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迷情:我的老公是将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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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儿我的阳儿”
“阳儿、阳儿”地上的人也一起念着,眼前一花,居然看到了小时候,如天一般的父亲将他高高举在肩头,就这样疼爱地唤着他,母亲笑颜如花,站在胡杨树的阴影之下,衣袂飘飘,美丽不可方物!蓝色的天,一朵一朵的白云,金箔一般的胡杨树叶子在风中簌啦啦响着——好美,好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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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父异母6
——可是突然之间,突然之间,一切都消失了!一切都毁了!
父亲、母亲,蓝天、白云、金箔一般的叶子全都彻底毁了!
他的眼神定定望着虚空中的某一处,仿佛望出了血来!不、那不是虚空,那是二十年前真真切切发生的所有!
他眼神一窒,没有任何先兆地,闪电般出手,长剑腾起电光一闪而过,在先木合的颈上绽出一朵血花来!
刃持剑而立,剑上血的殷红印在他冰冷的双瞳中,燃起了野兽般残酷犀利的光芒!
他开口,森然如冰上腾起的白雾:
“连炽,你说过,成亲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承诺,一旦许下了,一生都不容反悔!可是,你自己却反悔了!背叛了!害死了所有人!因为这样,你,一定要死!”
那样决绝的话让乐乐心陡然抽紧,她一步跃到先木合面前,颤声道:
“不可以,刃,你不可以杀阿爹,他、他不会做那样的事,他一定有苦衷,你冷静下来你听他解释”
他脸上有狞笑,举着剑一步一步逼近!
“阿爹,你向他解释啊!你告诉他不是他想的那样啊!”乐乐心急如焚,只盼阿爹能说出一个“不”字,能好好解释这是误会,这只是一场荒谬的误会!
身后的先木合却迟迟没有出声,她心中一急,砰然跪下,牢牢抱住他的双脚,声泪俱下地求情:
“刃,我求求你,不要杀阿爹,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是我不好,是我抢了你的父亲,你要杀就杀我一个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她心如刀割,泪如雨下,虽然早就觉悟,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欺骗,可是这一路行来,偶尔,他不经意的一个熟悉眼神,他冷冰冰的话中透出的关切,总是让她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幻想,
幻想他还是那个与自己吃下馕饼,誓言患难与共的丈夫,幻想有一天,发现所有都是误会,他诚心地悔过,诚心地弥补,她还是会生他的气,可是最终也会原谅他的吧,然后,作为他的妻子,倾尽一生之力,与他共同来弥补犯过的错
可是不是这样,不可能是这样了,她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灰飞烟灭了!
他们之间,今生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只是没想到,要报仇的那个人,居然不是她
死,又算什么?只要他放过阿爹,只要他报仇之后,便可以从这样的伤心痛苦中解脱出来
她仰头望着他,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该看不清的,可是她看到了,即使是欺骗,他曾经也那样执着地守护过她,对她笑过、宠过,依顺过!曾经,她用尽力气想要抓住一只可以相伴一生的手,她以为得到了,又以为失去了,她怨恨过,诅咒过,可是这一刻,她才明白,即使不能相伴一生,只要自己真的全心全意爱过,只要心中还记得那样的感动,此生也无憾了!
刃,你活得太辛苦了,既然我不能与你分担一世,至少这一刻,让我尽到做妻子的责任吧
持剑的人冷冷俯视着泪流满面的女子,眼中野兽般的光芒仿佛要燃烧起来,他的唇角有一抹狞笑,那是一尝多年夙愿的激动狂喜!他的脸上是疯子般的癫狂
——冷风乍起!
他突然提剑,在先木合的惊叫声中,一剑向那女子刺了下去!
缘起缘灭1
长风呼啸回旋,卷起层层黄沙,吹得人的衣裳猎猎翻飞!
黑袍人立在神殿之外仰望苍天,
漫天彤云,暗红如血!
一步一步,有脚步声从神殿中传出。
她回过头去,暗色之中,她的得意弟子提着剑慢慢走出,他动作呆板迟缓,脸上是一片恍惚,而衣襟之上,被大片大片的血染得触目惊心!
他一步一步拖到师父面前,头也不抬,吐出了几个字:
“我杀了他们。”
“谁?”
“先木合,还有乐乐。”
“为什么?”
“他们就是我一直找的仇人,我发誓一定要杀的人,一定要杀!”
“那么,恭喜你了,终于得偿所愿!”黑袍人看着他,双目中映着漫天彤云,流动着隐隐的血色,她淡淡陈述着:
“我看到王后带着公主回城了,你在公主身上下的是可杀神鬼的邪毒,只有神水可以救她,为了救女儿,王后一定会打开神水结界。”
“神水神水”他喃喃念了两遍,突然之间有些清醒了,对,还有一件事,他答应过师父的事,神水,拿到神水!
他握紧马缰,集中起恍惚的意志,翻身上马便要扬鞭,却听到师父喝了一声:“慢着!”
他回头望去,昏暗之中,黑袍人的身影如桀桀立在那里的一抹孤魂,让他不自禁地心中一凛!
“刃,你还好吗?为何看起来好像三魂七魄都不在自己身上了?”
她开口询问,嗓音嘶哑难听,那语调却是如往昔一般,淡然中透出了关切!
听得那样熟悉的语调,他心中又突然柔软起来,看着那个改变自己命运的人,他勉力笑了:
“师父,我很好,今日能够手刃仇人,我心里是再高兴也没有了,我马上回城,趁着王后救公主的时机,帮师父将神水夺过来!”
