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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图转大清-第4部分

小说: 图转大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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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清和另一个小男孩图拉尔负责伺候图运。

图拉尔比图清大点,除了在图运面前很柔顺,其他时候调皮异常,常常无故欺负图清,图清不知如何待他才好。

三人在一起的第一天,早上,去先生那里读书。他们顺着外院曲里拐弯的小路,走到先生住的院子。先生住的院子挺大,花木扶疏,可能是想给他们学习创造一个好的条件吧。

除了他们,还有几个宗亲的孩子也跟着先生读书。

私塾和图清上一世读的学校差别很大,几个孩子也是大小不等。先生按每个人的程度不同教学。

早上去,图运先向先生汇报前一天学的,先生检查完了,再给他讲新课,其他孩子就读前一天学的。

然后,是宗亲的两个孩子,那两个总是在一起,形影不离。

接着是另外两个宗亲的孩子,还很小,才开始学人之初三个字。

图清和图拉尔还有两个伴读最后一起进行。

先生就是给他们一个字,教会他们怎么读,怎么写,就完了,学会了,自己去找先生,先生再教一个字。

“这字我会了。”图清低声对先生说,先生又写了个“国”字,图清点头,表示也会。先生又考了她几个字,脸色严肃地说:“那你学《幼学琼林》吧。这可比认字难了,你要用功。”

“我用功。”图清认真地承诺,先生微微颌首。

图清对《幼学琼林》陌生地很,先生刚开始才教一句,图清听懂了,站着没动,先生看看她,继续向下讲解,没有课本,图清靠硬记,也只敢听了四句。她用了一上午,把这几句反复地抄写,尽管上一世初学时,仍用的毛笔,但没几年就换钢笔了,她的毛笔字写的还不如图运的好。

她很认真地练字。

图拉尔悄悄地踢他,图清向远处坐了点。

图拉尔无聊的东张西望,先生在讲台上,不知在读什么书,反正显得很专注。

图拉尔凑过来点,拉图清的袖子,图清的笔歪了,在纸上洇出个墨坨,图清停手,把墨坨给他看,脸色很严峻,图拉尔脸色通红,图清继续写字,图拉尔忽然使劲踢了图清一脚,图清猝不及防,跌倒在地。

先生走过来,很生气,示意他俩到讲台那里去,先生一句话也没说,拿起戒尺,各打五手板。

图清的左手手心,登时又红又肿,先生冷着脸,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图清把她的书桌和小凳子,移到书房最后面。

图拉尔得意非凡。

约么一个时辰,书房里的孩子个个都有点坐不住,先生挥手让休息,大家拔腿都往厕所跑。

图清是最后一个,从进沐王府开始,图清就尽量白天少喝水,以防上厕所露馅了。

书房的娱乐苍白的很,他们在外面追逐嬉戏。

图拉尔选中图清来欺负,他在图清身上打一下,图清离他远一点,他追过去,再打一下。图清索性回到书房。写起字来,图拉尔追到门口,讪讪地走了,先生诧异地看图清一眼。

吃过午饭,图清照顾图运午休。她在图运住的外间,将《幼学琼林》的天文篇抄录下来,等下午先生讲给她。

午休后,图清手脚利落的地帮图运梳头更衣,然后他们一起去书房,图运和图清还很生疏,不太和她说话,图清也不好多话,只是默默干活。

下午去,先把上午先生教的,向先生回复,再继续学下午的,图拉尔说不上来,又挨了先生几板。

到图清时,先生对图清清晰明快的对答很满意,当图清拿出抄写的课文,先生诧异的看了看,就用惯常的清晰的声音讲起来,他把整篇讲给图清,先生讲得很仔细,不时看看图清的反映,对这个搭车学习的孩子很耐心。

图拉尔对图清一个人坐后面无可奈何,休息的时候,他故伎重演,仍像上午一样对图清拍拍打打,那两个宗亲子弟故意挡住书房门口,图清进不去。

无奈,图清转身面对图拉尔:“你无聊!”

