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师-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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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与扶苏关系极好。又师承周冲。属同门,当然是把他留给扶苏,秦始皇自然是不能赏他了。
“请皇上不必放在心上,陈平只不过说了该说的话,尽了一点本份,不敢望赏。”陈平很是谦逊。
秦始皇点头道:“想,请请请,屋里请。”拉着周冲的手进了上书房,陈平和扶苏也跟着进来。
请周冲和陈平坐下,扶苏侍立在秦始皇之侧,秦始皇问道:“周先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地人,没事联就是请也不一定请得来,你来找联是不是有什么为难这事?”
周冲微微一笑,道:“皇上,周冲此来是为一件疑惑之事。公子与陈平问周冲,孔孟游列国,是为了求用于列国,还是为了游学,增长见识,周冲对孔孟之道所涉不多,无法解答,特来求教皇上。”孔孟之学在当时只不过是百家中的一家罢了,不掌孔孟之道的人多了去了。
秦始皇盯着周冲,笑道:“周先生,你又给联耍花样了?别来这一套弯弯绕绕。有话就直说吧。”
扶苏接过话头道:“父皇,您别怪周师伸,周师傅是想带皇儿出去游历一番,怕父皇不允。才借孔孟游列国说话。”
秦始皇恍然道:“联就说嘛。周先生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孔孟。依联看,孔孟游列国,其实一是想求用于列国,再者是借机造势,把自己打扮得光鲜点。让人以为他是不世奇才,他们呀只会说空话,就不会做实事。孔子用于鲁国。就知道他地教化之道,一心想着救化冥硕。结果是祸起兼墙,对于百姓用教化未必不可,对于政敌就得用手段,而不是说教。迂人,迂人也!”
他对儒家没有好感,对儒家的者法不免偏颇。不过也未必就没有道理,孔子以及他的学生不是没有给诸侯用过,可是效果不大。政治嘛,玩的就是手段,不能一味蛮干。也不能一味说教。
周冲点头道:“皇土所言极是,只是周冲以为孔孟游学也有好处,至少他们长了见识。书上记载的轶事,要是不去游历,恐怕也写不出来。”
秦始皇接着周冲的话说下去,道:“所以你就想带扶苏出去游历一番,是不是?”
周冲模梭两可地回答道:“既是。也不是。”
“这话怎么讲?”秦始皇有点好奇了。
周冲解释道:“游学固然可以增长见识,但是周冲以为掌习的方式很多,不一定非要靠游学口但是,公子是太子。大统地继承人,周冲以为趁公子年幼之时多去民间看看,了解民情。将来登上大位,治理天下就更顺乎民心。周冲一点浅见,还请皇上不要见笑。”
秦始皇点头赞赏道:“这话有道理。有大道理。联熟谱历史,联发现凡在历史上做出大功业的人都是要经受无数磨难,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梯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孟子说了那么多废话。就这句有大道理。很不错。
“商代武丁生长在民间,继位以后体察民情,治理商代取得极大成功。堪称一代圣君。再说联,别看联现在治理天下得心应手,那也是联在邯郸十三年,历尽艰辛。最困苦的时候连饭也吃不上,要不是母后呵护着联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正是联从小就知道人世之艰辛,通晓时艰,联才能把大秦治理成这样。
“这事,联不仅同意,还全力支持。周先生,这样吧,你们带一些侍卫保护你们的安全,再把你的得意学生带上几个就出发吧。不过,联还要请周先生办一件事,如累你发现有违大秦律法的官员,不必客气,惩治就是了。”
周冲领命道:“请皇上放心口周冲一定办好。”
秦始皇拉着扶苏的手道:“扶苏,你要深体周先生的用意,多用心,好好体察民情,多识民间疾苦。将来你当上皇帝,治理天下就客易多了。”
第六卷 革新篇 第十二章 里中趣闻(一)
“到了,到家了,我终于到家了。”陈平望着熟悉的的街道。限是兴奋,从马上一跃而下,牵着马缰,向一间破败的茅草屋小跑着奔去。
周冲熟知陈平之事。知道他出身贫寒,仔细打量一阵,才发现他出身的地方比周冲想象的还要不堪,造化弄人,如此请贫的贫民窟居然能走出陈平这样享誉千年的名臣,实是异数。要不是亲见还真以为司马迁在《史记》中吹牛。
扶苏根本就想不到陈平这样有掌问的人居然出于如此陋室,吃惊地打量着四周,道:“师傅,要不是你带掌生出来走走看看,学生说什么也想不到大秦的天下居然有如此不堪地方,父皇一再自许的治世难道就是这样的吗?”
