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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部分

九龙夺嫡-第816部分

小说: 九龙夺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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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却压根儿就没想到弘晴居然二话不说便要赶人,自不免便有些个傻了眼。
    “李大人,请罢!”
    丁松对李敏铨这等忘恩负义之徒原就无半点的好感,这一听弘晴如此下令,自不会有半点的抵触心理,也不等李敏铨将话说完,便已是大步抢上了前去,拦在了李敏铨的面前,一摆手,毫不客气地催请了一句道。
    “王爷且慢,下官还有话要说。”
    被丁松这么一赶,李敏铨登时便急了,要知道他此番可是在诚德帝面前夸下了海口的,若是不能办妥差使,就算弘晴最终不曾反,那也一准要恶了诚德帝的心,一旦没了圣眷,那他李敏铨可就啥都不是了的,又哪肯就这么被轰了出去,但见其面色瞬间涨了个通红,不管不顾地便嚷嚷了一嗓子。
    “讲!”
    弘晴虽是不介意在此际举起反旗,可若是能平稳过渡,弘晴也自不反对,毕竟诚德帝就那么点寿数了的,没必要的话,弘晴也不愿将“篡位”这么个恶名往自个儿头上戴了去,正是出自此等考虑,弘晴倒是没坚持要赶人,但见其一挥手,示意丁松先行退下,而后么,也没急着开言,而是冷冷地瞧了李敏铨好一阵子,直看得其面色煞白不已之际,方才冷硬地吐出了个字来。
    “王爷,微臣以为丰台大营确是乱不得,塔宁河虽有才干,也颇具功勋,然,毕竟年岁尚轻,万一弹压不住诸军之纷乱,却恐京畿重地之绥靖堪忧,陛下也正是出自此等考虑,这才会想着调一向老成持重之塔山回任,王爷若是以为不妥,自当再议,只是不知王爷究竟属意何人,若是得便,还请告知下官一声,下官回去后,也好向陛下禀明,想来以陛下之睿智,自会有所定夺的,此一条,还请王爷明鉴则个。”
    进,既是进不得,李敏铨自不敢再强求,也就只能是急谋退路,但见其先是絮絮叨叨地扯了一通之后,这才表露了妥协退让之意味。
    “嗯,李大人这话倒是说到了理上,塔宁河姑且另有任用好了,第一集团军军长之人选么,本王看调驻山东之第二集团军军长李明亮来就任也罢,至于塔宁河么,就接任李明亮之缺好了,李大人若是也觉得可行,且就请代本王上一本章,说明了缘由便好。”
    一味地强硬下去,后果么只有一个,那便是不反也得反了,对此,弘晴自是心知肚明得很,自不会这么做了去,而今么,既是李敏铨要求和,弘晴自也乐得顺水推舟上一回。
    “李军长为人正直,资历又深,依下官看来,确是执掌第一集团军之不二人选,然,圣意如何,却非下官所能左右,既蒙王爷不弃,且容下官据实禀明了陛下可好?”
    诚德帝让岳钟琪丁忧之本意便是想染指第一集团军,可若是换上了李明亮这个同样是弘晴嫡系之大将,一番努力岂不是全都白瞎了去了么?很显然,要想说服心理已然有些扭曲得诚德帝并不是件容易之事,若是可能的话,李敏铨自是十二万分地不愿接受这么个差使,奈何人在屋檐下,却又怎容得其不低头,纵使心中再不甘,也就只能是无奈地顺着弘晴的话头表态了一番,至于到底能不能说服得了诚德帝么,李敏铨此际也已是顾及不到那么许多了的
    
   

第1041章 死顶到底(一)
    “那厮都说了甚,嗯?”
