两门如此登对的亲事,哪能善休?到时啊,你就搬到宫里来避避风头吧?我都快闷死在这了!”

  “皇上”他为难地皱眉。

  “好,不来就不来,但清明的远足狩猎你总得陪我去吧?总不能有了家室忘了恩人哪!”他爽朗一笑。

  “微臣定当奉陪。”尉荀笑道,“皇上还是对狩猎情有独钟啊!”

  “那是当然!仅此一项爱好了,死不能丢!”他神经兮兮地道。

  “皇上。”

  “啊?”

  “请皇上尽快习惯为君之礼,起码不可以再自称‘我’了。”

  “知道了!还不是只在你面前才这么随便?”他突然敛起了笑容,“现在,也只有在你面前才能这么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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