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迷情:我的老公是将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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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叫一声糟糕,一翻而起,刚刚抽出长剑,就听“啪”一声响,不远处一只利爪拍沙而过,缓缓掏挖起沙层来。
他以剑代脚,拉着目瞪口呆的乐乐迅速后退,这才发现在不被注意的角落里,躺着两只大如海碗的花蛋。
“这是”
“——这是食人蜥的蛋!”乐乐颤声说道。流沙群中有食人巨蜥的传说早就听寨中老人说过,虽然从未见过,但曾经有人捡到过被流沙冲出的蛋,大如海碗,上面有沙浪般的花纹,与这两只一模一样。
食人蜥?听这名头便知道来者不善,看那不断刨沙的利爪大如蕉扇,这怪物个头定然庞大,体积这样庞大的动物怎么能在松软的流沙群里行动?他心里存着疑问,眼睛四处一扫,这才想到这地方可能就是巨蜥的巢穴,它夜晚出去觅食,而沙子流动无常,把他们卷到了这里,也堵住了巢穴。
那爪子好似利铲,不多时便将那封得严严实实的沙层刨开了一个大缺口,一颗丑陋的巨头塞了进来,头大如马,狰狞如恶龙,那一双眼睛见了巢穴中的两个大活人顿时精光四射,口中流下一大滩涎水来,显然是一夜猎食未果,不想回到老巢竟碰上一顿美餐!
它左右撞了几撞,又撞塌一大块沙土,便嗬嗬喘着粗气,整个身子都爬了进来,果真是一只硕大无比的蜥蜴,披着一身铁铠似的糙鳞,一路流着涎水向两人爬去。
刃把乐乐推到身后,双手握剑,一眨不眨盯着逼来的恶兽,它一脚刚刚踏进攻击范围,剑锋便在空中弧旋而起,剑气嘶鸣,直取恶兽双目而去!
那一剑迅猛凌厉,杀了恶兽个措手不及,剑尖斜斜掠过,一挑之下回身又是轻轻一挑,两只眼球应声而破,这一剑取双珠,分厘不差,妙到巅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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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猝然发难,一击得手,立刻乘胜追击,剑花如雨,纷纷向那恶兽袭去!那流沙群中的霸主双目暴盲,狂性大发,咆哮着将一颗铁铸一般的头四处乱撞,只撞得地动山摇,沙落如泼!
他一把将乐乐推到远处的角落中,身子一滑钻入它腹下。
任何鳞甲动物,肚腹都是最柔软最易攻击的地方,他斜握长剑,剑刺入腹,没受伤的腿奋力一蹬,身如飞梭,顺着它一丈长的躯体一滑而下,利剑划过,将那巨蜥开膛破肚!
借着那一蹬之力,他已经滑到洞外,一时之间只觉阳光刺眼,恍如隔世。
巨蜥腹部受袭,暴跳而起,蕉扇似的利爪拍得顶上沙层摇摇欲坠,一根粗如树干的尾巴狂摇猛抽,只抽得黄沙漫天而起!
他躲开巨尾袭击,往地上看去,忽然间冷汗就冒了出来!
一滴血都没有!地上一滴血都没有!
他那样的一剑,居然都未曾割破它的肚皮?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流沙地上,一路硕大的滑痕蜿蜒而来,他心念如电,顿时醒悟,这巨蜥体积庞大,松软的流沙层根本经不起它踩踏,因此它便以肚腹着地,以尾掌舵,以爪作浆,滑沙而行,久而久之,柔软的肚腹上便磨出一层厚厚的老茧,他刚才那一剑,只是刺穿它的厚茧,并没有伤及腹脏。
他只觉得手心冒汗,这巨蜥身披鳞铠,他追击的那几剑未曾伤它分毫,而它肚腹又有老茧保护,这一身铜墙铁壁竟然再无半点破绽,而自己断了一条腿,昨夜为救乐乐又输出了大量真气,刚才那一番打斗已是竭尽所能,此刻一停下来,全身剧痛如要裂开!
