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野史(江山美人野史)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活跳尸)-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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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袭的地方,虽说偶尔也会被周家军小小的袭扰,但也无法构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号称禁军的大本营和屯扎之地,数万的兵马和强悍的战斗力也是周家军所避讳的,在无法击溃天机营的情况下,就是强如周井也不敢贸然招惹这群正当壮年的军兵。
正是因为安全系数高的关系,这里一直都是津门之战的指挥所。平叛的所有指令几乎都从这里一一传出,洛勇坐镇大后方,用冷漠的眼神和一个个残酷的字眼组成一道道军令,让无数的生命为了他的构思而付出鲜血甚至生命。
直隶行邸依山傍水风景秀美,往日是皇家休息停脚的地方,虽然没有皇宫那么的奢华大气,但比起一般的官宦人家也是强了不少。只是这时被禁军团团的警戒着,在这种水泄不通的守卫下,恐怕连苍蝇都难以进入。
行邸花园里鸟语花香,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目和各色的鲜花,各地献上来的奇珍异草把这点缀得宛如人间天堂。比起府外的禁严,津门的血流成河,这一派和平的景象美得简直就是幻觉,让人不知道到底哪一个现实才是这时真实的景象。是近在咫尺血腥的战争,还是这安宁得让人心神舒畅的惬意。
小亭流水长池,绿草红花碧荫,协调而又美丽的花园在夏风的吹拂下似乎很是温馨,但此时气氛却是有几分的凝重。许平此时还没来得及洗去一身的风尘,有些憔悴的坐在亭子中央闭着眼,听着臣下们的奏报。
“殿下!”禁军总兵陆阳君群此时满面的担忧,但还是严谨的说:“前夜骁骑将军突感不适,一开始都只以为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但御医诊断后却说他已经重病缠身,无奈之下属下派人连夜护送他赶返京城医治。眼下正是平叛的大好时机,不管天机营,天武营还是其他大军已经压镇津门准备最近到围剿,骁骑将军却在这时病重,各部军马都人心惶惶忐忑不已,无奈之下末将这才冒昧请您过来主持大局。”
“知道了!”许平的反应依旧平淡,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后挥了挥手,意味深长的说:“让骁骑将军好好的养病吧,各部的军令会在今日傍晚下达。告诉各位统兵的将军们不必慌,我还在这坐镇,让他们别有过多的顾虑。”
“是!”陆阳君恭敬的行了一礼后,和天机营血水满身的将军们一起退下了。洛勇突发急病确实让他们担忧,因为总有人会把这种事和不祥联系起来,迷信的说法会让在血水里奋战多日的士兵们惶恐,会让军心受到强烈的动摇。
此时御花园里依旧微风习习,暖暖的凉风吹动着花的香气和植物的芬芳让人不禁有些放松下来。待到陆阳君他们走后,许平这才冷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怎么看??”
身旁此时只有两人随侍,杜宏低头整理着随程而来的公文和军报没有说话,只是嘴角闪过了意味深长的微笑。孙正农站在一旁皱眉沉思着,但细想很久以后,还是摇了摇头战战兢兢的说:“属下,不敢枉加猜测。”
“你们两个家伙!”许平调侃的笑了笑,眯着眼阴阳怪气的说:“最近总喜欢装糊涂了,有时候明哲保身是好事,不过有时候真的会让人讨厌。”
“属下以为!”杜宏明白主子说得是自己,话语里的不满也让他心里一突!犹豫了一会后立刻小心翼翼的说:“骁骑将军虽然年迈但身子骨一向结实,现在病得很是时候,也病得很是合适!”
“尤其是猛虎营和蟒蛇营的残部结合以后!”孙正农一看杜宏这样说也不敢在隐瞒自己的想法,但看着许平面无表情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大着胆说:“与其说是突发重病,还不如说是在最巧的时候发病。”
“下去吧!”许平动了动嘴唇,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两人互看了一眼,也识趣的退了下去。
若大的御花园里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哗哗声外再也不见半个人影,谁都知道许平最不喜欢的就是奢侈和排场。所以丫鬟们也不敢贸然的前来服侍,空旷的地方再美丽,显得寂静压抑还是让人有几分不舒服。再美的风景没有人来欣赏,总会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孤单。
“洛勇呀”许平虽然一脸平静的躺着,但脑子的运转却是空前的激烈。所有的场景,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停的交织着,混乱着,慢慢的让疑惑和猜想都变得归整起来,勾勒出的场景总是让人倍感无奈和恐惧。
天机营的横空出世,天武营的突然集结,现在连猛虎营和蟒蛇营的余部都已经到来了,朝廷的兵马也算是阵容庞大,连上恶鬼营的话朝廷投入战斗的军马已经快有二十万了。而津门的周家军也把所有的兵力拿了出来,不管是莫坤的四万大军,还是叛变的饿狼营兵马,还是战斗力强悍的周家军嫡系,似乎除了镇守东北的破军营外,所有该来的都来了。
这还是平叛之战了吗??这根本就是开朝大营之间的混战了,功勋卓越的大将,雪藏二十余年的兵马,倍受委屈的开朝大军。似乎超越了二十年的太平盛世,在这一刻把他们的荣誉,委屈,煎熬和不满一起释放出来,用战斗来证明他们还活着,再次用战争来向世人宣布他们的存在。
朱允文一开始并没有将纪龙视为最大的威胁,现在再回过头来看朝廷的一系列运作。皇家最大的顾虑已经不是纪龙的反叛,而是来自开朝之战遗留下的问题,功勋着著的将军和浴血奋战的士兵们,津门不过是个牵引一切的舞台。一个供这些桀骜不训的老兵发泄的舞台!