周冲笑道:“太子不必苛责皇上。你看看这些房子,都是新的,是才修起来不久。大秦承战目之弊,积弊很深,皇上纵然有心让天下休养生息,毕竟不是一年两年三五年就能解决的,需要足够的时间。太子再看看这边,都是些旧房子,破败不棋,风吹就会倒。门扁歪倒,这说明什么,太子想想。”决定抓住机会历练历练扶苏。
周冲说得没错,一个国家的建设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天下才统一几年,就算秦始皇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一个拥有万里疆域的国家治理成人间天堂。
扶苏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道:“师缚。学生明白了。这些旧房子已经没有人住了,他们应该搬到新房子里去了。这事说明父皇治理天下已经很见成效了。只是时间不长。象他们这么幸运的人应该不会太多,还有很多人还住在破草败屋之中。”
正是这意思,周冲点头赞道:“太子见事机敏口我也是这么想。以皇上的堆材大略,只要再过一段时间。象这里百姓这样幸运的人会越来越多。太子。你要记住,奏章虽然可以让帝王了解民情,可奏章是最不靠地东西。历来官场习气都是一个样:报喜不报忧。说好不说坏!能瞒则瞒。不能瞒了也是避重就轻。”
扶苏点头道:“谢师体救诲!师傅带学生出来就是为了让学生多看看真实地民情,学生懂了。一定好好记住这一路上看到的。”
周冲很是赞许地点头道:“那就好。走,去看看陈平。”
陈平一边跑一边喊道:“大哥口大哥。”他的兄长陈伯对他很好,离家数年,自然是想念得紧。
回答陈平地并不是他想象中陈伯用惊喜的声音喊他二弟,而是从破屋中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滚,你给我滚!”
陈平一听就知道是兄长陈伯地声音。还以为陈伯遇到祸事了,吓了一大跳,叫声:“大哥!”飞奔而去,直朝门里冲去。屋里正好有一个人出来,陈平收势不及,一头撞进这人怀里,这人尖叫一声,还是女声。
这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叫疼,陈平定晴一瞧,不是别人,正是他嫂子,忙上前相扶,道:“嫂子,小弟无礼,还请嫂子见谅。”
嫂子看清是陈平。先是一惊,接着就是不好意思,红着脸挣扎着爬起来。道:“小叔回来了。几年不见,小叔长高了。小叔,你进去看看你哥。嫂子有点事,先出去下。”
陈平知道他嫂子对他有成见,不见待他,可也不能一见面就走人,这也太不近情理了,陈平就要说话,就在这时一双大手伸过来,一把抱住陈平,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二弟!二弟,你可回来了,想死哥哥。来,让哥哥看看,咱二弟长高,长帅了。大哥高兴。”也不客陈平说句话,冲嫂子吼道:“婆娘,你看,我二弟多好的人啊。要人才有人才。要掌问有掌问,你们家坟头没埋准,十八辈子也没有我二弟这么好地人。你还不见待,什么东西。”
陈平知书识礼之人,再加上学问不凡。胸襟也开阔,拉着陈伯的手,道:“大哥,二弟求你一件事,行不?”
