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守红妆-第8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些事情总是阴差阳错。有些事情总是在相遇的十字路口错过。邪云翳只知道自己的好兄弟这几个月都在寻找断肠崖下的女子,却从来没有问及那名女子叫什么名字。
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也就会知道他那名女子正是别人曾经出了重金要他杀的那个伊雪。正是宫墙之中与他两茫茫的伊雪。如果他知道的话,他定会告诉林煜然他现在牵挂的那名女子和伊雪有着相似的外貌。
可惜,没有。两个人都从未提及女子的名字,两个人都不曾细问彼此的牵挂。好兄弟,就是在你最需要人的时候毅然的出来帮助你解决问题却不需要问缘由的男人。好兄弟,就是你虽未频繁联系,感情却从来因此而减损的朋友。
林煜然无奈的笑笑,邪云翳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虽然外表看上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邪魅的笑时时挂在嘴角,可是心底了那份寂寞的苦却依旧是鲜少人能够读懂。笑容后面的伤感,痛的让人心疼。只不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的牵挂。
“若是你想爱便放手去爱吧。反正那个尉迟逸也欠我一样东西,一并讨回来不是更好。”林煜然是语气没有外人面前的冷然,他也是为了邪云翳犯愁,兄弟情谊毕竟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懂他。
“你难道不怕暴露目标,又或者东渺那边随时会那这么多年的布置可就全部功亏一篑了。”邪云翳飞身而下。一直手攀在林煜然肩头,眉宇间微微蹙起。
林煜然看着邪云翳摇摇头。“再过一年半也是时候摊牌了,南风那边那笔帐也时候同倾洛宫的人一起去找他算了。倒是你,小心那些老家伙把你抓回去做事。那你的逍遥日子也到头了,到时候可别指望着我帮你啊。”
邪云翳妖媚的一笑。就凭那些老家伙能够抓到他。单凭他这些年训练的底下那批人就足够应付他们了。“可是那蠢女人她要赶我走。我现在又回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尉迟逸似乎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你邪云翳也会担心女人不理你。在你手下的女人可是数不胜数。你什么时候在乎过面子,反正你倒贴回去总会有人要的。赶紧把弟媳带来看看。”本是一句玩笑话,却没有想到以后弟媳真的带回来了,林煜然却苦涩了自己那颗心。
邪云翳眼里募然一亮,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兄弟,谢了!带回来第一个通知你,赶紧去找你家女人去吧。”
一个红色身影眨眼之间消失在碧绿如洗的林间。林煜然看着邪云翳远去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家女人?还找得回来吗?断肠崖下断谁魂,昔年今日兮念魂。这样还找的回来吗?就算真的能够找到又怎么跨越那条伦理的鸿沟。黑色身影募然消失在林间。微风清扬带着了是谁的牵挂。
邪云翳看着院子里那抹白色的身影,不断的在秋千上摇摇晃晃。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蠢女人,你不知道傍晚天凉应该加衣服吗?”魅惑的声音在空寂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芸娘闭上眼将头倚在纤绳上小憩。听到妖媚的声音传让她耳里,募然睁开双眼。眼里闪过惊喜,片刻继而黯淡。尉迟逸他说过,若是她再见他。他定会提妖孽的头来见送于她。她不想妖孽死。她不想关心她的人受伤。她亦不想他沾染上自己身上的不祥之气。所以就当一切从来没有开始过就好。芸娘闭上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邪云翳看着芸娘丝毫不动,料想不会是在那摇摇晃晃的秋千上睡着了吧。眉间微蹙,为什么这蠢女人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脱下身上妖娆的华衫,脚步不自觉的放轻向着秋千处走去,似乎是怕打扰正在睡梦中的人儿。却已然不知,他是练武之人,走路本就无声无息。
芸娘感到后背一暖,眉间几不可察的蹙起,眼睛却依然是紧紧闭起。左上角觉得有种莫名的暖流滑过,嘴角抑制不自觉的上扬。原来,妖精也懂得关心人。可是,她不能贪图这份温暖。温暖从来都不会属于芸娘。幸福,从来都是遥不可及。或许,他是把他完全的当做那个伊雪的替身了吧。芸娘又一次成了卑微的替身。
芸娘如扇贝般微卷向上的睫毛轻轻的张开。周身虽然是被阴影笼罩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安心。芸娘抬头,邪云翳屹立站在她跟前,嘴角的笑不同与往常没有温度的邪魅,却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酒气。
芸娘低头,垂下眼睑。清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显得格外的冷清、“你不是已经走了,还回来这里干嘛?”淡淡的微微带着一种嫌恶。芸娘心里却真的无法狠下心说更重的话。有的时候,有些话,伤心的何止一个人。
邪云翳没有料到芸娘这么快便会醒来,微微一愣。复而嘴角又绽放出一抹笑“蠢女人,既然你不会照顾自己。那本尊就屈尊照顾下你吧。”话语里虽然充满了玩味,却可以在邪云翳眼里清晰的看到那抹真诚。
只可惜芸娘不曾抬头,没有看到邪云翳妖媚狭长桃花眼中的那抹真诚。言语,仅仅只是玩味就足以让芸娘感到温暖。可是,温暖的越多,心里的不舍也就越大。妖精,你别讲了。你对芸娘越好,芸娘却只能加倍的伤你。早就希翼你不要再回来了,现在你又为何要多此一举。难道,那个伊雪也对你又很重要了吗?
