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光荣与梦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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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荒唐可笑结果是除了给观众留下几个电影明星的魅影和一些令人眼花缭乱的绚丽场景外,很难留下震撼心灵的故事情节。
在思想灵魂上,中国大片缺少人性的光亮和大爱情怀,没有人性美的灵魂。在国产大片中,无论是正面人物,还是反面人物,都表现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冷血人格,常以赤裸裸的冷血和变态的残暴表演来展现“人性之恶毒”。国产大片总是靠玩“狠、毒、怪、异”取胜,在极尽暴戾手段之时,对社会、人生不能做深入的探索和领悟,缺乏思想灵魂和人文情怀,难有精神提振作用。
另外,中国商业大片还存在“票房口碑两极化”、“宣传营销炒作化”、“市场运作单一化”等问题。
一位学者对中国的大片做出了这样的深刻分析:“中国大片在根本上缺少爱心、缺少格调、缺少优秀文明的文化内涵。中国大片要摆脱‘叫座不叫好’的厄运,就要从玩技术、玩阴暗、玩噱头的误区中跳出来,赋予影片深厚的文化内涵和大爱情怀。”《中国大片缺什么?》,肖鹰,《中华读书报》,2009年12月7日。
中国商业大片一部接一部地出炉,一次又一次地向奥斯卡发起冲击,但无一例外地都是折戟沉沙,铩羽而归。随着古装、武打、阴谋、爱情模式陌生化的消失,“叫座不叫好”的局面终归会以“既不叫座也不叫好”来终结。
经过2004—2006年的繁荣和纷争后,从2007年开始,中国的商业大片进入调整转换期。
2007年12月20日晚,跟5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在这个寒冷的冬季,许多观众都被一部电影感动着流泪。这一次不是张艺谋的《英雄》,而是冯小刚的《集结号》。看了《集结号》,很多观众都流下了眼泪,有人甚至说自己的灵魂受到了一次“洗礼”。
进入2008年后,作为贺岁档力作之一的《长江七号》,一上映就博得了“很开心、很温暖、很震撼、很激动”的好评。另外《赤壁》、《画皮》、《梅兰芳》等
影片在2008年也都给观众带来不一样的精神享受,实现了观赏性和艺术性的共同提升。这一年中国电影产量达到406部,票房总额达到43亿元。
2009年依然是华语电影大年,整个年头都被寒假档、贺岁档、暑期档等电影档充满着,《二十四城记》、《风声》、《花木兰》等影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引起人们的眼球关注。这一年,作为新中国成立60周年的献礼影片《建国大业》,上映一个多月就创造了4。1亿的票房纪录,得到了人们的普遍赞誉。这部主旋律式电影很好地把握了弘扬主流意识形态、追求商业利润和坚持艺术价值之间的关系,利用大量明星客串加盟,保证电影票房收入,使其成为中国主旋律题材电影的登峰造极之作。这一年中国电影故事片产量达到456部,全国城市电影票房收入达到62。06亿元。
2009年末,由美国著名网站独立联线组织全美近60位影评人评选的新世纪第一个十年十大佳片榜单出炉,三大华人导演王家卫、杨德昌、贾樟柯上榜,他们分别凭借《花样年华》、《一一》、《站台》入榜,他们恰巧代表两岸三地,表明过去十年间中国电影的全面成就。
到2009年,中国电影的大片时代已经走过12个年头,纵观这12年中国电影大片史,基本可以划分为三个阶段:1997—2001年是中国大片的实验探索期;2002—2006年是中国大片的发展繁荣期;2007—2009年是中国大片的调整转型期。