    诚德帝显然是早已等得心焦无比了的,这不,卜一见着从殿外匆匆而入的李敏铨,也不等其见礼,便已是急吼吼地发问了一句道。
    “回陛下的话,仁亲王提议由第二集团军军长李明亮调第一集团军,接岳钟琪的缺,另,塔宁安则调山东,晋第二集团军军长。”
    这一见诚德帝如此猴急,李敏铨心里头自不免为之发虚不已,可又不敢隐瞒不报,也就只能是小心翼翼地将实情禀报了出来。
    “什么?李明亮?那不就是那厮的门下奴才么,朕要他来何用!”
    果然不出李敏铨的意料之外,诚德帝一听弘晴是这么个建议法,当即便暴怒了,但见其一拍龙案,猛然窜起,气急败坏地便咆哮了起来。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这一见诚德帝状若疯狂,李敏铨当即便站不出了,又不敢强劝,也就只能是赶忙一头跪倒在地,哀声苦求不已。
    “息怒?息的个屁怒!这都欺朕若此了,尔还叫朕息怒,哼,尔究竟是何居心,嗯,你说,你说!”
    诚德帝心中有着无穷的怒火与委屈,没旁的,在他看来,弘晴也未免太不讲究了些,每回都拿兵变来威胁人,实在是太过分了,诚德帝一忍再忍之下,几乎已到了忍无可忍之地步。
    “陛下息怒,微臣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万不可急于一时啊,陛下。”
    李敏铨自是能理解得了诚德帝的怒气与委屈,可却并不以为靠着怒火便能奈何得了重兵在握的弘晴,就算想暗下黑手,此际也不是时候,没见丰台大营那头的兵力都已是集结完毕了么,真要是稍有个风吹草动,几万大军可就要杀进城来了,真到了那时,诚德帝本人还可以去当个太上皇,可他李敏铨却是断然躲过当头一刀的,为了自家小命着想,李敏铨此时除了苦苦哀求之外,还真就没甚旁的主意好想了的。
    “嗯,罢了,那就先这样好了,朕累了,尔自道乏罢。”
    诚德帝发飙归发飙,可也就只能是在宫里耍耍威风罢了,真要他去跟弘晴翻脸,显然是没这么个胆量的,眼瞅着事已不可为,诚德发泄了一阵之后,也就没了精气神,也自懒得再纠缠此事,怏怏地回了下手,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陛下圣明,微臣告退。”
    这一听诚德帝终于是作出了退让的决定,李敏铨悬着的心也就落了地,自不敢再多啰唣,赶忙磕了个头,称颂了一声之后,便即退出了皇宫,自行赶赴丰台找弘晴交差不提。
    “启禀王爷,李敏铨离宫之后,又去了丰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李敏铨去了丰台之后,如何与弘晴交换意见,却说雍亲王府的内院书房中,了因和尚正自面无表情地向四爷汇报着李敏铨的行踪。
    “嗯。”
    四爷并未急着开口言事,而是木然着脸地一挥手,轻吭了一声,将了因和尚打发了开去,而后方才神情凝重地望向了端坐在侧的邬思道,试探着发问道:“先生,您看此事”
    “王爷以为如何?”
    邬思道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并未回答四爷的问话,而是意味深长地反问了一句道。
    “唔,若是小王料得不差的话,老三这回怕是又要妥协了的。”
    四爷摇了摇头,语气颇见不甘地叹息了起来。
    “嗯,这倒不假,就不知王爷对此可有甚打算么?”
    邬思道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语调。
    “这,嗯,老三既是退缩了去,后头的事怕也就不好进行了,姑且先隐伏下来,待得将来再做打算也罢。”
    尽管听得出邬思道这话问得有些蹊跷,然则四爷却并未往细里想了去,略一迟疑之下,还是说出了偃旗息鼓之打算,当然了,内里的不甘之意却是浓得可以,没旁的,这十数日来,四爷这头可是没少在丰台诸将处花心思,金钱撒出去了大把,收获也颇有几个,还有些可争取的对象正在全力争取之中,这冷不丁地半道而废,不甘也就属正常之事了的。
    “王爷很是不甘么?”