初生的旭日红得像是烈烈燃烧的火焰,而在刚刚经过恶战的人眼中,却是迅速垒起的寒冰!
他挣扎着爬起来,定定看着还在巢穴中发狂的巨蜥,忽然间握紧双手,拄着长剑掉头离开!
“她本来就要死的即使今日不死,师父也会逼我动手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尽力了回去也是白白送死我不能死我还要报仇”
一步一步离开的人眼中神色变幻,寒气聚散,然而,却好像是有绳子勒住了喉咙,走上一步,便紧上一分,走得几步,似乎连气都透不过来了!回去,是死,可是离开似乎竟然是——生不如死!
女子的尖叫声突然响起,只听得他心里一阵紧抽!
他猛然转身,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他跑了起来,狂奔了起来,眼中是太阳火在燃烧!
他扔了手中的剑,奋力一扑,抓住怪兽巨尾,顾不得受伤的腿,双腿蹬地,大吼一声猛然一拉,竟将那巨蜥拉得退后三尺!
巨蜥身形虽然庞大,韧性却是极好,察觉尾部受袭,咆哮一声,身子一弯,一张血盆大口便咬了过来!
他看得仔细,等那腥风扑到面前,豁出命去,猱猿一般跃上兽头,出手快如疾风闪电,一上一下掰住了那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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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兽狂怒起来,只踏得大地震颤飞沙走石!它狂甩巨头,想要将骑在头上的敌人甩下去,然而,早已不顾生死的人也是狂性大发,双手紧紧掰住它的上下颌,硬是不动分毫!
他全身青筋暴起,睁大眼睛看着洞穴,却一直没看到那小小的影子,更是心急如焚,咬牙再挤出几分力气大喊:
“乐乐,快出来!快走”
喊了几声,那一道影子总算从沙雾中冲了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呆了一呆,突然间大笑起来:
“坏人!恶魔!老天总算开眼了!他要杀你了!你要为所有人偿命了!”
刃只看得怒火中烧,骂道:
“傻瓜!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是、我要走,我不能死,我还要去救阿爹!”她醒悟过来,喃喃说着,瞅准巨蜥挣扎的空子夺路而过,也顾不得歇息,拔足便狂奔起来!
“乐乐!”几乎精疲力竭的人大喊一声,只觉那大嘴又收紧几分,他咬紧牙关,使出最后力气死死撑住,他眼中映着那小小的、倔强的影子,嘴角突然就有了苦笑,
他喉头动了一动,从牙关中挤出最后几个字:
“流沙、流沙颜色比普通的沙要要深,一定、一定看仔细了!”
她忽然站住,眼中不自禁涌出泪水!
骄阳如火,热气蒸腾,恍惚之中,面前似乎幻化出了一幕幕的海市蜃楼:
最初的相逢,狞的利爪将她扑在身下,素不相识的他如天降神兵,一剑刺下!
动弹不得的他,眼睁睁看着匕首一分分落下,却始终不肯用阴毒的术法控制她,生生受了那剜心的一刀!
火药轰然爆炸,危急之下,是他紧紧将她护在身下!
她陷入流沙,也是他奋不顾身飞扑过来!
最后的生死关头,他留下,却叫她走!
那颗因为无数鲜血而坚硬的心被汹涌而来的记忆冲刷得柔软如昔!
她蓦然转身,脸上是同生共死的豪气!
另一边,巨蜥的狂躁已将头上的人甩了下来,拼了最后一丝血勇,重伤之人双脚蹬地,仍是撑着那一张巨口不肯松开,然而,那血盆大口一点一点压到了他面前,腥臭之气只冲得人头晕目眩!或许在下一刻,他便会力竭而亡,终究被这巨兽吞入腹中!