第二部分 第78节:寻乐(4)
在十多年时间里,中国大片如雨后春笋般兴起,激活了国内电影市场,而作为一个新生事物,它难免为许多矛盾所制约,呈现出诸样的不足与弊病。与美国好莱坞百花齐放的大片景象相比,中国的大片还只是刚刚起步,路途还很遥远,唯有志者的不懈求索才能创造出中国大片的更加繁荣景象。
艺海悲歌
没有英雄的时代是一种悲哀,这也许是一个真的缺乏英雄的时代。很多没有信仰、没有信心的人们,在大声呼唤英雄到来的时候,中国武侠大片塑造的英雄式人物,似乎能满足人们的这种心理需求。但电影里的英雄式人物总归是艺术,离众生还是很遥远、很虚幻的,对普通大众来说,现实中的偶像可能比艺术里的英雄感受会更直接、更实在一些。
在这个大众娱乐时代,有人在不断制造英雄偶像,以此让众生的精神得到某些慰藉。而另外一些已经成为英雄偶像的人却渐渐远去了,他们丢下自己的崇迷者,独自去了另一个世界。
2007年2月23日,春节,农历大年初六,中国人都还沉浸在新年的喜庆气氛中。在吉林省长春市百国兴隆寺,这个很多当地人都没听过的寺庙,在初六这一天“一夜成名”。
因其成名的是一个叫陈晓旭的女子,那个在《红楼梦》中林黛玉的扮演者,这一天在这里出家了,法号妙真。
陈晓旭这个曾经扮演过林黛玉的演员,因那部《红楼梦》重播过700多次而长时间留在人们的脑海里。财富、名望、荣耀几乎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她都有了,然而她却为何还要远离这红尘、独自出家呢?
陈晓旭生于1964年10月29日凌晨4点,由于是在凌晨破晓时分出生,父母为其取了一个名字——晓旭。
陈晓旭长大后查玄学方面的书籍,发现“晓旭”的笔画蕴意是“万朵红云连旧府,一轮明月照前川”。从那时起,她就喜欢用命运解释生活中的种种偶然。
陈晓旭自小喜欢把自己关在家里看书,生性内向孤僻,多愁善感,但又很桀骜倔强,说话伶牙俐齿。
1979年,15岁的陈晓旭进入鞍山市话剧团学习舞蹈。每天除了听乐习舞,就是闭门看书。1983年,《红楼梦》剧组开始选演员。18岁的陈晓旭听到这个消息后,给剧组寄去了一封自荐信,要求饰演林黛玉。在此之前,她已经读过两遍《红楼梦》原著,还经常把林黛玉的诗抄写在日记上,十几岁就开始理解、感受林黛玉。
那时陈晓旭的性格还真是很像林黛玉,长得非常瘦弱,好寂静,爱读书,醉心于芭蕾,一个浪漫、悲惋但心灵圣洁的女孩。她说如果追溯到前生,说不定自己和林黛玉就是一个人呢。
信寄出去6天后,陈晓旭收到了回信,要她进京面试。陈晓旭遂请了3天假到北京参加面试,在回答了老师们近百个关于《红楼梦》的问题后,导演试探着问她能否演另一个角色,陈晓旭说:“我就是林黛玉。如果我演其他角色,观众会觉得林黛玉在演另外一个女孩的角色。”
一年之后,1984年,陈晓旭参加《红楼梦》剧组演员的第一期培训。在培训班上,一位红学家来讲课,提到黛玉的形象时说:“你们看,她就特别像黛玉”。从那时起,大家就开始默认陈晓旭从性格到外形,是最贴近林黛玉的角色。3个月的培训结束后,陈晓旭从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被选定为林黛玉的扮演者。
1985年,陈晓旭进驻《红楼梦》剧组。在剧组里一待就是3年,最终她把《红楼梦》里那个多愁善感、弱不禁风的林黛玉塑造得惟妙惟肖,演绎得凄凄惨惨戚戚。
《红楼梦》后来成了中国最风行的电视剧,陈晓旭也借助“林黛玉”一角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她的名气大过很多演了一辈子戏的演员。