    四爷这等表态的话语一出,邬思道当即又笑了起来,以戏谑的口吻,毫无顾忌地便讥讽了四爷一把。
    “嗯”
    不甘乃是正常之事,四爷对此自然不会否认,可也不愿亲口承认,仅仅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哼了事。
    “呵呵,王爷既是不甘,那便继续行了去好了。”
    一见四爷这等态度,邬思道当即便笑出了声来,一派风轻云淡状地便给出了建议。
    “嗯?先生莫非是在说笑么?”
    邬思道此言一出,四爷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眉头微微一皱,语带一丝不悦地便吭哧了一声。
    “王爷看邬某像是在说笑么?”
    邬思道并未急着出言解释个中究竟,而是面色陡然一肃,不甚客气地反问了一句道。
    “这”
    四爷认真地看了看邬思道的脸色,见其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不由地便犯起了踌躇,此无他,往丰台大营使劲,可是往死里得罪弘晴之事,早先是有着诚德帝在前头顶着,四爷方才敢放手施为,而今,诚德帝都已退缩了,再要动,闹不好就要被弘晴往死里报复了去,就四爷眼下所握有的实力,还真就挡不住弘晴之凶威的,他又怎敢如此草率而为的。
    “今时不同往日了,往年王爷退是该当之事,而今,陛下寿数已难言长久,王爷若是再不趁势而为,又何谈将来哉?”
    邬思道阴冷地一笑,指出了因时而变之道理所在。
    “先生所言甚是,此时不搏,更待何时!然,纵使要搏,却也须得讲究策略,且不知先生可有何教我者?”
    四爷本性聪慧过人,邬思道只这么一提点,他立马便醒悟了过来,当即便下了搏上一把之决心,只是决心好下,稳妥之策难想,对此,四爷显然是没啥太好的主意,也就只能是恭谨地出言求教了一句道。
    “王爷问得好,邬某处确有一策可为,这么说罢,王爷不妨大张旗鼓上本奏请以塔山为第一集团军军长,至于旁的事么,原本该做甚,还依旧做了去便好!”
    邬思道显然对四爷的恭敬态度极为的满意,但见其嘉许地点了点头,语气淡然地便给出了建议。
    “嗯?这”
    四爷原本期待着邬思道能给出个甚奇思妙想之策的,却没想到其所言居然是这等直接硬抗的办法,当即便有些傻了眼,一时间还真就不知该说啥才是了的。
    “王爷可是担心那弘晴小儿会暴起发难么?”
    邬思道嘴角一挑,语带一丝不屑地便出言点破了四爷心中的担忧之所在。
    “嗯,不瞒先生,小王确有此担心,倘若其执意狂悖,怕是势大难挡啊。”
    四爷素来不服人,独独却是每每在弘晴手上吃亏,早已是有了心理障碍了的,此际被邬思道当面揭破,饶是四爷城府深,也不禁老脸微红,不过么,倒是不曾矢口否认,而是坦然地承认了这等事实。
    “王爷且自放宽心好了,仁亲王此番断不会真反的!”
    邬思道瞥了四爷一眼,语调断然地便给出了个结论。
    “此话怎讲?”
    这一听邬思道说得如此之自信,四爷倒是信了几分,然则兹事体大,四爷却是不敢掉以轻心,这便慎重其事地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王爷应是知道的,反之事,须得有个大义名分,若不然,便是篡逆,仁亲王迟迟不曾反,固然有着不忍社稷动荡之仁心,也未必便无大义名分之顾忌,若是往常,他或许还有反的可能,至于而今么,宫里那位寿数将尽,仁亲王只需坐等,便可名正言顺登基为帝,又何须冒天下之大不韪举反旗哉,故而,其反意已是不坚,加之陛下既已作出了退让,他也自没了发作的借口,强行而为,怕不是其之本性也,既如此,王爷何不与三阿哥那头携手而为,索性将此事往大里闹了去,就算最终仁亲王如愿以偿,少不得也能多出些时日,应是足够王爷暗中行事了的。”
    邬思道这回并未再卖甚关子,而是详详细细地为四爷剖析了一番,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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