“你这汉狗,敢说我?”图拉尔过来,一拳把图清打坐在地上,小男孩的力气,比她这个假小子大了不知多少。

图清愤怒了,今天先生打她,就是因为图拉尔是个满人,先生是想让图清知道,她和这里的其他人不一样,让她尽量别惹事儿。

“图拉尔,你是老卫国公捡回来的,当时,你父母都成了雪人,你父母把你包在一张兽皮里,然后互相拥抱,你夹在中间才得以存活,国公有说你是满人吗?他给你起了个满人名字而已。”

图清把自己听说的,加上自己的推理,大声说出来,不解决这个图拉尔,图清别想安宁,“你连自己是满是汉都弄不清,凭什么你说你是满人?”图清对他是哪儿痛,专门往哪儿戳。

“你这汉狗,你没看,我长得就是个满人吗?”图拉尔脸憋得通红。

“我就看到你长得不周正。”图清指指周围的几个,“你看你和他们哪里像了?”周围几个孩子,个个眉清目秀,文静安稳,他们哄笑。

图拉尔像疯狗一样扑过来,图清早就看到墙角放着半根檩条,她双手抓起,使出吃奶的力气,朝图拉尔抡过去,周围一片惊呼。

“住手!”先生跑过来从后面抓住图清的手臂,但图清已收势不住,檩条还是打在图拉尔的腿上,图拉尔离图清很近了,打得并不重。

先生把檩条放好在墙角,把他俩带到讲台旁,伸手抓戒尺。

面对先生威严的目光,图清倔强的咬着下唇,不肯把手伸出去。

先生瞪着眼,把戒尺在讲桌上拍了一下。

“先生,犯错误了,你打我是对的,但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也不对!”图清觉得,不和先生说清楚,图拉尔就会老是这样没完没了。

先生抓住她的手,打了一下。

图清继续说:“就是因为你上午,不论对错,各打五板,图拉尔才这样得寸进尺。你现在继续这样,图拉尔就会没完没了。”先生又打了图清一下,更狠,图清的眼泪流下来。

“我自忖上午没有任何错误,你却那样打我。我把先生当父亲来对待,古语道:无不是的父母,我才不吭声,先生若是父母,会这样对待孩子吗?”图清委屈极了,眼里顺着脸颊留下来。

先生手已举起,但没打下来。

“你汉狗!”图拉尔恨恨的盯着图清。

图清用鄙视地目光看他:“我是汉人,但也知道知恩图报。我在国公府里,不仅有吃有喝,还有书读,这都是拜国公之赐,我知道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没办法报国公之恩,我只有刻苦攻读,将来有能力了,才好报答今日之恩。”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国公府对你有救命之恩,就是让你欺负伺候少爷的人吗?你敢肯定你是满人吗?”

图拉尔脸色青紫,“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先生打了图拉尔二十板,罚站十天。

图清每天尽力做好自己的事儿,早上起来,帮图清把衣服穿戴周正,给他梳头,在书房,经常在休息时,帮他把墨研好,晚上,把图运脏衣服洗净,晾干的衣服叠好,穿脏的鞋子刷净晾好,她用一双稚嫩的小手,打理图清生活中的一切。

她也看出来了,国公府对这个大少爷,有意忽视,哪有十岁的孩子身边,没有任何女人照顾的,图运身边既没有老妈子,也没有大小丫鬟,想想曹雪芹笔下的人物,图运现在还不如贾环呢。

时间长了,图运对她慢慢地好起来。

图运话不多,早上图清去叫他起床,他一点儿大少爷脾气都没有,常常因为没睡够,迷着眼由着图清帮他穿戴,穿着穿着清醒了,就对图清笑笑,算是对她的答谢,图清心里挺温暖的,即使用这种不对等的劳动得来的友情,她都很满足,一个人的世界,是冰冷的世界,她需要人间真情啊。