因为在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功勋,傲性已经影响到了朝廷的正常运作了。虽说不少老兵已经告老还乡,但战功赫赫的他们在地方上却是官员不敢得罪的势力。朝堂之上也随处可见这些老兵带来的影响,他们有着比其他人更高的威信,资历。
用他们浴血奋战时的强硬态度来阻碍朝廷的政策,朝堂之上的公平,他们庇佑他们的子孙为祸一方,不知不觉已经成了大明最大的祸害了。甚至有的地方这些老将们的子孙为所欲为,而地方官顾及他们的战功不管管束,这种情况越发的严重,开朝后越来越多的问题也是让朝廷倍感头疼!
“战争,只有规模宏大的战争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纪镇刚看似疯疯癫癫,但这别有意味的话却像梦魇一样的先知,虽说看似漫不经心,但却解释了这场战争必须存在的理由。
“你来了?”许平的思绪都在这已经完成的阴谋之中来回的荡漾着,当听见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走近时,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
轻挪莲步细无声,小巧的脚步每走近一步都尽显婀娜之姿。一身洁白无暇的长裙看似一尘不染,但在飘舞的裙袖间却是有几滴让人厌恶的血腥破坏了这份纯净。飘逸的白裙配上绿色的修饰,显得既是纯洁又充满了贵气,灵动的身影让人感觉到一种融入自然的惬意。
三千青丝细长而又柔顺,虽说只是简单的修饰了一下,但在简约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一双水眸明亮而又清澈,深邃黝黑有着说不尽的睿智。坚挺的鼻子,未抹胭脂却嫣红动人的樱桃小口,看似普通的五官却组成了沉静似水的美貌。再加上白皙如玉的肌肤,如静水明月般的安宁,美得似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纯净。大家闺秀的温婉,小家碧玉的灵动,在她身上已经结合得无比完美,美得让你无法找出一丝的瑕疵。
“太子殿下!”童怜轻盈的走到了许平的面前,慢慢的放下了一壶酒水,细语温声的说:“您似乎也想明白了!”
声音宛如三月春风,似乎在一瞬间就能吹去心里所有的阴霾,但灵动的眼眸却时刻在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让人有些放松,但也感觉到被窥破的不舒服!深邃的眼眸就像是能洞穿一切的光芒,总是会让你感到自己像是赤身裸体一样,把所有的思想都暴露在她的面前,没办法保留自己哪怕一丁点的秘密!
绝世的容颜让人为之一滞,娴静如水的气质更是不逊色于任何的皇家女子。但许平却对她深不见底的智慧有几分的恐惧。看了看桌上的酒水,有些嘲讽的笑道:“久闻大名了,纪龙手下的第一能人,谁曾想会是如此美丽的女子。”
“但你似乎不惊讶我会在直隶!”童怜温婉的站在一边,笑盈盈的说:“为什么不问问我,偏偏选择在这时候自投罗网?”
“我倒是在想,禁军为什么没你丢进大牢里,而是像宾客一样让你自由行走。”许平的话充满了自嘲的味道,面对童怜这样一个女人,即使不被她的美貌所折服,你也会产生和她倾谈的冲动。童怜确实是朝廷的头号钦犯了,但面对她的时候,你却很难有想将她折磨一番的想法。
童怜笑了笑没说什么,很熟悉一样的为许平斟满了一杯美酒,似乎两人之间并没有过往的仇恨,也不是站在敌对立场的两个人。而是跟很体贴的知己在谈论风月,没有任何的血腥,也不带有任何的怨恨,轻松得让许平有些不自在了。
童怜见许平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但眼里还是有着极度敏感的戒备,小手拿起酒杯幽雅的晃了两下,有些顽皮的笑道:“殿下,难道你觉得我会下毒??”
“不!”许平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她并没有自己预期般的仇恨。反而是对这智慧深不见底的女人有了空前的兴趣,拿起酒杯后坦然的笑了起来:“如果你喜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不是我时时刻刻都想杀的人了。”
“爽快!”童怜嫣然的一笑,两人碰杯之后都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轻松的攀谈和彼此的微笑,任谁都想不出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佳酿清醇可口,宛如山间细泉般的甜美,带着凉意流入喉间给人空前的清爽。酒入口中顿时甘香四溢,许平顿时舒服得叹息了一声,但看了看像是来做客访友般轻松的童怜,还是忍不住说:“柳如雪虽然没办法抓住你,但也纠缠得你寝食难安。眼下她被我调走了,你完全可以选择找个地方隐世了,为什么还要来直隶?难道你真的还妄想着纪龙能登基大宝?”
“柳如雪?确实冰雪聪明让人很是头疼,好几次晚一步就会载在她手里!”童怜摇了摇头,话语里有几分俏皮的说:“只是她有点太忙了吧,前不久还在江南追杀我,现在又被你调去深沽暗地里侍机而动,女人当到这份上,倒也是为难她了。”
“你怎么知道的?”许平眼里有些阴狠的眯了一下,虽然派了欧阳复和冷月前去,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柳如雪率着魔教的残部在暗处支援,这事是自己秘密安排的,绝对不可能有别人知道。
“猜的!”童怜咯咯的笑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样子还是那么的顽皮,纯真。
“说吧,为什么自投罗网!”许平感觉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眼下她已经没了半点的情报能力,所有的情报网都被朝廷撕碎了。但她却能凭着道听途说就把事情想得那么透彻,这种冷静而又恐怖的聪慧恐怕世上难寻第二了。
“因为是时候了!”童怜若有所思的看着许平,轻松而又有点平静的说:“当我听说猛虎营和蟒蛇营集合完毕直逼津门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该是骁骑将军生病的时候,而您,大明储君,平叛督军也会来直隶了。”
“你真是看得比谁都透!”许平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