她点点头,也翻身上马,扫了一眼挺直脊梁的徒弟,突然间笑了出来:
“刃,这里可是神殿啊,你杀了人,就随随便便把尸体丢在这里,吓着了来来往往的善男信女怎么办?”
她一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笑得更是云淡风轻:
“不如让师父召来狼群处理尸体吧!”
他回望着师父,不过一瞬,也是微微一笑:
“师父说好,那就好吧。”
她捏起指诀喃喃念咒,片刻之后,便有狼嚎声远远传来,惊得两匹马扬蹄嘶鸣,她顺势调转马头,一抖马缰,飞奔出去!
刃策马扬鞭,也立刻追了上去!
那样曲折而冗长的回廊,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嘈杂的足音在汉白玉的地板上一路疾行,跟在后面的华衣妇人不断催促:
“快点,快点”
一行人抬着早已昏迷的公主一路小跑,不知怎么的,宫灯还没点燃,水银般的月华扑洒下来,廊柱的阴、繁花的影,像是镂刻在地板上。她在那些交错的光影中小跑着,恍惚间,竟有些不知身在何处,仿佛一回身,仍是暖风、阳光,潋滟的湖色,弹指间,离花婆娑起舞、竞次开放而一回神,却已经是二十年的爱恨嗔痴!
缘起缘灭2
她的手按住心口,那里是突突的疼痛,这疼痛便是担心、便是着急、便是为救牵挂的人不顾一切的冲动吗?原来,竟然是这样的滋味
正恍惚间,忽听人禀报:
“王后娘娘,您的寝宫到了!”
她一惊,仓忙应着,从软榻上扶下女儿,吩咐众人门外等候,便推门而入。
风涌幔帐动,银色的光从帘隙间涌入,照亮了满室红的、黄的、紫的、蓝的器具饰物,那样富丽堂皇的宫殿,在那一瞬间,全都被镀上了一层冷冷的银色,收敛了平日的纷呈异彩,透着几分不详的气息!
她连忙弹指,蓦然点亮宫灯,看着那桔色光线下与平日无异的寝宫,这才松了一口气!
怀中女儿的一声呼痛让她回过神来,她连忙扶着女儿来到暗室门口,扭动机关,打开了暗室门。
一片柔和的光芒流泻而出,仿佛是不染尘滓的清泉,流到哪里,便荡涤了一切的黑暗污秽!
可是,人心的污秽啊,藏得那样隐秘和根深蒂固,即使是这样的神光,也是难以扫清的吧!有了这样一颗人心的自己,又要经过多少年月,才能洁净如初?
她心神不宁地将女儿扶进去。
暗室之中,是不过半亩的一池水,波光离合,水纹滟滟!水池中央,不知是什么样的力量,似乎凝定了变幻的水光,一片幻光中托起晶莹剔透的一只玉瓶,点点虚浮的光在瓶中游弋晃动,如同水波般流转起伏。
她纤手一抬,那玉瓶识途般飞到她的手心之中,莹白的光线明明暗暗,照得青瓷愈加苍白透明,仿佛就如中土薄如蝉翼的珍瓷,一不小心便要碎去。
她正要剔下瓶塞,忽然间风声涌动,黑影一晃,惊诧间,神水已经不在手中!
突然的动作打碎了瓶中波光宁静,池对岸男子的手中,无数碎光星星一般从瓶中散落下来,跌入池中,化为幻梦!
“刃,神水给我!”
王后搂着女儿,目光逼视着他!
“这就是神水?加梵国就是因为它才独霸沙漠?”刃冷冷说道,“师父说,早在二十年前加梵就该亡了,可是有人却要背天逆命,生生扭转命运的轨道,我只是,让一切回到原点罢了!”
他话刚落音,手忽然一抛,玉瓶腾空而起,同一刹那,剑气自他背后激射而出,如龙吟虎啸破空斩过!
那一斩之力几可崩山裂海,池水冲天,墙壁四裂,琼楼宝顶碎为齑粉!水雾烟尘中,一片月光兜头罩下,竟已是月上中天了!
那样强大的气流轰然炸开,而对面的华衣妇人只是伸手揽住了女儿,竟动也未动。烟尘浩浩扬扬纷洒而下,她那一袭华衣却仍旧是流光溢彩、不染纤尘,傲然如水上之莲!
那样的情景只看得刃心泛冷意,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不伤毫缕的玉瓶上时,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居然居然完好无损他那力求一招得手的一剑使了十成力的一剑
缘起缘灭3
王后眼疾手快,斜手一抄掠起劲风,已将神水裹在手中!她一指剔开瓶塞,将玉瓶置于青瓷口前,那瓶中之水沸腾如煮,仿佛产生了巨大的吸力,从她口中不断吸出黑气来,不过片刻,便将那些污浊之气消融得干干净净!
她脸色刚一复原,王后手腕一转,一掌将她推到一旁的石柱之后!她双手向虚空中伸出,神水便在虚空中被托了起来,忽然间光芒大盛!
盛光之中,她整个人几如融化,不慌不忙的声音自光芒中逸出:
“刃,我早就说过,即使把神水给你,你也破不开它的结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也是时候消失了!”
她话刚落音,陡见光芒暴长,片片凛冽如刀,激射而来!
几乎同一时间,刃挥剑出手,截住来势,闪电般退后三尺,收指成诀,瞬间用幻术布下防御结界!
剑气只阻得那光芒一滞,