陈伯想也没有想。道:“二弟,你说,大哥一定给你办到。不过,关于婆娘的事你别说,我把她撵出去了,这个家没有他。谁叫她对二弟不好,对二弟不好,就不配做我陈家地媳妇。”
陈平正是要说这事,没想到陈伯先行回绝,陈平笑道:“大哥,二弟不是好好的嘛,你就原谅嫂子吧。这些年。二弟只会读书。不会营生。要不是哥嫂拉扯着,二弟的身子骨不知道扔在哪里了。俗话说的好:长兄当父,长嫂当母,二弟自幼失去父母,全靠兄嫂抚养,嫂子对二弟实是恩重如山。大哥,二弟在这里求你了。”叶蛹一下给陈伯跪下道:“大哥,千错万错都是二弟的错!”
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嫂子对陈平不好。于心有愧。没想到陈平不计前嫌,还为她求情,心里也是感动,泣道:“二弟,求你别说了,这都是嫂子的不是,是嫂子对你不好,嫂子给撵出门是罪有应得。”
陈伯没好气地道:“你也知道。你那张嘴,就知道说叨,也不想想该不该说。人家问你二弟吃地什么长得这么好看口你别的不会说。你偏要说吃的是糟糠,这样的叔叔有不如没有。二弟不会干活,可他会读书呀,他有掌问。他拜在周先生门下,你们家有二弟这样有出息的人吗?”
陈平膝行而前,来到嫂子跟靠。道:“嫂子,你别说了,是陈平的不是。不是嫂子不对。陈平自小父母双亡,要是没有嫂子给陈平做衣服、烧饭。陈平早就冻饿而死了。和陈平同龄人都有家有室,都会生养之具,陈平不会,陈平只会读书,是陈平给兄嫂添累赘了。”
嫂子心里一激动。楼着陈平的头,哭道:“二弟,嫂子对不住你。”
陈伯站在当地,不住拭眼泪,只是余怒未息。不便土去劝慰老婆。
周冲和扶苏对望一眼,扶苏走了上来,对陈伯施礼,道:“兄长在上“小弟与陈平师承同门,小弟在这厢有礼了。兄长若是不能原谅嫂子。学兄陈平就要给人骂为不仁不义,兄长识大体的人,断不会让陈平背上这骂名。”
陈伯早就想原谅老婆了,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听了扶苏这话,只觉大有道理,向扶苏致谢道:“谢仁兄提醒,陈伯谨受教了。”跑过去。一手搂着老婆,一手楼着陈平,一家三口哭作一团。
三人正哭之际,吵吵嚷嚷之声响成一片,周冲一瞧。一大群人飞奔而来。瞧他们那架势。好象有天大的事。
第六卷 革新篇 第十二章 里中趣闻(二)
这群人里面既有老人,也有年青人,更有小孩,他们虽然异潞差距很大,但他们的表情都一个样,很是高兴。高兴得好象见到亲人一般,边跑边喊道:“陈公子,陈公子,陈公子回来啦,陈公子回来啦。”
好象陈平回来是天大的喜事一般。周冲知道陈平有学问,再加上他处世公平,可是,他才回来,和兄嫂刚见面,这些父老乡亲就赶来见他,可见他在乡里何等地受欢迎,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口
扶苏不知道陈平之事,有点惊疑地问周冲道:“师傅,他们都是来找学兄的?”
周冲点头道:“是啊。陈平在家乡处世公正,很得乡人尊重,他一回来就赶着来见他。”
扶苏点头道:“这才是真正的有德者!那些读书人开口德操,闭口德操。可他们有哪一个比得上陈平?”
周冲笑道:“陈平还有一样本事与众不同。很让乡人称赞。”
扶苏好奇心起,问道:“师傅,什么事?”
周冲道:“分肉。陈平分肉很公平,乡里人都称赞不已。你猜陈平怎么回答的?”
分肉一事虽然有趣,但陈平是有掌问的人,自然不会把这事说给扶苏知道,是以扶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