他心如死灰,突然听得女子清亮一喝:
“刃,侧身!”
几乎是本能的,他紧掰兽口,身形一侧——
一道红影裹着剑光疾冲而来,飞扑之下,寒光尽数没入怪兽口中!
他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乐乐,握紧剑柄,狂叫着,在它腹中乱搅一通,只痛得那巨兽纵声狂嚎,打滚挣扎,哀鸣良久,终于才断了气!
血战到最后一刻的人仰躺在凌乱的沙地上,万里无云的天空浮在头顶,湛蓝湛蓝,竟是从未见过的美丽!
乐乐扑到他身边,抱着他放声大哭,眼泪沙子在脸上糊作一团,让人忍俊不禁,可是,他笑不出来,身体像是消失了,意识却是出奇地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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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了,为了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一次比一次严重,第一次是偶然,接二连三的,却似乎理所当然,或许,或许连第一次都不是偶然吧,
所以每一次才会这样情不自禁、不由自主!
他从来没有这样清楚过,没有掩饰,没有借口。
他喜欢乐乐,喜欢和她在一起时的那种温暖,那种漫漫寒夜中猝然而亮的温暖;只为他一人的温暖;没有丝毫保留,不求点滴回报的温暖;懂事之后,他冰冷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过的温暖!这种喜欢,那样炽热、那样强烈,无论他怎样压抑,怎样掩饰,也终究敌不过自己最真实的内心!
在寒冷中行走的人,如果从来没有遇到过温暖,或许还可以一直麻木地走下去,可是一旦被这样的温暖灼热,可能任何人都恐惧再回到那冰冷黑暗中去吧!
他使出最后一点气力,巍巍向她伸出手去,立刻被她紧紧握住,这样充实的拥有,这样温暖的陪伴——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嘴角却微微笑了出来!
金光漫天浮动,那阳光似乎一直都照进了他幽暗的心里,这一刻,他失了睥睨天下的力量,而内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喜悦宁静!
天地静默如亘古,在了悟者的心中,一切却仿如初生!
这一次,刃睡了最长的一觉,整整睡过去了三天三夜。
无数的怪梦、无数的残念纷纷扰扰,而一切却在睁眼的一刹那,看到乐乐蓦然惊喜的面庞那一刹那烟消云散!
一脸憔悴的女子扑到他身边,眼中是急切的光芒:
“你醒了,还痛不痛?哪里痛?饿不饿?渴不渴?”
那一个字一个字,好像都落到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糟了,难道发烧给烧傻了?”
看着他发愣的样子,她一拍脑袋,仿佛明白了过来,马上,在眼眶中转了许久的泪珠儿便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刃,你别担心,我一定带你访遍名医,一定要治好你,就算治不好”她吸了吸鼻子,紧紧抱住他的头,“就算治不好你也别怕,我说过一辈子陪着你,不会再让你孤孤单单一个人,我乐乐说话一定算话!”
他正哭笑不得,突然听到她最后那一句话,心里一震,眼眶竟然潮湿起来,他连忙吸进一口气,平复了震动,闷闷开口:
“乐乐,你、你想勒死我吗?”
“呀!”她吓了一跳,退开一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没事吗?”
“你说呢?”他笑了一笑,运气行遍周身,只觉去势顺畅,知道伤势已无大碍,亏得平日的潜心苦练,重伤之后,这个千锤百炼的身体才能撑得住,他抬头看着她,眼神严肃认真,“乐乐,为什么还要回来?”
她咬牙低头,眼神闪烁,半晌,才抬头望着他,眼中满是企盼:
“刃,是王后逼你这么做的对不对?你心里不想的,你不是坏人,你也不是恶魔,一切都是王后在逼你,是不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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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王后他喃喃念着,电光火石间,在生死关头可以全数抛去的负担清晰无比!
死,便有了舍弃的借口,但是活着,就必须承担!
他终其一生都想要杀的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