1987年演完《红楼梦》中林黛玉一角后,陈晓旭从鞍山市话剧团调到了北京军区战友歌舞团。1988年,另一部中国名著改编的连续剧《家春秋》剧组找到陈晓旭,邀请她饰演剧中女主角“梅”。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功”,展示在观众面前的“梅”,都只是“林黛玉”的一个翻版。
第二部分 第79节:寻乐(5)
事实证明,“林黛玉”已成为陈晓旭演艺生涯中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在此之后,陈晓旭的生活突然变得苍茫。虽然她是众人眼中的明星,但一直没有导演敢请她演其他角色,陈晓旭的名字已经被林黛玉取代了。《红楼梦》为陈晓旭打开了一扇窗,让她发现了精彩的大千世界,却又向她关上了一扇门,使她不能继续开展演艺事业。
浮华散尽是落寞。演完《家春秋》中的“梅”后,陈晓旭独自漂泊北京。那时,北京还没有“漂一族”的说法,她成了最早漂在北京的一拨人之一,不知道下面的路该怎么走。多次搬家使得陈晓旭几乎得了房子恐惧症——她害怕拖着行李飘零街头的感觉。
而就在这时,陈晓旭跟丈夫毕彦君——曾在鞍山话剧团工作期间帮她走进《红楼梦》剧组的同事——两人之间的摩擦也越来越多,最终只好心平气和地结束婚姻。
离了婚之后,虽然一个人无依无靠,但单身的陈晓旭做起事来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20世纪80年代末流行出国热,陈晓旭为此心动不已,她想去美国,但被拒签。为了出国,她雇了保姆,把自己关在家里苦练英语。在朋友的建议下,她先去了德国,准备通过转签再去美国。
可是,陈晓旭感到国外的生活实在难以适应,在德国呆了3个月之后就回来了。回国之后的陈晓旭仍不确定自己该做什么。3年的时间,她无事可做。
陈晓旭开始反思自己,在内心里,她愿意让林黛玉成为自己表演上的经典符号,既然无法超越,那就彻底抛离。
为了生存和安身立命,陈晓旭放弃了艺术,开始重新开辟一条道路。
1991年,在朋友的介绍下,陈晓旭进入了一家广告公司,开始转入商界。从此,她意外地发现,这条路让她奔向了更美丽的远方。
不久,陈晓旭结识了后来成为她的第二任丈夫的郝彤。感情有了寄托,工作起来也就有了更大的干劲儿。进入广告公司后,26岁的陈晓旭在公司领导的授权下,组建了二级法人公司,独立承包整个广告公司的制作业务,开始了自己的创业生涯。
1993年,陈晓旭还不到30岁,但已具备职业女性的沉稳和干练。1996年,32岁的陈晓旭脱离原来的广告公司,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广告公司,担任董事长。以后十年,公司业绩每年以20%—30%的速度增长,2006年,公司的营业额突破两亿元,广告公司名下的商贸、文化等子公司也相继成立。
可是,事业上的成功并没有给陈晓旭带来快乐。疑惑多年的问题始终困扰着她。“我发现物欲的增长并没有给我和家人带来真正的快乐。我变得越发忙碌和烦躁,很少有时间和父母相处。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现,父亲母亲不知何时开始悄悄衰老,虚弱了,好像随时都有离开我的可能。而我给了他们什么呢?这一切他们又能带走什么呢?这种心痛使我从喧闹中安静下来。我开始想:如果我的父母去世了,他们会去哪里,我们还能见面吗?”紧接着,“我从哪里来”、“我来到世上的目的是什么”、“我要去哪里”、“我经营事业的最终目的在哪儿”等这些关于人生的问题,经常萦绕在陈晓旭的脑际。
1999年的一天,陈晓旭偶然在朋友的车上听到净空法师讲解《无量寿经》的录音。突然,她的心一下子明亮了,那个世界仿佛印证了她从小到大对清净仁爱世界的无限向往。“我对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