重要到你放下骄傲,照顾芸娘这个不祥的坏女人。这种情,芸娘承不起。这种爱,芸娘要不起。
芸娘冷笑,骄傲的抬起头“你的怜悯,我不需要。我不是路边乞讨温暖的小狗,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早就说了,我们再无干系。你又何必不要脸又回来呢?”冰冷的话,刺痛了邪云翳的心。
纵使是邪云翳心里早就想到会被这个女人冷嘲热讽一番也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说出这般的话。心,寒到底。骨子里,邪云翳也是高傲的不可一世。从来没有向谁这么低过头的他,第一次低头,芸娘就这样狠狠的伤了他。
邪云翳宛如刀刻般菱角分明的俊脸紧绷,薄薄的唇瓣向下勾着,深不见底的明眸看不清丝毫涌动的表情。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芸娘。最后还是转身提步向前。
芸娘看着邪云翳的背影募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等等。”
邪云翳转身,嘴角挂着欣喜的笑,轻易间变得暖了人的心。他就知道这女人不会那么的无情,不会忍心说出那么多伤害他的话。这是不是代表,一切还有机会?
芸娘看着邪云翳嘴角扬起的那抹笑,深吸一口气。“你的衣服还没有拿去,麻烦你一并带着。请你不要再来这院子第二趟,起码,我不欢迎你。”语毕,芸娘把身子上妖娆的红衣褪下,挥手扔个了不远处的邪云翳。
这动作赫然伤了邪云翳的心。要说刚才他是满怀怒气而走,那现在他就是走了都不愿在回头。从来没有发现过,心也会这般冷。这比那无尽的寂寞更痛,痛的随时都会窒息。
他只是单纯的想对这个蠢女人好,为什么会这么难?他只是单纯的很心疼这个蠢女人,为什么会这么难?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受伤,为什么这么难?原来,他邪云翳连保护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嘴角扯出一丝笑。“放心,从今往后。我邪云翳觉得不会踏进这个院子一步。你要的安宁,我还你。”
邪云翳转身而走。不似早晨的优雅,不似一贯的邪魅,却带着本不该有的落寞。芸娘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渐渐的出了院子,直至出了她的视线,泪水,又一次流了出来。
死死的咬住粉唇,不想发出一丁点细微的声音。她害怕妖精男人还在哪个转角未曾走远。她怕她真的没有勇气去伤这男人第三次。
对不起,芸娘真的没有一点嫌弃妖精。对不起,芸娘从来都没有不欢迎妖精。在芸娘最狼狈的时候,你救了芸娘,在芸娘最痛苦的时候,你毅然出现。芸娘又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是你不知道若是芸娘和你走的近,你就会有危险。芸娘说过要保护妖精,那就只能选择这最笨的方法,一刀两断。
妖精,芸娘现在若是能呆在你身旁,即使做她的替身。芸娘也心甘情愿。只可惜。我们无缘,相遇在错的时间,分散在错的时候。
如果你要恨芸娘就恨吧。最好能够恨一辈子,那样芸娘也会笑着离开,起码你记住了芸娘不是吗?优秀如你,身边总是有许多过客吧。也许,你会把芸娘当做转身就忘的路人甲。那么比起你恨芸娘,记住了芸娘一辈子。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芸娘也想在你转身的时候告诉你,妖精,你以后少喝酒。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可是,芸娘不能,芸娘只能说那无情的话。
妖精,对不起。芸娘从今以后会忘了你。因为想念只是一件痛苦的事。芸娘已经伤痕累累再也伤不起了。
晚风习习,撩起青丝长发。孤单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他,仰头望星星装优雅。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最终却还是一个人孤单行走天涯。
倾一袭红妆(必看)
芸娘独自在山间的小屋里过了几天的闲适日子。依旧是一袭罗裙的芸娘游走在山间,每日晨曦坐在山涧中看着旭日东升,午后依靠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听着山间的鸟鸣林曳,黄昏爬上屋顶看着夕阳渐渐的落入西山。
日子平静的似一趟水流淌,芸娘以为时光会这样慢慢的流逝,年华会渐渐的苍老。就这样平静的一生,也好。可惜,事终不遂人愿。
那天午后,一抹明艳的身影穿过了孤寂的林子,终于到了篱笆围起的小苑。站在虚掩的木门前,眉微微蹙起,似乎是在思虑什么事。苍白的脸颊上还略微带着些许病态的美,只可惜却被厚厚的脂粉,浓妆艳抹所掩饰。女子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美目中闪过一丝阴狠,伸手推开虚掩的木门。
芸娘依旧是坐在秋千上小憩,嘈杂的声音入耳,截断了她的思绪。心里一愣,该不会又是他吧,如果又是他,那该怎么办?
“呵,我们逸王府的新侧妃活的可真悠闲呢。在这山野之中抛却俗世,静静地在院子里看着花开花落,倒着是悠然自得。”满载着讽刺的话语灌入芸娘的耳里。
芸娘心里却突然送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他,可是心头却掠过淡淡的失望。芸娘不情愿的睁开双眼。依旧是一身夺目绚丽的华衫罗裙加身,浓妆艳抹的妆容,各式华贵的首饰戴在身上的吟妃。高傲的抬着头,踏着优雅的步伐缓缓朝芸娘走来。
芸娘嘴角勾起一抹虚假的笑,继而又闭上了眼。有些人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计较的太多反而失去的也就越多。山间的风总是微微的轻拂过身,带着一种特有的凉爽。这几日悠然的日子的确过得很悠闲。只可惜,心中却有了断不了的牵挂。嘴上可以做作的笑的很灿烂,心里却再骗不了自己。
吟妃显然是料到了芸娘会是这副样子,气定神闲的坐在了石桌上,斟茶自饮。虽然表面上是丝毫都不在乎芸娘这轻慢的态度,可是心里却已然是怒不可遏。这女人不除,这辈子她是别想完全得到王爷的心了。所以,非死不可。上次那样还没死,这女人真是命大。
“你当真是以为新侧妃很了不起吗?见到本王妃还不见礼。”傲慢的声音带着一种刺耳的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