图运很好学,他已经开始学对对子和诗词的格式了。

图拉尔每天嫉妒地看着图清,少爷越来越不理他了,以前他们还在一起追跑打闹,现在少爷每天和图清唧唧咕咕说诗文,图拉尔一句也听不懂。

那天放学,图拉尔忽然打了图清一拳,图清倒地,他又朝她身上踹过来,图清手边有个砖块,她抓起,朝图拉尔砸去,图拉尔满脸是血。

外院的下人赶紧帮图拉尔洗净脸,额头已冒起一个大肿包。

李妈妈报给太福晋了,图清和图拉尔都被带到内院。

太福晋和福晋非常生气。

太福晋皱着眉,沉着脸,冷冷地对李妈妈说:“通知管家图门,把图清的卖身契拿过来。”

转头对跪着的图清:“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

图清只是叩头,她不能许愿下回不敢了,又没有机会诉说自己的委屈,心里非常难受,她不肯站起来。

图运急了,他轻轻拉拉太福晋的胳膊,小声为图清求情:“祖母,图清伺候孙儿十分殷勤周到,换个人,怕没这么好了呢。”福晋是他的嫡母亲,对他却是十分冷酷,有福晋在,图运说话就不敢大声。

福晋脸色阴沉:“来人!”进来的是福晋身边伺候的一个老妈子。

“通知领地的管事图多拉,过两天回领地时,把图拉尔带走,今后不奉召唤,不得回来。”

图拉尔是她找的,图清是太福晋带回来的,图运只说图清好,明摆着说她的人不好,福晋暗暗恼怒图拉尔不争气。刚好卫国公回来了,太福晋摆手让李妈妈带图清出去,没说别的。

晚上福晋还不服气,让心腹老妈子打听事情的经过,回来报的还不如图清说的好听呢,连书房的事儿都说了,福晋这才无话。

正文 第五章 幸福生活

高屋轩敞,绿茵摇波,佟福晋半躺在美人榻上,秦妈妈在旁边伺候着,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福晋这辈子好福气呀,要什么就有什么,这京城这么大,几个人能和你比呀。”秦妈妈口气里有阿谀的意味,更多的是羡慕。

佟福晋满意地笑。她也觉得,运气对她确实是眷顾地多一些。她的娘家,只是京城里满清贵族佟家的一个小旁支,靠着这个关系,她得以嫁到这国公府,成为一个侧室,偏偏正室难产死了,另一个侧室那家的女人,生的是个女儿,自己又刚好怀着身孕,公爷就把她扶了正。

其实公爷最看重的,是佟家这几年如日中天的气势,公爷娶佟福晋时,她家还没有现在这样煊赫。

看着在屋外玩耍的宝贝儿子,佟福晋更是得意,自己一举得男,更奠定了她在图家的地位,现在的她,在图府是说一不二,以前,她还担心那个长子会给儿子添麻烦,她一看到那小身影就心烦,这几年,她故意做些出格的事儿,试探公爷和太福晋的态度,那两位都一声不吭,她的胆子就越来越正。知道公爷根本就不把大儿子当回事,而太福晋也为了她生的这个金贵的小儿子在不断退让。

图运以前,太福晋也给安排了一群的丫鬟婆子,她接手主持中馈,把人一个一个地支走了,她故意只给安排了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小厮,看到和那小厮在一起慢慢变得粗鄙的图运在她面前缩手缩脚的模样,她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爽快。

她没想到太福晋还是轻轻反击了她一下,又给图运安排了一个小厮,把她安排的小厮比下去了,她不得已,赶走了那个不成器的图拉尔,就不再给图运安排人,她是故意向太福晋示威:你不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厮吗?那丫鬟婆子也由你安排呀,我就不管了。太福晋也不敢和她硬碰硬,没再安排一个人,转眼就是三年,一个国公府的大少爷,就一个小厮,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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